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裡就像靈光一現,雖然有些衝動,但是,我心中合計似乎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我衝着吳化和劉大富一陣眼色示意,他們兩人趕緊貼了過來。
劉大富輕聲道:“這件事交給我。”
我們三人的身手早就比以前有了一個質的提升,就拿我來講,因爲練習五禽戲的原因,就算是面對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就算我無法將對方打趴在地,但是,卻也有足夠的信心能夠讓對方不傷我絲毫。
事實上,劉大富因爲以前在部隊裡呆過的原因,原本就有些身手,再加上五禽戲,身法手段更爲靈活,就算是我和吳化加在一起對已經不是他的對手,正是這個原因,所以劉大富才一直克着吳化。
眼前劉大富就要邁出離開石室,吳化連忙補充道:“要不讓小樂去?”
我們兩人朝後一瞥,只見殭屍小樂按照吳化的命令蹲在牆角,面無表情,但看上去又有些滑稽。這樣一番比較,殭屍小樂自然是無敵的。但是,這其中又有太多的未知,因爲,從開始到現在吳化都只是用一些簡單的命令控制小樂,像這樣複雜的命令他是否能夠去執行呢,再說了,萬一到時候這個傢伙失控了又怎麼辦?
“還是我去吧,他可是我們的底牌。”
劉大富躡手躡腳的離開這間陰暗的石室,養父他們也覺得這個舉動很可能有作用,所以,倒是沒有阻止。在我們視線的注視下,那個傢伙像是欣賞完美作品目不轉睛的看着棺材裡面,由於他是背對着劉大富,而劉大富又極力放輕腳步,如此輕微的聲音倒是沒有被他發覺。
一步,兩步,我手心裡不禁困此滲出了冷汗。
然而,就在劉大富與那個傢伙的距離縮短到了兩米,眼看劉大富就做出攻擊的舉動,卻沒有想到棺材裡竟然懸浮升空一個平躺着的人,在那個傢伙的控制下,他越升越高,不過眨眼之間已經完全超過了劉大富的身高。處於這個高度,完全是能夠一瞬間看到劉大富。
劉大富可能是出於緊張,又可能是想要控制主局面。一個箭步射了上去,緊接着,熟練的手法緊緊扣住那個傢伙的脖子,失去了他的控制,剛纔懸浮升空的這個人轟的一聲又跌落回了棺材裡面。
眼看劉大富得手,我們都不由鬆了口氣。
被完全禁錮在劉大富手中這個傢伙出奇的沒有半點緊張,甚至連一絲掙扎的跡象都沒有,他的聲音非常平靜。“都出來吧。”
一時之間,我們都有些愣住了。轉念一想,或許是他認爲劉大富就是被他以鐵鏈鎖着的人,巧合之下掙脫掉了鐵鏈的束縛,想要救其他人一併離開。所以,他這句話應該是指石室裡的另外四人。
劉大富一時把不準這個傢伙,所以,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令這個傢伙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然而,他在這個時候竟然吃力發笑。“張道義,你們不就是專程找我來的嗎?”
這下,我們幾人都懵了。或許我們的行蹤之前就
已經被他發現,但是,他爲什麼能夠叫出養父的名字呢,而且,聽他聲音竟然還有幾分熟悉。
“出去吧。”
現在似乎真的已經不需要再隱藏下去,況且,那個傢伙還在劉大富的手裡,就算這裡有太多的難以解釋,但是,我們如此人多勢衆豈會害怕?
我們將四人攙扶離開石室,由於他們自身情況不佳,所以,暫時讓他們靠着牆,等處理了這裡的事,自然會帶他們離開。
養父示意劉大富將他手中那個傢伙轉過來,當劉大富將他轉過來的時候,我們只能夠看到他臉上帶着一張兇惡的骷髏面具,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你是誰?”
“哈哈,人可真多啊,好像該來的都來了。”
所答非問,養父也懶得多費口舌,直接上前揭開他臉上的這張面具。“是你!”
“不就是我麼?”
他咧着嘴怪笑,那醜惡的嘴臉我又怎麼不記得。“真的是你,吳文山。”
之前,劉長根兩次告訴過我們他曾看到萬柯良和吳文山,起初我們還在懷疑這兩個傢伙憑空消失之後又突然返回的目的,直到現在才終於拔開雲霧。
養父斥責道:“這一切都是你乾的?”
吳文山笑道:“是不是讓你不敢相信?”
吳子君問道:“你是血門餘孽?”
“沒想到這樣的小門小派至今還有人記得。”
“果然。”
看着吳文山這張醜惡的嘴臉,我越看越覺得心煩氣堵,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你這個傢伙上次就攪得天翻地覆,沒有想到現在你又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
吳文山依舊在笑。“好一個天翻地覆,好一個人神共憤。能夠讓你們對我吳某人留有如此印象,真是我的榮幸。”
“吳文山,你到底想幹什麼?”
面對養父的斥問,吳文山並沒有正面回答。“既然你們還記得血門,那麼,血門到底是如何被滅的應該有一定的瞭解吧?”
“噬心術,血魔,這等喪心病狂的禁法不可能還會留傳至今。”
“在各大玄門宗師合力圍剿下,的確不可能。但是,萬事卻又沒有絕對之說。事隔了數百年,不就還有我這一個血門弟子麼?”
“夠了。”養父的確氣得不輕,一聲怒吼打斷了吳文山的狂笑。“你現在在我們手上,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信不信,我立刻讓你伏法受死。”
現在的情勢,我們是人多勢衆,而吳文山不單勢單力孤,而且,其生命好像還被劉大富一手控制着。好像他明白了現在了當下的處境,臉上掛着的爛笑終於收斂了下去。“那麼,照張道人你的意思,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我此時迷途知返,你是否又會放我一條性命?”
吳文山這個傢伙的確太過狡猾,又讓人根本無法看清。看着他這個表情,我真的好想笑。
養父道:“爲了煉
就邪法,你草菅人命,樁樁件件其罪當誅。如果,你真心想要悔改,那麼,我可以答應放你一條性命。不過,你所犯下的惡事,都需要你自己親自去贖罪,伏法受審,該是什麼下場,或者是否還能夠保住這條性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聽養父的意思,是打算把吳文山交給王剛。只要查清吳文山所有令人髮指的行徑,即便其內幕很可能會被隱藏,但是,依着現在的刑法制度,槍斃是必然的。
吳文山臉上浮出一絲失落。“也就是,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這條命已經活到頭了。”
“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哈哈,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無論如何我都逃不過這一劫,那麼,我又何必再回頭?”
劉大富突然又緊了一下手臂,勒得吳文山脖子一片紅印,這傢伙一口氣上不來,直接翻了白眼。養父見狀,趕緊示意劉大富略微鬆了些力道。
劉大富對吳文山的瞭解有限,僅僅只限於這件事,但是,單憑這件事,無論是一個正義之人聽聞,都有一種立刻殺死這個傢伙的衝動。所以,養父並沒有責怪劉大富的衝動。
“爸,不必再和這個人渣多說什麼,現在我們先把他們送出去,到時候,把他直接交給王剛。”
養父點了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等等。”
我看着吳文山道:“你還想說什麼?”
吳文山說道:“你們先別急,我們是不是需要再好好分析一下局勢?”
我們幾人愣了一下。
吳文山卻是很自然的接着說道:“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是血門禁地。也就是這裡是血門最後的宗門所在。血門早在數百年前就徹底消失於玄門,但是,今日現世,卻是被你們突然找到,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巧合太巧了嗎?”
“你的意思,是你在故意給我們留下痕跡,指引我們來到這個地方?”
“難道不是嗎?否則,數百年玄門中人都無法找到之地,怎麼可能會被你們突然之間找到。”
我又一巴掌扇了上去。“你這傢伙都到了現在還故弄玄虛,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吳文山接連吃了我兩巴掌,每一次的力道都出奇的大,但是,吳文山竟然還沉得住氣,臉上再度掛着詭異的笑容。“年輕人就是衝動。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無非是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相必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這棺材裡的到底是什麼吧?”
“就是你煉製的那個妖魔。”
“準確的叫血魔,呵呵。”吳文山竟然好意的指正我,旋即又道:“現在已經進行到了什麼程度,可能張道人還有這兩位前輩應該心中有數吧?”
毛開接道:“只要控制你,這個傢伙又如何能夠掀得起浪,到時候,再作法一併銷燬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