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封神臺上封神失敗轉世重修,幾個五百多年的光陰,最終輪迴轉世成爲了輔助明主朱元璋的劉伯溫。如果照着養父之前那個說法,能掐會算的劉伯溫自然在最後也猜出了自己的來歷,那麼,他難道就已經應驗了那一句‘九竅玲瓏秀於林,前後千年方成果。’
前後加起來,這時間上的確有千年之久。照此推算,原本在第一世就險些成爲至高無上的玉皇大帝,磨礪了千年之久,再加上累積下來的福萌,也就是說,劉伯溫很有可能最終成爲了非常厲害的神仙。
諸葛亮雖然是劉伯溫的前世,但是,這千年多以來,其實無論是姜子牙還是劉伯溫,這幾人都是一個人而已。一想到劉伯溫可能已經成爲了某一路的神仙,我捧着竹簡的雙手竟然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這並不是害怕,而是對神明的敬畏。
養父提着茶壺替自己在茶杯裡又倒了一杯滿滿的熱茶,一邊喝的同時發現我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便說道:“你莫非以爲劉伯溫最終成功了。”
我挑了挑眉,訕笑一聲說道:“難道不是嗎?又或者,你還知道什麼其它的說法不成?”
養父點了點頭道:“你忘了之前我說過,諸葛亮同樣算出了自己的來歷,但是,他並沒有想到在一場戰役中原本並不需要用毒辣的手段,他不單用了並且傷及了數萬條性命。正因爲他的一念之差,傷了陰德,毀了不少功業。在他是姜子牙的時候,元始天尊就曾許言地府閻王,九竅玲瓏五百年方纔一出,而諸葛亮死後回到地府,查出了他生時的這一念之差,最終將所有的罪過都算在了他的頭上。但是,元始天尊的許言不可違,當五百年左右的時間一到,地府閻君只能讓諸葛亮轉世,只不過,他的這一次轉世並非是九竅玲瓏,而是隻有八竅。”
我驚道:“八竅?八面玲瓏?”
養父伸出手朝着我點了點,一副儒子可教的神情,儼然一副老師之態。“正因爲那一塊牌扁,劉伯溫算出了自己的前世,也算出了自己的結果。”
“什麼結果?”
“你這腦子……”養父眉頭頓皺,好像因爲我一時之間沒有轉過這個彎來有些生氣。“剛纔不說過,姜子牙轉世重修,須得九竅玲瓏才能夠修成正果。在這千年左右的時間,皆因各種突然情況而失去了迴歸神位的資格,雖然最終到了劉伯溫的這一世,按照情理來說,劉伯溫功業已成,神格歸位。但是,正因爲諸葛亮前世所造的業,他這一世承受了果,只有八竅,少了一竅,自然不能修成正果。”
“也就是,劉伯溫死後,他依然只能再次轉世了。”
“沒錯,這就是劉伯溫自己算出來的結果。”
“汲取了前幾世的教訓,那麼,這一次劉伯溫轉世之後必然能夠修成正果迴歸神位。倒是讓我好奇,在他死後的這五百年裡,似乎並沒有誰能夠與諸葛亮和劉伯溫相提並論之人的出現啊。”
“聰明!”
我怔了
一下,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養父。“爸,你莫非是想說到現在爲止,這個人還沒有出現不成?”
養父猶豫的說道:“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據我所知,這件事的的確確就是在劉伯溫這裡斷了,此人後,再無人。”
聽到這裡,我這個旁人都在替他着急,要知道,那可是元始天尊許給他的神仙之位,無非就是要受五百年的磨礪而已,只需要其中的一次能夠成功,就能夠位列仙班,神通無敵,長生不老,難道劉伯溫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又或者是在劉伯溫死後回到地府,地府閻君又查出他生平做了某一件傷及陰德之事,所以,才因此而耽擱了下來?
這其中的原委我想不明白,也猜不到……
“傻小子,閒話就扯到這,你也就別在這裡瞎琢磨了。現在只能夠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泰安村的那個陵墓絕對是諸葛亮所設的假墓,而這半部奇門遁甲必然是諸葛亮親手之物。要知道,道藏之內的陣法雖有大陣小陣前後共計十種,但是,很多都是由前輩高人根據失傳的奇門之術摘取一二自己改繪而成,可能陣法同名,但是,這其中必然會缺失了很多精要奧義,而且,陣與陣奇術與奇術之間的差距恐怕就像孫猴子翻一個跟差得那麼遠呢。更何況,因爲你師叔緣故,道藏內的幾大要術陣法已經被他撕扯而下,遺留下來的這幾個小門奇陣,只能算是過家家。”
養父說的這個道理我何嘗不明白,只不過,現在惟一棘手的就是竹簡上的字體畢竟是漢隸字體,我們壓根就不能夠完全破譯,惟一突破口就只能夠將希望寄託在趙瑤瑤的身上。
我將我的想法告訴養父,他倒是並沒有反對,只是提醒我千萬不要因此讓趙瑤瑤誤入歧途。其實,這倒是養父多慮了,就算是我有心想要在趙瑤瑤破譯的時候讓她也習練其中一二,依着她的家勢地位,她恐怕也沒有像我這樣無聊來研究這些並不值錢的玩意吧。
我將竹簡放在口袋裡,與養父說了幾句,旋即下得二樓,剛下樓的時候正好迎面撞見吳化。如果不是養父打開了我心裡的這一層結,恐怕這個時候,我面對吳化依然抱着強烈的愧疚。
“乾哥,你這急衝衝的,準備幹嘛去啊?”
“我準備去一趟趙園。”
“去趙園幹嘛?”
吳化上次是和我一同進入過諸葛亮的假墓,對於我手裡有竹簡的事他自然是清楚,再說了對於自己人我也沒有必要隱瞞。“想找趙瑤瑤幫忙破譯竹簡上的秘密。”
因爲吳子君的離開,這段時間吳化沉浸在悲痛之中,可能真的像有一句說的那樣,時間就是最好的療傷藥,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思親憶念之後,此時此刻的吳化,我已經看不見他臉上那一抹陰鬱悲傷。“帶上我唄。”
我說道:“我爸就在樓上,他上次講的道法你到現在還沒有融會貫通,最好你還是趁着現在多多去向我爸請教。”
吳化朝着我指手調侃道:
“乾哥,你虛僞了啊。我知道,其實你是因爲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趙大小姐,所以,心裡面耐不住,專程找了一個藉口想與她親近親近。”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我瞪了他一眼,知道這個傢伙又恢復到了往日,打趣調侃,我當然不可能會和他計較什麼。“我這次去趙園請趙瑤瑤幫忙,這丫頭答不答應目前還沒有一個準數。一旦她真的答應幫我們破譯竹簡上的文字,到時候,你想學,難道我會藏着掖着不成?”
“算你還有點良心。”說完,他就帶着他的小跟班小樂往着二樓閣樓找養父去了。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打車。剛準備招一輛出租車的時候,劉大富開着他的那輛破面包停在了安平齋的門口。“大師兄。”
劉大富是養父的弟子,但是,照我們角度來看,他完全像是我們這一大口家子的保姆。每日精心照顧我們的起居飲食,只有很少騰出一點時間纔有空研究道藏。而他的道術在我們三人之中,因爲這一系列雜七雜八的事而被拖延停滯不止。我不知道劉大富心裡是否有過抱怨,但是,我知道這樣對於他來說其實很不公平。
我說道:“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什麼大師兄,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劉大富聳了聳肩,笑道:“這怎麼行呢,這俗話說得好,行有行規,沒有規矩就沒有方圓。更何況,在我們道門之中,最注重的就是這個禮數。你雖然爲師父的兒子,但是,你比我和吳化都先拜在他的門下,按照禮數,自當尊你爲一聲大師兄。”
“好好好,每一次一說起這個,你都一大堆的道理,隨你怎麼叫吧。”我朝着他說道:“你現在有空沒能不能送我去一趟趙園?”
劉大富說道:“可以啊。那我先將菜給放回冰箱,你先等着啊。”
過了幾分鐘,我坐在了副駕駛室,劉大富專心的開着車前往趙園方向。剛開始,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也可能我不太習慣保持太久的平靜,所以,率先就打開了話匣子。“大富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劉大富白了我一眼。“你在瞎扯什麼呢?”
“我可不是瞎扯,而是心裡話。”我說完,劉大富半天也沒有吭聲,過了一會,我又說道:“大富哥,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憋在心裡,不知道該不該向你說。”
劉大富頓時顯得好奇了起來。“都是自己人,你還拐彎抹角,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是啊。”
我脫口道:“要不我幫你相一門親事吧。”
“啥?”
劉大富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還好這個時候沒有交警,否則,可能會因爲劉大富停在了不該停的地方遭來罰款。
“我是認真的。現在有很多婚姻介紹所,只要你答應,你慢慢挑,挑中合適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說完,我趕緊將放在褲兜裡的錢包掏了出來,從中抽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上次趙爺給我的那筆錢,你拿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