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臘戌這個地頭,杜確實混得的確不錯,不過終究在黑旗幫裡他只是一種小老大,而站在他面前的瓦庫,兄弟會與黑旗幫雖然有些差距,可瓦庫卻是兄弟會的老大,單是在這一點,瓦庫自然有傲人的架勢,想要以絕對的身份找杜的老大談判倒也符合情理。
如果真的能夠這樣化解這件事,不動一兵一卒,不打打殺殺,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杜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朝着跟在瓦庫身後兄弟會成員看了一眼,旋即道:“瓦庫老大,這只是一場小事,你看……”
“小事?你綁了我弟弟的女人,你竟然說是小事。我知道這裡是臘戌,是你們作威作福的地頭,但是,縱然如此,現在發生的這件事就好比你直接在我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你真的認爲我兄弟會的兄弟是吃素的?”
瓦庫話話的同時透露出一股狠戾,跟在身後的兄弟會成員覺察出瓦庫的意外之意,當即亮起了砍刀手槍,一副要打要殺的架勢,嚇得杜臉色頓沉。可怎麼說這裡也是在臘戌,而且,竹寮裡還有二十多個黑旗幫的成員坐陣,一副火藥味瀰漫空間的同時,竹寮裡黑旗幫成員一窩蜂衝了出來,正準備衝上來動手,杜趕緊將他們喝退。
說實在的,這個地方地處偏僻,如果真的在這裡來一場火拼,倒不失爲一個絕佳場所。而且,單是在人數之上擺明就是黑旗幫的人馬佔據了優勢,一直以來兩個幫派雖然沒有在明面上產生什麼衝突,但是,暗地裡同樣勾心鬥角彼此都想將對方給除掉,所以,如果真的打起來,而且將瓦庫拿下,那麼站在黑旗幫的角度,杜倒是立了一個大功。
可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站在瓦庫身後的奈丹豈能便宜放過杜,甚至放過黑旗幫?
杜很明白,這是一把雙刃劍,有利有弊。即便真的很想將瓦庫的兄弟會給除掉,但不是現在,更何況也不是他一個小老大能夠做主的事情。趕緊賠臉笑道:“瓦庫老大,可能你有所誤會。”
瓦庫不解,斜眼問道:“我誤會了什麼?”
杜道:“我當然很清楚這位與夏老闆之間的關係,同樣也清楚夏老闆與瓦庫老大之間的關係。所以,想盡一盡地主之誼,但是在這過程中產生了誤會,所以,最終只是將夏老闆的女人請了過來罷了。”
“你說是請?”
“對對對,是請。”
杜竟然如此給了我們一個臺階,這一點倒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瓦庫朝我看了一眼,示意我的意思,我趕緊趁熱打鐵衝着杜說道:“杜先生,既然之前發生的只是誤會,我倒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對此深究不放。那麼現在我就要將我的女人接回去,你會有什麼意見嗎?”
杜大笑兩聲,道:“我會有什麼意見,夏老闆你可真是愛開玩笑。”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的人將她放了?”
杜愣了愣,正準備答話,就在這個時候禹剛走了過來,直接衝着我說道:“客氣話,我們也不便多說。總之,今天用了這樣的方法將你請到這裡,
無非只是想借着這個機會與你討教討教。”
終於說到了正題,我饒有興趣問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會如此便家的放她。說吧,賭什麼,正好我帶了差不多有兩百萬美金,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將這些錢贏走。”
禹剛晃了晃手指,眼神之中壓根就沒有半點對於錢財的貪婪神色。“我要和你討教的並非是賭桌之上。”
“不是賭錢?”
“自然不是。”
“那你到底想要賭什麼?”
“算不上是賭,只是討教。”
我一時看不透禹剛心裡的花花腸子,聯想到前兩天在酒店裡發生的不愉快,我猛的心中一驚,怔道:“你想和我比道術?”
禹剛道:“差不多吧,只是這其中的賭注同是你和我。”
“我不太明白。”
“很快你就會明白。”
他話音落盡的同時,旋即來到外面的空地,緊接着鼓搗擺弄了一些石頭,我雖然對陣法之術所知甚少,但是,單看他擺放陣形就猜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陣法。“這是我所創的玄門陣,我們的對賭也便在這陣法之中進行。”
“等等……”
“怎麼?”
“我想要說一句,我爲什麼要和你賭?”
我這麼一問,倒是真的將禹剛給問住了,他想了半天,眨着一隻眼睛看向趙瑤瑤。“爲她不行?”
我自嘲一笑,道:“難道剛纔杜先生所說的話你沒有聽見?”
“我又不耳聾自然是聽見。只是,如果你想要就此帶走你的女人,似乎也沒這麼簡單。”
“你這傢伙什麼意思?”瓦庫衝上來,說話的同時就想動手好好修理一頓禹剛,不過,竟然被禹剛輕而易舉的躲開。
“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用你女人來引你到此,實屬我的決定,並非與杜先生以及布扎甚至是黑旗幫有半點關係。杜先生答應放了她,那只是他的決定。然而,我的決定是想要放了你的女人,前提是你必須和我賭上一局。如果你贏了,自然可以帶走她,如果你輸了我同樣可以放了她,但是,你的命必須留下。”
說來說去,禹剛只是藉着趙瑤瑤在他們的手裡想要和我對賭一場。可是,按照他剛纔所佈置的法陣,以及此刻所說的一切,這賭注似乎是太難以讓人接受。“爲什麼,我以前又不曾招惹過你,你爲什麼這般想要逼我於死地?”
禹剛道:“我馬上三十六了。”
“你三十六就三十六,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正當我剛說完的同時,吳化好像想到了什麼,衝着禹剛道:“聽你的意思,你的本命年就是你的死劫。”
禹剛顯得有些驚訝看向吳化,道:“你果然有些本事,竟然只是說了一個年齡,竟然能夠猜出我的命劫。”
吳化聳了聳肩,道:“這並不難猜,因爲根據你的面相,你原本應該很早以前就該死了。可是如今非但沒死,反而活得很好。所以,我斷定或許是有人曾
在幫你化解過命劫。”
禹剛不可置否點了點頭道:“這人正是我的師父。當年我遇見他的時候,正是即將第一次本命之年,按照我的命格面相,原本這一年就會死。師父不忍心所以施了法術,讓我斷去一指,逃了一劫。可是他按照我的生辰八字推算,我一生一共有三次命劫,如果能化解,那麼我的命宮將會移位,再施以手段,便能逆天改命。第一次是師父幫我,讓我又活了十二年,二十四歲的時候,我自毀一眼,又一次逃過一劫。可是,即將第三次本命將至,這一次並非只是以自殘的方式來瞞天過海,必須要徹底的逆天改命,否則,我絕不可能會多活一天。”
沒有想到禹剛竟然會有這樣的命數,這一點倒讓我非常震驚。但是,他說了半天,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非得用如此手段逼迫於我?
“其實,你不問我也知道你此刻心裡在想什麼。”禹剛對視着我非常平靜說道:“因爲,你是我的貴人,天煞孤星,星官坐命,惟有你才能夠替我逆天改命。”
我道:“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不錯,但是卻是貪狼坐命,不是什麼星官坐命。再說了,我又怎麼會成爲你的貴人?”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像你這樣命格的人,但是,遊遍中國山川,竟然一無所獲。在這段期間,我曾見過很多天煞孤星命格之人,但是這些人無非都是貪狼坐軍破軍坐命的命格。有的時候,我真的非常懷疑師父臨終的批言到底是不是騙我的。可是,直到我根據太乙羲算來到緬甸,而在這裡等了半年時間,遇到你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師父的批言無假,你就是我需要找的人。夏老闆,我真的非常好奇,你上輩子到底積了什麼德,雖然天煞孤星,天地相剋,但竟然又是星官加身,天地庇護。”
看着他的眼神,讓我心底裡一陣發毛。“你在跟我說什麼天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禹剛笑了笑道:“不管你懂也好,不懂也好。總之,我需要逆天改命的前提就是需要你星官加身的庇護,否則,天譴將至,我同樣會死無葬身之地。”
禹剛所說的一切,在我看來都顯得非常離奇荒誕,因爲,以前我也曾在養父的口裡得知過逆天改命的事例。但是,想要逆天改命,除非擁有大神通,否則最終都會被天譴所滅,死無葬身之地。“好吧,就算我相信你所說的這一切,那你現在就將我的女人放了,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再加上你同樣身爲玄門中人,所以,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會盡最大能力去幫你。”
禹剛突然非常張狂的發笑,笑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過了好半天禹剛終於收斂了起來,看向我說道:“你現在說得很輕鬆,但是,直到你知道你需要付出什麼,我相信你絕對不會答應。”
“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我需要付出什麼?”
“很簡單,我要你的命魂。”
“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這麼做豈不是等同於直接想要我的命?”
“沒錯。我的確想要你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