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顯得很好奇,因爲,從小到大看到的符籙最高級的也只有藍色,從來沒有見過紫色甚至銀色的符籙。在我催促下,養父將黃布打開,在最上面放着的就是那兩張銀色的符籙,下面則是紫色的。
我想伸手將銀色的符籙拿在手裡仔細查看,養父卻立刻伸手阻止,隨後,他在樓上找出一塊紅布縫成荷包又找來一根紅線穿了起來,把那張銀色的護身符放了進去。“戴在脖子上,切忌女色,否則,這張符就不管用了。”
吳化含着雪糕點了點頭道:“我爺爺也是這麼說的。”
我對吳化沒有什麼好感,有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的緣故。“你還不走?呆在這裡,還想讓我們請你吃飯啊。我們可是付過錢的。”
無論我怎麼說,他就是不走。這傢伙死皮賴臉的勁,讓我險些發狂。
吳化看着養父可憐巴巴說道:“我爺爺說了,那幾張符是給鬼用的,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見過鬼,張叔,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啊?”
養父說道:“有句話說得好,好奇害死貓。”
吳化說:“我又不怕死,反正,我死了就沒有人給爺爺送終了,我相信,他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會讓我活下來的。”
他說的這句話,我有些不太懂,但是,養父卻懂了。點了點頭,道:“你確實有個好爺爺。不過,今晚的事的確有些詭異,我勸你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以免惹火燒身。”
吳化看向我問道:“乾哥,你去不去?”
我沒有猶豫脫口說道:“我肯定要去。”
吳化顯得有些得意,又看向養父說道:“他都能去,我爲什麼不能去?”
“我能力有限,到時候,我恐怕只能顧得上他。”
吳化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說道:“你是因爲他有銀色的護身符才這樣說吧。別忘了,我有我爺爺,這張護身符我從小都戴着。”他怕我和養父不相信,說完,還從脖子上將紅布縫成的荷包拿出來顯擺。
養父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張叔,什麼話都別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拿到了符籙,養父將木箱裡的法器拿出了一部分裝在了布包裡,他當然知道無論怎麼說我
是肯定要去湊這個熱鬧的,所以,他也懶得多這一句嘴。
我們三人找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學校。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們三人才疲倦的來到了學校。有可能之前張權事先叮囑過,所以,保衛科的人並沒有阻拉我們,而且,還專門帶了一個人引我們進去。
剛進入學校大門,養父便將羅盤從黃布包裡拿了出來,對準方位看着指針,半天后陰沉着臉衝着保衛科的那人說道:“把你們校長找來。”
“校董不在學校。”
“半個小時之內見不到你們校長,我們馬上走。”
這句話有足夠的威脅,果真,還沒有等半個小時,校董終於現身,約我們在會客室見了面。但是,當一見面,校董整個人頓時變得不自然了。
校董叫劉長根,很土的名字,從小沒念過什麼書,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就這麼一個人,竟然名下的資產,除了一家很有名氣的房地產公司,還有一幢規模不小的學校。“啊,張師父,是你啊,原來是你啊!”
他連忙從口袋裡掏出煙,好像又想到什麼,笑呵呵道:“忘了,真的忘了,張老師父不抽菸。你們抽不?”
他朝着我和吳化遞來,我正在猶豫的時候,吳化直接就將煙給接了過去。養父也知道我偶爾會抽,所以,他沒有說什麼,我也接了過來。
我點起菸草,看向養父顯得有些疑惑,問道:“爸,你原來認識校董啊?”
養父在見到校董的那一刻,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他沒有直接回我的話,而是看向校董說道:“看樣子,你這些年真的賺了不少錢。”
劉長根點了點頭。“要不是你老人家,我哪有今天。哎,這個張權辦事,真的讓人不省心,如果他早說那個道士是張老師父,我早就親自登門拜訪了。”
養父說道:“這個就不提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劉長根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的同時,腦子裡仔細的想了一遍,回道:“張老師父,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得罪什麼人。不過,爲什麼你這樣說?”
養父說道:“學校發生的事,之前一直都是聽我家乾兒說的,我也只是懷疑,但是,沒有想到,今天來到學校還果真就是那個局。如果你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不可能有人會專門佈置這樣一個局來害你。”
劉長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愣道:“張老師
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不就是因爲女生宿舍的幾個學生好奇玩了一個叫碟仙的遊戲引來惡鬼嗎,怎麼還有一個局?”
養父說道:“這只是一個引子,就好像你要抽菸,必須有火才行。實話告訴你吧,在你這所學校佈置了一個極爲陰邪的七煞聚陰局,引子就是女生玩的碟仙,將這個七煞聚陰局激活之後,每隔七天就會死一個人,七七之數,四十九天內一共會死七人,這就是一個循環。如果到了現在還不能將七煞聚陰局破解,那麼,就會再次循環這個局陣,也就是要不了多久,這所學校裡的所有人都會喪命於七煞聚陰局。”
在養父將七煞聚陰局說明厲害之後,劉長根着時嚇了一跳,他仔細的又想了一遍,看向養父說道:“如果說真的得罪了什麼人,我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麼些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過,到現在我也有些奇怪。”
我連忙問道:“奇怪什麼?”
劉長根吸了一口煙,吐了個菸圈,說道:“是這樣的。以前這裡是一片老住宅地,有些年頭了,我用我的途徑得知這裡即將要拆遷,同時競標的有五家公司,都是有實力的,他們的想法當然是想建住宅或者商場之類。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我用了一點手段,得知了最終的競標價格,所以,最終我獲得了這裡的開發權。”
吳化問道:“這與現在的事有關係?”
“有,也可能沒有。”劉長根把不準,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如實的說了出來。“我有一個生意場上的朋友,他當時也對這片地十分感興趣。只是沒有想到,最終被我獲得了開發權。就算是圓我兒時的夢吧,我並沒有將這裡改建成住宅商場,而是建了一所學校。在得知我的想法後,他竟然主動提出幫我規化設計。”
我若有所悟,道:“你的意思是他動了手腳?”
劉長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如果說可疑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他只是懷疑,不過,這個時候養父卻是十分肯定道:“應該沒錯了,如果不是在建學校的時候動了手腳,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佈置七煞聚陰局。”
劉長根道:“可是,據我所知,他真的只是一個商人,沒有學過道術。”
“他不可以,不代表別人不可以。走吧,趁着現在時間還早,先把這個局破了,否則,再晚些,想要破這個局就更難了。”養父拎着黃布包,說完率先離開了會客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