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後與師兄聊了半天,也說了城裡那個老頭的事,結果是師兄也不知道什麼來歷,當然就沒有得到我要的消息了喲,師兄叫我以後注意一些,他也判斷不出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然後就和下山來到我家來吃晚飯。
晚上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的,父母是聽我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掙了這麼多錢,驚得瞪着大眼睛看我。師兄則在聽我說他們主動拿錢我卻只收了一部分後,滿意的點點頭,修道人就是要行善,不要一心只穿進鑽錢眼裡去了,這是師兄對我說的。
當然,父母和師兄都是比較高興的,我算是在縣城安頓了下來,日後出名後,掙錢也是沒話可說了,而且還結識了兩位大老闆。
一夜也喝了不少的酒,父親和師兄是高興得邊邊舉杯。我讓妹妹把給師兄帶的東西也拿了出來給他,一包茶葉,一包煙味,包搭兩瓶酒和一身衣服。這些也算是師兄帶我這麼多年,我孝敬他的吧。
反正我心裡對師兄是十分感激的,在心裡已經把他融入到我的家人了,而父母對師兄也差不多,幾次都叫師兄搬下山和他們一起居住,但師兄每次都是拒絕,而讓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
山村修路就難免會繞不過莊稼、墳地等,秋收後地裡已經無莊稼了,只剩下一塊光禿禿的土地,然後村長作主就把張家的地調整點,李家的調整點出來給修路佔了土地的人。墳地有後人在的則由後人自行遷走,無主墳則平掉修路。那段時間隔三岔五的就會有人找師兄去主持遷墳。遷墳也是一件大事,驚動祖宗的事,所以不敢不恭敬的進行。
村裡有名的胡大膽,最近才從外地求學歸來,聽老人們說胡大膽從小的時候就膽子大,黑夜鑽墳地呀什麼的都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是個事。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在信這些,要破四舊,等我家遷墳的時候,我就不請半仙來。”胡大膽看着別人遷墳又是燒紙磕頭又是請半仙來的,心中不以爲然。
“不請半仙,看你怎麼遷得動墳,我們就等着看好了。”
公路的規劃中是要經過胡大膽家的墳地,也就是他爺爺的墳地是要遷的。
眼看公路就要修到胡大膽爺爺的墳前了,胡大膽就組織一幫人去遷墳。大膽也不顧他爹的勸阻,就帶領着村裡的一幫毛頭小夥子去遷他爺爺的墳。
村裡一幫毛頭小夥子對大膽還是支持,大膽家在村裡是大戶,大膽也還外出讀過書,村裡的毛頭小夥子們則在村小讀過幾年書而已,就覺得大膽有錢有知識。這樣的人在哪裡都是受追捧的對象,更不說在我們那個小地方了。
修公路本來就是幾個村都在一條路上,所以這消息就傳開了,八方鄉親都來圍觀看熱鬧。
大膽一聲令下,那幫毛頭小夥子就開挖起來,越往下挖越不對勁。
先是林中的鳥全都像受驚些的吱吱喳喳飛走。然後接着更加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墳地的土就像摻了血一樣的紅色,溼漉漉的,就像剛流出來摻在土裡一樣,還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在場看熱鬧的上了年紀的人就感覺到有點害怕了,就在膽的爹也不例外,這等稀奇的事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然後人羣中就七言八舌的議論開來,也有人開始勸阻大膽,但大膽是心意已決,執意要挖開他爺爺的墳,然後遷走。而那一幫毛頭小夥子則在大膽的慫恿下繼續開挖。
挖了半個時辰不到,露出了棺材頭,一副紅色的棺村,血紅血紅的,在陽光甚是那麼的刺眼。
人羣中膽小的人已經往後退了,大家更是議論紛紛。在我們哪裡是不可能用紅色的棺材的,都是用黑漆漆的棺材,紅色在喪事中本來就代表不吉利,是大凶之兆。
大膽的爹一看見紅色棺材就拖着戰戰兢兢的腿在墳前跪下磕起了頭,嘴裡唸唸有詞的念着,我站在人羣中,也沒有聽清他念的什麼。
大膽真的是膽子,叫人拖開他爹,抄手拿起撬棍就要開棺。
“大膽,你真的是膽子大,這棺能能開麼,還不放下撬棍。”我見勢不對,就站出來喝着胡大膽。
然後走上前去就給大膽巴掌“你也是不孝,祖先的墳是你能挖的,是不是活夠了,滾一邊去。”
胡大膽被我這麼一巴掌給打懵了,捂着那生疼的臉退到一邊。
大膽爹看着兒子被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一邊問我是怎麼回事。
“擅自挖祖宗的墳,你說是怎麼回事,想斷子絕孫,還是想害命呀。你們父子倆不是好奇麼,等會讓你們看看棺中是什麼。”我瞪了大膽爹一眼,“去準備香燭錢紙,一隻未開叫的雞公,石灰和硫磺,或者雄黃也可以的,快點去準備。”
大膽爹一聽就轉身跑去準備了。
師兄則在人羣中把我叫了出來,然後就讓我把他帶來的挑枝弄成寸餘長的小節,入土半寸的插在棺材的四角。師兄則讓幾人幫忙在棺材的四角下墊上桃枝,並在棺底放了一張符。
不一會兒,大膽爹就氣喘吁吁的帶來了所有的東西,我接過香燭錢紙就在墳頭插上燭,點上三支香,然後就叫大膽爹過來,自己跪哪裡燒紙。我則在另外一旁燒,我這一堆紙是燒給過路的鬼呀什麼的,這種事活着的人好奇,鬼也會好奇來圍觀的,所以也要給他們燒點紙,有讓他們就先行避讓,不要在這裡搗亂的意思。
我提起石灰圍着棺材灑了一圈石灰,放下石灰就拿起一把錢紙點燃往空中一揚,抄手拿起撬棍就要啓釘開棺。
“你們父子站過來點,好好看看裡面是什麼。大膽,呆會我開棺後,你不管裡面是什麼東西,只這往裡面扔三把硫磺,記清楚了哈。”扭頭對人羣說到:“你們看熱鬧的,中間有屬鼠的,還有所有的女人們都不要看了,離開吧,還有膽子小的也離開哈。留下看熱鬧的不管等會你們看到撒子,都不得出聲,如果覺得自己做不到的話也請離開。”
人羣中就動起來,女人們和屬鼠的就自行離開了。留下的人則死死的盯着那口血紅的棺材。
我手上使了使勁,撬天了棺材蓋,在棺材打開的那一刻,周圍的人都懵了,站在我旁邊的胡大膽更是忘記了吩咐他的事,棺材中不見屍體,只見一條小腿粗的蛇睡在棺材中,全身一動不動,只有那兩隻轉動着那尋找什麼東西的大眼珠證明着這條蛇是活着的。
平日時以大膽爲稱的胡大膽已經是兩股戰戰,我想如果蛇稍微動一下的話,可能會當場尿褲子。
“大膽,你愣個幹啥,趕快扔呀。”我見大膽半天沒有動靜,就給了他屁股上一腳。
吃痛後的胡大膽,伸手發抖的手抓出了硫磺就往裡面扔,三把後袋子一往地裡一扔,轉身就跑了。
三把硫磺扔進去後,我就放下棺蓋,掏出一張符,貼在棺蓋上,然後轉身就準備走。
“星月,你這就走了呀,這裡怎麼辦呀。”大膽爹見我們轉身就走就着急了。
“那你說怎麼辦,你們父子弄出來的事,你們想辦法。”我純粹就是想急他個一下,讓他們感到自己的錯,而且我身上也沒有帶這麼多的東西來,我還得回去拿傢伙吧。
“給你這小崽子鬧的,還不快過來磕頭認錯。”大膽爹必淨是年長經驗多,一聽我的話就知道是在生他們的氣,就呵斥着大膽。
大膽此時已經膽子不大了,見識了這一幕後,我想他也該改名了,聽他爹這麼說後就過來給我道歉,只見大膽是兩股發抖,站立不穩的樣子。
“不用了,你又沒有得罪我,給我道哪門子歉,得罪了誰給誰道歉去。”其實我並不知道他之前說過不請師兄的話,我只是提醒他這樣做會得罪他家祖先的,不然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然後我對着他大膽爹說:“這事先就這樣吧,可以找兩個人看着這棺材,不讓任何人動,有什麼動靜來找我。”
說完後我扭身就往家裡走了,也不顧大膽兩爺子的表情。
周圍的人羣是見我一走後,就慌慌忙忙的散去,生怕我走後就會出什麼大事似的。
棺材裡面都散了硫磺了,這蛇算是暫時的鎮住了,而且這蛇還沒有到出棺的時間,現在是肯定不會出棺作亂的,但如果是胡大膽去開棺的話,而且依胡大膽的脾氣,開棺後見有條蛇肯定就動那條蛇,一動蛇出於自衛就會出來攻擊人,這樣就會發生大事。
而我,怎麼會知道里面有條蛇,告訴你們,我也是猜的,不過猜得有依據。
回家後就和師兄說了一下這件事,師兄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叫我小心處理就行了。
現在師兄是什麼事都是讓我自行處理,他也不會插手,如果不是特別棘手的事,他是不會說什麼的,我對此也沒有什麼,反正我也得慢慢的獨立吧,不能事事都依靠師兄。
然後我就鑽進房間準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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