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陰差同意了,那就等到機會到來就開始出發,但我還是做一些準備,據陰差所講,我在路上的時候,必須要和去鬼市一樣,隱藏着活人的氣息,這樣下去才安全,這個對於我來說也簡單,畫幾張隱藏符就行了。
但聽陰差說再起還下不去,得等機會,也就是他開始送陰魂下地府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會用什麼方式過去,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但我相信陰差不會讓我等太久。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沒有得上半天時間,陰差就通知我要出發了,昨出發的時候他交給我一個銘牌,看着像金屬的,實則不是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
我手裡握着銘牌,緊緊的跟在陰差的後面,我身上再也沒有一絲活人的問題,而我周圍則是擠滿了陰魂,他們是急於到地府報道。
我們走了不到十分鐘,前方就像一個車站似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廣場上到處都飄蕩着陰魂,看樣子是多個客棧聚集在這兒來的,然後統一送往地府。
我緊緊的站在陰差的身旁,謹記他說的話,在這兒不能說話,銘牌也不能丟,等一定的時候就跟着身邊的陰魂走就行了。
我們在廣場上特定的位置上站了一會兒後,一輛像是火車的車輛開了過來,但是沒有軌道,我感覺不到那車輛是怎麼動的,車的下半部分處於霧中,就像是鬼魂一樣飄着的。
列車停穩後,開始由各個陰差帶領着往車輛走去,每個陰差帶領的就是他們所管轄的那一片的陰魂,相當於就是一個組,而我們這組我走在最前面,後面纔是這一片的陰魂。
這車輛就像火車一樣,每節車廂門打開後,就有一個陰差守在門口,檢查着每個人的銘牌,我走到門就把銘牌給遞了過來,而那陰差卻沒有接過我的銘牌,卻是直接讓我上了車,對此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也沒有見四十四號的陰差與那列車的陰差有任何的交流。
我也沒有多想,既然不看我就收回了銘牌,這也是陰差告訴我的,此銘牌在到達地府前一定不能丟,如果弄丟了的話,那也是一個麻煩事,我就會迷失在列車上,所以必須保管好這小小的銘牌。
廣場上的陰魂是越來越少,而車上則是越來越多,列車上也顯得有些擁擠了起來,而我是第一個上車,佔據的位置也算是不錯的,我本來就是個人,也不可能像其他鬼魂一樣飄來飄去的,於是我就安靜的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看着周圍的鬼魂,我們間沒有任何的交流,也包括其他的鬼魂間也沒有交流。
列車啓動的時候,我們感覺不到一點動靜,只是感覺到兩邊的景色在不斷後退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列車已經啓動了。
也不知道這列車要走多久,我也不知道終點在哪兒,陰差把我送上車後,就已經返回,而他也沒有告訴我列車的事情,當然我也沒有向他問詢,也只是要求他把我送上到地府的路就行了,他也按照要求做到了。
隨着列車往前開,而車邊的霧也多了起來,但不是剛開始的那種白霧,而那種黑色的霧,霧也由剛開始只在車下半部分,升到現在的車窗處來了,窗外的景色也看不太清楚了。
我坐着無所事事,雙眼掃着周圍的陰魂,他們就像沒有一點感覺似的,眼睛是十分的空洞,沒有一絲神采,就像是一個雕塑放在哪兒一樣,也不動,也不說話,就連眼睛都不移動一下。
我正看着那一羣鬼魂出神,列車突然咣的一聲,然後就是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而那羣鬼魂卻還是不動一下,就像是什麼感覺沒有一樣,真弄不清楚情況,我們見過的鬼魂也不像是這樣子的,可現在這車的卻是沒有一絲的意識一樣。
列車在經過一陣抖動過後,卻是慢慢的減速停了下來,緊接着每節車廂的陰差就站在過道處,一臉緊張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我也不明白這列車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按理說這運輸陰魂的車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我看着如臨大敵的陰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窗外卻出現一絲絲的灰色陰氣,我一看就心驚難道那灰袍老者也來到這裡了,還出現在運輸陰魂的途中。
難怪這幫陰差會如臨大敵,但不知道那幫陰差知道那灰色的陰氣代表的是什麼不,如果不瞭解的話,也許就會吃虧,但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現在就要開始攻擊了嘛,我想不太可能吧。
車窗外的灰色陰氣是越聚越多,有點壓過鬼氣的感覺,而列車上的那些鬼魂卻在這個時候開始躁動了起來,都感覺有些不安,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裡感覺到不安,也許這就是人和鬼不一樣吧。
鬼魂開始躁動起來時,陰差也開始動了起來,他們則很簡單的打出一組手勢來,像是在安撫陰魂,又像是在壓制心裡的那絲不安來,可鬼魂們卻並沒有安靜下來,還在躁動着,有的甚至要去打開車窗和車門。
而窗外灰色的陰氣卻和那天我們見到的一樣,慢慢的在聚結成人形,有的灰色陰氣卻開始撞擊着車窗,還好列車的密封比較好,沒有一絲的間隙,不然那灰色的陰氣肯定會鑽進來,如果真到哪個時候,這事情就難辦了,可現在我能怎麼辦,我現在是冒充的鬼魂,我也不可能出手,而那些陰差看起來沒有一點攻擊的樣子,這樣下去,列車上的鬼魂絕對會出問題。
我靜靜的看着,心裡卻是一直在辦法,可我現在能用什麼樣的辦法呢,那灰色陰氣是怕火的,現在我能動符麼,還是直接告訴陰差,那我這趟還沒有到地府就會暴露了出來。
雖然我是到地府傳遞信息的,可現在目的地還沒有到,現在也只是見到一些陰差,這事也說不清楚呀,不過這灰色的陰氣算起來也算是幫了我的忙,讓我在地府說事的時候也有個佐證。
我想了一下,就站了起來,朝着陰差就走了過去,陰差也不知道我站起來是爲何,也更弄不懂我走向他是什麼意思,那陰就要伸出手來,想朝着我動手。
我見此情況後,急忙就開口了:“陰差大人,先不動手,車窗外的那陰氣不好對付,如果不小心一些,這車上的鬼魂都到不了終點。”
那陰差聽見我開口說話後,顯得是更加的驚異,他也想不到這車上會出現一個人,而不是鬼魂。
“陰差大人不必驚奇,我來地府本來就是有事的,也就是想和地府溝通這種陰氣的事。”我見他驚異得都不說話,又開口說道。
“活人怎麼可能來地府,這是違反規定的。”陰差在聽我說了這話後,纔開口說了起來。
“現在情況危急,來不及多說,車窗外的那種陰氣是來自魔界的,他們出現在這裡是肯定有目的的,我也是爲那種陰氣而來的,希望能把消息傳遞到地府來,具體的我們先把問題解決了來吧。”
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不可能對一個小陰差說得太明白,先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來,所以我就只說了一個大概。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灰色的陰氣就已經凝結了不少的人出來,現在已經在撞擊車窗了,但列車的車廂和車窗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任他們撞擊卻沒有一絲的破裂,也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可我不知道列車爲什麼就不能走了,停在這兒是十分的危險的,只要那灰色的陰氣進來後,肯定是會同化車廂裡的鬼魂,把鬼魂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灰色的陰氣,那整個車廂內就沒有鬼魂了,而那灰色的陰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給他們安上什麼名。
陰差也許是見了車窗外的情況,也感覺到了害怕,就選擇了相信我,但他卻是拿出一個黝黑的物件來,圓圓的,他拿出來後就放在嘴邊吹了一下,聲音卻是十分的尖銳,我想應該是個傳信的東西吧。
不一會兒後,就從前面的車廂裡面飄過來一個陰差,但感覺比車廂裡的陰差級別要高一些,如果說車廂裡面的是列車員,那現在過來的應該就是列車長了吧。
高級的陰差過來後,車廂裡面的陰差立即就把我的事給他說了,並也把我們的對話和他講了一下,那高級的陰差邊聽是邊看着我,臉上也是一臉的驚奇,也許在他當陰差的日子裡,沒有遇到過我這種情況吧。
可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他們解釋,那些灰色的陰氣已經凝結成人形了,而且還在開始撞擊車窗了,如果真的撞開,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必須得出手製止。
高級的陰差看着我,眼神有些不信任,也許他覺得我一個人解決不了外面的那些灰色陰氣吧,但我能怎麼說呢,只有行動才能證明,要行動我也必須得到他們的允許後,不然我們就會鬧僵,我是來地府談事的,不是鬧事的,我也不希望把事情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