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開棺蓋的那一刻,我看見王隊長的臉色是由一臉的興奮轉爲了失望,而在場的人看見棺裡的情況後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我見開棺沒有什麼危險,就一個箭步的穿了過去,結果棺內確認讓人挺失望的,一口空空的石棺,裡面什麼也沒有,難怪大家會失望了。
佈置這麼大一個場面,怎麼會弄一口空的石棺放在這裡呢,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也沒有聽說過相關的例子。
我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的佈局,石棺大的一頭正對着的中八卦中的乾位,而小頭則對着坤位,一般來說乾坤是代表天地、陰陽,但在這裡代表的是什麼天地還是陰陽?
我們似乎又陷入到了殭屍之中了,一口空石棺又把我們的路給中斷了,我在一旁苦苦的冥思這裡面的信息,而王隊長則帶着人拿着放大鏡細細的觀察石棺。
到此我認爲這裡的出現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爲了鎮壓石棺下的東西,二是化解村裡的白虎煞,但到底是哪一種現在我還搞不清楚。
“張顧問,快過來看,棺底有字。”王隊長又興奮了起來。
我急忙就過去看,果然在放大鏡下才能看出來,棺底有一些文字,但都是文言文的,似乎證明這口石棺的年代久遠,也體現了匠人們的手藝,這麼小的字是怎麼刻出來的,用肉眼幾乎都看不到的。
王隊長是考古的,肯定是精通文言文的,我也差不到哪裡去,從小就被師兄給培養讀道德經的人,會差到哪兒去呢。
而這段文字是記述了此處坑的來歷。
事情還得從張村的白虎煞說起,不知道是哪個年代,張村自搬入到這裡來後,每年都會平白無故的死人,本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張村的死人卻透着怪異,是年年如此的死,在經過一段歲月後,張村人終於來了個福星,一位道士,進村後就直接找村長說到了村裡白虎煞的事。
因爲村裡每年都死人,現村裡也只剩下了幾戶人家了,村長自然是對此事上了心。
而道士也說出了事情的起因,白虎擡頭,遍地白骨,這就是村子的遭災的原因,村長聽後是連連求着道士破解這一風水問題。
道士說破解是可以破解,但破解後還有一些問題的,但總歸道士還是出手了,先是讓剩下的幾戶人家去左邊的山上植樹造林,並吩咐這片林子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不能毀之,否則災難會再來。
林子造好後,村裡的風水格局是改變子,左邊的青龍略高於了右邊的的白虎,算是壓住了白虎煞的氣勢,也讓白虎難擡頭。
風水是破解了,道士卻犯難了,白虎煞現又成了青龍出海局,但不知道的人會覺得這裡好事呀上,這好一個大吉的風水,道士還犯什難呢?何爲龍?在古代是皇帝才能稱爲龍的,你一小老百姓能稱龍麼,能享受青龍出海的局麼,肯定是不能的。人的命格就已經註定了結局,所以現在這裡的風水改變也會是一件壞事。
不過道士還是另外的想了一個辦法來化解青龍出海的勢,就在這裡造麼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先是挖大坑,然後是打石棺來置於太極八封中間,周圍的屍骨則是村裡每年死去人的屍骨,不能稱爲埋,只是說是先是堆放在此,後可能是因爲產生了屍油而凌亂了起來,再囑咐村長,只要村裡的人無故死去都要把屍骨放在這裡來,用村民們的怨念來化解青龍出海局,事實這道士也做到了,村子在經過那段日子後,也逐漸的恢復子正常。
王隊長是一臉失落的看完了這段文字,費了這麼大的勁原來只是一個破解風水的局而已,連個古墓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要是傳出去的話,在考古界可是丟了大臉了。
本以爲這件事就會因此而結束了,可沒想到心灰意冷的王隊長吩咐人咂掉那口石棺,也不知道他是爲了泄憤還是什麼。
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幾個兵哥就拿起了大錘,“乒乒乓乓”的就砸了起來。
我對頭王隊長搖了搖頭,你這樣做又是爲何呢?
幾個兵哥砸了一會兒也沒有把石棺給砸壞,就用撬棍想把石棺側放在地來砸,幾個兵哥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棺給撬動了,然後兵哥是又加了幾個人才把石棺給側了個身。
就在石棺側身後,本來是結束的事,又出現了轉機了,原來石棺的位置就露出一個洞來,洞口不大,一個人恰好可以鑽進去,但我們沒有貿然的往裡面鑽。
拿過礦燈往洞裡一照,黑漆漆的一片,礦燈的光在裡面根本就起不了大的作用,像煤油燈一樣的一團的光,看來裡面的情況是看不清楚了。
王隊長永遠都是衝動的,現在見移棺後有一洞口,就立即準備東西要下去,我見礦燈根本射不開,就轉身讓兵哥去取來探照燈往洞裡照,洞下面是條暗河, 在探照燈的照燈下,波光鱗鱗,水還在緩緩的流動,但不能看見河底。
王隊長帶着兩年兵哥就要往洞下去,頭戴着礦燈,手裡拿着把工兵鍬,腳上是穿着水鞋,王隊長打前站,率先就從洞裡跳了下去,只聽得落水“撲通”聲。
我見王隊長下去後,也沒有着急下去,就叫去準備繩子過來,我怕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生好時及時的拉他們上來,結果事情就讓我給料準了。
就在我吩咐兵哥去拿繩子後,兵哥一轉身就聽見洞裡傳出“救命”的呼聲,我聞聲立馬跑到洞口去看,並大吼着讓兵哥速度拿繩子來,進入暗河的三人,是在裡面亂成一團,雙手伸在水中撲打着,雙腳也在不停的動。
眼見拿繩子已經來不及,但水面離地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我乾脆就讓一個兵哥探入身體進洞,後面幾人則死死的拉住兵哥的身體,想用手把洞裡的三人給拉上來,結果是使了半天的勁也沒有夠着,後來還是用繩子把三人給拉了上來。
拉上來的三人腿上的褲子是七零八落了,其中一個兵哥腿上的肉已經被咬掉了一大片,而王隊長也好不到哪裡去,腿上也有零星的傷口。
急忙的把三人給送去醫院,我則帶着人先回了駐地,並讓兵哥把這裡給守好,不讓任何人進去。
王隊長雖然受了傷,但還不是很嚴重,在醫院處理了後就拄着柺杖回來了,我也希望他吃這次虧後能長點記性,改改他那衝動的性格。
三人下到暗河裡還沒有來得及查看情況,在水中站穩後就覺得腿邊有魚游來游去的,慢慢的就有魚鑽進褲管來輕輕的咬腿,給人的感覺是在咬又不像在咬,但一會兒後,魚就開始發力了,完全就是對腿部進行攻擊,見血後魚是逐漸的增多, 我估計那樣子可能就和電影裡食人魚是一樣的,可能我們再晚點,下面就會多一堆白骨,由於都是礦燈,魚又在水下面,三人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魚。
王隊長是顫抖着身體給我講完了下面的情況,我感覺得出來王隊長這次應該是嚇破了膽了,依我的判斷他是對暗河心有餘悸了。
事情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晚上剛睡下不久,就有值班的人叫醒了我,說大坑裡面出事了,讓我趕緊去看看。
才走到甬道口處就發現了問題所在,甬道口好多的蛇,各式各樣的,密密麻麻的擠在甬道口,都想往裡面去,但甬道口只有這麼大一點。
我們現在也進不去了,甬道全都被蛇給堵死了,哪裡來這麼多的蛇呢,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問題, 這些蛇來這兒幹嘛。
我讓兵哥趕緊正點山找村長,拿點雄黃或者硫磺過來,我們得進去呀,不然裡面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怎麼不考考古隊的人呢?
我哪裡知道的是,現在兵哥們見王隊長受傷後,心裡都對他產生了抗拒,而我則幾次的護着他們,他們心裡的天平已經向我傾斜來了,有事就先想到的是我,而不是王隊長,也是怕通知了王隊長再一衝動,大家都得吃苦。
我還是讓人去通知考古隊的,他們纔是正主,我們都是打輔助的,這麼大事必須讓他們知道,不然真的出現人員傷亡我也不好說,我只是一個受僱來的顧問。
不一會兒,村長就帶着硫磺來了,見到滿甬道的蛇也是渾身打顫,要是一條蛇咬一口的話,估計都只會飲恨當場了,沒辦法,見村長兩股顫顫,我只有拿起硫磺往甬道口撒了一點,我其實也只是想開條路進去,也沒有想把蛇給趕跑。
不過平日裡懼怕硫磺的蛇,今日裡好像去沒有任何的感覺一樣,硫磺撒在哪裡蛇羣只是一陣小小的波動後,又恢復如常。
我見到也沒有辦法了,只好把雄劍握在手上,叫兵哥帶上工兵鍬就往裡面硬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