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了凡放手的那一刻,木筏就逐漸的停止了轉動,隨着慣性的消失,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了凡也知道應該是遇到東西了,但他在水裡也沒有辦法。我對着小船一聲大喝:“孽畜,還不現身。”
隨着我一聲大喝,船頭上出現了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分別坐在船頭上,渾身上下只有一件紅衣的肚兜遮身,看年紀分別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兩小孩與平常我們見的小孩不一樣,這兩小孩的胸門均是凹進去的,不像平常的小孩是圓的,小孩看着我們三人就咧開嘴笑,一笑就露出嘴裡各有的兩顆尖牙,雖然是在笑,但眼神卻很是兇狠,這哪裡是正常人家的小孩呀。
“快上來!”我見此一聲大喝,想讓了凡速度的上木筏來。
可就在了凡爬木筏的時候,兩小孩卻不見了蹤影,緊接着,水裡的了凡覺得小腿處一痛,身體就往下沉的感覺,像是有東西把他往下面拉一樣。
“星月,水下有東西拉我們,上不來!”
我聞言後也沒有答話,就從兜裡掏出一杆小秤,還沒有一巴掌大,秤雖小但上面的物件樣樣齊全,準星、秤鉤和秤砣均有。
了凡已經在不口開始撲騰了,水已經快淹過他的口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見狀後取下秤砣往兩人中間一扔,頓時了凡覺得小腿上一鬆,然後就掙扎着爬上了竹筏。
了凡上竹筏後捲起褲腳一看,小腿上均一個紫色手印,手指特別的長,而且只有四根手指,和常人的完全不一樣。
“用手握糯米捂在手印處,你倆就坐在筏上,不要動,等糯米變黑後就可以了。”
“星月,難道這就是河童?”
“恩,這確實就是河童,不過這是被人施了咒的可憐娃娃,我們兩個來的時候就是他們在搗鬼,目的就是想讓我們下水,只要我們下水後,就沒人能起來。”
這裡了凡覺得自己當冤大頭了“那星月你剛纔還叫我下水。”
“我是故意讓你們去引它們出來的,河童現身才能證明是這東西存在,然後纔好處理這件事情。”
我之所以丟秤砣下水,是因爲秤是天底下最公平的物件,之正義。而河童拉人下水不過是爲找替死鬼去投胎,可誰能比得秤砣的浩然公正之氣呢,丟它下水就讓河童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落水了,兩個就會搶着去抓,這樣就會讓河童抓住的人脫身。
我說完後遞給了凡一個瓶子,“了凡,這個可不多哈,就看你扔得準不了。”
了凡接過瓶子一聞就知道里面裝的是油,然後朋衣服上扯下一塊破布,塞進瓶口中,點燃就向小船扔了過去。
油瓶扔到船上後就破開了,一下子船就燃燒了起來,在燒的過程中一陣陣惡臭傳來,不得不緊捂鼻子。
不一會兒火勢變小,小船露水部分基本上已經燒爲灰了,只剩下船底還浮在水中。現在木筏已經受我們控制了,我就划着木筏靠向了小船,燒得黑漆漆的小船,還有零星的火星在燃燒着,小船中間兩具已經燒成碳樣的小孩屍體,還在冒着青煙。
“這也是兩個苦命的小孩,不知道是哪個作的孽,在這裡做了一對生死不輪迴的冤鬼。”
然後就給剩下的小船底綁上繩子拉上了岸,併攏在一塊。
了凡一見我這樣就知道我是要超度他們,其實他們在這裡也不是他們的本意,要是不度他們的話,要不了多久,兩個人的魂魄就會散去,永遠都不能超生了,了凡也拿出木魚開始念起了經。
我拿出香和紙來,點燃後分別把香插在兩口棺村前,紙也分成兩堆,開口就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 討命兒郎 。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爲男爲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救等衆,急急超生,敕救等衆,急急超生。”
當我念完往生咒後,兩股青煙從兩具屍體中冒出,然後飄着遠方而去,而後我和了凡動手在岸這挖了兩個小坑,把兩具屍體給掩埋了。
收拾完這一切後,兩人已經很累了,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連河童都佈置起了。
我了凡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吃了點乾糧後,我們就繼續往前走,現在那警察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危險,他完全和我們不一樣呀,我心裡有點開始擔心他了。
看着前方筆直的路,我心總有點不祥的感覺,總覺得這裡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了凡走在前面開路,這次出來,了凡還是一身和尚打扮,本來我是想他換件衣服的,可他說他穿慣了僧袍也就沒有換,一身灰布僧袍,斜挎一個麪包,也不知道他包裡裝的是什麼,反正我覺得和我背的包功能差不多。
我和了凡間的距離也就在一米左右,可就是這麼近的距離,突然我發現了凡從我身前消失不見了,沒有任何的徵兆,了凡就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我大聲喊着了凡,可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有山洞傳來的回聲,這也太奇怪了,前面無岔道,我也查看了剛纔了凡站的位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呀,怎麼就消失了呢。
了凡消失後我就提高了警惕,這地方太鬼了,我得時時的小心。
我耳邊突然響起了天然呆的聲音:“主人,小心前面的花。”
從未沒有與我主動溝通過的天然呆,竟然在這一刻出聲提示我,他在空間能看見外面?
“你能看見外面,我也沒有看見前面哪有花呀。”
“主人,我是能看見外面的,花是還沒有看到,不過你聞到空氣的氣味沒有。”
我聽後,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還摻雜着一股血腥味在裡面。
這花味也太不正常了吧,怎麼可能花香味和血腥味能摻雜在一起?
我往前面走去,遇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色的花,花十分的豔,紅得就像鮮血滴在上面的一樣,只有花,不見一片葉子。
我看到花心裡卻是一驚,這不是開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麼,怎麼會開到這兒來,而且這花也只有忘川河畔纔有,連接着陰陽的花,陽間葉,陰間花。
走近後,我才感覺到這花不是彼岸花,只是花形像而已,這花的花蕊和花瓣都是紅色的,而彼岸的花蕊只有兩根,一黑一白,透着陰陽氣息的。
我也不知道爲何這裡會有這種不知名的花出現,但前面河童 ,了凡的無故消失,這花又透着一股血腥味,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我現在是不得不小心一些。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一下花,卻感覺到十分的燙手,我開始以爲是種錯覺,我又伸手摸了一下,還是樣的,怎麼可能,一朵花的溫度會有這樣高麼,可是我伸手摸花的另外一邊的時候,卻又感覺是冰冷的,怪了,這什麼花呢。
我用雄劍砍下一枝花來,結果花的莖幹中流出鮮紅的液體來,一股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紅血液體應該就是血,但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我慢慢的看到了凡和警察都出現在了我眼前,了凡手裡拿着一把長劍,對我笑了笑,沒有說一句話,慢慢的把轉過身去,把長劍向警察刺去,我想問了凡爲什麼要殺警察,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出不了聲音。
我立即上前想拉住了凡,可是我還是慢了一步,了凡的劍已經刺到了警察的腹部,警察雙手握住劍身,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了凡,腹部是鮮血如注,流到了腳下,流到了花叢下。
而了凡在刺殺了警察後,又慢慢的走向了花叢,在花從中聞來嗅去的,好像很喜歡那味一樣。
我身上突然傳來一陣痛,低頭一看手被花枝上的刺給現在了,正流着血,眼前就根本沒有了凡和警察的影子。
幻象?這花能引起幻象,刺中的手指的花枝並不是剛纔砍下來的,而是還生長在土裡的,我明白了,這花裡面根本就是流的人血,而花用幻象來迷惑人,再用刺現在皮膚來獲取鮮血。
我是被花迷惑了,花也沒能給我大的傷害,如果剛纔我不是拉了凡一下,而是選擇去救警察的話,了凡的劍有可能就刺中我,那我可能就真的被花枝給刺傷,我的血也就成了它們的養料了。
太可怕了,我提起雄劍就身花從中一陣亂劈,我想把這片花給毀掉,但花也太多了,我劈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劈完,最後我還是用一把火把它給燒了吧。
等花全部燒完成灰燼時,我才發現花是生長在一個祭壇上的,只是茂密的花枝把整個祭壇給遮擋了起來,讓人看不見。
祭壇分爲三層,不大,也就五個平米左右,在祭壇的四個角上分別有四個碗大小的洞,每個洞分別有一條槽連接着,四條槽彙集在祭壇的中間位置,而中間位置的地上卻了血跡斑斑,四個洞裡均注滿了鮮紅的液體,不用想那就是血。
(今日的三更補齊,一個寬帶問題把我給弄苦了,不過還好算是補齊了三章,以後和尚儘量不犯爲種錯誤了,低調的求一下各種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