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提起劍毫無任何花哨的朝坦卡蒙狠狠劈去。坦卡蒙提斧一擋,‘鐺’重擊的金屬聲,斧子順着劍鋒朝父親的手臂劃去。
而父親無視劈向自己手臂的斧子,而是緊跟着又是一劍朝坦卡蒙胸前橫切過去,完全是一付不要命,以命博命戰鬥,而且在無邊的恨意與仇視之下,他的力量和鬥氣好像前所未有的強大,敢與坦卡懞直接硬碰硬,最主要的是他心中死無畏懼,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劈死眼前這個殺死自己最親的人。
坦卡蒙對於現在父親突然大增的力量與鬥氣和這樣兩敗俱傷的打法也有所顧忌,一時之間也只能避其鋒,不敢用自己的受傷來換取殺人的機會。
‘鐺…鐺…鐺…’戰鬥的場地上不時響起金屬的重擊聲還有鬥氣碰撞的爆炸聲,漫天濺起血紅色的泥塊,而地上則被武器重擊砸得坑坑窪窪的。
此時在場外上觀看的一衆殺人盜看到他們的老大,一個狂戰士居然被一個初級戰士相逼避開,慢慢的不時喊起倒喝彩聲和吹起口哨聲。
而在戰鬥中的坦卡蒙也聽到了自己的手下開始發出嘲諷聲,知道自己半天沒有把這個山村裡的一個一般的初級戰士收拾掉,實在是有損他的殺名。可是心中卻一時也沒有辦法,因爲誰叫這個初級戰士完全不顧自己的命,一副以命相拼的氣勢。如果自己不顧及自己的話,跟他來命換命,雖說自己最多就是受點傷,可是他去不敢去試。
要知道在地獄四十盜這個團裡的生存法則是:弱肉強食。比自己弱的人可以要了他的命,而比自己強的人則要時刻找準機會宰了他。自己身爲地獄四十盜的首領非常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能一直穩座在其上,如果自己現在不顧全自身的話殺了這個初級戰士,可是自己也一定多多少少會負傷,到時候只要自己一負傷的話,指不定就會被早就對首領這個位子垂涎三尺的人暗算,所以現在一直不敢以傷殺敵。
可是看現在衆手下的表情知道,他們現在對於自己一個狂戰士不能把一個初級的收拾掉,反而被相逼直退,所以趁機起鬨嘲諷。如果在不把他解決掉的話,以後就會對自己統領這麼一羣噬血殺人盜就會有一點點不滿,而這一點點不滿就會慢慢滋生,到最後發展成對自己不利的因素,所以必須儘快漂亮的解決戰鬥。
父親剛纔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使自己體力消耗太大,畢竟只是一個初級戰士,並不是狂戰士之類能擁有很強的鬥氣來支持攻擊,一番戰鬥下來,體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動作也慢了下來。
而坦卡蒙看到父親的攻擊慢了下來,心中一喜。趁此機會一甩手的巨斧,‘鐺’重重的來個硬碰硬,強大的鬥氣相撞激起一陣氣浪,而父親剛被震得飛了出去,握着劍柄的雙手血順着劍鋒直滴。
‘呼…呼…’父親雙手持劍胸口不停的起伏喘着粗氣,混身上下都是被斧子割開的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全身上下,一道道深口見骨的傷口,血一滴滴的直滴到地上,使他看上去整個人猶如一個血人,但是眼中透出戰士的那種堅不可摧的戰意,無視生死的正義之心使他看上就像一尊浴血奮戰的戰神。
坦卡蒙看到自己的對手已經到重傷不穩的地步了,還這麼頑強的與自己戰鬥,心中一洌,簡直是對自己的蔑視,面容崢怖,大喝一聲以此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一絲害怕:“該死的傢伙,去死吧。”說完運起自己全身的鬥氣,瞬時之間巨斧被一層強大的鬥氣覆蓋着,強勁的氣壓從斧子上一陣陣以波紋向四周散開,把在場穿布衣的人身上的衣服颳得‘卟卟’直響。
速度極快的閃到父親身前,用力重重的劈下去。斧未到,氣就到,斧子前面地上的血水自動分開向二邊翻開,一把巨斧形鬥氣朝父親硬擊去。
“破斧斬。”坦卡蒙大喝一聲。
父親提起血紅的巨劍,運起殘餘的最後一斗氣勇敢的迎上去:“去死吧。”
“碰’一聲巨響,氣勁四散,一把劍飛到半空之中,一條人影又瞬間倒飛出去,‘呯…呯…’連響了撞破了一堵牆後又撞倒了另一面牆上,‘嘩啦啦’牆上的磚瓦和房頂頓時塌了下來,一下就把人給埋了起來。
‘啪’劍落下來斜插在被埋人的碎石瓦礫前。
‘踱踱’坦卡蒙整個身體被鬥氣相撞爆炸產生的氣浪震得向後連續退了好幾步方停下來,雙手也震得直髮麻,看到被自己斧子全力一擊直把對手埋在房子下,這才甩了甩斧子臉上露出殘忍的表情。
“這就是跟我做對的下場子。”坦卡蒙一語雙關面無表情,殘忍的說道。言下之意是順帶告訴那些想對自己不利的人,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給我乖乖的當屬下,不要有什麼非分這想。
這個時候,把全村人殺死聚在一起的殺人盜聽到坦卡蒙告誡,在看到那幾條被血染紅的刀疤,配上殘忍兇噬的面孔,想起他平日的殺人手段,連這些殺人如麻的殺人盜此時心中也是一寒,生出一股寒意。
“情況怎麼樣了?檢查的怎麼樣了?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坦卜蒙問道,盡收衆盜臉上帶有恐懼,對於衆盜臉上的表情,卻那令他舒服,這樣自己才能用鐵血來管束他們。
“沒有生還者。”
“全都死了。”一衆殺人盜回答。
坦卡蒙滿意道:“好,很好,現在都給我出村,騎馬到隱蔽的地方避一避,等時間差不多時我們又去把上頭交待的另一個任務給完成,完成之後大家好好的樂一下。現在,給我聽好了,魔法師斷後,給我放魔法燒了房子,燒了所有的東西。”看到剛纔被雷佔與娜琳打傷的手提大劍的殺人盜,接着殘忍的笑道:“怎麼樣,加邦,傷得重不重,如果太重的話我不介意你留在這個村子裡。”
剛纔與父親找打鬥受傷叫加邦的大漢聽了坦卡寬蒙的話,心中一寒,急忙道:“大哥,我沒事,只是擦破了點皮,不算什麼傷的。”他當然知道坦卡蒙口中所說的‘留’下的意思是什麼,那就意味着他永遠出不了這個村子。
坦卡蒙語氣冰涼的說道:“很好,沒什麼事就好。現在大家給我聽好了,按我說的離開村子。”
“是,大哥。”幾個魔法師一起回道。
坦卡蒙向村外一揮身命令道:“走。”說完當先一人朝村外放着馬的小山坡走去,身後則跟着一衆全身沾滿血的殺人盜,而幾個魔法師在最後不停的對着有木能燒着的地方扔火球。
在一個魔法時之前,還無限平靜的小山村此時血流滿的小村道上,現在到處是殘肢殘骸,空氣之中瀰漫着各種東西燒焦的臭味,房子被破壞無殆盡,整一個人間煉獄。
雲月大陸魔法史記載:雷藏大人的父母以及一衆相關的親人一夜之間被令人談之變色的地獄四十盜全部殘殺,而從這一時刻起,雷藏大人的命運就與世人交織在一起,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四十盜促使‘神贖者’大人的命運所發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