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是截然不同的生物,如果是這個時代的女人被人強吻了,抹脖子上吊都有可能,但是換作李達。
他居然感覺還挺好。
雖然獄姐強吻過後就拍拍屁股走了,一點也沒解釋的意圖,李達爲此精神恍惚了半夜,恍恍惚惚間睡着了,清早醒來之後還在糾結昨晚上是不是在做夢。
大嫂主動,大姐也是主動,爲什麼每次都是我被動,難道我潛意識裡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嗎?
李達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趕緊打消了某個不健康的念頭。
不過說也奇怪,明明局面很複雜很危險,這一覺醒來,他反倒是又恢復了衝勁,甚至還有閒功夫去調侃兔子精。
“張姑娘,我想問你一個拳術上的高深問題。”
“唔,幫主請說,”張百鶴緊張不安的道。
“道家女丹術後三層,斬赤龍、回精轉乳、乳返爲膏,練到圓滿,經斷、乳縮、體膚光澤,既然如此,你爲什麼胸會這麼大,你以前又是什麼型號的?”李達一臉認真。
張百鶴從胸口一路脹紅到臉上,頭髮上都要冒出青煙,整個人搖搖晃晃,似乎眼看着又要暈倒。
被兩個女流氓調戲,又不敢反調戲回來的李某人,在兔子精這裡找到了十足的優越感,吹着口哨走了,一路誌得意滿的來到了龍王山。
“主人,”魏老一身法衣,手持節杖,正在招待上香的訪客,龍王山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破落小山頭了,在數次神蹟下,這龍王爺已經成爲相當著名的‘神仙’,往來祭拜的香客絡繹不絕,神力恢復相當迅速。
李達朝着魏老點了點頭,徑直走入廟中的靜室,龍像中散發出虛幻的龍吟聲,不過三息時間,一位老嫗就從神影中誕生,躬身道:“貂老太婆拜見龍王。”
“你現在還能溝通肉身嗎?”
“屬下雖然已經養育出一份神性,但是溝通肉身還是可以的。”
李達鬆了口氣,道:“這樣就好,我需借你的軀殼一用。”
貂老太婆點頭,閉眼,神力從對方身上化作一隻灰色老貂,李達雙眼一閉,再睜開時,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貂奶奶顯靈了!”
李達看到了一個臉上髒兮兮的少女,那粗大的長辮子格外顯眼,他看了看自己,雜亂的灰毛,兩瞥小鬍子暴露在眼光下,左右望去,居然是一片野林。
“貂奶奶可有神喻賜下,”是那名叫老七的滿族少女,正恭謹的朝着自己跪下。
“呵,一個東北老林子的老貂罷了,有什麼好拜的,它要是能顯靈還輪到我去救你們?”
李達聽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還不熟練掌握這老母貂的肉身,但是依舊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威脅感,就像是被更上一層的野獸給盯上了。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位五官好似被燒糊一樣的男人正蹲在火堆上烤着一條魚,不遠處有一條河。
這雷劈一樣的長相,毫無美感的蹲姿——皮卡丘!
李達做夢也沒想到,去救這兩位滿族拳師的,居然是有數年不見的皮卡丘!
尋龍社跟鑲黃旗的這一支還有關係?
“少主子,你可不能這麼說貂婆婆,”少女嬌聲道。
“我可不是你們少主子,你們也沒有少主子,若不是那個老頑固找上門來,你們死活跟我無關,黑山白水雖大,但也容不下你們這些叛徒。”
皮卡丘毫不留情的諷刺起來,而被罵的七妹卻低着頭不敢還嘴。
少主子,難道不是尋龍社跟鑲黃旗的關係,而是皮卡丘與鑲黃旗有關係?
老貂眼珠子擬人的眨了眨,見二人的餘光都盯向自己,知道若是什麼話都不說有暴露的嫌疑,便口吐人言。
“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這聲音喑啞、難聽、模糊,像是木矬子摩擦產生的音調。
然後李達看到了一雙眼睛,其中蘊含着一股無比恐怖的殺氣,透過眼睛,他彷彿被扭斷了脖子,然後挖開了腸胃,割頭下酒,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龍王爺,你怎麼了?”
李達這才注意到,自己雙手緊握,等打開後才發現全是汗跡,只一眼之下,自己的拳意居然有波動的跡象,這就是破軍拳意麼。
皮卡丘以前似乎沒這麼強啊,難道這是進化過一次了?
至少這一眼就能破壞神降的功夫,是他前所未聞的。
“皮卡丘,不,尋龍社的寇極天君你認識嗎?”
寇極就是皮卡丘的本名,也難爲他還能記得住。
貂奶奶遲疑的點了下頭,道:“我見過一次,在他小時候,他是黑山白水所庇佑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
“關外跟關內是不一樣的,每一個出世的豪傑會得到黑山白水庇佑,擁有這種庇佑,就連我們這些出馬仙都不敢隨意傷害他,上一個得到黑山白水者叫努爾哈赤。”
李達有些明白了,這算是天命之子的意思麼。
“不過不知出了什麼原因,後來這個年輕人跟關外那羣老薩滿分道揚鑣了,老奴已經很久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李達摸了摸下巴,假如在正常歷史中,滿清會入主中原,但是在這魔改世道,滿清已經涼了好多年了,看來這天命之子的傳說也不靠譜啊。
不過最起碼他確定了一點,救走這七妹還有五哥的是皮卡丘,而皮卡丘代表着尋龍社。
李達還無法確定拳師的消失到底是不是大嫂的手筆,但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他毫無疑問是要幫大嫂擦屁股的,硬頂肯定不行,漕幫雖然強大,但也不可能單挑所有拳門。
這時候就要有個倒黴貨去做替死鬼。
他覺的皮卡丘就很合適,反正雷都劈不死他,這點小黑鍋算什麼。
就決定是你了,皮卡丘!
……
李達復又找到了項獄和張百鶴,他信任獄姐,而獄姐又對兔子精很信任,所以他把自己的初步設想跟二人講了一遍。
項獄聽後想了想,道:“你這法子雖然簡單,但最關鍵的是要找到良白羊和你那個丹靈兒徒孫,但是天下之大,找人如大海撈針,你又怎麼去找她們二人?”
李達又把自己得到的神秘地址告訴了二人。
項獄在摸着下巴沉思,單是爲了一個沒名分的女人,有必要冒着讓漕幫都陷進去的風險麼。
至於張百鶴聽的雲山霧繞,不過最後卻結結巴巴道:“我、我會幫幫主的。”
大概是早上的調戲起了作用,李達一望過去,這張百鶴就縮起了腦袋,像是嚇了的兔子一樣。
項獄見狀,先是揚了揚眉,然後冷冰冰的道:“不過我要提醒你,被刺客組織刺殺和刻意得罪刺客組織是兩碼事,黑暗世道中可不僅有獵妖人一種職業,他們對付最多的,是有修行的人,是陽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