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國士兵措手不及,被炸得是人仰馬翻,頓時一片混亂,戰神瑪爾斯也無力整頓;國師默罕默德彎刀一指,信徒軍雁翅退在兩邊。守門官見了,連忙打開城門,一萬騎兵精銳從背後涌出,個個縱馬揚刀,掩殺過去,天神國士兵見又有騎兵衝來,不覺慌了手腳,也不管事情如何,丟了手中兵器轉身就跑。兩翼的騎兵也撥轉馬頭,慌亂中不知道誤傷了多少士兵。
大食國騎兵只管衝鋒,馬刀左右砍殺,天神國士兵只閒自身少長了兩條腿,哪能抵擋得住?片刻之間已是不可收拾,瑪爾斯並數個牙將勉強收攏士兵,退了下去,國師默罕默德率騎兵一下子追出五十里,見天神國已潰不成軍,這才班師。
瑪爾斯收了殘兵敗將,不敢回頭,於城西六十里外紮營。漸漸有散兵來投,多半日後清點人數,騎兵八千餘人,步兵萬餘。瑪爾斯信心滿滿出徵,此刻卻落個如此下場,自己也是右邊胳膊都擡不起來,不覺眼前一黑,刺錘落地,人也倒了下去。左右牙將趕緊扶起,放於帳內榻上,見瑪爾斯滿臉都是黑灰,眉頭緊鎖,牙關緊閉,右胳膊滿是黑血,急忙換人取清水來擦洗。
待到晚上,瑪爾斯醒轉,見胳膊已經包紮完畢,不由長嘆一聲,暗道傷了右臂,如何還能衝殺?如今八萬大軍剩下不到兩萬,有何面目迴轉華都城?有軍士見主帥已醒,急忙去取了清水軍糧,呈了上來,瑪爾斯搖頭推開了盤子,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門外有人笑道:“瑪爾斯你也有今日?”隨即有軍士撩開帳門進來,有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前面那位紅髮紅須,身材高大,面目兇惡,正是火神烏爾肯;後面那位長得是獐頭鼠目,身材矮小,雙眼極不老實,四下裡亂看,正是盜神默丘利。兩人皆上前見過瑪爾斯,道:“平日囂張,今日方知苦也?”
瑪爾斯驚道:“二位如何到此?”
默丘利道:“自從你出征數日後,教主已有感應,特命我等從後策應。誰知你貪圖行程,快速推進,我等都帶了步兵,追趕不及,今日見你們退出數十里外,特來相見。”
瑪爾斯平日裡最好鬥口打架,此刻吃了苦頭,灰溜溜的,垂頭喪氣道:“兩位有所不知,我本來前日運法錘死那大將拉赫曼,眼看就要攻進城去,誰想第二日那城內國師默罕默德,刀法不精,但身懷異術,用飛刀傷了我的右臂;更有千餘信徒軍,不知使何法術,只見擲了黑球入我陣來,不覺處處炸開,實在是難防。”
火神烏爾肯哈哈笑道:“此等小術,也能和我火神相比,這些黑球無非是填了大食國產的火藥,用法訣引了,可以隨意炸開,用來衝亂陣腳而已,如早有防備,當無憂矣。”
瑪爾斯聞言猛的擡頭道:“烏爾肯那你知道如何破解他的異術?瑪爾斯我洗耳恭聽!”
烏爾肯見他心急如焚,雙眼冒出火來,笑道:“戰神無需心急,我這次來特意帶了親自訓練的五百猛火兵,到時以火對火,定能破了他的。”
瑪爾斯道:“說得好。久聞火神訓練的猛火兵,那是戰場上一大助力,可以一擋十,明日我等重整隊伍,定要一戰而勝!若是我右臂能夠復原,當親自爲你擂鼓,以壯軍威!”
盜神默丘利在一旁道:“原來是刀傷,這個好辦。我出來時從月神狄安娜討來靈藥,專治刀劍之傷。”說完從懷中取出一玉盒,內有靈藥,喚軍士給瑪爾斯右臂抹上。不多時瑪爾斯傷口漸收,疼痛消失,略略活動,已是靈活自如。瑪爾斯拿了玉盒在手,見蓋上刻有明月一輪,不由用手撫摸不已。
默丘利見了,不由笑他癡了,等回去登門拜謝月神,親自撫摸玉手也不遲。當下三人互相調笑一番,換軍士取了酒菜來用。少時酒過三巡,默丘利站起身來,緊緊衣服道:“你們都是陣前廝殺,我這個盜神不能衝鋒,只能趁黑幫你們去幹點事情。”
瑪爾斯和烏爾肯尚未問他,只見默丘利掐了個法訣,腳下一頓,已經借土遁去了。兩人雖然不知道默丘利去哪兒了,但盜神一向神秘,偷雞摸狗的事情是手到擒來,當下也不在意,只顧喝酒。
默丘利遁法嫺熟,片刻已過六十里,到了城裡貼着牆角鑽出,他一身黑衣,站在牆角黑暗處,有如影子一般,誰也看不出來。等巡查的士兵過去後,躡手躡腳,悄悄跟在後面,暗自查看城內形勢。
走過一圈後,見皇宮那邊燈火通明,聲音嘈雜,當即偷偷地潛了進去,聞聲尋到大殿,見有氣窗開着,就縱身悄無聲息的趴在窗邊,向下觀瞧。
原來是國王哈里發請了一個老者,正在一邊欣賞歌舞,一邊飲酒。默丘利聽了瑪爾斯說過國師身形相貌,知道老者就是默罕默德,想必是今日陣前得勝,哈里發特意宴請。只見下方有十數個宮女,一個個用黑巾遮了面孔,只露出雙眼,卻裸了全身,腰間唯有一串銅鈴,正是:
歌喉嘹,如月裡奏仙音;一點朱,卻似櫻桃逢雨溼。尖纖十指,恍如春筍一般同;杏臉桃腮,好似牡丹初綻蕊,正是瓊瑤玉宇神仙降,不亞嫦娥下世間。
哈里發看到濃處,不覺一顆色心收攏不住,丟了酒杯,上前摟了打頭的兩個宮女,只覺異香滿懷,淫笑道:“國師自便罷。”竟是當殿推倒,左右逢源,弄將其來。
國師默罕默德謝過哈里發,也尋了個入眼的,自持臉面,不似哈里發殿上宣*淫,喚人用黑袍裹了裹,帶回府去。其他宮女尋以爲常地自行散去不提。
默丘利自然無興趣繼續看哈里發表演春*宮大戲,見默罕默德帶了宮女出來,又是靜悄悄的遠遠吊着,見一行人等去了皇宮後面一座府邸,默丘利看得分明,正是國師府。
默罕默德帶了宮女進了臥室,喝退左右,那貌美宮女伺候國師寬衣,默罕默德淫*心大起,一把撕開宮女身上的黑袍,露出白嫩嫩滑溜溜的身子來,當即上下其手,宮女也是此種老手,一雙玉手挑逗得默罕默德淫笑不已,兩具肉*蟲粘在一處,滾入帳中。
默丘利此刻早已偷偷潛了進來,在臥室外間聽得分明,墊起腳來,閉氣凝神,慢慢摸進內室,見那國師的長袍隨意搭在衣架之上。默丘利隨着帳內的淫*聲,探手一摸,就摸到一個硬鼓鼓的羊皮口袋,借微光略一查看,裡面明晃晃的插了五把飛刀,寒氣逼人,默丘利見有六個小插袋,此刻空了一把,正是陣上射傷瑪爾斯的,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掉在何處。再一摸,裡面居然還有一個羊皮卷,默丘利不敢久留,收了飛刀和羊皮捲進自己口袋,順手又掏出一塊石頭,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垃圾貨色,塞在羊皮口袋裡,依舊將衣服掛好,聽着帳內宮女求饒聲和男人的淫笑聲,順原路摸了出去,借土遁返回自家大營。
瑪爾斯二人正喝到酣處,眼歪目斜的,見一蓬煙氣,帳內已經多了一人,烏爾肯大着舌頭道:“默丘利你跑哪兒玩去了,還不過來喝酒?”
默丘利也不言語,上席陪了數杯,瑪爾斯二人已經歪在一邊,沉沉睡去。自有軍士入內服侍二人睡下,默丘利回到自己帳中,將那五把飛刀拿出來把玩一番,又展開羊皮卷一看,是喜出望外:原來羊皮捲上寫有飛刀使法,用法力加持了,是神鬼難擋。默丘利自然把飛刀和羊皮卷當寶貝一樣收了,也自睡下不提。
待到次日,瑪爾斯早早醒了過來,有軍士服侍梳洗完畢,用過飯,即命擂鼓,召集士兵,烏爾肯和默丘利也前後來到帳前。少時三通鼓畢,三人清點士兵,八千騎兵,三萬多步兵。瑪爾斯依舊騎了黑色駿馬,兩萬步兵爲中軍,其餘殿後,八千騎兵護衛左右;烏爾肯騎一匹火龍駒,手裡拿了根齊眉鐵棍,帶了猛火兵五百,並無兵器,人人背了火具,裡面暗藏西方特產猛火油;默丘利並無座騎,隨意拿了根木棍,叫其餘二人好笑。按部就班,大軍前進六十里,依舊在巴格達城西門駐陣。
哈里發正摟了美女睡覺,忽聽喊聲大起,少時有報:天神國軍隊去而復返,在西門叫陣。哈里發急喚國師默罕默德上殿,國師此刻也是被吵醒,念念不捨地丟下美人,胡亂披了袍子,點了一千信徒軍,並兩萬騎兵,也是一聲炮響,出西門列陣。
烏爾肯見國師出來,反手提了鐵棍,喝了一聲,縱馬來到陣前,罵道:“昨日你使用異術,傷我兄弟,烏爾肯豈能放過?”
默罕默德自持飛刀異術,滿不在乎,拔出彎刀縱馬上前罵道:“昨日傷了一個,今日又來一個送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