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太玄見木吒兩口吳鉤寶劍,見獵心喜,故意放出戮仙劍氣,且戰且賺駕雲往南邊下去了;木吒大怒,追將上去,看要趕上,將左邊雄劍丟在空中,磨了一磨;陳太玄若是尋常身軀,早就被砍成數段,木吒怎知陳太玄乃是戮仙劍化出形體?連運了數回,劍氣磨下來,陳太玄周身煞氣滾滾,將劍氣自行彈開,是以吳鉤寶劍無功。
木吒氣得三尸神暴跳,也是年輕氣盛,收了吳鉤寶劍,一路追趕;少時陳太玄見前方一處平地,袁天君提了寶劍,在此等候,身後一座大陣,挑起一牌,上書“寒冰陣”;陳太玄急忙定了遁光,落將下來。
袁天君見了陳太玄落下來,稽首道:“師弟一路辛苦,且自去陣中高臺處歇息,看吾擒拿此妖人。”
陳太玄伸手道:“袁師兄給個符印罷。”
袁角大笑道:“師弟切勿戲耍於吾,你乃是戮仙劍之體,此陣與你有如玩笑一般,要符印何用?”
陳太玄呵呵笑道:“若無符印,又要費些氣力。自家陣勢,何必如此?”袁天君無奈取了符印遞於陳太玄,陳太玄接過符印,稽首爲禮,飄然入了陣去,左右四處看了良久,這才上了高臺歇息,靜候袁天君將木吒引入陣來。
木吒正追趕中,只見前面陳太玄身形猛得加快,落到前面去了;急忙趕上,正要按下雲頭,突聽有人信口作歌曰:“玄中奧妙人少知,變化隨機事事奇;九轉功成爐內寶,從來應笑世人癡。”
木吒聞歌急忙按下雲頭,見面前一個道人笑嘻嘻地提一口寶劍,擋了自己去路。
木吒見道人來得奇怪,還未開口,那道人用寶劍點指木吒道:“小小道童,也學別人在此賣弄?還不速速退去,換你老師前來?”
木吒大怒道:“哪裡來的野道人,也敢戲弄小爺!須知小爺兩口寶劍鋒利非常!”
那道人也不生氣,呵呵笑道:“吾乃金鰲島練氣士袁角是也。小小道童,卻持鋒刃利器,非是常理;你在哪一座名山修行?老師是誰?”
木吒雖然憤怒,但自知不可泄露西方教身份,大叫道:“小爺家傳的寶劍,你管着着麼?休走看劍!”說完兩口吳鉤寶劍直刺過來。
袁角不慌不忙,知道這兩口吳鉤非同小可,腳下輕移道步,閃過吳鉤,手中寶劍直指木吒左肩;木吒發狠,將兩口吳鉤舞動開來,有如片片飛雪;袁角冷眼觀察,暗歎木吒武藝未精,只憑吳鉤鋒利,身形轉動,將攻勢一一避過,偶爾還上一二劍,木吒急忙抵擋。
兩人鬥過十餘合,木吒見一時無法取勝,心下焦急,大喝一聲,將右手雌劍丟在空中,正待運法磨出劍氣;袁角知道其中奧妙,是以一見吳鉤祭出,急忙化爲一道寒光,躲進陣去。
木吒吳鉤無功,只好收了雌劍,依舊提了雙劍趕進陣來;袁角提劍上了高臺,几案上有皁旗一面;陳太玄在一旁看袁天君如何施爲?只見袁角順手把劍丟在案上,取過那面皂旗,左右搖動;旋即上有冰山,即似刀山一樣,往下磕來;下有冰塊,如狼牙一般,往上湊合。任你是甚麼人,遇之即爲齏粉。
木吒見狀大驚,急忙舞動那兩口吳鉤,果然是鋒利無比,縱是刀山狼牙,也將其削平,如何能傷了身體?木吒一邊舞動吳鉤,一邊四處打量,在陣中仗了寶劍鋒利,只是一通亂諄三走兩賺居然漸漸接近中央。
少時木吒擡頭望見前方有一高臺,袁天君和陳太玄都在臺上;袁天君舞動皁旗,陳太玄在一旁閒坐,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木吒氣得七竅生煙,看準方位闖到臺下;袁天君連連揮動皁旗,寒冰不斷化作刀山狼牙,將木吒擠在中間。
木吒抵擋多時,一時衝突不出,大吼一聲,猛然發力,將四周刀山狼牙削了個平整;居然將兩口吳鉤寶劍齊齊一丟,橫在空中,運法訣磨動劍氣,射將下來。
袁角見劍氣厲害,大叫道:“太玄師弟速速助吾!”陳太玄站起身來,急忙運轉法力,身後兩股光華現出,一爲白色,一位黃色;陳太玄持白色光華刷落下來,那半空中的兩口吳鉤寶劍齊刷刷地飄飄蕩蕩,不覺已進了白光。
陳太玄收了兩口吳鉤,只覺身上一沉,暗道此吳鉤厲害,急忙運轉法力鎮壓;木吒失了吳鉤,嚇得魂不附體,急忙運法欲要喚回那兩口吳鉤寶劍,哪知已被陳太玄鎮壓起來,如何能成功?
袁角見狀用手一指,上下寒冰將木吒夾了起來,動彈不得;四周士兵從暗處涌出,將木吒捆了起來。
袁角見事成,收了陣勢,心有餘悸,對陳太玄道:“若非是師弟在陣內,今日險些送命。”
陳太玄安慰道:“袁師兄何須自謙?若非吳鉤鋒利非常,怎能突破至陣中央?”
兩人邊走邊說,將木吒押進三山關。關前金光聖母見四路都回來了,一一得手,也收起陣勢,和衆人押了馬善、韋護、金吒木吒四人,來大帳見鄧九公。
鄧九公見衆人出去,擔心見已經迴轉,還押回四員敵將,滿心歡喜,喝令給馬善、韋護、金吒木吒四人一一上了枷鎖;衆人虎視眈眈,鄧九公大喝一聲:“爾等姓甚名誰,並非是天神國中人,爲何混在敵軍陣中?”
馬善等四人怎敢出聲,個個都是壓緊牙關,默不作聲。趙公明取出降魔寶杵,放在案上,用手指點道:“此明明是西方教的法器!爾等必是西方教門人無疑,還想抵賴不成?”
董全路上也從金吒懷中搜得一朵金蓮,此時也取出放在案上,衆人看時,果然又是一件西方教法器;陳太玄將身一搖,手中多了那兩口吳鉤寶劍,放在案上是寒光四射,衆人不敢多看。
趙公明又問道:“這案上樣樣法寶都是非同小可,這降魔寶杵和金色蓮花明明皆是西方教所有;吳鉤雖然不好說,但只怕也脫不了干係!你們都是土行孫的師兄弟一輩罷!”
趙公明連問數句,馬善尋思土行孫已被他們識破,不如將萬事都推到土行孫身上:“這位道長!吾等也不知道此三樣法寶從何而來,本來兄弟四人都在西方佔山爲王,那一日土行孫從山下過,交戰數次,這才結爲兄弟;土行孫送了這些寶貝來,傳授了用法,吾等並非是西方教門人;也是土行孫勸說吾等來天神軍中效力的,若非如此,吾等佔據山林,何等快活?還請諸位擡擡手,放吾等迴歸山嶺,吾等四人永世不去東方即是。”
鄧九公聽了這番話,倒是捻了鬍鬚沉思一二;陳太玄聽他這一番長篇大論,雜七雜八,裡面不知道夾帶了多少謊言,冷笑道:“鄧元帥切勿被這這個三眼妖人說動!這一番說詞無非是編造出來,矇混過關罷了!”上前從案上托起降魔寶杵,在韋護面前晃一晃,道:“這樣樣都是西方教法器,若非苦修多年,怎能運轉靈活?你這番話只好哄三歲孩子罷。”
馬善聞言也只能道:“你問的,吾都講給你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太玄丟了降魔寶杵,冷笑道:“你倒也光棍!自負西方教弟子,尋思吾不能殺你麼?爾等個個手上都有截教弟子鮮血,吾何不可殺你?”轉身拱手對鄧九公道:“元帥,吾等雖然恨不能將這四個妖人化爲齏粉,但此時身在軍中,還請元帥下令,將這四個妖人斬首示衆,以血祭吾教九龍島四友之英靈!”
鄧九公點頭道:“陳仙長方所言甚是。”喝令左右:“先將爲首的妖人推出大帳斬訖報來。”即命鄧秀爲監斬官,推至轅門,只見行刑令出,鄧秀手提鋼刀,手起一刀,猶如削菜一般。正是:
鋼刀隨過隨時長,如同切菜一般同。
鄧秀看見大驚,忙進大帳回令道:“父親,卻有怪事,無法斬首。”
鄧九公奇道:“都是父母生的,身上也有血肉,此話怎講?”
鄧秀道:“孩兒奉令將馬善連斬三刀,這邊刀過,那邊長完,不知有何幻術?請元帥定奪。”
鄧九公聽罷大驚,忙同諸截教弟子出帳來,從鄧秀手中接過鋼刀,親自動手,果然是也是一般,邊切邊長。
旁邊趙公明冷笑一聲,將隨身的金鞭祭在空中,打將下來,正中馬善頂門,連半聲響動都無,只打得一派金光,就地散開。趙公明收回金鞭,還是人形跪在地上。
衆人大驚,只叫古怪;趙公明對陳太玄道:“師弟,此妖人不知是什麼化成,可借用三昧真火燒之,必可破了妖邪。”有風吼陣陣主董天君率先運功放出三昧真火,旁有陳太玄,趙公明等會三昧真火的,都將真火放出,來燒馬善。
馬善見火光大起,絲毫不懼,大笑道:“吾去也!”衆人聞言吃驚,果見馬善借火光而去,頓時蹤跡全無;趙公明見火光中走了馬善,心下不樂——
看書的道友有號的收藏下,不花錢的;沒號的可以免費註冊,用個郵箱就可以。有紅票的砸過來,沒有的就不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