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遭天譴
等到廖震與武大武小兩人遠去,這時候鄧天光便是轉過了神來對着白羽笑了笑道:“白道長,走,我帶着你去找住的地方去。”
說着,他便是再也不看白羽一眼,便是揹負起了雙手,一走三擺的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看這樣子,倒像是沒有將白羽給放在了心上一般。
這倒是將白羽給看的樂住了,看來這小子還是不太服氣啊。
其實白羽也知道,只要是個人都會以貌論人的,畢竟任誰也不會相信,像他這般年輕,就能夠修爲高絕,且能擔得起道長的稱號。
雖然說鄧天光並沒有看出白羽的修爲,但是這卻是因爲,這傢伙學藝不精,並不會看而已。在他的眼中,白羽也就是一個比他晚修練幾年的道士,修爲還可能沒有他高,或者是相差無幾。
他可不想信,一個氣血方剛的年輕人,能夠受得了枯燥無比的,修道歲月的洗刷。
想當年他也是勤奮修道,只不過在年齡逐漸的大了起來後,他對修道的興趣,就逐漸的轉移到了微波派的女弟子的身上。
白羽在他的身後暗暗搖頭,不過卻並未發作,畢竟這樣說的事情他也已經見過了不少。要是就是這樣他也忍受不了,那也就白修了幾百年的道了。於是也就不作理會,跟在了鄧天光的身後。
鄧天光帶領着白羽來到了一處房間裡。這裡是個單間,想必是用來專門招待客人的。他打開了門,讓白羽進去。等到白羽站定了後,他開口道:“白道長,這裡的設施還不錯吧?”
白羽四下查看了一眼,發現這裡因爲長久無人居住,而且還很少有人打掃,所以有着一層灰塵掩蓋,不過這裡的環境的確還可以。無所謂般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倒也是一個很好的居所。”
“嗯。”
鄧天光這時候,卻是找這個凳子坐了下來。手放在了桌子上面,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面敲打着,好整以暇的道:“是啊,這裡平時師父都不讓我們住。說是專門爲客人準備的。”
白羽看着彷彿要表達什麼的鄧天光,笑出了聲來,輕輕的將身前的一個凳子上面的灰塵拭去,然後他便是坐在了鄧天光的對面。向着鄧天光詢問道:“那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呢?”
鄧天光看了白羽一眼,隨即又將目光給轉到了一邊,輕咳了一聲道:“雖然說有客人到來是好事情,只不過道長也是知道,修道人是遠離塵世,但又要依靠塵世的。遠離塵世。是指我們並無收入,依靠塵世,那是因爲修道也得吃飯睡覺。這些可是都需要銀兩的啊。”
聽到了鄧天光的這番說辭。白羽倒是給氣樂了,原來這傢伙也將他給當做一隻肥羊了。
要是別人的話白羽可能還不會怎麼樣,但是單從電影當中,白羽對着鄧天光就有了很多的瞭解。他不但好色,而且貪財,不但如此還有一個缺點就是特別的自以爲是加摳門的很。
想這麼一個缺點到處都是的傢伙。自然是表面說一套,背地有自己的一套。
他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其實這些都是被這邱處南做的。他只是想要在白羽的身上榨取點東西而已。
於是白羽也完全不動聲色,他先是取過了一個茶杯,在手中把玩着,一邊詢問道:“那你準備要多少?”
鄧天光眼中閃現出了一抹喜意,但是卻又強作鎮定,“不多不多。修道嘛,是要視錢財如糞土的,不能對錢財太過看重的,不過我們傳真派當中可是有着衆多弟子呢。唉,還是白道長看着辦吧。”
白羽點了點頭,道:“也好,那不如這樣吧,我就將我全部的錢財都拿出來,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白羽一邊說着,手卻是一邊伸進了懷裡,隨即一錠錠的金元寶便是開始擺放在了桌子上面。不一會兒,桌子上面已經擺放了不下千兩元寶。
鄧天光這個財迷,直接被驚到了,嘴巴張大,兩眼之中光芒爆閃。就彷彿是已經化身餓狼了一般。
而就在鄧天光在爲這些元寶而迷茫的時候,白羽的手上微不可查的捏了一個手訣......
“這......這.......這麼多的錢?”
鄧天光嘴都快合不攏了,嘴中更是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呆愣了片刻之後,鄧天光臉上頓時綻開了從未有過的大笑,直接就撲到了桌子上面。那張桌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被這鄧天光的體重壓了上去,竟是沒有壞掉!只不過能夠清晰的聽到,已經力不從心的吱呀聲。
白羽見到他這麼高興,已經完全忘乎所以,於是趕忙輕咳了一聲,道:“天光,你想要多少就開始拿吧,不過你要記得,修道之人應該無慾無求,若是太過在意一些事情。那麼必定會有天譴的。”
聽到了白羽出聲提醒,等天光也是回過了神來,當然白羽的話他聽沒聽進去就是兩說了。
他從桌子上面爬了下來,拿起一個來,咬了一下,發現這元寶是真的後更是興奮。
不過這個朝代的元寶與白羽拿出來的元寶,倒是還有些出入,但是照着鄧天光已經被閃着眼睛的興奮勁而言,卻是並未發覺這些。
只見他滿懷着興奮便開始往懷裡裝了起來。
“咚!”
“哎呦!”
忽然就在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鄧天光將第一個元寶給裝進了懷中後,竟是猛地向前一個趔趄,直接爬在了桌子上面。
待鄧天光再次站起了身後,他卻是勃然大怒,轉過了身去大叫了一聲:“是哪個王八蛋在敲我?”
但是令他驚訝的是並沒有人在,甚至這個房間之中總共也就他與白羽兩人而已。
坐在他對面的白羽,無辜的聳了聳肩,道:“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這裡哪還有其他的人呢?”
鄧天光掃視了一眼四周,感到十分的疑惑,暗道:難不成是自己因爲太過興奮產生了幻覺?想到了這裡,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好像是被人敲到的地方。忽然他的心下一驚,因爲他發覺那個地方已經快速的起了一個大包。被他摸到了,直接讓他疼得倒吸冷氣。
這時候他更爲奇怪了,再次的向着四周掃視了起來,但是答案相同的是並沒有其他的人在。
在他又一次見到了桌子上的元寶後,精神直接一震,彷彿是興奮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將疼痛都給衝散了。於是當下他便是再次開始撿起了元寶來。
又一個元寶塞進了懷裡,隨即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毫無意外的鄧天光,再次一個趔趄,而腦袋之上更是貼着原來的那包,再次起了一個。
這一下鄧天光直接就懵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在此的巡視無果後,鄧天光也是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了,看着桌上的諸多元寶,直接狠狠的一咬牙。兩手環抱,直接將那些元寶向着自己的懷中扒拉了起來。
速度效率是明顯的,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已經一小半被鄧天光給裝了進去。
“咚咚咚咚!”
“哎呦,哎呦,哎呦!”
忽然,就彷彿是在敲木魚的響聲子起彼浮,而且其中還伴隨着鄧天光的聲聲慘叫。
在無數次被敲的疼痛之下,鄧天光直接哭出來,在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下他更是鑽到了桌子底下,以求可以躲避痛苦。
“哎呦,我的媽呀。”
但是效果是無濟於事的,疼痛依舊伴隨着他,就彷彿是一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白羽這時候卻是彷彿是沒有看到他的慘狀一般,輕輕的對着手中的茶杯吹了一口氣,只見在這茶杯裡面卻是下一刻就出現了慢慢一杯茶水。
他輕輕的抿了一口,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早就說過了,貪心是會要遭天譴的,能放下的時候,還是要放下啊。”
就算這鄧天光再笨,也是能夠猜得出這到底是爲什麼了,他趕緊在桌子底下鑽了出來,然後利索的一扒衣領,便將裡面的元寶都得倒了出來。然後帶着哭腔求饒道:“白道長,饒命啊。”
但是雖然在他將元寶給倒出來後,腦袋上面的疼痛少了許多,但是卻是還依然有疼痛在。並未完全的停下來。
白羽搖了搖頭道:“這跟我沒有關係,要想自己不受皮肉之苦,這還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鄧天光的臉上一僵,露出了一抹肉痛,然後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褲腿裡,在裡面掏出了最後的一錠元寶。
在他將這錠元寶給拿出來後,果然他的腦袋再也沒有受到打擊。
只不過整個腦袋,現在已經是滿頭的包了。
白羽呵呵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面,道:“怎麼樣?要不要再拿上幾錠?”
鄧天光在吸取了剛纔的教訓後,自然是不敢了,連連擺着手道:“不敢不敢!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白道長我就不多打擾了,再見,再見。”
一邊說着,一邊捂着自己的腦袋,飛快的逃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