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骷髏的手，是一雙不算修長，但皮膚光滑，保養得當的手。
擁有強大的力量。
方縱愣了一下，伸手握住，然後另一隻手覆蓋上去。
上官姑姑很滿意方縱的禮貌，笑道：“有事可以打電話。”
說着，抽回手，放桌子上一張卡片，臨走時，突然回頭笑道：“五月七號是你們榜前測試的時間，小縱啊，你記得藏拙一點，榜前測試和豹榜排行沒有多大的關係呢。”
方縱點點頭，把自己小隊的卡片遞了上去。
那邊人剛走，鋼熊就瞪大眼睛，抓着上官姑姑留下的卡片，呲牙咧嘴的樂了起來。
“發達了！方縱你小子發達了！”
鋼熊一邊吼，一邊拿起卡片，另一隻手拍照，跟拍身份證似的，笑歪了嘴：“這可是殺風小隊的名片，聯繫方式！你這是得到了他們的友誼，隨時能喊他們幫忙啊！”
羨慕不已，大眼珠子發顫：“鐵骷髏虎榜排名四十三，是新晉‘術’級的強者；銀骷髏更厲害，是老炮兒了！三個月前斬了北歐黃金神的一個術級，自己也就養傷了兩個半月！”
“這麼厲害？”方縱有點呆。
他能模糊感覺到對方的力量，以爲只是法門級別的頂峰呢，哪想到會是術級？
一直以來，他以爲術級只有些老怪物能夠達到呢！
鋼熊道：“老一輩的，術級的其實不少，不過死的死，殘的殘，再加上點隱居避世的，其實沒剩下多少了。你算算看，東國十幾億人，術級還沒到三位數，你得到兩個術級的友誼，是不是可以橫着走了？”
“我又不是螃蟹。”
方縱翻個白眼，然後拿過卡片，美滋滋的塞進懷裡。
他不是螃蟹，礙不着別人想當螃蟹啊。
有了這個，我看誰敢在我的前面橫着走！
方縱看向鋼熊，嘿嘿一樂，問道：“哥們，聽說你屬螃蟹的？”
“……”
2019年五月七日。
陽光明媚！
少有的，上京的霧霾消散了一陣子，方縱和李翛然，薛諾，外加一隻古銅色皮膚的熊人走出賓館，外面就有車來接。
豪車，還有上尉級別的特種司機。
穿過車水馬龍，進入上京的中心，連過十八道關卡，終於停在了一個寬敞大氣的大禮堂門口。
大廳的裝飾簡單，並不金碧輝煌，但更顯氣勢磅礴，已經有幾十個人等在裡面，分散在大廳的很多窗戶的邊上，笑吟吟的說着話。
方縱等人也找了個窗戶。
然後很快的，有人送上美酒，美食，還有很多消遣的東西，連本子都有。
“一盞燈，一面窗，一杯紅酒，一桌美食，一羣朋友。”方縱感覺廳堂屏蔽了一切喧囂和浮躁，看自己這樣高規格的待遇，也頗爲自在。
“咱們得花多少稅收啊？”方縱問道。
李翛然眼睛一閃，沒了解過這個，薛諾也沒話說，倒是鋼熊算個武將通，嘿嘿笑道：“除了薪水以外，平均起來的話，國家每年給一個武將吃喝玩樂，擦屁股，後勤還有家裡，得花個幾百萬。和咱們等級差不多的，擦屁股浪費個幾千萬的也不少見。”
方縱瞪眼：“憑啥？”
“當然是憑着拼命啊！”鋼熊不以爲然：“我知道你的意思，都是拼命，國家養一個特種兵才花多少錢？但你別忘了，說白了，咱們也是兵哥哥，隨時待命，準備拼命，一朝沒了，求個問心無愧就好！”
“我沒這麼高尚。”
方縱聳肩，喝一口紅酒，啐掉，換了雞尾酒。
大廳很大，雖然內部空曠，但每個窗戶邊都有人了，三五成羣。
方縱算了算，得三百多口子的人。
“嘶……”方縱倒抽了一口涼氣，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其實還是很光怪陸離的。
仔細算算，衫城支局來了他們四個，其實應該五個，而衫城只是個四線小城，東國無數的城市，得有多少各種等級的武將？
這三百多人，只是五月七日，而且只是現在的一個時間段，兩個小時預約的罷了。
沒多久，後面的幕布通道走出人來。
不是很厲害的人物，屬於後勤，做事也利落，很乾脆的擺上一堆手電筒似的東西，然後很有禮貌的，招呼衆人往前走。
“今天是榜前測試，需要測試大家粗略的潛力值在年內的變化，請大家按照名單排好隊伍，四人一組，挨邊坐在前面。”
說話的是個年輕人，一頭短髮，顯得特別精神。
一個普通人而已，面對三百多個武將，仍然不卑不亢，舉止得體。
武將們也守規矩，按照投影出來的序列排好隊。方縱看見李翛然，薛諾，還有鋼熊都在自己的前面，而自己的名字，已經接近最末尾了。
很快有人在最前面坐下，一共四人，有四把椅子，坐下後，椅子立刻升高十米。
廳堂有二十米的高度，也就是說，上下都是十米的距離。
方縱這時才發現，椅子扶手上都放着一副頭盔似的東西，還有那個‘手電筒’，接受測試的四個人戴上頭盔，抓住手電筒，隨後，就有光束衝了出來。
男人的，是上翹；
女人的，是往下射出。
“這是幹嘛的？”方縱問前面的人。
前面是個嬌小玲瓏的少女，看起來十五六歲，聞言直接低頭，臉紅到了耳根。
【真古怪。】
方縱覺得納悶，轉過身，想問排他後面的。
這一轉身，立馬懟上一雙冷淡的眼睛，方縱發愣，然後抿抿嘴，二話不說，把身體轉回去。
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女人，如同嶺上之花，高不可攀，又好似光風霽月，如隔雲端。
氣質斐然，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但是……
兩者皆不毒，最毒沐閒心！
怎麼可能啊，竟然是沐閒馨，真的是沐閒馨！是那個曾經見過的女流氓！鳳陽市的支局長！
方縱心裡感嘆：
女人啊，變化多端。
昨天還是個玩家子，今天就成了聖女。
怪不得幽冥風死在她的手裡……
“啪！”
正想着，突然，前面發出東西碎裂的聲音。
方縱往前看去，發現測試過的很快，排名靠前的李翛然已經測試完畢了。
而此時，李翛然的嬌軀寒氣四射，捏碎了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