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們也要去天堂啊，一起走？”普通襯衫的姑娘非常和善。
方縱笑了笑，果斷上前，一個健步登上大巴。
車上沒有導遊，只有一男一女，司機，還有三十幾個打扮時髦的少年少女，看起來還是學生。
“武將？”
“我擦，真的是武將啊，有武將搭便車，我是不是遇見傳說裡的老爺爺，可以學武功了？”
“可是……武將的待遇不是很好嗎？怎麼淪落到搭便車了？”
學生們的性格不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話也不一樣。
但都是好奇的年紀，嘩啦啦的往方縱的身邊湊，卻被普通襯衫的姑娘咳嗽一聲，乖乖坐好。
“我叫周清清，是他們的語文老師。”周清清長相普通，但特別耐看，笑起來兩個更耐看的酒窩。
嗯，有點化妝的效果，不過只是撲了點粉，等同於沒有了。
方縱微微點頭，態度很冷淡。
“喂，我說你，武將都這麼冷淡的嗎？”周清清還在說笑。
她沒有因爲方縱的態度生氣，修養很好，反而好奇方縱本來的性格。
男老師扯住周清清，對方縱道：“李曉，是他們的班主任。這不趁着暑假嘛，這幫小傢伙鬧着非要旅遊，我們就帶他們出來了，噓，可別告狀啊，違制的啊。”
方縱微微點頭，表情仍然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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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班主任李曉就把女老師拉走了，在大巴的最前面坐下，竊竊私語。
李曉抱怨道：“我說你怎麼跟誰都聊啊？”
周清清還是笑：“我這不是對武將好奇嘛，又沒吵架。”
“那你也得看人家臉色啊，堂堂的武將出來旅遊，要是出來浪的也就罷了，但他搭便車還臭着臉，肯定混的不好，你聊着聊着，不就戳人家傷疤了？”
被李曉一陣嘟囔，周清清也不着急，低着頭：“好像是這樣來着。”
李曉啐道：“知道錯就好了，我真頭疼，等咱們以後結了婚，我得給你擦多少屁股？”
方縱聽着前面的聊天，嘴角彎曲，撇出很譏諷的笑容出來。
等以後結了婚？有趣了，你們還有‘以後’嗎？
本來呢，方縱想休息幾天，就去日本再浪一下的，接到王老的請求，好像有一種西遊記主題曲裡唱的，哪裡危險哪有他的感覺了。
當然是別人危險，他過來就是摸摸。
要是對方醜呢，摸完洗手，漂亮點的……呃，也得洗手。
方縱還有點小潔癖。
【想起來西遊記，我倒是好奇猴子哪裡去了？有楊小六，就不會沒有孫大聖吧？】
方縱還在胡思亂想，幾個小胳膊就湊了過來。
“武將哥，你也要去杭市西湖玩啊？”
“咱們一起好不好，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小美女啊，遇見了壞人你得保護人家。”
“去去去，你都有男盆友了，小心我給周老師告狀……嘻嘻，武將小哥哥打遊戲不？人家御姐音哦……喂，你走開，沒看見王鵬的臉都綠了嗎？”
大巴是兩行、兩排座的，方縱後面是兩個很可愛的小姑娘，轉頭看去，發現一側還有個男生，臉真的綠了。
不過在方縱的眼裡，男生一頭比較時髦的髮型上，還帶着青青草原。
【真是的，一個高中生吧，身上沾染的陽氣有十幾種，現在的小女孩這麼開放嗎？】
方縱撇撇嘴，看一眼身上陽氣摻雜的大眼睛女孩。
對方往前探着身子，發育很好，兩個半球直接入眼，然後……陽氣摻雜。
方縱連忙收起眼底的真陽之氣，畫面立馬變了，很香豔，很誘人。
然後，他伸出手，揉了揉大眼睛女孩的頭髮。
“蘇杭的景色很漂亮的，有百花齊放的白堤，湖面上波光粼粼，輕舟盪漾……嗯，到了那邊吃好，喝好，玩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放肆的玩，怎麼放肆都沒關係。”
“嘻嘻，放肆的玩？武將哥哥在暗示着什麼嗎？”另一個小姑娘是瓜子臉，妝有點濃，擠眉弄眼的笑。
方縱一本正經：“沒有啊，只是白居易說過，‘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歐陽修也寫過‘天容水色西湖好，雲物俱鮮’。真的很漂亮呢。”
“什麼啊，武將哥哥剛纔說的是‘放肆’的玩，是哥哥想要放肆吧？”
瓜子臉少女很大膽：“人家也可以非常，非常，非常的放肆哦。”
方縱搖頭，笑了。
身上一點男人的陽氣都沒有，按以前的說法，就是黃花閨女待字閨中，你可以很放肆？
當下搖頭，微微的笑：“你就不用放肆玩了。”
“嘁，纔不行呢，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還是那麼好的地方，肯定要開開心心的玩！我要去西湖！我要揍法海！我要拆雷峰塔！我要見白娘子！我要勾搭許仙！”
瓜子臉少女卡腰大笑。
方縱直接把對方摁回座位：“許仙已經灰灰了，不過想見白娘子的話，有機會的。”
瓜子臉少女聞言，直接呆滯。
旁邊聽着的少年少女也愣了，頭上綠得可以跑馬的某少年都豎起耳朵，想聽方縱接下來的話。
方縱可是武將啊，不會騙他們這些學生吧？
那就是……真的有機會看看白娘子？
在少年少女們期待的眼神裡，方縱卻不吭聲了，往後面一靠，直接閉眼。
“嘁，說謊！”
“把我們當小孩子哄呢！”
“武將哥哥不地道，你應該學習刀客幽冥風，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該學習西裝暴徒吧？那纔是真牛逼！”
“西裝暴徒進虎榜了，不是年輕人的豹榜，和咱們有代溝，木頭你是真的low！”
“滾蛋！別叫我木頭！”
少年少女們笑鬧了起來，很活潑。
方縱聽着，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
想見白素的話，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但只限活人。
死人就沒有必要了。
他一直感知周圍，特別注意男老師李曉，女老師周清清，以及身上有男人陽氣摻雜的大眼睛少女。
而且很快的，方縱發現，三人沒有半點的異常。
就好像普通的郊遊，老師盡責負責安全，學生輕鬆追求玩樂。
一切如常的太平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