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嘆了口氣:“甄好看,還是喝一點吧,這裡可是沒有水的,不喝的話哪裡還有力氣趕路啊,萬一因爲缺水而昏迷的話,咱們可無法早些趕回家的啊。”
“那好吧。”韓玉茹慢慢擡起了頭:“我試試吧。”
韓伯給韓玉茹拿了一個酒杯,將碗中的酒把酒杯給倒滿。
韓玉茹將酒杯給端起來放在嘴邊,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一仰而盡。
“咳咳咳……”韓玉茹只覺得口中辛辣無比,連忙用雙手捂着一片酡紅的臉上,手上感受着臉上燙手的溫度,喉嚨極其難受,被刺激的不斷咳嗽着。
雲生用手慢慢拍着韓玉茹的後背,每拍一下,韓玉茹都要覺得好受了幾分。
一枝花端着一盆饅頭走了出來,看見甄好看咳嗽,又看了看桌子心中頓時明瞭:“小妹妹,不會喝酒可不要一口氣地猛灌自己哦。”
“趕緊吃個饅頭將辛辣感壓一下吧。”一枝花將饅頭放在了桌子上。
封天點了點頭:“多謝花姐姐了。”
韓玉茹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嚥下去去後,驚奇的發現:“哎?果然好受多了,多謝姐姐了。”
一枝花尷尬的笑笑:“瞧姐姐這記性,怎麼就把筷子給忘了呢。”說完又轉身去廚房中拿筷子。
“筷子拿來了。”一枝花誘人的身材,動聽的聲音讓韓伯心中老鹿亂撞。
封天和雲生相視一眼,神色凝重,在一枝花走到韓伯身邊時,齊齊擡腳踩向韓伯腳背。
“噢。”韓伯兩腳吃痛,猛的站起了身,將韓玉茹手中拿着的一把筷子全部撞落在地。
“韓伯,你突然站起來幹嘛,瞧瞧,你把筷子全都碰掉了。”封天起身和一枝花一起撿着掉落在地的筷子。
“張德愁他有些傻,剛纔可能是因爲酒喝多了,行爲有些怪異,我替他向你道歉。”封天抱拳道:“那這些筷子就交給我去洗了吧。”
“哈哈,姐姐能理解的,酒喝多了再怪異的行爲也都是正常,筷子還是姐姐去洗吧,廚房裡比較黑呢。”一枝花笑着進了廚房。
“張德愁,你閉嘴,聽我說。”封天打斷想要開口說話的韓伯。
封天小聲而快速地說道:“事態緊急,我就長話短說了,這裡果然有問題,是我疏忽了,這裡的飯菜美酒吃喝起來沒什麼事,可關鍵是在那筷子上。”
“他們用的是混合毒,飯菜美酒裡面說有毒也有毒,說無毒也無毒,只要和那筷子上的東西一混合,不管你是隻吃了饅頭,還是隻喝了美酒,他們任意一種一但和筷子接觸過,就會變成劇毒。”
“雖然不知道這女的想要幹什麼,不過千萬別動筷子,想盡一切方法,這女的發現咱們不用筷子後,後續肯定還會有動作,咱們只能隨即應變了。”
封天話畢,韓伯和韓玉茹神色凝重,封天和雲生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擡擡手就可以將這裡夷爲平地。
劇毒對他們兩個也不見得能有作用,還需要怕嗎?
當即四人各自拿着饅頭啃了起來,韓伯和封天雲生三人那酒是一碗接一碗。
待到一枝花洗好筷子從廚房出來時,韓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封天和雲生早已用靈力將酒勁從體內逼了出來,在頭頂化作了絲絲白氣,消失在空中。
雲生倒在了桌子上裝睡,韓玉茹喝了一杯酒覺得暈暈乎乎的,也俯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哎呀哎呀,你們還真是不勝酒力啊。”一枝花將洗過的筷子放到桌子上,拿起酒罈向自己碗中倒酒。
“咦?空,空了?”一枝花驚訝的看着封天,又看了看倒在桌子上酩酊大醉的三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姐姐我這半個手臂高的酒罈子,居然讓弟弟你你們幾個喝完了呢。”
封天聳聳肩:“與我們三個倒是沒多大關係,主要都是張德愁喝的。”
一枝花看着打着呼嚕的韓伯:“哦?看樣子這老小子還挺能喝的嘛。這麼大的一罈子酒居然被你們幾個喝完了,也不給姐姐我留一點兒。”
“嗒。”
又一個酒罈子被一枝花放在了桌子上。
一枝花將封天面前的酒碗倒滿後,抱着酒罈子就喝了起來。
封天用手肘頂了頂一枝花:“額,花姐姐你等一下再喝,咱們先把他們三個扶到樓上的房間裡去吧。”
“啪”的一聲,一枝花將酒罈子放到桌子上,用手一抹嘴巴,打了個嗝後對封天點頭道:“弟弟說的是呢,是得先把客人們給送到房間裡呢。”
“喂,張德俊,醒醒,回房再睡。”封天拍了拍雲生的臉,又使勁晃着韓玉茹:“甄好看,先醒醒,回房再睡啊。”
“恩。”韓玉茹的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通紅通紅的,朦朦朧朧的應了一聲。
雲生東倒西歪的站了起來,彷彿一個不留神便會摔倒在地,封天慌忙伸手將雲生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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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腦袋暈暈的。”韓玉茹一手扶着額頭,一手撐着桌子也慢慢的站了起來,封天用另一隻手也將她扶着。
封天吐了口氣:“花姐姐,那張德愁就拜託你了。”
“好說好說。”一枝花走向韓伯。
“哎?花姐姐你弄的動他嗎?”封天有些疑惑。
“哈哈哈哈。”一枝花爽朗的大笑着:“但凡在我店裡喝酒醉倒的,都是膀大腰圓的大漢,姐姐我自己慢慢地將他們拖到了房裡,久而久之也就練就了一身本事。”
封天問道:“啥本事?”
“嘿。”只聽一枝花低喝一聲,雙手抓住韓伯腰間猛的向上用力,便將韓伯扛在了肩膀上。
封天看的目瞪口呆:“厲害。”
“這本事也就只限於這種小身板的了,跟我來吧。”一枝花扛着韓伯便往樓上走,封天扶着韓玉茹跟上,雲生跟上封天身後,卻沒有一點腳步聲。
昏暗的燭光在二樓的走廊拐角處搖曳着。
一枝花停在走廊上,雲生趕緊被封天扶着。
“呀,忘了問你了,你們要開幾間房?”一枝花轉頭看着扶着兩人的封天。
封天尷尬的笑笑:“剛纔那罈子美酒和饅頭挺貴的吧。”
“呦呵,弟弟你挺聰明的啊,其實也不怎麼貴。”一枝花掩嘴笑着:“也就五百兩銀子吧。”
“五,五百兩。”封天抽了抽嘴角,“那我們要一間客房,飯菜太貴,銀子又沒有多少,所以我們幾個擠一擠嘍。”
“呵呵呵呵。”一枝花將身旁房間的門打開:“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嘛,俗話說的好,天下的錢是賺不完的。”
“這話聽着好彆扭。”封天嘆了口氣,扶着韓玉茹和雲生也進了房間。
一枝花把韓伯放在地板上後,把桌子上的蠟燭點燃。
整個房間這才映入眼簾:一個小小的雙人牀,牀前七尺距離有個圓形的桌子,周圍圓柱形的凳子隨意的擺着。
“房間很乾淨啊。”封天將雲生放在凳子上坐着,又將韓玉茹扶到牀上躺着,這纔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狠狠的鬆了口氣,“終於忙完了。”
“哪裡忙完了呢?”一枝花手指挑着封天下巴,“你得陪姐姐我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