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拍案叫好:“可惜了,若是那日忽必烈在軍中,哪還有現在的元朝。”
趙敏道:“原來李教主便是當年的神鵰大俠,失敬失敬。”
張無忌道:“神鵰大俠?趙小姐知道?”
趙敏道:“我平時最喜歡看些奇書典籍,多少知道一點。據說當年神鵰大俠,騎着一隻大雕,殺進軍中。燒糧草,斬國師,使得朝廷顏面盡失。只是後來不知怎麼地,神鵰大俠如同曇花一現一般,再沒有出現在江湖上。”
周顛道:“唉,若非教主不被冰封百年,怎會如此。”
小昭道:“但若非如此,我們也無法與教主相識,不是嗎?原來教主以前的名號叫做神鵰大俠。”
李清道:“不提這些了,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趙姑娘答應。”
趙敏笑道:“李教主請說,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李清道:“趙姑娘這裡的花卉,倒是奇異的很。居然連‘醉仙靈芙’都有,不知道可不可以送我幾株。順便如果有‘奇鯪香木’的話,也給我些吧。”
趙敏一聽微微變色,但很快掩飾了過去。而張無忌則驚叫道:“醉仙靈芙,教主是說這裡的水仙是醉仙靈芙?”
小昭問道:“什麼是醉仙靈芙?”
張無忌指着池塘裡的花,解釋道:“這水仙模樣的花叫做‘醉仙靈芙’,雖然極是難得,本身也無毒性。海底的‘奇鯪香木’,本身也是無毒,可若是這兩股香氣混在一起,便成劇毒之物了。”
周顛道:“難道這裡還有奇鯪香木不成?”衆人立刻屏息,看着趙敏的眼神也有點不善了。
趙敏笑道:“李教主不但武功厲害,就連眼力也那麼好呢。既然李教主喜歡,我自然要送的。”心想:看來要改變計劃了,這人真是難纏。
李清道:“那就多謝了。看姑娘消息靈通,還有一事想要麻煩姑娘,不知可否?”
趙敏道:“請說。”
李清道:“我需要黑玉斷續膏的秘方和藥物,還請姑娘幫忙打聽一番。”
趙敏心中又是一驚,微微笑道:“我儘量吧,不過我這又是送花送木,還要找東西。不知可有什麼回報啊?”
李清調笑道:“我看姑娘尚未婚配,你看張無忌如何?相貌堂堂,武功精湛。出身也是極好,倒和姑娘很是般配,拿他抵債如何?”
“前輩你!”張無忌驚愕得半天說不出話。而小昭本就對張無忌有好感,心中有點醋意。
趙敏臉色微紅,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不安套路出牌。但很快冷靜下來道:“李教主說笑了。三件事如何?他日我若有難事,請教主替我做三件事即可。”趙敏心中猜想對方怕是已經猜到自己是朝廷的人,但既然沒有揭穿,也就是說有商量的餘地,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將利益最大化。
李清道:“可以,但三件事不可違背江湖道義。而且請姑娘將我要的東西全數交到我手上,纔可生效,有效期爲一年。一年之內必須全部交代三件事,過期作廢。”
趙敏皺眉道:“呵呵,李教主還真是半點也不吃虧呢!好,我應下了。我先去換套衣服。”說着起身離開了座位。
殷天正看着趙敏等人消失在庭院中,假意支開侍女前去添酒後,問道:“教主,你這麼答應是不是太草率了?”
李清道:“所以我才限定了時間和條件啊。和聰明人做事,直接開條件就好。從一開始,她就是想要引我們入局。有人替我們找想要的,沒什麼不好的。”
張無忌道:“這趙姑娘看起來不簡單。”
李清道:“豈止不簡單,此女無論心性或是才智,世所罕見,倒是讓我想到一個人。”
張無忌問道:“什麼人?”
李清道:“黃蓉,不,或許這位趙姑娘心機更勝黃蓉呢。”
“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和當年的黃幫主相提並論。教主謬讚了。”趙敏身上已換了一件淡黃綢衫,更顯得瀟灑飄逸,榮光照人,緩緩坐了下來。“聽聞李教主武功絕頂,學得數門無上神功,不知可否介紹一二,讓我們長長見識?”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李清身上的線索實在太少,想要針對對方性格的弱點,有些困難,自己必須深入瞭解一番。
張無忌也好奇道:“前輩,上次您指點我的武功是《九陽真經》上的功夫,您是怎麼學來的啊?”
李清道:“當年少林寺的僧人送我的。”
“送,怎麼可能?”韋一笑不敢相信,少林寺怎麼會這麼好心。
李清道:“當年我和少林談經論道,借閱佛經。那時《九陽真經》還藏在《楞伽經》之中,我學了以後,又塞了回去。所以是少林的人將《楞伽經》送來給我閱讀,我才學來的。”
趙敏問道:“那《九陽真經》和《九陰真經》有何關係嗎?”
李清道:“當年我師傅王重陽喝酒輸給了一個和尚,於是將《先天功》和《九陰真經》借給那和尚看。那和尚嫌《九陰真經》中的武功太過陰狠毒辣,所以回到少林後,潛心結合部分《先天功》內容,編寫出《九陽真經》。”
張無忌道:“原來如此。”
李清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先告辭了。”
趙敏道:“那李教主走好。”
衆人起身告辭,沒走多久,便有人追了上來。衆人認出是跟在趙敏身邊的神箭手。“李公子,這三個錦盒裡是公子要的東西,請收下。”
李清打開一看的確是自己所提之物。
“怎麼可能這麼快。”
“真的是黑玉斷續膏。太好了,三叔和六叔有救了。”
“這趙姑娘到底什麼來歷?”衆人議論紛紛。
神箭手道:“請公子單獨回山莊一會小姐,履行第一個約定。”
李清道:“你們先離開去辦事吧,我會追上你們的。”
韋一笑道:“教主,不會有詐吧,還是…”
“不必再說。”李清打斷了對方的話,“做人要守信用。”說着大步往回走。衆人雖然心下擔心,但仍舊選擇相信李清。
回到綠柳山莊,卻發現趙敏居然在彈琴。一個人看上去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面瑩如玉,眼澄似水,笑意盈盈,不單豔麗不可方物。
“趙姑娘,真是閒得可以。明明手上有東西,卻要等我走了再叫我回來。不是多此一舉嗎?”
趙敏道:“李教主身邊的人太多,總得支開一些礙事的人,不是嗎?”趙敏起身,走到李清身邊,帶領李清欣賞院中美景。
李清道:“那麼趙姑娘想說什麼?”
“歸降朝廷。”
“不可能。”
“一點餘地也沒有?”
“一點也沒有。”
“這違反道義?”
“多此一問,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既然成爲了明教教主,自然不能背叛自己的教衆,不是嗎?”
“那我也只能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