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幾位夫人像是不知疲倦的將功力往李清體內輸送,但一夜過去,李清確實恢復了功力。
一大清早,天還未亮。李清遠眺東方,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縷曙光,似沉思又似哀悼。明明是素未謀面的女兒,可是心中爲何如此難過。明明是象徵希望的朝陽,卻顯得如此諷刺。天下第一又如何?這雙手到底能抓住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自己錯失了太多……
“先生,在想什麼?”憐星開口問道。
李清微微轉過頭,回道:“過去的我,一心向前,卻從沒有停下欣賞旅途過程中的美景,失去了許多東西呢!”
憐星知道對方是想自己的師父了,於是開口安慰道:“那現在開始不要錯過就好了!”
李清頷首說道:“的確。”
一男一女就這麼一直站到朝陽升起,李清轉身說道:“走吧,去慕容山莊。”
憐星點點頭,跟在了李清身後。羊腸古道,兩人走得很慢,憐星道:“如今先生收徒弟的事已經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這次慕容家可謂調集所有人蒐集奇珍異寶呢。”
李清淡淡道:“奇珍異寶我並不缺。”
憐星接着問道:“先生怎麼忽然想到收徒弟了?”
李清道:“機緣巧合罷了。”
憐星試探道:“之前替先生把脈,發現先生功力有所折損,可是冰封七十年的後遺症?”
李清點點頭,說道:“雖然活了下來,但我的功力卻折損許多。你的《明玉功》練到第八層了吧。”
憐星道:“不錯,姐姐已經快練到第九層了。”
李清稱讚道:“你們很不錯!”
憐星謙虛道:“還比不得先生。”﹍﹍
三天的路程,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慕容家的後山。憐星不想驚動其他人,便留在了後山附近。李清讓慕容九安排了一個僻靜的小院讓她住下。
李清道:“暫時先住下,等我處理好這裡的事,便和你離開。”憐星點了點頭。
出了房門,慕容九好奇地問道:“師父,她是誰啊?”
李清嘆息一聲回道:“冤孽,你們別那麼多事﹍讓人好生伺候着吧!還有,告訴你爹,拜師那天,除了你們慕容家的,我不想看到其他人。晚上,到我這裡來一次……”說着不顧三人的好奇,徑直離開了。
鐵心蘭猜測道:“難道是師孃?”
“不會吧?”慕容九吃驚道:“師父就算有妻妾,七十年過去也都老死了吧。”
張菁道:“就不許師父再娶進門嗎?師父被冰封七十年,但實際年齡怕也和我們差不多吧。這次師父離開,一定是去接師孃了。”如果真是師孃,怎麼也要好好討好一番,以後闖了禍,也好向師孃求饒啊。
鐵心蘭提議道:“要不,我們回去問問那位姐姐?”
慕容九道:“你們去吧,我還要通知我父親師父交代的事。記得等會兒告訴我結果。”腳步輕移,緩緩離開。
張菁和鐵心蘭互相望了望,張菁提議道:“師妹,等會我們帶些差點進去,你來問吧。”
鐵心蘭不解道:“爲什麼是我問?”
張菁小聲道:“用師父的話來說,‘我們之中,你最懂事。’你不上誰上?”張菁模仿得惟妙惟肖,“你即便說錯了話,師父也不會怪你的。我就不一樣了,多加一個時辰練功事小,要是和師父切磋,那真是自討苦吃啊。”想到李清絲毫不顧及自己是女兒家的身份,用枯枝一頓‘教訓’,張菁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鐵心蘭笑道:“誰叫師姐老是嘴把不牢的,老是和師父頂嘴。”
張菁道:“一句話,答不答應?”
鐵心蘭想了想,道:“好吧。”女人愛八卦,可不是現代人獨有的。
不久,兩人端着點心和水果來到了憐星的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請進!”
兩人笑盈盈的走了進來,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看着眼前的麗人,鐵心蘭首先開口道:“這位姐姐,師父讓我們送些點心給你。”
憐星打量着兩女,之前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不否認李清收的三個徒弟都是絕色。三女各有千秋,留給憐星很深的影響。張菁就像是牡丹,豔壓羣芳;鐵心蘭像百合,清新脫俗;慕容九則是梅花,傲立清寒。
張菁給鐵心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上前詢問。張菁只能上前,問道:“這位姐姐和我們師父是?﹍”
憐星可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他李清女兒的徒弟,平白比人矮一輩。尤其是在李清的徒弟面前。憐星俏皮的反問道:“你猜?”
張菁和鐵心蘭互相望了一眼,良久,張菁鬼使神差地小聲試探地叫了一句:“師孃?”
憐星先是一愣,完全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憐星童心大起,與其以後矮人一輩,倒不如現在佔點便宜,反正移花宮和李清的關係沒有人知道。憐星靈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滿了稚氣。只聽她的語聲靈巧、活潑,微微肯定道:“嗯,乖~~”
鐵心蘭則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心中思索許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滿打滿算師父也不過離開一個多月,難道是在破冰之後,遇到我們之前的事?
張菁則笑着對鐵心蘭道:“師孃不都承認了嘛?”
憐星假裝道:“我姓沐,雖然還沒有正式拜堂成親,但我們已經……”說着憐星掩着面擺出一副羞澀的表情,令人浮想聯翩。憐星當然不怕李清找自己的麻煩,她很清楚李清不會對她如何的。
兩女恍然大悟,怪不得師父說是‘冤孽’呢!看來師父似乎做了對不起眼前這位姐姐的事。這樣嬌滴滴的美人,難怪師父會把持不住,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家師父還是很風流的嘛!兩女自行腦補了一番。
張菁道:“師父不會始亂終棄的。師孃,安心在這裡住下便是。”
鐵心蘭道:“至於親事,師父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然,師父也不會把您接過來的。”
偷偷看着兩女的樣子,憐星忽然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真有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真嫁給了他,這輩份可就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