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剛出山門,就下起瓢潑大雨,一路失魂落魄,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心痛,從未想過兩人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時不時還看向全真教的方向。
程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沒有任何目的的走着,根本不在意已經溼透的衣衫,程英低吼道:“爲什麼上天要這麼對我?爲什麼不可以讓我們在一起?爲什麼?”
“英兒!”程英居然聽到了李清的聲音,還以爲是幻聽,回頭一看,李清就在身後。和自己一樣的狼狽,一樣渾身溼透!李清衝到程英身邊,摟住了這個傷心的女子。
程英覺得好溫暖,想要抱住眼前這人,剛剛擡起手,又放了下去,哭道:“你回去啊!你會被逐出全真的!不要管我了!全真是你的家,不要爲了我被逐出這裡!”說着想要掙開李清。
“我哪裡都不會去,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一直會在你們的身邊的!我們離開吧!”李清抓住程英的手,緊緊握住。回頭看了一眼重陽宮的位置,拉着程英向前走。“這附近有個山洞,我們先到哪裡躲一下吧!”
“李大哥,放手啊,快回去吧!”程英無法掙脫李清的手,低聲道。
“不會放手的!英兒,你聽着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丈夫,你什麼都要聽我的!”說着李清強行吻上了程英的脣。
“嗚-----”程英突然被襲擊,有些慌亂。但想到全真教,程英想要拒絕,用盡最後一份力氣推開李清。可李清哪會給她逃走的機會,死死的抓住程英吻住了她。苦澀的吻,李清嚐到程英心中的味道,又或是兩人的味道。
程英終於被這股溫暖的懷抱所誘惑,拋下了一切,在這大雨中迴應着李清。心想:我不管了,什麼都放下吧!自己不想放手了!只要和他在一起,什麼都無所謂了!
一吻定情…
山洞裡,李清找了一些柴火,點起了火苗。鋪了點稻草,兩人面對面,抓着對方的手。
“火已經着了,我們把衣服烤烤吧!不然就該生病了!”李清道。
“嗯!李大哥,你要抓我到什麼時候呀!這樣怎麼烤火啊!”程英地下頭臉紅到道。
“還叫李大哥,之前不是改口了嗎?我怕你像剛剛那樣跑了,到時我怕我找不到你!”李清道。
“不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程英發誓生生世世都不會離開你了!夫君!”程英道。
“真的?不騙我?”李清問道。
“真的!我程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生生世世願意做你的妻子!不離不棄!有違此誓,天誅地滅!”程英起誓道。
“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李清迴應道。
“夫君真的不會去了嗎?”程英有些傷感。
李清沉默了一會,回道:“我回不去了,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而且我也回不去了。我幾個師兄、師姐的脾氣我清楚,說出的話,絕沒有收回的,即便他們很疼我,但我這次離開,他們就絕不會再讓我回全真教了!”
“是妾身的錯,害得夫君與幾位前輩鬧翻了!”程英心中歉疚。
“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或許有一天他們會想通的!”李清安慰道,但心中知道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程英看着眼前這人,爲了自己可以離開師門,慶幸的同時,也越發覺得對不起李清了。慢慢靠近李清的臉,主動吻了上去。
火堆旁邊,兩人忘情的吻着,身子也越來越熱,漸漸地衣衫一件件掉落。火光下李清看清了程英的一切身形苗條,婀娜多姿,細腰一搦,甚是嬌美。一對眸子在黑暗中依然炯炯生光,又如清水般明淨柔和。兩人在稻草上翻滾,撫摸着對方的身子,程英的身子潔白晶瑩,又軟又嫩,滑膩之極。最後李清心境失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程英守住最後的一絲理智,將自己的絲巾墊在身下。
程英一聲低吟,點點落梅。洞外狂風暴雨不停,洞中嬌啼之聲不絕。程英臉色殷紅,躺在稻草之上,仍由李清擺弄,承受着的衝擊,一波又一波。程英感覺到自己快要散架了,那種奇妙的感覺一次次向自己襲來。小半個時辰最終在兩人的一聲低哼中,洞中歸於平靜。
而空間中的青蓮似有感應,泛出點點青光,預示着它似乎有些不同了。
李清看着身下之人潮紅的臉龐,身上還有不少自己留下的淤青。李清輕輕吻了程英的額頭一下,慢慢梳理着程英凌亂的髮絲。心中有些後悔,自己太沖動了,因爲之前的種種打擊,程英成了自己發泄情緒的對象,自己不應該在這種地方要了程英的身子。
“疼嗎?”李清心疼道。
程英露出一抹笑容,如此豔麗,程英摟住了李清的腰,輕聲道:“剛開始有一點,不過只要夫君喜歡就好!”
看到如此情景,李清不由得又情動了!程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似乎臉又紅了三分,道:“夫君,饒了妾身吧!妾身沒力氣了!”程英初爲人婦,早已不堪征伐。
李清倒也憐香惜玉,從程英的身子裡慢慢退了出來。溫柔的說道:“睡吧!以後再說!”將附近一斤在火堆旁烤乾的衣物蓋在程英身上,然後摟住她,閉上了眼睛。
程英摟住李清,換了個位置,躺在了李清懷裡。剛動了一下就感覺現在下身火辣辣的疼,接着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子裡慢慢流出。但實在太累了,很快就睡去了!
李清大戰了一場,之前心率焦脆,按理說也應該很累,但怎麼也睡不着了!因爲馬鈺;因爲丘處機等人;因爲懷中的程英。李清心中悽苦,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想到這幾年馬鈺的養育之恩,衆師兄、師姐的教導之恩,心中煩躁無比!慢慢將程英從懷中挪移,蓋好衣物。穿着薄薄的內衣,提着劍走出山洞。
風中!雨中!雷中,是誰的劍在不停揮舞?風狂!雨狂!人更狂!劍勢不斷在雨中游走,過去種種不斷在腦海中浮現,全真衆人之恩,衆人之情,一點一滴匯入一招一式之中,劍中悲意,散於四方。既不是全真劍法,也不是獨孤九劍,是屬於李清自己的劍法。李清無意之中,在這雨勢之中,竟領悟了學劍之人夢寐以求的劍意。如癡如狂,情之所至,劍鋒所指,頓時飛沙走石,似有翻雲覆雨之勢。正是李清日後縱橫天下劍法的第一式:
“七情劍道第一式:天地同悲!”話語剛落,似天時有所感應,風聲呼呼作響,似是哀鳴;大雨點點落下,似是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