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方達見狀出聲阻止:“且慢,我們認輸了!不要打了!”心中卻想着,以後再造機會報仇。可李清怎麼會給他機會,化手爲爪,正是九陰神抓,抓向溫方達天靈。溫方達以兩柄短戟格擋,誰知李清突然變招,雙手一纏,抓住了溫方達雙臂,向下狠狠一劃,頓時鮮血直流,深可見骨。溫方達雙臂已廢,接着李清一腳踢在他的丹田上,溫方達跌坐在青石板上,心如死灰。自此溫家五老廢。而溫儀也慢慢甦醒了。
溫南楊雙腿顫抖,早就傻掉了,站在原處不敢動。想逃,但以眼前之人的武功自己一動怕是立刻身首異處,靜靜地不敢出聲,深怕眼前之人注意到他。看着李清向自己走來,語無倫次道:“別過來,夏雪宜的事是他們五個乾的,與我無關啊!青青你快幫七伯伯說句話啊!”可夏青青抱着溫儀,神色複雜一時無語。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又是一腳,李清將溫南楊踢出窗外。溫南楊從地上爬起,頭也不回的即爲悽慘的往門外逃去。溫家這次算是毀了,看着滿地的傷員,李清沒有半點同情之意。
“對這夏青青說,你們當初是怎麼殺害夏雪宜一家的,又是怎麼對付夏雪宜的!給我說出來!但凡有一點虛假隱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李清要夏青青認清這五個畜生的真面目。
溫家五老無奈,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只能一點一點的說出來。聽得溫儀慢慢流下眼淚,不住的喊着夏雪宜的名字。夏青青從未想過自己的五個爺爺居然是如此惡毒的人。袁承志和安小慧也在旁邊聽得十分震怒。
“你們根本就是畜生!前輩殺了他們吧!”安小慧怒道。
“既然你們說了實話,我便放了你們!溫儀收拾一下離開溫家吧!我將夏雪宜葬在華山後山,那個地方不難找,你若想去看看就去吧!”李清道。
“師傅,這些人要怎麼處置?”袁承志看着悽慘的溫家衆人,心下不忍。
“我說了放了他們就放了他們!君子一諾,豈能反悔!他們畢竟是溫儀的長輩,我是來還夏雪宜人情的,但也只是答應廢了他們的武功罷了!這些人看上去傷重,但實則我已經收下留情了!養個十天半月就沒事了!”李清淡淡道。
溫家衆人一聽,忍着傷痛飛快離開了大廳,深怕李清反悔。
李清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這樣想的:哼!我放了他們不代表其他人也會放了他們!這些年溫家得罪了多少人?現在他們武功盡廢,仇家會不找上他們?他們的下場會有多悽慘,還不如現在死在這裡呢!這才叫報應!夏雪宜啊夏雪宜,這可比殺了他們來得有意思的多吧!
“多謝恩公!青兒,等會兒你去收拾一下離開溫家吧!從今天開始,你不再姓溫,你姓夏!記住了嗎?以後不准你再留在溫家!”溫儀道。
“我知道了!從此我便姓夏!和溫家再沒有任何關係!”夏青青回道。
幾人收拾了一下,便隨着李清離開了溫家,當夏青青換了一身女裝出來的時候,袁承志和安小慧着實嚇了一跳。爲了給溫家找麻煩,李清還特地將溫家五老被廢的消息悄悄傳了出去,引得一片叫好聲,溫家的劫難也因此而起。而溫家的下場的確像李清想得那樣,溫家五老被廢了之後,很多弟子開始逃跑,最後溫家被仇家所滅,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前輩,那我就帶着金子先離開了!闖王還等着呢!”安小慧道。
“我陪你上路吧,正好我也要去見闖王!不知師傅要往何處去?”袁承志道。這幾句話引得夏青青很不滿!
“我?”李清想了想,自己現在的目標應該是朱睛冰蟾吧!不過倒也不着急。淡淡道:“我想到秦淮河附近走走吧!”
“青弟,哦不,青妹你呢?你們要去哪?”袁承志問道。
夏青青其實很想和袁承志一起,可是見到那個安小慧與袁承志那麼親密,氣就不打一處來。想了一下,還是問問自己母親的意思:“娘,你說呢?”
溫儀如今就想着和夏雪宜團聚,但此去華山路上怕是不太平。即便溫儀一直呆在溫家也知道現在四處狼煙四起,孤兒寡母上路很是危險,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但夏青青是夏家最後的血脈了,是絕對不能出事的。而且溫儀看得出自己的女兒對袁承志有情,倒不如先看看袁承志是否是值得託付之人。再說通過了解,袁承志是華山弟子,遲早是要回華山的,倒也正好。
“這樣也好,此物你收着,這是你夫君拖我交給你之物,可以讓你們母女衣食無憂的過日子了!”李清給溫儀一封很厚的信,李清存到票號裡面的十萬兩黃金的匯票。
“多謝恩公!”溫儀謝道,接過了信封。
“那師傅,我們就上路了,請你多保重啊!”袁承志道。
“臭小子!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用得着你說?趕緊走!”李清揮揮手道。
衆人道別,李清默默的看着幾人離去後,也轉身離開了。李清倒是想見識一下秦淮河的風光。李清看着這晚上漁船燈火不滅,幾乎照亮整條秦淮河,不禁口出詩句: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李清無意之間吟了這首杜牧的這首《泊秦淮》。
“還真是紙醉金迷啊!哪有一點快要亡國的徵兆啊!”李清語氣中帶着嘲諷。
“咦?這位兄臺如此說話,不怕獲罪於官府嗎?”
李清回頭一看,雖然夜已黑,但在燭光的映照下,李清還是看到了來人的長相。是兩個人,後面還跟着兩個俊俏的小廝。李清仔細看了一下兩人,皆是衣履精雅,皮色白膩,一張臉白裡透紅,俊秀異常。一個柳葉眉;皓齒明眸;身穿一襲白色素衫,另一個杏臉桃腮;明眸善睞,樸素青衫。比自己還要帥,要是男人都長成這樣,要女人怎麼活啊!
李清突然聞到兩股香氣,一股清新淡雅,另一股素雅幽香。這是水粉的香氣?看了看兩人的耳朵,上面有個細細的洞眼。看來是那個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出來溜達了!
“官府?那幫廢物草包能奈我何?花天酒地他們絕對在行,其他本事…呵呵!”李清冷笑道,說着轉過頭繼續看着沿岸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