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門前,惡客臨門。楚烈在端木野面前打保票,李虎丘一定回了李宅。端木野說那就更應該慎重。楚烈不甘心又去找秦副部長,秦副部長一開始也不大同意楚烈申請去李宅搜查一事,先把楚烈打發走了,後來卻又把他叫回來,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最後才擺出一副經不住楚烈軟磨硬泡的架勢,簽發了一張特委緝拿三a級要犯纔可以使用的最高權限的搜查令。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進!”冷麪俊酷年輕人森寒的目光與楚烈對視。正這時李援朝從裡邊步出。他與楚烈的二叔楚文昊是發小同學,楚烈小時候見過他很多次。見他出來忙敬了個禮,公事公辦的口氣:“首長,晚上好。”李援朝嗯一聲,道:“是小烈啊,你也晚上好,什麼事,這麼興師動衆的?”楚烈大概是受到了那聲小烈的影響,微微怔了一下,語氣稍緩:“李叔,是這樣,我們接到線報,翠鬆園槍擊案的主兇跑進了您家裡,這是特委特別簽發的搜查令,爲了維護法律的尊嚴,也爲了您的安全,請您讓這位工作人員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房間內,蕭落雁要起身穿衣出去看看,卻被虎丘抱回牀上。陳李李也支起身子,漂亮的丹鳳眼一閃一閃的望着院子外的燈光出神。也被虎丘拉回到懷中。落雁還想起身,虎丘硬是不許,仙玉女黛眉微蹙,說,今晚算對得起你了吧,我們姐妹在你面前心肝肺全扒給你看過了,今後再無半點矜持羞澀可言,你還不滿意?對於落雁這紅旗下長大的姑娘而言,今晚三人大被同眠之事,已衝破了她荒唐的心理底線。
美人恩重,虎丘左右擁抱,動情說道:“真恨不得把你們兩個都帶在身邊。”李李揉着通紅的腮幫,嘟起嘴吧說:“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說,都走了娃丟給誰?只要你記住我們的好就夠了。”
落雁還是有些擔心外面的事情。虎丘緊緊攬住她豐腴的腰肢,大手覆蓋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安慰道:“李援朝要是連一個楚烈都搞不定,他還憑什麼去實現他的政治抱負?”落雁按住他的大手,轉過身面向他,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二人腿股廝磨在一處,小腹處感受到了金剛杵的硬度,黛眉一挑,搖頭道:“還來?真想竭澤而漁啊,李李還懷着五六個月的身子呢,哪能陪你這麼瘋下去?”
連日來虎丘都在傳授落雁密宗無上瑜伽雙修密法,仙玉女果然不愧是八部天女菩薩中排第二的體質,第一次與虎丘纏綿雙修便參詳了全部雙修八法,只在最後二人體氣相通陰陽和合時早了一小會兒丟了身子。在那之後的幾次她的進境神速,兩個娃兒還沒滿月,娃他娘卻已被滋潤的豐盈剔透,美如暖玉。這門牀上神技練的越深,自控能力越強。她也越明白自身境界與愛人大歡喜金剛佛之心的差距,她知道,每次他都遷就着自己釋放的白菩提。越是體驗到男女歡愛至高樂趣的美妙,落雁便越是覺得對不起虎丘。她想讓他也得到大歡喜的想法與李李不謀而合,李李向她說起娥皇女英共效于飛的想法時,她雖然害羞卻也沒反對。今日送別,虎丘半開玩笑的說要三人行,落雁便順水推舟欣然同意了。
仙玉,藏花,兩位八部天女中的女菩薩陪着虎丘共赴大歡喜極樂世界,這一次賊王終於得以盡興,體驗到了雙修瑜伽中前所未見的美妙境界。虎丘的心猿早被他控制的隨心順意,落雁說李李身子重受不得他這沒完沒了的要法,虎丘頓時心頭一凜,控制住心中的慾念,大手在李李隆起的小腹上溫柔的摩挲,慚愧道:“真對不起,沒能全程陪伴你們從孕育到生產的過程,不過你放心,閨女出生的時候我一定趕回來陪你。”
蕭落雁望着院子外的燈光,嘆道:“你不知道,楚二哥的倔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就算暖暖來了也拿他沒辦法的,真搞不明白,他怎麼就跟你有那麼大勁兒。”虎丘想起當年自己還在哈城時偷了楚烈的事情,後來又數次與他交集的過往,道:“有句話叫寧可得罪一百個君子,也別得罪一個小人,你說楚烈是正人君子還是卑鄙小人?”落雁道:“楚二哥當然是君子,所以纔會屢屢在你這壞蛋身上吃虧,這次就讓他有仇報仇,把你這壞東西抓走打板子。”虎丘笑道:“那可不行,被他抓回去無妨,可如果落到有心人手中,那就要壞了大事啦,李援朝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大門外,李援朝面沉似水接過楚烈遞過來的搜查令,看了一眼上邊秦高嶺的簽名。嘴角撇起一絲冷笑,這是一次試探。秦高嶺背後站的是楊家。李厚生去世剛滿頭七,他們便急不可待的打上門來,更深層的目的是想打亂李援朝的步伐。如果李援朝頂不住這一關,對他接下來接收李厚生政治遺產一事將會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從楚烈找上門來的一刻,李援朝便已看透對方投石問路的意圖,自己如果沒有表示,下一步他們便要跳進院子了。所以他出門前打了一個電話,算一算時間,這會兒應該見到效果了。
果不其然,楚烈的電話響了,秦高嶺打來的,言簡意賅,立刻收隊!
就在幾分鐘前秦高嶺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中央辦公廳的於培明書記打來的,向秦高嶺轉達了趙繼東總理的指示,李援朝同志的工作很重要,政策研究關係到黨的執政水平的提高的大事,是關乎國家民族生計的重點工作。作爲一名黨的高級幹部,高嶺同志你更應該懂得總結和發展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工作的重要性!於培明說到這兒的時候,秦高嶺已經汗流浹背,最後這句話已經幾乎是**裸挑明瞭李援朝背後站的人便是今上。掛斷電話後,秦高嶺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這才忙不迭給楚烈打了那個電話。
楚烈沒有立即率人離開,他還想問問秦高嶺爲何朝令夕改?爲何要讓這些兄弟跟自己白跑一趟?爲何明明知道李虎丘回了家的情況下放棄抓捕行動?李援朝靜靜看着楚烈,他等待着另一個人的消息。他沒有跟那人通過消息,但他卻能肯定那人一定會來!
衚衕口忽然來了一輛紅旗轎車,一名中將軍官從車裡出來,徑直來到楚烈面前,面沉似水。正是楚烈的老爹總參的楚文彪副總。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在楚烈臉上。也不理兒子怔住在那裡,神色威嚴,森寒的目光掃過在場諸人,經過燕東陽時才稍微流露出一絲暖意,最終停頓在李援朝臉上,微微點了幾下頭,伸手接過那張搜查令,三兩下扯成無數片,轉身匆匆離去。楚李二人從頭至尾沒說過一句話。
楚烈呆立半晌,終於一揮手,示意其他人撤離。
李援朝問:“你不走?”
“李叔,今晚對不住了。”楚烈沉聲道:“您大概也知道,我一直不喜歡政治,所以我不清楚今晚這件事會給您和我爸帶來多少麻煩,我能想象的出,自己被人利用了,所以我要跟您說一聲對不起。”話鋒一頓,繼續說道:“但是,我還是要等在這裡,我知道您兒子李虎丘就在您家裡,我抓他與政治無關,與私人恩怨也無關,只是因爲他犯了法,就算他曾經救過我的命,我也還是要抓住他,這是我的職責,是我的道,跟您和我爸的政治理想沒有區別。”
李援朝點點頭,“你有你的道,虎丘也有他的道,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離開這個院子隨便你們折騰去。”
楚烈道:“我在這裡等他出來。
次日晨,李宅門外,楚烈昂藏而立。門戶大開,李虎丘正大光明的從院子裡走出來。
楚烈面罩寒霜:“你出來啦?”
李虎丘調笑道:“你望眼欲穿,在門口喝一夜的西北風,就是等我出來跟我說這句話的?”
楚烈正色道:“我要再與你決戰一次!”
李虎丘不客氣的:“沒那閒工夫,楚烈,我就問你一句話,我李虎丘在你眼中是好人還是壞人?”
楚烈默然半晌,“好人!”又道:“但好人也不意味着不能做壞事,翠鬆園一案足以證明你做事太過任意妄爲,這是一起關乎一個國家治安底線的大案子。”
李虎丘道:“楚烈,說實話,我知道你有點討厭我,可我卻從來沒有討厭過你,七年前董師傅去哈城尋八卦祖師的手跡找到我,傳了我大半年的功夫,後來他要走,我就拼命挽留,可他還是走了,臨走前他告訴我,在燕京他還有兩個徒弟,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便是你,那時候我真羨慕你啊,天之驕子,董師傅心中天賦最好的高足,怎能不讓我這小毛賊羨慕?”
楚烈搖頭道:“李虎丘,你錯了,我其實一點也不討厭你,說實話我很敬佩你!”進而又道:“師父曾跟我說起過你學藝的經過,近年來更曾不止一次的跟我說起過你自創心之神道,突破自身桎梏達到絕頂宗師的事情,從小我便有幸跟在師父身邊學藝,師父常讚我的天賦極高更勝過他少年時,那時候我進步很快,直到二十歲之後,我加入特委,連破大案少年得志,卻不料,忽然間我的武道停滯不前了,踩在入化的門檻上一站便是數年,直到後來我遇上了你,我與你數度交手,均吃了敗仗,可是每次與你交手敗北後我都能有所突破,幾年的時間便從暗勁入化的門檻進階到如今已觸摸到宗師門徑的境界。”
李虎丘插言道:“你該不是又停滯不前了,所以才這麼執着的要抓我吧?”
楚烈知他素愛玩笑,並不介懷,答道:“當然不是,我抓你是爲了我的信仰和我的道,就好像你的盜亦有道。”
李虎丘呵呵笑道:“決心倒是不小,但你得有這個本事才行。”擺擺手,道:“你可以放馬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