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帶着衆侍衛擊敗狼羣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黎明前夕,望着那天空灰濛濛的,周圍瀰漫着涼絲絲的霧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天空似乎有點兒亮了。放眼望去,東方天際微微露出橙黃色。隨着時間的推移,橙黃色不斷擴散,並越來越濃。
漸漸地,太陽探出前額,紅紅的額頭,只是沒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點兒一點兒地從地面升起。慢慢地,一縱一縱地。太陽使勁向上升着。最後,它如釋重負般地跳出地面,整個臉膛兒通紅的,紅得可愛。剎那間,它發出奪日的光亮,強烈的陽光,射得人睜不開眼。它旁邊的雲彩也被鍍上一層金邊。衆人終於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狼羣走了,狼羣走了!”大家爭先恐後的叫喊着,雖然身上疲憊,可是心中的開心卻不是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扶蘇帶着衆侍衛擊敗狼羣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黎明前夕,望着那天空灰濛濛的,周圍瀰漫着涼絲絲的霧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天空似乎有點兒亮了。放眼望去,東方天際微微露出橙黃色。隨着時間的推移,橙黃色不斷擴散,並越來越濃。
漸漸地,太陽探出前額,紅紅的額頭,只是沒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點兒一點兒地從地面升起。慢慢地,一縱一縱地。太陽使勁向上升着。最後,它如釋重負般地跳出地面,整個臉膛兒通紅的,紅得可愛。剎那間,它發出奪日的光亮,強烈的陽光,射得人睜不開眼。它旁邊的雲彩也被鍍上一層金邊。衆人終於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狼羣走了,狼羣走了!”大家爭先恐後的叫喊着,雖然身上疲憊,可是心中的開心卻不是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扶蘇拖着疲憊的身子朝着村莊內走去,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找到姽嫿,告訴她自己已經擊敗了狼羣。
可是……在將整個村莊翻了三遍之後,扶蘇終於相信姽嫿在他手中不見了。
“皇上,您彆着急,我們再去找找。”侍衛望着跌坐在地上,瞬間生氣全無的扶蘇,急忙安慰道。
扶蘇搖搖頭,“不用了,我們直接去苗寨就可以了。”雲途是苗寨的人,把他們從外面一路帶進來肯定也是有目的的,說不定就連昨天狼羣的忽然襲擊也是雲途搞的鬼。
侍衛不解,“可是我們不找皇后娘娘了嗎?”
“她現在應該已經到苗寨了。”雲途如果要將姽嫿帶到別的地方去,就不會在接近苗寨之地再動手了。
姽嫿睜眼之時,只覺異香撲鼻,望着那屋中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繞檐,努力向上生長。
拍了拍暈沉沉的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屋子,一座土木結構的平頂建築,屋內非常昏暗
,更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裡面有許多大柱子,再仔細看,每根柱子都裹着彩色毛毯,交綴以刺繡飄帶,上面還寫着一些姽嫿看不懂的字畫。
“這是哪兒呀?”姽嫿望着眼前大異於秦國的
建築,不由得喃喃道。
“這是邊疆苗寨,歡迎皇后娘娘的大駕。”屋內忽然傳來一男子清脆的聲音,那個聲音,讓姽嫿不由自覺的想到夜月下的幽潭,泠泠清輝下,微波漾漾,圈圈渏漣卻是致命的誘惑。
望着那背對着她坐在搖椅上的人兒,姽嫿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去,“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是皇后?”
搖椅之上的人兒緩緩回頭,姽嫿一愣,看着眼前那人樣貌清秀俊雅,花鏡外的陽光照着尖削的臉,帶點病態像常年沒見光樣。額頭一朵五色蓮紋甚是耀眼,細長的劍眉入鬢。淡紫色的髮絲從太師椅上遂下。他着一身銀白色裡衣外加透明白衫,裡衣領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時間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邊的白雲,繫着銀邊白色束腰帶。“三,三途?”姽嫿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那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失蹤了多月的三途,居然會在這裡見到。
“沒想到皇后娘娘還記得我。”三途冷冷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姽嫿的面前,細細的打量了姽嫿一番,俯身在耳邊輕輕的道:“看上去消瘦了不少,看來晴皖將那夢靨之毒下得太狠了。”
姽嫿一驚:“你怎麼知道我中了毒?”隨即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苗寨,望望四周的建築,“這裡就是苗寨?”沒想到他們尋找了多日的苗寨,現在居然就這麼在她眼前了。
三途看着姽嫿,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嘛,一點都沒變。”
“跟她囉嗦這些做什麼,難道你還以爲她還是以前那個姽嫿嘛?”姽嫿還沒有說話,從一旁的屋中走出一個人兒,一襲淡紫色宮裝長裙,長及倚地。細長腰帶束住腰身,緩步行走,翩於身後。廣袖輕盈,裙褶翩然,隨意一轉,便如叢中飛蝶。薄施粉黛,女子陰柔之氣便盡顯面容。三千髮絲綰成如意髻,斜倚碧綠玉簪。肌膚細潤,俏白勝雪,眼眸流轉,盈盈如波。蓮步微挪,裙裾翩飛。“皇后,你,你們……”姽嫿望着眼前的老皇后和三途,一時之間有些消化不了這事實,三途什麼時候和皇后扯在一起了?
三途莞爾一笑,看着出來的老皇后,“乾孃,兒子可沒怎麼想。”
“乾孃?兒子?”姽嫿嘴角抽搐的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幕,難以置信的望着三途,“三途,你怎麼了?”
“怎麼,只許你背叛我做了扶蘇的皇后,還不許我認一個乾孃嗎?”三途挑眉,坐回椅子之上望着呆愣之中的姽嫿,他雖然人
在苗寨,可是所有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姽嫿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說完衝到三途身邊將三途從椅子上拽起來就朝着外面走去,“我們先出去再說,這裡不宜久留。”
“想起哪兒?”姽嫿才走到門邊,簾幕忽然被人從外面掀起,看着門外的雲途,姽嫿終於明白眼前這一切都是老皇后他們設計好的。“雲途雲途,皇后孫嫺雲的雲,三途的途,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姽嫿想起雲途的名字,其實人家早已告訴她們了,只是她們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
雲途鼓鼓掌:“現在發現還不算太晚,我們給你一個機會帶走三途。”
姽嫿一愣,將三途護在身後,“說吧,你們想要什麼。”在她眼中,三途是扶蘇的兄弟,也是她的兄弟,她一定要將三途從老皇后手中救走。
老皇后莞爾一笑,“我也不貪心,只需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便可以了。”
“什麼東西?”姽嫿納悶道。
“天下!”
此時的沙漠之中,衆人望着前途一片渺茫:“皇上,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了,怎麼還是沒有到?”雲途不是說了只需要走兩天便可以走到的嗎,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了,但眼前還是黃沙一片。
扶蘇搖搖頭,望着眼前那一望無際的沙漠:“或許我們走錯路了吧。”
“報!”前面探路的探子忽然回來,“皇上,前面發現了建築物。”
扶蘇眼睛一亮:“走!”
姽嫿被捆在高高的吊樓上,一眼便可以望見扶蘇他們朝着苗寨而來的隊伍。“不要,不要。”姽嫿想要提醒扶蘇,可是奈何距離太遠,只能是她看得見扶蘇,扶蘇他們根本聽不見姽嫿的聲音,更別提能夠看見姽嫿了。
“怎麼,擔心了?”雲途望着遠處而來的扶蘇,喃喃道:“你明明是三哥的妻子,怎麼能爲別的男人擔心呢,怪不得三哥會生氣。”
“我不是三途的妻子,我是扶蘇的皇后。”姽嫿死死的瞪着雲途,雲途口中的三哥便是三途她已經知道了,不知的是三途怎與狼爲伍。
雲途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齒,“反正我只知道你是三哥的妻子,至於那個扶蘇嘛……”雲途望着那緩緩朝着苗寨而來的扶蘇,“或許事成之後,你同樣是皇后,只是那皇位就要易主了。”
“不要,不要……”姽嫿望着那緩緩朝着苗寨而來的扶蘇,想起昨天老皇后和三途說的,他們便是故意將扶蘇引到這裡來的,原因無它,只是想要奪走屬於扶蘇的江山罷了。姽嫿現在忽然很悔恨,早知道這樣,她寧願自己死掉都不要讓扶蘇和她一起來這苗寨尋找解藥,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扶蘇就要落入他們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