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玉簡被家族一個英俊少年偶然得到,少年心性對男女之事好奇,拿來一學,好玩還可以練功?當然樂此不疲全文字小說最快)經過幾十年牀上修煉,修爲大漲,一不小心變成結丹中階高手可是總與家裡丫鬟修煉,來來回回折騰幾十年,不免有點枯燥,很有左手摸右手的感覺,於是離開家族尋找的修煉對象修真女子不好找,功法又不能停,只好找平常女子替代平常女子體質羸弱,往往幾個回合送掉性命,少年便再找別的女人經過多次姦殺練習,知道處女元陰有助於練功,於是專搶處女
遊士們便是這個時候與少年結仇少年修爲高,自身法器又厲害,接連襲殺遊士十幾人遊士文老大不得不聚齊人去北方追殺他,少年卻南下跑到宋城文老大再帶人南追,不想少年遇見許寒,死在許寒手中
像這類世家子弟,一出生會被種下本命樹,人在樹活,人死樹亡金家發現少年死掉,不論原因也要報仇,盛怒下派出結丹期頂階修士金尚帶門下弟子二百人,來宋國搜尋兇手
金家少年與遊士的矛盾,與許寒的兩次打鬥,可是說是世人皆知金尚帶人尋兇手,遊士們卻集體消失,加上人不是他們所殺,注意力自然轉移到許寒身上
說到這,宋應龍嘆氣道:“上個月發生大小戰鬥十幾起,不光落單遊士被殺無辜百姓遭殃連我無量派和金家都有弟子橫死;金尚知道你爲救公主殺人,也可以說金家少年是因公主招致身死,自然容不得公主殿下活下去,可我好賴是個國師,必須保公主性命,於是無量派出面,雙方打了幾次,後來握手言和定下條約,金家人不得無辜亂殺宋國百姓及無量派門人,作爲回報無量派幫助金家人尋找你的蹤跡”
聽明白事情原由,許寒低頭想了會兒,輕聲道:“給你們添麻煩了,見過公主我就走一諾千金,答應過她的事必須要做到”
宋應龍第三次搖頭:“原本一個金家已經鬧得大宋不得安寧,偏又出現三個元嬰高手找你,一個龍丹子,兩位清門長老韓正、韓反,人家是長老,我也是長老,可根本不是一回事韓正韓反還好,清門是大宋門派,做事總要顧及顏面;可龍丹子不管這些聽聞金家找你麻煩,不知道何故,主動劫殺金家人,韓正韓反爲大宋考慮,不得不出手對付龍丹子,三人經常打個不亦樂乎……”
許寒心道:“都憋着勁找我呢,幾個元嬰老頭不弄清萬年靈藥的來源,怎麼會捨得我死?”這時馬車停下,許寒挑開門簾看,竟是一直駛進後宮直接停在公主宮苑門口宋應龍道:“聽公主說你拿四株萬年草藥,換回些陣法書和材料?”
許寒剛要下車,聞言回望:“怎麼?”宋應龍訕笑道:“放心,不要說我打不過金尚,大概連你也打不過我和別人不同,否則也不會費心做這勞什子國師只是感慨下,萬年靈草珍貴的無法想象,你居然一出手就是四株,那可是萬年,一萬年啊,估計生吃下去都能成仙”晃晃腦袋繼續道:“你去,見過公主快走,一個時辰後我通知金尚”
許寒想了想說道:“給我個空玉瓶”“要瓶子幹什麼?”宋應龍雖然不明白,卻還是拿出個空玉瓶給他許寒隨手劃個結界,手指輕彈,結界內靈氣一閃,再收起結界,遞迴玉瓶說道:“瓶內是粒結丹期中階升高階的進階丹,感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也感謝你給我一個時辰”說完話,閃身進入公主府
宋應龍呆坐車內,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結丹期的進階丹說送人就送人?還沒回過神,許寒又出現在他眼前,用一副很慎重的表情託付道:“客棧有頭毛驢,我的,你帶走送給需要他的農人”宋應龍徹底石化,眼睛瞪老大問道:“你這麼慎重其事,就爲一頭毛驢?”許寒點頭道:“拜託了”再次進入公主府,剩下宋應龍無奈苦笑,這到底是什麼人?吩咐車伕道:“去御書房”
宋雲翳坐在涼亭內,身邊是暖爐錦裘,四、五個宮女丫鬟離的遠遠,打足精神小心伺候突然一道身影閃過,宮女們俱被點倒昏睡宋雲翳剛想呼喊,卻見那人在眼前站定,微笑說出句話:“我來看你了”
這些日子到處都是關於許寒的消息,聽說有許多修士找他追殺他,不免有些擔心,此刻見他突然出現,宋雲翳竟有些遲疑,訥訥道:“真的是你?”許寒笑道:“當然是我”
宋雲翳看着那張熟悉清秀的面龐,心情有些激動她從沒想過自己貴爲一國公主,會對一個年輕少年動心;從沒想過被他救下後,竟再也忘不掉他;從沒想過想念一個人的感覺會如此之深宋雲翳站起身,有些緊張有些希冀走向許寒,眼角好似有淚光瑩動,蓮步輕移,慢擡右手,即將碰觸許寒面頰之時,忽地顫身停住,好象想起些什麼大聲喊道:“快走,你快走,有人要殺你”
許寒微笑依舊:“我知道”
“知道還不走?知道你還來?快走,快走啊,晚了就來不及了”宋雲翳變得焦急
“見過你就走,我答應過來見你的”
“現在見過了還不走?快走,快走好麼?”宋雲翳急的要哭出來,方纔還是激動的淚,此刻變成擔心焦急的淚
許寒注視宋雲翳,低聲道:“那我走了”
宋雲翳恩了聲:“快走……”停了下又問道:“以後,我是說以後你還會來看我麼?”
許寒嘴角一揚牽出張可愛笑顏,點頭道:“會的”
宋雲翳擡眼看他的笑顏,良久不捨得移開視線,心中做個決定柔聲道:“我等你”聲音輕輕,卻似重錘沉沉敲在許寒心上,看着對面那張緊張、焦急、害怕卻又美麗的臉,心裡也是不捨,不該讓她爲自己擔心,擡手拂過宋雲翳額頭,輕聲道:“做個好夢”宋雲翳隨即昏睡過去許寒將她抱到軟榻上,蓋好被子,原地一個旋身消失不見
許寒用地行術逃跑,地行度不快近一個時辰才跑出數百里地,丟出些陣旗設個法陣將自己護住,收斂氣息靜坐不動此時的地面正如他估計一樣,修士滿天飛宋應龍發出訊號,說許寒將公主及宮女全數點倒,被他發現後逃掉,不知道跑往何處
金尚放神識覆蓋宋城,幾番搜索也沒能發現許寒蹤影,這讓他很不服氣,聽說那小子只是結丹期初階修爲我是頂階,竟然抓不住一個他?可是連續四天搜索,竟然真的就是一無發現不光他找不到,龍丹子、韓正、韓反三大元嬰高手,盡全力也沒能發現許寒沒有人會想到,此刻他會藏在地下裝烏龜
許寒很有耐心,在地下一片黑暗之中打坐,足足坐了十天,才撤陣緩慢向遠處潛行因爲潛的夠深,一路被他發現些玄鐵礦石雜色玉石等破爛材料,一一收入囊中
又過十天,小心翼翼的許寒在一棵大樹後出現看天上太陽判斷方向,然後向西而行,再走出數日放出飛咫飛往魯國
魯國有八大家族,是魯國修真者的頂級存在不似越國修真者正魔兩道劃地分治爭鬥不停;而是各據一處靈山,遠離塵世專心修行,相互間沒有大的紛爭許寒要殺胡正,就要想辦法接近胡家人,起碼得了解點兒相關信息,比如胡正還活着沒?
胡正當然活着,結丹期頂階修爲,胡家當代家主,在魯國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瀟灑逍遙憑藉當年林森贈予的靈藥,百年內輕鬆修到結丹頂階,距離結嬰只有一步之遙林森如果知道胡正依靠他給的丹藥進階,估計會氣昏過去
此刻,許寒坐在陽州城一家酒樓內飲酒,同桌還有個二十歲左右的灰衣青年
陽州近巫山,八大世家之一的鐵家圈巫山三千里,興莊園建城堡,以此爲根據地,成就不世功業陽州城是巫山附近第一大城,也是魯國東部第一大城,毗鄰宋國許寒誤打誤撞來到此地,以安全低調爲保命第一原則,將身上靈氣控制在煉氣期高階程度,裝成方出山的低階修士,帶些玄鐵石、玉石走進陽州城
受鐵家影響,城內開些販賣法器、丹藥的商鋪,很容易搜尋到許寒在店鋪門口稍加等待,遇到個二十多歲的煉氣期弟子,試着攀談幾句,做出相見甚歡姿態,強邀青年共進晚餐,以酒爲媒,探聽到胡正的消息
青年叫鐵成,是鐵家旁支子弟,資質一般,修爲一般,練陣法不成,修行亦不進,揣着多年積攢的靈石,想買顆丹藥增進修爲,可惜無所獲
鐵成是煉氣中階修爲,比許寒僞裝的還要低一階許寒卻態度恭謹謙忍下問,讓鐵成很是高興滿意,口中的話也多起來:“張兄,你運氣真不錯,年紀輕輕已經修到頂階,再有兩年定能築基,有什麼心得方法可別忘記指點指點提攜一二”
許寒淡聲道:“哪裡話,不過是運氣好,依我看鐵兄再有年許必有突破”
“當真?”鐵成聲音不覺大一些,激動的很
許寒笑道:“修行哪有絕對事,只要守得住寂寞,潛心用功心無旁焉,還能不成?若是這樣辛苦還升不到高階,老天也太過不公”
鐵成訥訥道:“沒錯,我就是學的太雜,陣法、心法都要學,還想學制旗,唉,聽君一言,茅塞頓開,張兄,我敬你一杯”
許寒跟鐵成介紹自己時,說獨自在深山散修,稀哩糊塗進到高階,遇到瓶徑,帶着山內發現的玄鐵石玉石進城,想換丹藥
鐵成越喝越多卻沒驅靈氣散酒力倒是個爽直人,舉杯道:“張兄,你的那些玄鐵石玉石都不太值錢,在山中那麼些年,若是能發現棵千年靈藥,嘖嘖,那可金貴了”
除了胡正的消息,許寒沒想從鐵成身上得到任何東西,聽他如此說,笑着拿出玄鐵礦石和玉石一分兩半,收起一份,將另一份推給鐵成,說道:“既然如此分你一半破爛,鐵兄不會不肯收?”
鐵成一驚,人也謹慎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你對我有何意圖?”
許寒擺手道:“別緊張,鐵兄說這些東西不值錢,纔會分你一半,我還擔心拿不出手呢”
“真的?”鐵成將信將疑,這些東西再不值錢,大概也能賣到數百靈石,心下有些猶豫
“真的,我獨自散修連個說話的人都沒,對修真家族也不瞭解,多謝鐵兄方纔介紹,才知道一點,何況這些東西,回山再找找也許還有,當不得什麼”許寒一指玄鐵礦石
鐵成面色緩和下來,歉意道:“在下多心,請張兄勿怪”
許寒呵呵一笑:“哪裡話,是張某莽撞來,喝酒”
二人酒後自散,許寒滿腦子都在思考該怎麼辦?以他目前修爲,越兩階挑戰頂階高手?除非是一心找死
酒席快結束的時候,鐵成透露個消息說過些天有個比武大會,想邀請許寒一同參加許寒堅定毫不猶豫的拒絕掉
魯國是北方諸國中面積最大,實力最強的國家,主要原因是八大修仙家族相對於其他國家的修士門派來說比較團結而且爲了發掘國內優秀弟子、壯大家族勢力,每年舉行一次比武大會結丹期初階以下各階弟子分階比鬥,取第一名,賜予同等級進階丹一枚如果非八大家族子弟,就要先挑選一個家族拜師入門,而後賜予丹藥任何一階弟子,經歷鏖戰獲取第一,必然天資非凡如果這個第一非世家弟子,八大家族如何肯平白放過,肯定努力將之納入自家勢力,所以各家帶隊修士都是家族重要人物
許寒不願意參加比武,不要說結丹期中階修爲不符比賽要求,就是符合他也不敢隨便出風頭,他沒有信心在這些人面前不露破綻宋國拍賣場一下出現四株萬年靈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說;蠻谷金家要殺攜帶三隻妖獸的少年許寒也是修仙者近日聞之一聽說已經有元嬰高手在打龍丹子手中靈草的主意,不要說自己區區個結丹中階修士
仰天長吐口氣,活的真夠憋屈,除了逃亡就是隱姓埋名,連認識鐵成都要報假名字正鬱悶着,天上響起一聲悶雷,激的渾身一哆嗦,鬱悶再次加倍,何時才能不再害怕打雷?下意識緊緊衣服,快步走回客棧
客棧一樓大廳是飯堂,菜價比外面酒樓便宜,聚集些行腳商人、苦力江湖漢,有一搭沒一搭的飲酒閒聊,或喧譁或划拳,別有一番熱鬧許寒喜歡這種感覺,索性在偏僻角落尋張桌子坐下再吃一頓,叫一壺酒兩道下酒菜,看着屬於別人的熱鬧
隨着外面冬雷響震,寒雨傾灑,大堂內的客人越來越多有人進店躲雨,有人吆喝掌櫃開房,頃刻間擠滿人掌櫃當然高興,熱情招呼
許寒聽力太好,旁桌人的談論一句不落全入耳中有張羅來幾把的,有說男女情事的,還有個委瑣的傢伙說什麼領了月錢一定得去爽爽,被同桌人嘲笑許寒在猜謎語,什麼是來幾把?爽爽又是什麼?再多聽會兒,明白意思後不覺有些臉紅,這些人怎麼什麼都講?賭博還好,說爽爽那桌人淨談論着嫩緊大白深黑等描繪性語言,讓他有點兒反感
屋外的雨滴依然,不大也不停
如此天氣,街上當然行人稀少此刻卻不疾不徐走來只隊伍,十幾個漢子披着雨披,護着中間兩輛馬車行進車廂不大,以油布覆蓋見到路邊客棧,頭前幾人商議下,將馬車帶到客棧前,走進個高大魁梧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一進客棧,許寒就發現他是修士,築基期中階修士放神識覆蓋探察發現這十幾人全是修士都有築基期初階或中階修爲許寒納悶,築基修士可以馭器飛行,他們爲什麼要冒雨走路?馬車內裝着什麼?需要十幾個築基修士護送
心中雖然好奇,但他實在不想再惹麻煩,招呼小二會帳,起身回房沒曾想路過帳臺時,門外馬車莫名傳出一股靈動,一閃即逝
許寒愣住,那股靈動很熟悉,百多條伏蛇貼在身上時就是這種感覺難道馬車上裝着妖獸?轉頭掃一眼烏黑油布覆蓋的車廂,思忖着上樓回房
他住二樓偏房,窗外是客棧後院,邊上是馬棚、柴房中間是空場許寒推窗外望,正見到店小二領着修士趕馬車進院他向外看,車旁有兩名修士刷的擡頭來看他,約莫打量下,沒發現異常,轉頭檢視四周小二將馬車併到一起,卸馬車,帶馬去馬棚歇息喂草,空剩兩個車廂停在雨中修士中一人做個手勢,衆人中走出四人分別站到兩輛馬車四角守護,其他人進客棧
車廂內到底裝的什麼?許寒好奇心再起,探神識過去,竟是個廕庇靈息的禁制學過四象大陣、玄武大陣以後,這類禁制對他來說形同空設,稍微辯識後,元神探進車廂
油布下其實不是車廂,是一個大的精鋼籠,大籠子內以精鋼條再隔出小籠子一根根精鋼柵欄隔出一個個狹小空間,一個個狹小空間內裝着一隻只妖獸
成年妖獸有獨特的收斂氣息的方法不是近距離接觸,根本無法確定其是否是妖獸,不要說辨識品級幾何但許寒可以,在逆天洞跟蛇和狗努力學習,算是懂個大概當下神識輕輕一送,撫慰過妖獸身體瞬間接觸到太多情緒,有害怕的,有懊悔的,有不安的,有氣息微弱的,還有怒氣沖天的這怒氣沖天的妖獸發一聲喊,咬向精鋼欄,體內妖獸氣息暴射,剛一接觸精鋼欄,就見欄內閃過一道白光打在它身上,怒氣沖天的妖獸馬上摔倒,變得氣息微弱,靈氣消失
許寒明白在客棧門口感覺到的靈動是怎麼回事了,心下暗歎:“妖獸何罪,唉”搞清楚狀況,許寒覺得奇怪,這些妖獸大多是一階、二階低階妖獸,甚至還有許多幼崽,這些妖獸沒有妖丹,皮毛也不值錢,抓來何用?只在籠內最高處臥着一條成年赤狼,呼吸時重時緩,病懨懨的模樣三品妖獸?神識探進赤狼身體,奇怪,竟然有六個心跳?細細檢查,原來是頭懷孕母赤狼腦中登時閃過天雷山萬獸洞煉獸鼎中那條白色大蛇,看來又是一個倒黴蛋
知道馬車內是妖獸,許寒回牀躺下,妖獸與人的關係向來簡單,倆字可以概括,敵對兩者間永遠不會停止撕殺如果說人還可以借契約馭使妖獸,但妖獸見到人,只有殺,不死不休
一夜無事,守護馬車的四名修士沒有睡覺,客棧內躺在牀上的許寒也一樣沒睡,他睡不着兩車妖獸數量雖多,品級卻低,按人類評定物品的觀念來說,不值多少錢,何必辛苦抓來麻煩運送?兩車妖獸沒有認主,可是誰會與三階以下的妖獸簽定心約?三階妖獸頂到天才能修到築基期頂階
想不出索性不想,但是懷孕赤狼的模糊身影,始終在腦海中盤旋許寒能有今天的造化,起因就是懷孕的伏神蛇它的百多條小傢伙可愛無比,可是,赤狼的孩子也一樣可愛
天亮後,雨停老早去櫃檯結帳,然後獨身北行胡家的位置在魯國正北
許寒很同情被抓妖獸,尤其不忍那條赤狼,可是再不忍又如何?如同我們總要殺牛吃肉一樣沒有道理可言,卻又做的理直氣壯世間萬物在人類眼中,衡定的唯一標準就是價值,只要有一絲價值,哪怕再殘忍再無理,哪怕要犧牲掉多的所謂沒有價值,無論美麗無關生命,都統統可以拋棄換取,只爲那一絲價值
在修士眼中,兩車低階妖獸頂多價值幾萬靈石,甚至低可生命畢竟是生命,許寒不能解救它們,只有自欺欺人爲求心安遠遠離開刻意不想妖獸,轉而思考如何殺胡正,或者找個地方靜修?升到頂階再去殺人?
“看戲這個時候還看戲?老子在外風裡吹雨裡打媽的,你們倒是會享受,抱着女人看戲,把瘟神給我叫出來,他不是牛逼烘烘的嘛,他怎麼不去打蠻族呢?只知道爬女人的小賊,不出來就把藏春樓給你們拆了”
葉武帶着十多個手下,每人手裡牽着一頭翅翼虎,衝進藏春樓戲場,站在演出臺上假公濟私地吼了起來
那正在唱戲的男主角趕緊笑着上前招呼“不知軍爺是……大家都是自家人……”
“誰和你自家人?滾你媽的”葉武擡起一腳,就把演浩南哥的演員踢下臺去
這些演員也是會家子,凌空調了下身形,堪堪站在臺下嘉賓席的兩張桌子之間……
葉武不爽了你個唱戲的,讓你滾下去你卻跳下去,你當老子說話是放屁?
“去”葉武一拍身邊翅翼虎的腦袋,伸手一指臺下浩南哥
“嗷”翅翼虎仰頭嗥叫一聲,金黃色的斑斕大虎,肉翅一振,一陣風似的竄下臺去
那演員武功只是一般,哪裡幹得過兇猛的低階靈獸,再也顧不得風度,回頭就奔
至於那些觀衆就慘了他們很多都是老弱女子,大部分連武功都沒有,看見如此兇猛的翅翼虎,是嚇得尖叫失聲,抱頭鼠竄
大家想要從戲場門口衝出去,可卻發現門口也立着兩隻老虎呢,虎口裡獠牙遠遠呲出,上邊還掛着晶亮的黏液……
“救命啊”一時間,戲場裡混亂不堪,無數桌椅倒地盆子盤子被人踩得噼噼啪啪,猛虎吼叫着追趕,浩南哥在人羣裡狂奔地褲子都要掉了,而人羣看見他過來,都是尖叫着惟恐避之不及
“哈哈,真她媽好玩再唱呀你她媽倒是再唱呀”葉武帶着幾個手下,站在戲臺上哈哈大笑
“這個混蛋我去揍死他”站在樓上包廂的盧琴先怒了,拎起三尺青鋒,就想跳下去
“小琴你別衝動,等八少爺來”盧俊一把抱住妹子,他深知現在是葉武無理取鬧,可如果妹子下去和葉武一交手,那這個毆打軍士的罪名就落實了
如果妹子手中不知輕重,殺了葉武,那這事就鬧得不可收拾了……
“不行,一刻都不能等了哥哥,難道你沒看見老虎要咬死人了嘛?”盧琴一手扒着窗櫺,就想翻身躍下
“不行呀他是官兵”盧俊急得要命,不管葉武有理無理,可他是軍士,現在又是戰時如果這時把他殺了,盧琴會惹上大麻煩
盧琴都知道,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老虎咬死人,她相信許寒哥哥在,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來”就在盧琴想要跳下去,一隻手按在了她的手上
“咬他快咬他”葉武站在戲臺上狂吼着,欣賞着下邊的混亂和慘叫
那浩南哥也是沒轍了,他發現翅翼虎只是盯着他一人追,於是他就拼命往人多的地方擠,想要用其他人給他做擋箭牌……
翅翼虎雖然不咬別人,可是一點也不知道敬老愛幼,追着浩南哥,一路上不知道用爪子拍倒了多少老人小孩
“夠了葉武,葉家軍規,不得滋擾百姓”突然一個女人的清斥從樓上包廂的窗口傳出
無數人擡頭看去,只見一個面戴黑紗的女子站在了窗口
葉武也擡頭看去,雖然陳九娘袋着面紗,可他還是可以一眼認出
葉武心念急轉,就你這醜女人也想管我的事?我就讓你丟丟人
主意打定,葉武冷哼道,“何人喧譁?一個婦道人家,藏頭遮臉,也敢妄論葉家軍規?”
盧琴氣憤難平地站過來,怒道,“葉武你睜開狗眼看看這是你陳姨娘還不快住手”
“陳姨娘,哼”葉武本想說老子沒有什麼陳姨娘,可轉念一想,那樣不能讓許寒丟臉呀……
於是改口說道,“陳姨娘,那就是八少爺的娘了?不過……本將最近眼睛不好使,陳姨娘你黑紗遮面,本將還真就不敢確定你是不是真的陳姨娘呢,不如你摘下黑紗讓本將認識認識可好?”
葉武這一說小紅也怒了,咬牙切齒,指着葉武罵道,“你混蛋你明知陳姨娘……”
“明知什麼?哼”葉武看見小紅,心中是火大,又吼道,“看不見人,本將不信咬給我咬見人就咬”
那翅翼虎得了命令,可卻依然不願放棄浩南哥,不過它膽子大了許多被它踩在腳下的人,它擡起爪子就是一爪,那些躲不開的婦儒小孩一下被抓得滿臉血肉模糊,發出悽慘的嚎哭……
“啊”浩南哥終於難逃厄運翅翼虎放開手腳以後,眨眼就追上他,血盆大口一下就咬住了他的一條腿
翅翼虎咬住他腿,不住地甩來甩去,撕扯拉動,浩南哥疼得發出刺耳的尖叫
翅翼虎牙齒非常厲害,三咬兩扯,竟然把浩南哥的一條腿生生咬斷,浩南哥疼得暈了過去,而場上所有觀衆都被這血腥一幕給嚇呆了
不過顯然翅翼虎意猶未盡又把毛絨絨的腦袋對着浩南哥的脖子……
“葉武休得放肆”陳九娘眼見有人要命喪虎口,再不拖延,一把拉下臉上面紗……
“葉武看清楚了我就是你陳姨娘若是你繼續縱虎行兇我必讓你受家法處置”
陳九娘今天實在太憤怒了,這葉武竟然如此惡毒兇殘,放虎在人羣裡肆意亂咬,還以此爲樂,就連她這個習慣逆來順受的人都出離憤怒了
陳九娘面紗一去,下邊目瞪口呆的觀衆,頓時全部吸了口涼氣,天吶這就是許寒的老孃嘛?
好醜
“哈哈哈哈”葉武放聲大笑,陳九娘這一露臉,怕是不用天黑,全南都城就會傳遍,葉家八少爺的老孃是多麼醜多麼難看……
“大家快看啊這就是許寒的娘你們看她的臉,哈哈這是一張多麼美貌的臉,美到我都要吐了哈哈”葉武放聲肆意地大笑
“是嘛?”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又在頭頂響了起來
這聲音很多人都熟悉,觀衆裡有不少都聽過他的聲音,他們頭還沒擡起,就已經喚出了聲音
“八少爺”
所有人都把頭擡了起來,他們此刻終於看到了希望,這一刻只有這個人可以救他們
“八少爺救命”一個童稚的聲音喊了起來
“八少爺救命啊”多的聲音喊起來,很多人竟然喊着,就熱淚盈眶了……
許寒擺擺手,示意大家靜下來,然後朗聲說道,“葉武,你看見了嘛就算每個人都知道我娘臉上的模樣,他們依然還是信任我,你想用這種方法羞辱我,我告訴你,沒用”
“因爲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是好是壞,是對是錯,是美是醜,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我娘爲了救人,摘下面紗,如果被救的人還要譏笑她……我相信不會有這種人”
下不那些觀衆早就義憤填殷了,一個個擡頭叫道,“八少爺,若是誰在背後妄論陳姨娘,我們絕不放過他”
“對絕不放過他”
要說這人有時就要有人領頭,剛纔百十條綿羊,因爲許寒的出現,竟然敢揮舞拳頭對着戲臺上怒吼……
葉武今天玩這麼大,是那些翼虎營屬下沒想到的,他們也早聽說葉府八少的瘟神大名,此刻紛紛帶着自家的翅翼虎躲到一邊
看見許寒出面,葉武突然有點心虛起來,他被打怕了,他雖然恨許寒,可也怕許寒
看着許寒從樓上如天神般跳落,葉武居然怕得後退一步,驚慌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孃的臉上有病,我總有一天會治好她而你病在心裡,我現在就來給你治病”許寒冷笑着走過去
“你別過來”葉武已經知道怕了,他回頭想命令手下對付許寒,可回頭一看,屬下都躲到了一邊,而許寒正在一步步走進
背後還有上百號憤怒的觀衆
“翅翼虎,上”葉武叫不動屬下,卻可以命令自己的老虎
“嗷”翅翼虎狂吼一聲,雲從龍,風從虎,帶着風聲,翅翼虎猛地躍出它要把這個敢於威脅它主人的傢伙打倒在地咬斷他的咽喉
“無知小獸”
許寒冷哼一聲,隨即躍起以影武的姿勢躍起,快如閃電,卻飄逸瀟灑,一襲白衣,如同風中一盛開的蓮花
許寒動作隨快,卻讓人看得清楚,只見他一翻身,已經躍到翅翼虎上空,趁倒立之勢
腳向上頭朝下,而雙手卻牢牢把住了翅翼虎背上一對堅硬的粉色肉翅
許寒的身形頓了一頓
“滾”伴隨許寒的一聲清喝,他翻身騰動,倒立變成了直立
“砰”壯碩無比的翅翼虎被他狠狠砸在青色小方磚的地面地面被砸出一大塊凹陷,四周青磚全部崩裂
那翅翼虎也是端得厲害,這狠狠一下,竟然還不買帳,金黃斑斕的身軀一扭就爬了起來
“吼”翅翼虎發出震人心魄的狂吼,許寒的這一摔激發了它的沖天狂性
可惜,它的對手是許寒
許寒砸出翅翼虎,哪容它喘息
許寒又一次白電似的躍出,在半空中,他猛收自己的鐵拳
落地擊出
“砰”鐵拳猛擊在翅翼虎堅硬如鐵的腦門上
“咻”翅翼虎嗓子裡發出一聲出氣的聲音,隨即倒地,後爪抽了兩抽,隨後再無動靜
溜溜達達出城,慢慢悠悠北行走出數裡地,感覺身後有人快接近,回頭看那人約二十歲許,飛快跑來,見許寒回頭,大聲喊道:“張兄等下”
還真巧,是鐵成許寒停足片刻鐵成趕到,好奇問話:“張兄這是去哪?”
去哪?自己還真不清楚,隨口道:“四處走走,悶在山裡太久總要開開眼界;鐵兄這是去哪?”鐵成回話:“回家,沒買到丹藥不回家做什麼?”
“哦你回巫山?”
“算是巫山,我家是旁支,在巫山附近住,等我修到築基期就可以去巫山了”說這些話的時候,鐵成雙眼放光,滿是憧憬見許寒悠閒神情,又道:“張兄如果無事,不如去我家小住幾日,昨日宴請,又贈送玄鐵石,怎麼也得讓我招待招待,回謝一二”
許寒微微一笑:“算不得什麼,不用放在心上”本想拒絕,突然想到鐵家以陣法立世,必定有出奇之處,又道:“聽聞鐵家擅長陣法,不知道鐵兄所學如何?”
陣法?鐵成有些爲難,雖然是旁支,畢竟是家族子弟,猶豫道:“張兄此言何意?”許寒儘量笑的單純笑的無邪說道:“只是好奇,鐵家成名數千年,必然有傲世法術,有機會當然想見識見識,倘若不方便,還請原諒在下唐突”
一番話說的光明磊落,鐵成說道:“倒也沒什麼,記陣圖背陣法而已,陣法學的再好也不能提升修爲,所以年輕弟子還是以自身修爲爲重,張胸若是想看,在下倒可以稍微演示下,不過沒什麼威力,看過只會失望”
許寒當然想看,於是鐵成取出三面陣旗,隨手丟在路上,又取出面小旗,迎風揮舞,一陣迷煙閃過,數十米的黃土地眨眼變成水塘鐵成解釋道:“小小迷陣”手中小旗再揮,水塘變成山林,繼續道:“實在沒什麼威力,我這迷陣連只一品妖獸都困不住”
許寒用心看,只是最粗淺的陣法鐵成收起陣旗道:“失望,呵呵,不過可別小瞧鐵家陣法,家族長老們厲害着呢,可以用符咒擺陣”
“符咒也可以擺陣?”許寒問道鐵成笑道:“提而已,對地勢要求嚴格,符咒畢竟不是陣旗,無非將迷陣等陣法刻進符咒,迷敵困敵,給自己多些時間擺設大威力陣法”
這倒是個保命的好辦法,可惜所知陣法不多,許寒暗暗搖頭
倆人邊走邊說,不覺天已過午眼看要分路而行,鐵成再次邀請許寒去他家做客許寒沒回答,停步回望鐵成納悶問道:“怎麼了?”
許寒覺察到身後有十幾名修士護着兩駕馬車快趕路,應該是昨天所見之人,隨口道:“沒什麼”鐵成不疑有他,繼續勸道:“再半個月就是比武大會,今年由月山藥家主辦,先去我家呆幾天,然後咱一起比武去,萬一你拿個第一,八大家族還不是想去誰家就去誰家?你也不用艱難獨自修行”
許寒笑道:“拿第一?這樣的夢還是不要做的好,謝謝鐵兄美意,我不參加比武”
二人走的慢,馬車行的快鐵成還想再勸,突然眉頭一皺,回頭遠望,看了會兒說道:“有十幾人匆忙趕路”許寒早已發現,淡淡問話:“躲一下?”
車隊終於出現,十幾名修士前後圍着兩輛馬車快前行,馬車蒙着烏黑油布見到油布蒙着的馬車,鐵成搖頭道:“不用躲,站一邊等他們過去就是”引許寒在路邊站定
修士們也看見二人,微一打量,沒做任何停頓繼續行路沒多久從二人身側經過,再過會兒,從二人眼中走掉
許寒問道:“他們是誰?”見他們走遠,鐵成才道:“獵獸隊,專門抓妖獸賣靈石,實力相當恐怖”“抓妖獸?去哪抓?又賣給誰?”許寒想知道
“當然去妖獸山抓,否則還能去哪?賣給藥家,藥家拿來煉丹做藥”
許寒還是好奇:“低階妖獸能煉什麼丹?又賣不到多少錢”
鐵成也不明白:“不知道,反正藥家高價買,而且只要活的;很多修士想買丹藥增進修行,就去抓妖獸”
煉丹當然需要妖獸,那倆車可憐妖獸的命運可想而知,纔有點唏噓,不由嘲笑自己裝什麼假聖人?肉沒少吃,怎麼不去憐憫被自己吃掉的動物?
和鐵成道別,繼續一人北上鐵成羅嗦好一會兒也沒能勸動許寒,只好各走各路,不過還是叮囑他去比武大會看熱鬧
許寒不想看這種熱鬧,可是走着走着又想起那條赤狼,還有它肚內的五隻幼崽,希望藥家不會殘殺它們心中越想越是不忍,一個念頭閃過,獵獸隊賣他們換靈石,我可以買下來這麼一想馬上輕鬆許多,加快步伐追趕車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