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修士們一聽愣了,難道許寒還有更厲害的符籙?正常的符籙都是消耗品,威力大同小異,除非是那種高階修士製作的符籙。但那已經不能叫做符籙,而應當叫做符寶。難不成許寒還有符寶?
其他修士能夠想到,五人當中也會有人想到。
穩重的少年臉色一肅,問道:“難道你有符寶?”
對於他們這些煉氣期修士而言,一旦對方有了符寶,那就意味着必敗無疑。符寶由高階修士製作,僅憑他們這些煉氣修士的實力,除非也同樣使用符寶,否則絕不可能擋住。
穩重少年的話一開口,其他四人臉色都變了。許寒真有符寶,那他們五人可真的認栽。
“誰說我有符寶?”
許寒的否定,讓穩重少年鬆了口氣。高個青年道士還爲此大笑道:“我還以爲你小子真有符寶,那道爺可真要認栽。現在你小子沒有符寶,還在道爺面前吹什麼大氣?”
許寒語氣輕蔑的說道:“孤陋寡聞,誰告訴你沒有符寶就不可以治你們了?”
聽到許寒這麼肯定,圍觀的修士們都露出感興趣的目光。許寒這麼說,表明許寒真有本事解決眼前五人。可他們想不出有了五個極品防禦法器的許浩幾人,許寒還能有什麼辦法解決?
許寒沒有讓多等,許寒先是打出一道符籙,貼在自己身上。
做完後,再甩出一把符籙。這些符籙甩的非常奇怪,並非甩向許浩五人,而是甩向各個方向不同的位置。
符籙不攻擊對手做什麼?圍觀修士們剛發出疑問,符籙就給出了答案。
嘭!嘭!嘭!
極短的時間內,幾十枚符籙幾乎同時炸開。
剎那間,整個打鬥方圓幾百米內瞬間化作冰的世界。在極短的時間內,所有的一切都被快速冰封。圍觀的修士們驚恐四散,即使如此,冰封也超出他們想象的速度追蹤着他們,許多落後的修士來不及遁離,就被瞬間冰封,掉落在地面之上。看到同伴如此,其他的修士們更是發瘋的賣力逃竄,恨不得自己有着高階修士的遁速。
圍觀的修士都是如此,何況許浩幾人。
最先是穩重少年反應過來,看到許寒扔出符籙就感覺到不妥,高喊一聲:“快攻擊他。”他還搶先放出一把飛劍,快速斬向許寒。
可惜還是遲了,在穩重少年驚駭欲絕的目光下,飛劍才飛到半空就被冰封,掉落在地面。
其他四人還沒放出飛劍,就被這一幕驚呆了。
隨後在五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瞬間把幾人冰凍。環繞在幾人周圍的極品防禦法器也因爲主人被冰封,紛紛掉落在地。
霎時間,許浩五人徹底對許寒敞開防禦。
只要許寒願意,隨便一點符籙就可以把許浩五人徹底擊成冰屑。
雖然不能動,但許浩幾人始終還是修士,被冰封了還不會立刻死亡。眼睛還多少能轉動。因此從他們的眼神當中,他們透出了明顯的驚駭欲絕。特別是許浩,更是露出絕望的目光。
許寒也用不善的目光看向幾人,舉起一把符籙,乍看上去準備滅了許浩幾人。
“住手。”
從遠處傳來浩大的聲音。許寒立刻鬆了口氣,不用講,楊青來了。
許寒剛把手中的符籙放下,楊青的形貌就出現在幾人面前。遁速非常之快,但以楊青的遁速,顯然不可能是從據點那裡過來的。肯定早已躲在周邊靜靜看着結局。現在看到許浩五人已經戰敗,再不出面就有可能事情鬧大,方纔出面解決。
楊青一出面,就是一片溫暖的氣息灑下,被冰封的修士紛紛得到解脫。但只有許浩五人除外。
圍觀的一干修士都是一愣,不解楊青其意。
“許寒,你可知錯。”楊青平淡但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不過第一個被申斥的對象是許寒,而不是許浩五人。這讓許多圍觀的修士不解,倒是一些散修聯盟過來的修士反倒會出了意,可憐的眼神看向許浩五人。楊青這麼做,明顯是要找許浩五人的麻煩。
許寒愣了愣,瞬間明白過來。“晚輩知錯。”
楊青再問:“那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許寒不卑不亢的說道:“許浩五人無故阻截晚輩,晚輩反擊理所應當。但晚輩不該用過於威力巨大的道法,傷了其他道友,晚輩對此深感痛心,深知自己錯失。回去後,晚輩一定拿出丹藥,救治各位受傷的道友,並給予靈石,補償各位受傷的道友。”
楊青不得不露出讚賞的目光,看了許寒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但態度再明顯不過,楊青這是認可了許寒的解釋。
楊青轉過身,手一揮,才用靈氣解開許浩五人的冰封。許浩五人被冰封的最久,渾身都已凍僵。雖然被解脫,個個都是神色僵硬,難以開口。只有穩重少年一人露出焦灼的目光,狠狠用了下自己的靈氣,可以活動後,連忙揉了揉嘴,開口說道:“前輩,且聽晚輩……”
讓穩重少年無語的是,最先向許寒出手的驕傲少年搶過話茬,哭訴道:“楊師伯,你一定要爲我們做主……”
“哼!”
可惜驕傲少年話還沒說完,就被楊青用冷哼打斷。“我給你們做主?你以爲你們所做的一切我沒看到?五個人無故招惹人家一人,可結果反被人家一人解決了。你還有臉找我給你做主。”
顯然楊青十分震怒。“你們五個人聽着,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們五個人惹的。我不管你們幾個人怎麼想辦法,受傷的所有修士的治療費用,你們必須承擔絕大部分,同時從你們幾人當中每人扣除一百點積分,以補償受傷的修士。聽到沒有?”
“啊!楊師伯,你不能這麼做,我才一百多點積分。扣除一百分,我就幾乎不剩多少了。”
驕傲少年剛哭訴完,就被穩重少年一把拉住。“晚輩等人知罪,就依照前輩所言,我們很快會把賠償的靈石送上去的。”
楊青冷冷哼了一眼,隨後重重看了許寒一眼,才遁光飛馳而去。
等到楊青走了,許浩才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不都是他暗示的嗎?怎麼輸了還找我們麻煩?”
“就是,爲什麼還不袒護我們,不去處罰他?”旁邊的驕傲少年也是憤憤不平。
“你們住嘴。”兩人的牢騷讓穩重少年臉色大變。而且他還連忙看向許寒。讓他疑神疑鬼的是,許寒好像沒有聽到幾人說話,升起遁光就離開了。
穩重少年不禁喃喃自語:“難道他沒有聽到?”
再過一小會,穩重少年用近乎氣急敗壞的聲音說道:“你們四個聽好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的主意,背後沒有任何人暗示。如果有誰敢再多言一句,不用我動手,你們就等着被人徹底抹殺吧!”
幾人還不明白,穩重少年指了指剛纔遁光而走的楊青。“他願意被人知曉他暗示旁人對付許寒的事實嗎?”
幾人立刻臉色大變,特別是許浩,露出驚恐之極的目光。他剛纔的喃喃自語,若是讓圍觀的修士傳到楊青耳裡。他必定是死路一條。旁邊那驕傲少年也是。
圍觀的一干修士見到楊青已經把事情處理完畢,紛紛散開。
而伴隨這些修士的散開,他們把許寒獨鬥許浩五人的情形說了開去。許寒一人對擁有五種極品防禦法器的許浩五人,許寒還獲得了絕對的勝利。特別連圍觀的修士都未能逃脫,這等手段可謂驚世駭俗,許寒符籙的威名劇增。一時間,許寒被人稱之爲“冰符狂魔”。成爲整支特訓隊伍當中最令人敬畏的幾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