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父親。//www.免費電子書下載//柳風堂自然對女兒寵愛有加,可是他畢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對於女兒的思想卻不太瞭解,此時只是一心在考察許寒。然而韓蓉作爲一名母親,她現在卻沒這個閒心去看什麼比鬥,她一走到這裡,那眼睛從來沒離開過自家女兒,並且還有幾顆淚珠在眼眶裡隱隱打轉,那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別提有多傷心了。
韓蓉在心中胡思亂想着,表情擔心,一個多月沒見了,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瘦了沒有,在外面吃的好不好,有沒有讓人欺負。這纔是作爲母親最擔心的,她纔不管眼前這場戰鬥到底誰輸誰贏呢!只要自己的女兒沒事就好。
韓蓉神色異常激動,擡腳就要向許寒跟王木戰鬥的地方走去,可是她就要拾起步子過去時,卻讓柳風堂攔住了。韓蓉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丈夫。柳風堂趕緊說道,“哎呀夫人!你先彆着急啊,我們在這裡看看那個男的!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韓蓉神色露出一抹怒氣,生氣的道,“柳風堂!算我瞎了眼,你現在居然還有這種嗜好,看女的我不管你也就罷了,到現在你更變本加厲了!”你說你看男人做什麼?難道他有自己閨女重要嗎?這個林老頭,我看他秀逗了,韓蓉在心中狠狠的咒罵着。
柳風堂神色露出一抹詭異,哎!誰讓自己的夫人是當年帝都有名的悍婦呢,看來可依的性子多少也是隨她母親的。柳風堂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怒目瞪了一眼止不住的在偷笑的林家幾兄弟,趕緊上前低聲解釋道:“哎呀,我的夫人啊!你難道忘了咱們閨女回來的時候,護衛稟報說是帶着一個男人回來的?我看那正在場中戰鬥的少年,八成就是,所以呀,咱們現在就趁這個機會。在這裡先觀察一番。”
韓蓉聽自己的丈夫說完,神色一變,大怒道,“男人?什麼?你是說。那個敢對我們家女兒施暴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哼,真是禽獸啊!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副年紀,都可以給我家女兒當叔叔,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動了自己女兒!”
柳風堂聽自己夫人說出如此彪悍的話語,更是神色緊張,趕緊上前捂住韓蓉的小嘴。“哎呀,我真是拿夫人你沒辦法了,都解釋了多少遍了,怎麼還想着是那男的把咱們女兒給強行解決了呢,更何況你這樣喊出來,豈不是會讓可依聽到?”柳風堂此時真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多事的夫人來了,準沒好事。
的確不出柳風堂所料。在韓蓉大聲喊話之後,除了那還在一心戰鬥的王木之外,這條街上所有的人。卻是全都把頭偏到韓蓉那邊去了,柳夢琳更是把腦袋高高揚起,雙眼含着淚快速向柳風堂站立的地方跑去。
大街上圍觀的衆人,看到這少女如此激動的神情。都是露出一副深深的不解來。
柳夢琳飛一般的跑過去,大聲喊道,“爹爹,娘,哥哥。”就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那一副神色真是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雙緊緊的抱住了韓蓉那副纖瘦的身子。
在柳夢琳這聲大喊過後,衆人也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孩是京都人士啊,是因爲長期沒有回家,此時卻是跟自己的父母再度相見了。
柳夢琳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神,哽咽着說道,“爹爹。孃親,你們讓女兒好想啊!”
“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的寶貝女兒啊。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啊!”母女相見。韓蓉也忍不住哭出來了,僥是柳風堂做了這麼多年的宰相,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雨,這時候也是眼眶有了些微紅,心中升起一抹柔情,這纔是天倫之樂啊,縱然自己在朝堂上再怎麼呼風喚雨。這些感動也是換不來的。
這一刻柳風堂的思想瞬間得到昇華,或許是因爲柳夢琳在他心目中太過重要,總之這一秒,那個叱吒風雲的宰相。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勢了,他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一個等待遊子歸家的老人。
柳孟龍看着自己父母有些激動,心知還是不能讓老人如此大悲大喜,不由得在旁誇張的捂着胸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語氣顫抖的說道,“哎呀。我真的好傷心啊,可依!難道你就想着爹爹孃親。你就沒有想我嗎?”
柳孟聞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也就放下了心來。看着眼前妹妹那嬌憨可愛的笑容,心中一暖,那種日子總算是過去了。
柳夢琳一臉嬌笑的說道,“嘿嘿,當然也想啦,還有大哥哥,都想!”雖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沒受一絲傷害,但是柳風堂一顆心還是記掛在前邊那個正在戰鬥的少年身上!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兒越加漂亮的時候,柳風堂內心更是升起一陣怒氣,敢搶我的閨女兒!我不會饒了你小子的。那一雙含着煞氣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盯在許寒身上。
柳風堂看着自己女兒激動的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寶貝女兒啊,聽說你這次是帶着一個男人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啊?”柳風堂此話一出,韓蓉、林家四兄弟頓時都安靜無聲了,沉下臉來,靜靜的等待着柳夢琳的回答。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出此一問,卻是馬上就地下了頭,一個小黑腦袋,在自家父母哥哥面前,來回擺動。沉默不語,再看那如蘋果般的雙頰,和嘴角彎起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濃濃情義,似乎柳夢琳不用再說什麼了,這一切都昭示着這個妙齡少女,戀愛了!
柳風堂看到自家閨女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啊!柳風堂跟韓蓉對視一眼,看向那個年輕男子,都多了一種特殊的打量。彷彿一眼就要把那少年的內心靈魂給看穿一樣。
柳風堂眉頭一皺,轉而想到了什麼,咦?這是怎麼回事?夫人不是一直沒搞清楚狀況嗎?她現在的這個表情怎麼還有一些高興啊?再看自家的幾個兒子,卻是一臉的黯然神傷,心說看來自己的兒子跟我想的一樣啊。
柳風堂又用眼角餘光,看了韓蓉一眼,發現她看着那個小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古怪啊?那眼神就彷彿、彷彿自己當年卻韓蓉家求親時,岳母大人打量自己時的那個古怪眼色?不好,莫不是韓蓉對這心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我不能讓這小子奪走自己的女兒。
許寒當然是發現了柳夢琳早早就奔向了自己的父母身邊。覺得時機也是差不多了,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可的攻擊卻是驟然加強!心說,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
情況不好!王木突然心中一顫,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虎,再看他背上的那把寶劍,顯然不是什麼凡物啊。我上當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這個小子明明實力比我還強啊!
王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一直就覺得眼前這小子隱藏了實力。可是他對自己又有着盲目的自信,就算這個扮豬吃虎的主,他也有辦法讓對方變成死豬。
場面一時變得陰風陣陣,陡然間狂風四起,似乎連天空在這一刻都被許寒身上散發的靈氣給遮擋住了!這是怎樣肆意汪洋、狂暴洶涌的靈氣波動啊,這份靈氣直讓圍觀羣衆大步後退不停,街道兩旁的樹。也好像在跟着左右搖擺。
問題是此地是齊國,是紅光客棧的勢力範圍,金家再厲害也不敢傾巢而出。兩方面將打將的維持住平衡,勉強算是不相上下。
他們結怨也與枯骨森林有關,利益驅使,天下英雄所向。在奪寶過程中,金家三名弟子爲紅光客棧門人所殺。當年許寒不過殺死金家一個人,就被他們追的滿世界亂跑,眼下死了三個,金家當然雷霆震怒。顧忌到紅光客棧勢力不小,慎重派出甲堂高手六名,乙堂高手一百名。及數百輔助弟子,來齊國找面子。
別的不說,單說六名甲堂高手,任何一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但修爲高,實戰經驗極其豐富。法寶也多,說是殺人機器一點都不爲過。
蠻谷金家甲堂絕對是修仙界的另類存在,地位超等。
許寒等人不知道這些,一心憋足勁想看熱鬧。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等了十幾天也沒發現哪裡起衝突。難道不打了?許寒胡亂琢磨。張天放也有點鬱悶:“不是打完了吧?”慫恿許寒去打探消息。許寒懶得理他,沒好氣說道:“齊國這麼大,去哪打探?”
卻是沒想到因爲他們偶然出現,又因爲一百多條伏神蛇的存在,使得兩方人不得不愈加謹慎細微起來。更有人打起小蛇主意,打算搶幾條回去養。
此刻許寒躺在躺椅上望天,遠處是片草原,草原正中站着一位金衣高冠的青年向這面張望。看他站立位置,許寒不得不佩服,金家甲堂高手果然厲害,緊貼着大五行幻陣邊緣處,硬是沒踏入法陣一步。相比之下,舒生要蠢一些,每天來來回回數次,也沒能發現已經踏入幻陣之中。暗讚道:“金家果然厲害,大五行幻陣依地勢而布,陣法發動後借勢而起,將陣法隱於其中,讓人覺察不出,這老小子居然能發現。”
這人是金四,當初在天雷山下見過許寒,現今再看見他,多少感到有點兒意外,稍微琢磨下,轉身離開。經歷過天雷山之圍,十分了解許寒的破壞力,金四在想怎躺才能闖陣殺人。
金四想走,紅光客棧高手卻不允許。如果金四和家族高手在一起,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可眼下只有他一人。只聽得有人喊道:“小子站住!”連續三道身影追向金四。
許寒很是興奮,等待這麼多天終於打起來了,坐起身子全神貫注。
金四很拽,當追兵不存在,頭也不回緩慢前行。這時三人飛到,齊刷刷三隻飛劍呈品字型射向金四。金四這才慢吞吞轉身,雙掌一合一分,扯出道光盾,只聽叮叮叮三聲脆響,三柄飛劍彈飛。金四雙手再一合一揉又一扯,光盾變成光劍,點手一指,光劍瞬間從眼前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對方一人胸膛之中。透體而出。
其餘二人見勢不妙轉身想跑,金四連點兩下手指,光劍接連在二人胸膛穿過,片刻間。紅光客棧三人命喪黃泉。
太拽了,這就是實力。當修爲達到一定程度,法術變得不重要,一把劍便可解決所有問題。這時張天放跑出來,問許寒:“打起來了吧,我聽到聲音了。”
眼往遠看,看見站立的金四和地上三具屍體。不滿道:“這就完了?也不等下我。”許寒無奈道:“人家殺人呢,你當是演戲?還等會兒?”
紅光客棧三個人都是元嬰高手,三個打一個,在金四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痛快死掉,這個金四到底有多厲害?許寒看着他亂想,正巧金四擡眼望向這面,與他打個對眼。嘴角歪出一絲冷笑,將屍體上的儲物袋收起,轉身緩慢離開。
張天放被無視。氣得大喊大叫:“太不給老子面子了,你別走,我要殺了你。”喊聲越大,金四越加無視他,頭都不回走向遠處。
許寒叫住張天放:“別喊了,那傢伙厲害,估計和傲天有一拼。”張天放道:“我管他傲天傲地,惹到老子就得死;他幹嘛來的?”
許寒道:“估計是來探咱們虛實,一個法陣百個小蛇都讓他吃不準,否則早動手了。”看眼遠處的屍體又道:“殺人乾淨利落。這一點就比咱們強,你去把屍體殮了。”張天放飛快竄回篷屋:“愛找誰找誰,我不幹!”
紅光客棧死掉三名元嬰高手,沒多久陸續飛來十幾個人,舒生也在其中。衆人見到屍體異常憤怒,有人招出法器對着許寒就要衝過來。
許寒一瞧架勢不對。趕忙大喊:“和我無關!我沒殺人!”
十幾個人中有人喝道:“住手!”冰冷眼光掃向許寒:“麻煩道友解釋一下。”看他表情,兇狠陰冷,偏又帶點兒平靜,應該是個小頭目。舒生也冷冷發話:“張道友說說吧。”同門慘死,他沒心情玩風度,也不再添加什麼兄啊弟之類的稱呼。
許寒嘆口氣,將適才發生事情詳細敘說一遍,惟恐不夠細緻招惹到眼前這幫人。等他說完,對方發話之人盯看他片刻,又去檢視三人傷口,吩咐道:“走。”分出三人抱起屍體,一同向後飛去。
許寒小生嘟囔道:“真不懂禮貌。”
剛纔有點鬧騰,宋雲翳聽到後出來勸道:“咱走吧,他們打他們的,與咱無關。”她擔心與這些人起衝突,招致傷害。
不幸的是,她的擔心成真了。剛剛離開的十幾個人中偷偷溜回來三個元嬰初階高手,他們查過許寒等人,知道修爲最高的只有倆結丹頂階,於是放下心來找麻煩,想把許寒一夥收拾掉。許寒連連嘆息:“你們打你們的,找我們晦氣幹嘛?”
眼看三名元嬰高手就要無知無覺地踏進大五行幻陣,舒生飛回來,貼近三人耳語一番,然後離開。三名高手瞪看許寒一眼,似乎爲不能親手殺他感到失望,然後起身飛向北方。
許寒感到好奇,卻不敢外放神識探查。雙方陣營都有許多元嬰高手,修爲高絕,萬一認爲自己有歹意,麻煩可就大了。心裡也有點鬱悶,哪來這麼多元嬰高手?
他在坐着無聊發呆的時候,紅光客棧高層做出決定,無論如何不能讓己方三人白死,大戲正式開場,許多高手接連飛向前方,只等一聲令下全面進攻。
許寒還在望天,只怕是打死他也想不到,雙方大戰的起因只是金四來觀察他。
雖然都依依不捨,不過他們都知道,此處不能久待。在百蟲寨坊市裡的各家修士已經把許寒的消息都送回各自的師門了,如果等那些元嬰老祖們出現,那許寒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若蘭,相信我,我一定會去靈藥山接你的!”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不管是在百蟲寨,還是在骨靈山,或者是安都,縱使沒有人相信你會成功,我也會堅定相信你!”
在百蟲寨,和鷹禿真人比試製符,沒有人相信許寒會贏,可煉若蘭卻堅信……
在骨靈山,別人相信許寒能死裡逃生,甚至煉若蘭自己也懷疑過。不過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爲許寒說過,他能行!
在安都,同樣也沒有人相信許寒能當着青鸞老祖殺死安如山。可是煉若蘭相信。因爲她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可以創造的奇蹟的,只要他說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謝謝你,若蘭。”
再告別的一吻以後,許寒又一次踏上了旅程,這是一段希望渺茫的旅程。到處都在追殺他。蠻族、靈藥山、各大修仙家族,還有很多許寒都沒聽說過的門派。
這一路必定危機四伏,艱險重重。追殺令的頒佈,十五萬靈石的天價,讓很多不是他的仇人變成了他的仇人。不過許寒並不沮喪,甚至不擔心,更加沒有逃避,甚至。他還有個更加瘋狂的計劃!
等到消息的各大門派,當晚全部都收到了門下弟子的傳音符。第二天,蠻族百蟲寨裡忙碌不已。各種穿着打扮的修士在蠻族的十萬大山上來回查找。
不過此刻,許寒已經來到了青冥谷附近。
“陸振!若非是你一意追殺,我必定來得及趕回南都!葉家一門血案,你也是幫兇!更何況,還有扎吉一條命!我不會放過你!”
上午,青冥谷內。
因爲青冥谷主修木系功法,所以谷內各種奇花異草非常繁多。又因爲谷內木靈氣充裕,所以各種花草長勢喜人,爭齊鬥豔。
再加上花叢中有各種鳥類休憩,咻咻鳴叫。讓人心曠神怡,環境好到讓人流連忘返。
不過青冥谷當家元嬰老祖石頂風卻高興不起來,此刻他正坐在大殿主位上鬱悶。
“也不知道開谷祖師到底搞的什麼名堂!”石頂風鬱悶地哼了一聲,那片塌陷的地點,挖了好多天,可挖出來的除了土就是石頭。連個瓦片都沒看見,更別說什麼寶物了……
他正鬱悶着,青冥谷掌門真人從大殿外邊走進來,行了一禮道,“師祖,禁地的廢墟已經挖了十數丈,還挖不挖了?請師祖示下。”
“不挖了!”石頂風生氣地一擺手。
掌門真人不敢惹老祖生氣,又道,“要不我讓他們再挖兩天試試?”
石頂風罵道,“不用腦子,挖了這麼深沒有,再挖還有屁用!那禁洞之中分明有着某種厲害的空間陣法,一進去就給傳送到另一個**空間去了……”
“空間法陣?”掌門都沒聽過這玩意。
看着掌門白癡一樣的眼神,石頂風罵道,“就是跟傳送陣差不多了,跟你說了也沒用,總之不用挖了,把土填回去吧……”
“哦。”掌門真人點點頭,雖然還不太明白,不過也不敢多問。
看見掌門還不出去,石頂風端起茶杯說道,“沒事就這樣吧,我今天就開始閉關了,這次衝擊元嬰後期,時間會比較長……記住,沒事不要再打擾我!”
石頂風想着最近被三翻五次地打擾,心中就來火,發誓如果這次誰再攪了自己閉關,非撕碎他不可!
“還有個事!”掌門突然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他趕緊稟告道,“上次來我們谷裡搗亂的煉氣小修士,他自稱叫做白燕風,我們查到靈藥山紅鸞老祖有個徒弟確實叫白燕風……”
石頂風一聽,皺眉道,“若是真的是紅鸞的徒弟,此事就爲難了。”
掌門又趕緊道,“師祖,可是我們調查的人發現,白燕風的相貌修爲和那小修相差甚遠,而且那白燕風好端端地在靈藥山,最近也沒有出門……”
石頂風一聽,有了猜測,笑道,“定是那小修士和這姓白的不睦,故意在外邊折損他的名聲。”
掌門點頭道,“師祖英明,徒孫也是這樣猜測,不過我們接着調查下去,卻有了驚人發現。”
石頂風一直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忙問道,“有何驚人發現?”
“和那白燕風不合的煉氣小修,是一個叫許寒的傢伙,其人是一個散修,卻囂張狂妄至極,而且這個許寒也曾去過百蟲寨坊市,極有可能就是他殺了陸振的女兒,所以,在我們谷鬧事的,也正是這個許寒……”
石頂風活了幾百歲,這些話一聽。頓時想通所有關節,點頭道,“看來還真是這個許寒,不過他也已經死在洞中。這事便作罷了。”
掌門忙道,“師祖,這個許寒他還沒死,您可記得我們這兩天接到的蠻族和靈藥山的追殺令?”
石頂風略一思索,又問道,“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絕無可能!”
“看來這小子還真沒有死……”石頂風沉吟片刻說道,“既然沒死。那就讓陸振帶幾個三代弟子去尋找,我想他應該很願意幹這個事……”石頂風說完,又道,“哦,我要活的,帶回來給我問話。”
“是。”掌門真人出去安排佈置了。
青冥谷外,密林中,躲着的許寒正在觀察着青冥谷內的動靜……
雖然他一定決定一定要幹掉陸振。可是如何幹掉他,卻是個難題。青冥谷和百蟲寨不同,如果沒有猜錯。谷內的三個元嬰修士都在,肯定不可能直接殺進去,許寒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過是個煉氣小修,就算帶着大玉,也鬥不過元嬰老祖。
可是陸振不出來,又如何幹掉他呢?混進谷去……貌似也不理想,混進去容易出來難,就算進去以後成功得手,在3個元嬰老祖的注視下。又怎麼能全身而退呢?
還有,陸振也是結丹期修士,之前還被他追得走投無路,想要殺死他,談何容易?
也叫許寒運氣好,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卻看見青冥谷的大門方向走出來幾個男男女女的修士,當首的一個,正是仇人陸振。
得到追殺許寒的任務,陸振還是很開心的,得到掌門真人的通知以後,他帶着4個築基真人略微準備一下,就走出了青冥谷大門……
“許寒!小子,這次非殺你不可!”陸振眼中怨毒的光芒一閃。
一個青衣男修上來問道:“陸師叔,我們是分頭去蠻疆還是一起走?”
“當然是跟着我一起走了。”陸振想都沒想回答道。
“可是師叔您法力高深,我們怕跟不上您的速度啊。”男修說道,畢竟築基期和結丹期相差甚遠,如果沒有高階的飛行法器,築基期真人想要跟上結丹老祖,那是不太現實的。
“哦,這個無妨。”陸振哈哈一笑,一拍靈獸袋,喚出仙禽雙頭白鶴。
“嚦!”雙頭白鶴出來以後尖叫了一聲,鶴身立即變大數倍,剛好可以站上去5個人。
“大家一起都乘我這雙頭白鶴吧,這樣速度也快點,早點趕到百蟲寨抓回許寒覆命。”在陸振的招呼下,4個築基修士都飛身上了白鶴。
躲在密林裡的許寒卻泛起了愁腸。怎麼辦?
跟着他們?顯然不可能,這白鶴飛行速度極快,許寒早已領教過。如果放出大玉跟蹤,對方一定會發現,那樣想偷襲陸振就難了。
等到百蟲寨再尋找機會暗算陸振?這樣顯然也不太理想,百蟲寨此刻怕是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修士等着要他許寒的性命,這個時候回去,不等於送死?
眼看陸振就要上白鶴,許寒的心一橫。不管了,就在這裡動手,陸振這時一點防備都沒有,正是動手的良機!
不空和尚來找他,問他打算去哪?許寒沒明白,不空道:“方纔有大批修士北飛。”他說話簡單,許寒微一尋思,估計要開打了,叫張天放去看熱鬧。不空一副不可思意的表情,睜圓眼睛看他:“看熱鬧?”
“怎麼?他們打架我不能看熱鬧?”許寒隨口道,忽然腦中一激靈,面色微變,叫大家收拾東西準備起程。張天放有點失望,問道:“不看熱鬧了?”
現在去看熱鬧純粹是找死,別看他們雙方現在打的熱鬧,可是跟自己也是仇人,只要有機會絕對不會介意先弄死自己。無論誰贏,最後的帳一定算到自己頭上,我又何必趟這個混水。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許寒打定主意開遛,心說小和尚挺牛,隨隨便便就能監視這麼多人。
張天放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嘟囔道:“看完熱鬧再走也成啊。”
“等你看完熱鬧就走不掉了,兩幫都是高手如雲,血拼後即使慘勝,也有能力收拾咱們,你我尚能自保,可是丫頭們怎麼辦?”許寒邊說邊收取陣旗。
很快收拾好一切。坐飛咫離開。他想好了,把丫頭們送進十萬大山,送到山神臺呆着,相比較而言。那裡最安全。宋雲翳來問話:“這是去哪兒?”許寒把自己的擔心簡單說一遍,宋雲翳道:“進山也好,正好看看左侍大人。”
一羣人中只有張天放耿耿於懷:“連熱鬧都不讓看,沒勁!”
半天后到達十萬大山,許寒記得前次經驗,在山脈邊緣處落下飛咫,帶人步行而入。山區內平靜神秘充滿生機。在這裡住下未嘗不是樂事,唯一問題是蠻族百姓對漢民的仇視態度。
許寒帶隊在山中足足走了三個月才抵達山神臺,這三個月,山外面打得不亦樂乎。蠻谷金家不再小心試探,紅光客棧傾巢而出,雙方勢均力敵,生死相鬥的結果都是死傷慘重。
雙方主戰力都是結丹高階以上修爲,激鬥三月後。金家只剩下三十幾個人,其中大半還有傷在身。紅光客棧更慘,被打的老巢都差些丟掉。殘存下來的人手無法掌控整個齊國,主動撤離。許多修真門派趁勢而起,重新劃分勢力範圍。尤其龍虎山,平日遠離紅塵,這時卻不聲不響斷起紅光客棧後路,下手之狠尤甚於蠻谷金家。他們想的很清楚,金家再厲害也不可能長駐齊國,來此不過是爲報仇。而紅光客棧則不同,囂張跋扈慣了,打掉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內憂外患之下。齊國第一大組織紅光客棧幾乎被人掃平,殘餘百人左右,集體逃離齊國。
至此雙方爭鬥算是結束,金家犧牲衆多高手慘勝,連甲堂高手都死去四人。
許寒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事情,正帶着丫頭們逛集市。每人發下去數萬靈石。喜歡啥買啥。丫頭們對身穿赤紅戰甲的血殺大感興趣,一個個威風凜凜精神帥氣,和許寒商議:“那衣服好看,買些回來成不?”
當然不成,不過許寒藉機去拜見左侍大人,他琢磨着讓左侍帶自己進入霧谷,被告之正在閉關。閉就閉吧,反正還有三十多年。
在山神臺附近尋一處地方住下,重歸悠閒悠然的生活,大山裡、集市中到處可見他的身影,丫頭們倒老實的很,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
山中無日月,轉眼間過去三十多年。一甲子一開放的霧谷再次成爲人們焦點。這些年間,許寒總算見到左侍,左侍也答應帶他一起去霧谷。
前次見到左侍,許寒是結丹中階修爲,幾十年過去升到頂階,左侍讚道:“小子有天分。”待見到宋雲翳時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時她剛煉氣,還是平常人,眼下已然修到結丹中階,左侍問許寒:“你給她吃了什麼?”
許寒搖頭不答,心下道:“十萬年靈參須煉製的丹藥,我也想吃呢。”
左侍注意到他倆穿的衣服,問道:“五行法袍。”許寒說是,又亮出五行法盾給他看。左侍感嘆道:“運氣這麼好?哪搞這麼多天寶地材?”
這些東西雖然珍貴,左侍卻沒興趣,只是單純感慨許寒的好運。以他元嬰頂階修爲,即將化神之體,怎麼會看得上這些東西,何況煉製五行法寶的秘訣還是他給的。
許寒也沒解釋,反而拜託他安置丫頭們。左侍笑道:“你倒相信我。”
等他看到成喜兒等人時再次吃驚,原本以爲許寒有兩件五行法袍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曾想這傢伙富的流油,如此寶貝居然批量裝備。連男帶女一共四十人,除去小和尚不空,人手一件五行法袍一枚五行盾牌。他對許寒越來越好奇,不但有萬年草藥,還有極品材料,這傢伙到底是打哪來的?
至於安置丫頭們根本不是問題,修仙者男多女少,導致原本正常的雙修法門變成進階捷徑。如此多築基女修士,可以說是奇貨可居,對手下也起激勵作用。喚來血殺吩咐下去,一定要保護好她們!對於能否獲取芳心、進而雙修的問題,就全要看血殺們的個人造化,總不能強來吧。
這裡是山神臺,是十萬大山第一人山神的禁區,沒人敢逆其意而爲。加上血殺的保護,丫頭們在這生活,可以說比和許寒在一起都安全。解決掉最大顧慮。許寒考慮要和誰去霧谷。
原本他打算自己去,可是宋雲翳不肯,張天放嚷嚷着要去湊熱鬧,成喜兒不言語。眼神中卻透露着堅定,方漸更不用說,練功瘋子肯不去纔怪。
許寒有些爲難,他不想宋雲翳涉險,如同宋雲翳擔心他一樣。左侍勸道:“只要不亂走,進去煉神殿的危險並不大。”轉頭對張天放說話:“問題是你修爲不夠,築基期無法進去。”
張天放甚感丟人。問許寒要進階丹:“升結丹初階的丹藥都給我。”許寒有點無奈,拿出個玉瓶說道:“各類丹藥你吃了我起碼數千枚,居然愣沒進階,想不佩服你都難!這是三百枚進階丹,你吃吧,再不進階我也沒辦法。”
張天放很給他面子,直到衆人出發時,依然沒能結丹。氣的大罵許寒給的是假藥。不空勸他:“皈依我佛吧。保你成爲天下第一佛士。”
這次隨左侍去霧谷,除去六十名血殺,還有許寒、方漸、宋雲翳和成喜兒四人。不空的任務是保護張天放。對煉神殿沒有興趣,所以也沒去。
不過當許寒等人出發一天後,搞笑的事情發生,張天放很不滿意被拋棄,心中憤懣全送給許寒,不停咒罵他和這個世界。他的咒罵非常專心,達到身心合一的境界,於是就在罵罵咧咧中居然奇怪的結丹了。
見證整個過程的不空已經傻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是再奇怪也沒見過這樣進階的。只得誦唸阿彌陀佛以求心安。張天放很高興,丟出飛咫道:“別念咒了,跟我去追他們。”
霧谷位於戰國北方,周圍是連綿起伏的羣山。終日白霧縈繞,無論風吹日曬都不能散,最濃密處的白霧如同棉花一般厚實。此時霧谷周圍羣山上滿是結丹修士。各國各宗門都有,少說有幾萬人,大多在盤膝打坐,等待霧散之時。
此情此景勉強算得上平靜,少有人議論喧譁,偶有人馭空飛行,也是飛到目的地很快落下。在這種環境中,偏有駕飛咫東飛西飛四處亂轉,引起許多人注意。飛咫上有個粗大漢子,扯着嗓門亂叫:“不在這,這沒有,去那邊看看,往那飛。”
這人不但嗓門大,眼睛也很大,瞪圓了四下搜看,總是沒有發現。飛咫上還有個光頭小和尚,一副無奈神情說道:“早說了沒在這,你偏不信。”
這二人便是張天放和不空,在霧谷附近做了兩天的沒頭蒼蠅後,終於等來左侍一行。以左侍和不空修爲,輕易發現對方,很快會合一起。
一見面,二人同時發問。許寒問:“你怎麼在這?”張天放問:“怎麼纔來?”
左侍發現張天放不同,笑道:“進階了。”方漸道:“邪門,修行幾十年不結丹,我們一走就結丹?”待聽不空說完結丹過程,許寒大怒:“還我丹藥!給你吃還不如餵豬!”張天放眨巴下眼睛,瞅瞅不空說道:“你不用這麼誠實吧,把我罵人的話都學出來。”左侍更是大笑不止:“聞所未聞,罵罵人就能結丹。”
衆人尋個無人處住下,又等十天,山風驟起,在林中穿梭發出鳴響。左侍集合起衆人:“霧快散了。”帶領大家來到霧海邊緣。
霧海廣闊無邊,白茫茫一片,站在邊緣向裡望,上下左右都是白色。此時數萬名修仙者圍着霧海站定,大部分人眼中滿是**,神情激動,只待雲霧消散進去尋寶。
半個時辰後,遠處傳來**:“在這兒,通道在這兒,快來。”左侍一揮長袖:“走吧。”朝發聲方向走去。他身後跟着六十名血殺隊員,隊伍整齊,氣勢沖天。許寒六人懶懶走在最後。在一片混亂中,這支隊伍尤顯威武,身後總有人快步超過他們,卻沒人敢衝撞隊伍。
一刻鐘後,隊伍停住。前面熙熙攘攘全是人,像一大球螞蟻擠在洞口一樣,從前往後排隊進入。許寒心下奇怪,都擠在這做什麼?左右看,一邊是白霧一邊是人羣,身前身後也都是人,對於修仙者來說,素不相識一堆人毫無芥蒂擠在一起,簡直不可想象,絕對是奇觀中的奇觀。
又等候一刻鐘,血殺隊伍前行百米忽然左拐,走進霧海。許寒這才發現,一片白茫茫中出現一條筆直通道,將內外連接,衆人便是從這條通道走進霧谷。
通道並不窄,並排能走十人,可是數萬人擠向同一條路,想不擁擠都難。通道上方依舊白霧籠罩,如果從天上看,根本無法發現通道位置。難怪數萬結丹修士肯老實擠在地上。探手摸向通道一側白霧,觸之堅硬,白霧竟變成牆壁,心道:“不用擔心迷路了。”
通道長約十里,無數修士嗖嗖向前疾跑,血殺同樣如此,很快走出通道。通道外是一個巨大平臺,平臺前有兩個路口,一條路通往一座九層寶塔,另一條路通往一個山谷。
衆修士來到平臺後分作兩路,通往山谷那條路上大多是元嬰高手,闖寶塔的都是結丹期修士。左侍將大家帶往寶塔方向,在路口前停住說話:“這是煉神殿,傳說連過九層可肉身成神,可惜沒見過;那面是煉神谷,裡面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不建議你們進去;你們只有十天時間,十天以後通道關閉,不想留在這等死的最好牢記時間;好了,去吧。”
說完原地打坐,再次囑咐道:“我在這等你們,記住只有十天時間。”
左侍說話的工夫,數萬修仙者全部來到平臺,各按目標前進,除少數人外,大部分人都消失在兩條路口之中。等他說完話,六十名血殺也齊齊走向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