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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風堂匆匆一行人趕到貧民窟,看到前邊擁堵的人羣,心中生疑,定聲問道,“前面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擁擠啊?”因爲王木的霸氣,這整整一條街的人自然是被幫派弟子給驅逐了個乾淨,所以從柳風堂這個方向看過去。正好能看見一年輕少年身無長物的,在跟一個拿着長槍的中年大漢糾纏在一起。再轉眼一看。他卻是激動不已,只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此時就站在一邊,一臉緊張,看樣子好像很擔心那年輕少年,心中吐槽一句,這個年輕人,不會就是寶貝女兒喜歡的男人吧?,
柳風堂在後邊看的清楚。兩人拳來槍往,短短就打拼了數招,看了片刻,他方纔狠狠的皺起眉頭。一個修爲不過中階戰士的小子,雖說單實力論,也能夠跟一個高階戰士拼鬥了,可是頂多也就是不錯而已,貴族區那些小子,可比這少年厲害多了,自己的女兒卻是從來都不加以辭sè,現在這是怎麼了?
身爲父親。柳風堂自然對女兒寵愛有加,可是他畢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對於女兒的思想卻不太瞭解,此時只是一心在考察許寒。然而韓蓉作爲一名母親,她現在卻沒這個閒心去看什麼比鬥,她一走到這裡,那眼睛從來沒離開過自家女兒,並且還有幾顆淚珠在眼眶裡隱隱打轉,那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別提有多傷心了。
韓蓉在心中胡思亂想着,表情擔心,一個多月沒見了,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瘦了沒有,在外面吃的好不好,有沒有讓人欺負。這纔是作爲母親最擔心的。她纔不管眼前這場戰鬥到底誰輸誰贏呢!只要自己的女兒沒事就好。
韓蓉神sè異常激動。擡腳就要向許寒跟王木戰鬥的地方走去。可是她就要拾起步子過去時,卻讓柳風堂攔住了。韓蓉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丈夫。柳風堂趕緊說道,“哎呀夫人!你先彆着急啊,我們在這裡看看那個男的!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韓蓉神sè露出一抹怒氣。生氣的道,“柳風堂!算我瞎了眼,你現在居然還有這種嗜好,看女的我不管你也就罷了。到現在你更變本加厲了!”你說你看男人做什麼?難道他有自己閨女重要嗎?這個林老頭,我看他秀逗了,韓蓉在心中狠狠的咒罵着。
柳風堂神sè露出一抹詭異,哎!誰讓自己的夫人是當年dì dū有名的悍婦呢,看來可依的xìng子多少也是隨她母親的。柳風堂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怒目瞪了一眼止不住的在偷笑的林家幾兄弟,趕緊上前低聲解釋道:“哎呀,我的夫人啊!你難道忘了咱們閨女回來的時候,護衛稟報說是帶着一個男人回來的?我看那正在場中戰鬥的少年,八成就是。所以呀,咱們現在就趁這個機會。在這裡先觀察一番。”
韓蓉聽自己的丈夫說完,神sè一變,大怒道,“男人?什麼?你是說,那個敢對我們家女兒施暴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哼,真是禽獸啊!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副年紀,都可以給我家女兒當叔叔,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動了自己女兒!”
柳風堂聽自己夫人說出如此彪悍的話語,更是神sè緊張,趕緊上前捂住韓蓉的小嘴,“哎呀,我真是拿夫人你沒辦法了,都解釋了多少遍了,怎麼還想着是那男的把咱們女兒給強行解決了呢,更何況你這樣喊出來,豈不是會讓可依聽到?”柳風堂此時真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多事的夫人來了,準沒好事。
的確不出柳風堂所料,在韓蓉大聲喊話之後,除了那還在一心戰鬥的王木之外,這條街上所有的人,卻是全都把頭偏到韓蓉那邊去了,柳夢琳更是把腦袋高高揚起,雙眼含着淚快速向柳風堂站立的地方跑去。
大街上圍觀的衆人,看到這少女如此激動的神情。都是露出一副深深的不解來。
柳夢琳飛一般的跑過去,大聲喊道,“爹爹,娘,哥哥。”就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那一副神sè真是梨花帶雨,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雙緊緊的抱住了韓蓉那副纖瘦的身子。
在柳夢琳這聲大喊過後,衆人也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孩是京都人士啊,是因爲長期沒有回家,此時卻是跟自己的父母再度相見了。
柳夢琳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神,哽咽着說道,“爹爹,孃親,你們讓女兒好想啊!”
“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的寶貝女兒啊。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啊!”母女相見。韓蓉也忍不住哭出來了,僥是柳風堂做了這麼多年的宰相,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風雨,這時候也是眼眶有了些微紅,心中升起一抹柔情,這纔是天倫之樂啊,縱然自己在朝堂上再怎麼呼風喚雨。這些感動也是換不來的。
這一刻柳風堂的思想瞬間得到昇華,或許是因爲柳夢琳在他心目中太過重要,總之這一秒,那個叱吒風雲的宰相。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勢了,他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一個等待遊子歸家的老人。
柳孟龍看着自己父母有些激動,心知還是不能讓老人如此大悲大喜,不由得在旁誇張的捂着胸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語氣顫抖的說道,“哎呀。我真的好傷心啊,可依!難道你就想着爹爹孃親。你就沒有想我嗎?”
柳孟聞看到自己的妹妹沒事,也就放下了心來。看着眼前妹妹那嬌憨可愛的笑容,心中一暖,那種rì子總算是過去了。
柳夢琳一臉嬌笑的說道,“嘿嘿,當然也想啦,還有大哥哥,都想!”雖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沒受一絲傷害,但是柳風堂一顆心還是記掛在前邊那個正在戰鬥的少年身上!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兒越加漂亮的時候,柳風堂內心更是升起一陣怒氣,敢搶我的閨女兒!我不會饒了你小子的。那一雙含着煞氣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盯在許寒身上。
柳風堂看着自己女兒激動的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寶貝女兒啊。聽說你這次是帶着一個男人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啊?”柳風堂此話一出。韓蓉、林家四兄弟頓時都安靜無聲了,沉下臉來,靜靜的等待着柳夢琳的回答。
柳夢琳聽到自己父親出此一問,卻是馬上就地下了頭。一個小黑腦袋,在自家父母哥哥面前,來回擺動。沉默不語,再看那如蘋果般的雙頰。和嘴角彎起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濃濃情義,似乎柳夢琳不用再說什麼了,這一切都昭示着這個妙齡少女,戀愛了!
柳風堂看到自家閨女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啊!柳風堂跟韓蓉對視一眼,看向那個年輕男子,都多了一種特殊的打量。彷彿一眼就要把那少年的內心靈魂給看穿一樣。
柳風堂眉頭一皺,轉而想到了什麼。咦?這是怎麼回事?夫人不是一直沒搞清楚狀況嗎?她現在的這個表情怎麼還有一些高興啊?再看自家的幾個兒子,卻是一臉的黯然神傷。心說看來自己的兒子跟我想的一樣啊。
柳風堂又用眼角餘光,看了韓蓉一眼,發現她看着那個小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古怪啊?那眼神就彷彿、彷彿自己當年卻韓蓉家求親時,岳母大人打量自己時的那個古怪眼sè?不好,莫不是韓蓉對這心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我不能讓這小子奪走自己的女兒。
許寒當然是發現了柳夢琳早早就奔向了自己的父母身邊,覺得時機也是差不多了,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可的攻擊卻是驟然加強!心說,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
情況不好!王木突然心中一顫,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虎,再看他背上的那把寶劍,顯然不是什麼凡物啊。我上當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這個小子明明實力比我還強啊!
王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一直就覺得眼前這小子隱藏了實力。可是他對自己又有着盲目的自信,就算這個扮豬吃虎的主,他也有辦法讓對方變成死豬。
場面一時變得yīn風陣陣,陡然間狂風四起,似乎連天空在這一刻都被許寒身上散發的靈氣給遮擋住了!這是怎樣肆意汪洋、狂暴洶涌的靈氣波動啊,這份靈氣直讓圍觀羣衆大步後退不停,街道兩旁的樹,也好像在跟着左右搖擺。
鬱悶個天的,老傢伙還可以這麼玩。讓冰晶直接將書生所乘小船前方海面凍成冰塊,好大好長一塊冰阻在前路,飛吧,讓我看着你飛,許寒繼續使壞。
青衣書生幾次被戲弄硬是不生氣,提小船躍到冰上,好象冰舟一樣在冰上疾馳,輕鬆超出許寒老遠。再鬱悶個天的,老傢伙倒會玩,忙將冰塊消融,只聽撲騰一聲,小船入水發出個大響動,濺起浪花一片。許寒偷笑下,還是覺得不平衡,索xìng冰封海面,將小船一起凍住,然後晃悠悠駕飛舟越過他,故作驚訝道:“呀,結冰了呢。”好象一切與他無關。
青衣書生配合的點點頭:“是啊,且奇怪呢,只有我附近一圈結冰。”
許寒暗爽,看你這次怎麼玩?笑嘻嘻展洋洋拱手道:“您破冰,我先走一步。”心道:破吧破吧,這冰巨結實,砍都砍不碎,看你怎麼破。
書生笑道:“無妨。”不去管四圍寒冰,衣袖輕揮,連小船帶巨大冰塊一起前進。
許寒愣住,抓起小豬小貓低吼:“別光看熱鬧,拿出整我的本事整整那老傢伙。”小豬小貓當然驕傲的不理會他,於是好大一陀冰和許寒的飛舟一同飄向大海深處。如此過了幾個時辰,書生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讓許寒覺得無趣,索xìng揮手消融寒冰,另想主意趕走老傢伙。
大海無際,許寒不知道要漂去何方,此時依舊不想殺青衣書生。說起來有些不講道理,他比書生低三個境界,實力更是天差地差,僅僅因爲一塊冰晶因爲無邊大海,許寒就有了隨時殺死書生的實力,也難怪修真者對天下寶物趨之若騖。
他在海中漂流,呆在越國境內的宋雲翳在和不空吵架。不空面無表情堅定說道:“不行。”
宋雲翳質問道:“爲什麼不行?上次許寒路過此地,你就不告訴我們。如今過去倆多月。他杳無音信。你還不讓我們去找他?”
不空輕聲道:“有十七名元嬰頂階高手尾隨追殺,即使找到他又能如何?”
“起碼可以一起死。”宋雲翳不是一般的執拗。
上次許寒發現宋雲翳等人,不空同樣發現他,也發現追殺他的十七名高手。等許寒轉方向飛離。他便將消息告訴大家,勸說大家安心等待,許寒必然知道我們在此。
開始幾天還好,慢慢地一些天過去。宋雲翳和成喜兒變得坐不住,到後來張天放也摻乎進來,說要去救許寒。直到今天,除去方漸支持不空,其餘人都要外出尋許寒。
方漸勸道:“我們去找他,萬一這時候他回來怎麼辦?”還想再勸大家,被不空攔住,冷冷說道:“元嬰頂階修士差一步即可化神,他們有多厲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是對手。想出去找許寒可以,能打過我的儘管去。”
不空是佛士。一身修爲深不可測,從認識到現在從沒人見他盡展實力。宋雲翳知道打不過他,急道:“許寒是元嬰初階修爲,同樣打不過那些人,我們去幫下忙也好。”他們分別時許寒是結丹期修爲,不空發現他行蹤時知道又升一階,和消息一起告訴大家。
不空道:“他有小豬幫忙,還有冰晶在手,當無大礙,我們去了只會增添麻煩。”
宋雲翳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關心則亂,故猶豫不決。而張天放生xìng惟恐不熱鬧,能外出轉轉當然贊同,故推波助瀾。只是他們說的都不算,儘管一羣人努力鼓動慫恿,奈何不空堅決不允,最後結果是無論能否坐的住,任何人不準外出。宋雲翳不住嘀咕:“他怎麼得罪那麼多高手?”不空也在想這個問題,許寒到底做了什麼能招惹這麼多強敵?
見大家爲那個笨蛋擔憂,張天放大咧咧說話:“放心,那傢伙要是被人殺了,我替他報仇。”一句話惹來丫頭們一頓胖揍,張天放忍痛逃跑,心道不能對她們太好,對她們好,自己會受欺負。
張天放在這邊受欺負,大海中的許寒也沒好過到哪去。這會兒工夫想了無數個主意準備暗害書生,只是主意雖多卻無一個有用,於是得出結論,元嬰頂階高手是難對付。
老傢伙真可氣,怎麼說都不肯離開;更可氣的是無論怎樣對他,他始終面帶笑容,顯得恬淡儒雅自信驕傲。長的也挺可氣,明明老的不成體統,偏樣貌年輕,許寒沒好氣問他:“多大了?”他越來越不尊重高手,典型的拿包子不當乾糧。
書生好象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發脾氣,笑着說話:“七、八百歲?記這個沒用,只要知道哪天死就成。”
“那你哪天死?”許寒沒話找話。
“還好幾十年呢,上次算還有三十多年好活,現在應該不到三十年,不過不修煉的話,時間好象挺長的。”書生一本正經說道。
“還有好幾十年壽命,你追殺我幹嘛?”沒話找話把自己找生氣了。
“未雨綢繆,你是真難對付,否則得手後早走了。”書生說的輕鬆,像是買菜一樣,和打劫無關。
許寒想殺人了,越和他說話越生氣,老傢伙活這麼久估計光研究怎麼氣人來着。殺心才起,殺機才動,青衣書生立時感應到,如一陣風一樣漂出遠遠。
許寒裝糊塗:“跑那麼遠幹嘛?”書生也裝糊塗:“這裡有條老大老漂亮的大魚。”
許寒繼續裝糊塗:“是嗎?那我過去看看。”書生也繼續裝糊塗:“大魚跑了。”
許寒將糊塗裝到底:“這可得仔細找找,興許魚肚內有寶也說不定,我幫你找。”書生也將糊塗裝到底:“以我觀察大魚肚內應該無寶,不過也許你說的對,大魚往那個方向跑了,速度挺快。”隨手一指便將位置定在幾十裡之外。
這讓許寒十分生氣,小豬小貓欺負我不說,再加上個老傢伙戲耍於我,還讓人活不活了。脾氣上來。殺意涌現。不再去想書生有沒有先動手的問題。海面無聲出現一大塊冰將書生所乘小船凍住,書生卻見機的早,一高飛竄到萬多米高空,躲過致命攻擊。
葉新忙道。“黑子大哥你可別這樣說,要不是你仗義執言出手相助,我葉新在宗裡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這點小意思算什麼呢?”
葉新說完又道。“這東西可千萬別讓門內前輩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要不是聽說黑子大哥和易家商號很熟,我也不敢給你呀。”
藍天鳴咬了一口肉乾,很欠揍地湊上來問道,“黑子說說,一張賣了多少靈石?”
許寒還真不知道這玩意一張多少靈石,敷衍道,“幾百塊吧……”
許寒當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用了,這事還是得保密,要是傳出去自己一個煉氣七層的小修士就能制下品高階靈符。那又要轟動了。
這傢伙不肯說,藍天鳴也不好意思追問。畢竟他見過這小子擺死臉的模樣。別看這傢伙現在笑眯眯,若是翻臉,那黑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接着藍天鳴就說道,“葉新,你那三張是如何得來的?當着李師兄就別隱瞞了。”
葉新臉sè一紅,畢竟是他偷來的嘛。接着聽葉新一說,原來在上次把符紙送到外堂倉庫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怎麼了,多出了三張。
當時送貨的,剛好是葉新。葉新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送貨對象又是不好說話的曹慕情老祖,所以葉新生怕出錯,在送貨路上拿出來一數,發現多了三張……他一時起意,忍不住就把多餘的三張給順手牽羊了。
“哦,原來是工坊裡計算出錯。”許寒點頭又問道,“這樣的錯誤是不是經常發生呢?”
葉新笑道,“怎麼可能,那次也是湊巧而已……再說了,那天剛好曹慕情老祖急要,工坊裡的內堂核心弟子又不在,所以纔派了我這個老實人去送,否則,怎麼可能讓我帶着幾百張符紙出禁制呢?”
許寒不由得點頭,這種事確實不能讓信不過的人幹,否則夾帶幾百張符紙逃走,那出的婁子就大了……
葉新說完,藍天鳴哧道,“你這個老實人專幹不老實的事啊。”
葉新被說地臉一紅,囁嚅道,“我也是順手而已。”
“順手牽羊不爲偷嘛。”許寒化解了葉新的尷尬,又問道,“那符紙倉庫在何處?”
“好象就在曹慕情老祖洞府,她是外堂主事,生產的符紙當然由她掌管分配……”葉新答道。
“天吶!你不會是想……”藍天鳴猜到了葉某人的大膽想法。
其實一張兩張的符紙,對許寒來說哪裡足夠,他還真打算來個連鍋端。
不過這些當然不能告訴藍天鳴等人。許寒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真以爲我李黑子膽大到去曹慕情洞府裡偷符紙?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葉新也鬆了一口氣,說道,“黑子大哥,若是你真有這個想法,我勸你還是打消吧。上次我送符紙過去,發現那洞府裡禁制重重,可不是那麼好進去的,若不是有人帶領,轉一天也找不到地方。”
“哦,放心吧,我沒那個打算。”許寒雖然如此說,可心裡還是很不幹的。但這事得從長計議,急是急不來的,再說就算得手,雲符宗怕是要有一番風雨,自己在雲符宗估計就呆不下去了……
正說着,許寒的眉頭突然一動,“又有朋友來了,我去引她進來。”
來者正是被曹慕sè派來的黃子萱丫頭。黃瓜美眉大概被師尊訓斥過了,也不敢和某人太親近,跟着許寒走進來。
一進來,可憐兮兮的黃瓜美眉頓時就把文靜的僞裝給全扔到一邊了,“哇!這麼多靈果!上次剛好吃完了!黑子哥你真好!”
黃瓜美眉滿眼發亮地衝上去,發瘋似的大笑着,把桌上靈果大把往儲物袋裡裝,把旁邊坐着的藍天鳴和葉新驚地都愣住了……你這丫頭,沒看見旁邊坐着兩大活人嘛!
黃子萱還真沒看見兩大活人,她看見那麼多靈果都好興奮了,管你有沒有人,等她把手伸到藍天鳴面前拿果子時。才驚訝地看見。原來還有兩個男人呢。
許寒跟過來。好笑道,“你幹什麼呢?我這是招待朋友的,快拿出來……看來你呀,以後嫁個種果樹的就沒錯了……”
看見還有兩不熟的人。黃子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讓她那靈果拿出來,她又有點捨不得。
“黑子哥~”黃瓜美眉一手抱着某黑人的胳膊,另一手死按着儲物袋的袋口。生怕有人跟她搶。
又來這套!怎麼女生都喜歡吃我胳膊的豆腐呢?許寒無奈,只好在黃子萱耳朵邊,小聲說道,“拿出來吧,這都是招待客人的,總不能空着桌子吧……放心,你的那一份,我都裝着呢……”
“真的?”黃子萱聽這樣一說,就開心了,趕緊把靈果又都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樣一來。倒是藍天鳴和葉新不好意思了,趕緊說道。“沒事沒事,我們男人本來就不愛吃這個,嫂子要就都拿去……”
黃子萱聽的滿臉通紅,跺腳道:“什麼呀,他是我黑子哥,就跟親哥哥一樣。”
“明白明白!”藍天鳴露出要死不死的笑容,其意思很明瞭,乾哥哥嘛,“幹”哥哥。
看見藍天鳴那模樣,許寒就知道他想什麼,沒好氣地踹了一腳,“少添亂啊!”
許寒說完又問黃子萱,“你剛纔說你師尊要跟我說什麼?”
黃子萱也不好意思再抱着某黑人的胳膊,放開胳膊,甩甩手腳說道,“師尊讓我過來,要求你參加今年的內比,而且一定要進入前一百名。”
“不參加。”許寒想都沒想就回答。沒事參加那玩意幹嗎?奪築基丹嘛,老子一瓶呢,現在我只要平平安安地修煉個幾年,低調地把築基給過了,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幹嘛出那個風頭。
“師尊知道你就這樣回答。”沒有上進心!黃子萱哼了一聲,宣佈了一個讓人眼熱的消息。
“師尊說了,今年的內比你一定要參加,還讓我透露一個消息給你,這次前一百名將會獲得一個大幅提升修爲的機會,搞好了,你就能築基!”
許寒仰頭裝糊塗:“飛那麼高幹嘛?”書生當剛纔之事沒有發生,笑着回話:“這裡有只大鳥,上來看看不?興許體內有寶也說不定。”
“無聊。”殺不死就說話氣氣他,許寒向來想的開,收掉寒冰躺下說道。
感知到許寒斂去殺意,青衣書生又落回船中,繼續隨他同遊大海。
“我說那誰,你打算跟我多久?”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沒話找話嘮嘮嗑。
“我叫出雲子。”書生說出名字,卻沒回答問題。
“出雲就出雲,幹嘛還加個子?誰起的破名字?”殺不死你我氣死你,許寒努力氣他。
“幾百年前是叫出雲,後來修爲高了,門下弟子加的尊稱。”出雲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好。
“你還有門派?什麼門?想來一般的很。”
“門派名字就不說了,反正沒被人滅門。”脾氣再好的人也會氣人。
許寒勃然大怒,敢揭我傷疤?心念一動,遠處那一片海面又被凍結,不過出雲依舊跑掉。
“跑那麼快,你屬耗子的?”許寒衝高空中出雲喊道。
“xìng命交關,不敢不快。”被人三番兩次襲殺,出雲硬是不生氣。
“喂,你說,想殺個人咋就這麼難呢?”許寒無恥到了極點。
“不難,一點都不難,不信你呆着別動讓我殺一次試試,管保一招就死。”出雲又落回船中,指着周圍大片冰面說道:“我說那誰,把這個消掉。”
許寒充滿怨氣看出雲一眼,彈響指,消冰,說道:“大哥,商量下成不?你趕緊走吧,回家太晚,你家人就不給你留飯了。”兩人年齡相差懸殊,中間不知道隔着多少輩;即使以修爲論輩分,起碼也是師傅輩兒的,他是真拉得下臉叫人家大哥。
出雲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哎呀,這詞兒好,幾百年沒聽人叫過了,小弟,再喊兩聲。”這倆貨整個一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貧個沒完。
許寒翻翻白眼不再說話。老傢伙臉皮堪比張天放。實力相當於小豬小貓,綜合他們的長處和自己作對,不可莽撞硬來,要避其鋒芒保存實力。
他不說話。出雲也不說話,身爲一代宗師爲寒冰所迫上竄下跳,總不是件光彩的事。於是便見無邊大海中,炎炎烈rì下。兩艘相隔數千米的小船上各躺一人,不言不動,如死人般任海流帶其漂泊。
一天,兩天,三天,許寒忍不住開口問話:“你死了沒?”
“沒。”出雲回話很簡單。
“什麼時候死?”
“你前幾天問過了。”
“忘了。”看樣子許寒打算貧下去,出雲卻出乎意料的沒接話頭,反倒起身北望,而後嘆氣道:“就知道他們沒那麼容易放棄。”
許寒坐起問道:“那羣老傢伙又來了?”才問完話就感覺到巨大壓力狂襲而來,天邊出現十幾個黑點。片刻後黑點變大停在許寒不遠處,現出十幾個身影。
手腕受傷的老傢伙沒在。先跑掉的老傢伙沒在,使用佛功般若指的灰衣老傢伙沒在,變成狼人的黑臉老傢伙沒在,書生老傢伙在遠處船裡,除去這五人不說,其餘十二人全部歸來,包括偷襲失敗的白鬍子老頭和帥氣紫衣青年。
許寒一一點數完畢,很不給面子的冷着臉問白鬍子老頭:“來討打了?”
其實想一下就知道,修到這種境界的高手怎肯輕易認輸輕言放棄,他們離開只爲迷惑許寒,使其放低戒心,然後突然偷襲,和出雲墨跡許寒的做法大同小異,不過是選擇方式不同而已。十二人商議決定突襲而至,以一波接一波的殺招讓許寒顧此失彼防不勝防,任他再強大的水系法術也無暇使用,而後取其命分其寶藏。
對於這個等級的高手來說,瞬息千里絕對不是瞎話,卻因爲出雲提醒,許寒有了準備,使得他們難以下手偷襲。當然,出雲若不提醒,冰晶小豬小貓也會提醒他。
白鬍子老頭yīn沉着臉沒說話,轉頭看向十二人當中一個術士裝扮的中年人,中年人穿身麻布衣袍,面頰枯瘦,見白鬍子看自己,就把目光一轉,瞅向曾指出小豬小貓是靈獸的光頭大漢。光頭大漢輕咳聲說道:“這個,那個,殺!”
一個殺字清脆響起,十二人聞聲而動。不要說許寒,就是這十多個人都沒想到光頭大漢會在此刻下令,倉促間各cāo控法器瘋狂攻擊。
這次攻擊與前次不同,不再存試探之意,出手就不留情,十二個人卯足了盡兒要殺許寒。
但是他們不知道許寒有冰晶這種神物幫忙,萬般攻擊盡在數道冰牆面前止步。
許寒屢次被擾怒由心起,白虎不發威當我是小貓,把小貓小豬丟到冰牆外面,指令它們,殺!小豬小貓把這些傢伙的攻擊當作是對高貴靈獸的挑釁,一上一下噴出火箭冰箭無數。尤其小貓以大海爲臂助,漫天冰箭無窮無盡shè向十二名高手。
高手們讓過火箭,結盾防禦冰箭,以法術相抗衡,可是依然被打得節節敗退,逐漸失去還手之力。
出雲離老遠看熱鬧,心道:“幸虧捱打的不是我,否則還真不知道如何抵擋。”
小貓攻勢凌厲,高手們卻依然不退。見他們如此不知好歹,許寒動了殺心,出雲發現後立即高高飛起躲出遠遠。十二名高手也是久經殺戮,察覺到危險馬上遠遁,逃過一劫。
剛準備殺人,人就跑光了,許寒十分生氣,收掉面前冰牆,招回小豬小貓,衝一羣高手叫囂:“再來啊!”
遠打近攻有冰牆抵擋,又有兇猛靈獸無盡攻擊,十二名高手偃了心思不去碰許寒,可是實在放不下心中那絲貪念,難道真要無功而返?
許寒猶在叫囂:“來啊,怎麼不敢了?”
場中人任何一個都是一方霸主身份,都是囂張的不能再囂張的人物,因大限將至,入世尋藥,卻被一狂妄小子當衆辱罵,臉sè變得難看。好在這個“衆”盡在辱罵範圍之內,大夥兒暗歎一聲,充耳不聞。
其實這消息是很秘密的,曹慕sè老祖特別叮囑要保密,可黃子萱給剛纔一鬧。忘了這茬。
黃子萱的話音未落。藍天鳴和葉新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在想。李黑子現在煉氣七層,一下就可以築基,這是多麼大的提升呀!
藍天鳴和葉新怎麼可能不想得到這機會?
許寒聽了也是一驚訝。之前,他是親耳從曹光口中聽到隻字片語。當時他就關注了,只是曹光老頭沒有透露……
大幅提升修爲,沒有哪個修士不想,就算是許寒也不能免俗。不過他對這大幅提升修爲的辦法還很疑惑。如果是類似靈泉那樣的天材地寶,一百個人,這東西也需要的太多了,許寒不相信雲符宗能弄到那麼的靈泉。
“是前一百名都會發放靈丹妙藥嘛?”許寒忙問道。
黃子萱注意到藍天鳴和葉新,她當着外人說了消息,已經後悔了,哪還能再透露呢……
“不是靈丹妙藥。”黃子萱搖搖頭,就不肯再說了。
許寒知道她想什麼,說道,“他們都是自己人。絕對不會說出去。”
藍天鳴和葉新也湊上來,“是呀。黃師姐,我們發誓絕對保守秘密。”
黃子萱這才放心,低聲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從我師傅的言語中,我聽出,好象宗內要弄個修煉大陣,進陣以後修煉速度可以加快很多……”
“還有這種陣法!”葉新驚呼出聲……
“當然有,修仙之人最重靈氣,若是靈氣充裕,再配合丹藥,加快修煉速度也並非難事。”藍天鳴白了葉新一眼,又催促道:“黃師姐,別理他,你繼續說。”
黃子萱笑道:“我也是知道不詳,只是師尊說,三年出來,李師兄肯定可以築基,到時候和武藝師姐……”黃子萱沒有明說,可是意思很明確,如果許寒築基了,和江武藝那就般配了,不會出現男低女高的現象讓人笑話了……
不過聽了這消息,許寒卻皺起了眉頭。“什麼,一進去就三年!”
可藍天鳴和葉新則是滿臉喜sè,藍天鳴說道,“別說三年,十年,一百年纔好呢!大幅加快修煉的陣法,進去又不用做雜役,一心修煉,這是多好的機會!別人想都想不來呢!”
“是呀是呀!”葉新也忙點頭,“我們也能參加嘛?”
黃子萱道,“進大陣的名額有限,除了固定的安排,另外就是這次內比的前一百名,你們想進去,就得去參加內比……”
本來藍天鳴和葉新是不準備參加內比的,畢竟前十名纔有築基丹獎勵,他們鐵定是進不去前十的,而且築基對他們還很遙遠。
不過現在不同了,可以進陣法快速修煉,這對修士的誘huo太大了,而且前一百名就行!雖然他們不是高手,可前一百名還是可以拚一下的,更何況,還有很多高手不知道消息都沒參加呢……
“你們可千萬別傳出去啊。”黃子萱叮囑道。
“放心,我巴不得沒人知道呢,知道的人越多,我們希望越小不是?”藍天鳴嘿嘿笑道。
“那你呢?”黃子萱又問許寒。
這機會好是好,可要一下閉關三年,是不是太久了?他本來還準備抽空回安國看看有沒有找到老孃她們……
許寒有些拿不定主意。
“反正內比還有大半個月,容我考慮考慮……哦,謝謝你師尊通知我。”許寒想想說道。
黃子萱哼了一聲,背過去道,“哼,只謝師尊不謝我!”
許寒哈哈一笑,作了個揖道,“小生謝過黃子萱姐姐。”
看着兩人打情罵俏,藍天鳴和葉新趕緊告辭……不過臨行,許寒卻拉住他們,給他們一人塞了一把靈石,讓他們去買些法器,這樣內比進前一百的機會也大得多。
另外,許寒讓他們通知一下江武林,別人不管可以,江武林和他也是兄弟班子,不能不告訴他。
藍天鳴和葉新自然是感激地去了,許寒又回到藥園中。
許寒一回去,黃子萱原形畢露,一伸小手道,“給我準備的靈果呢?”
許寒笑着一拍儲物袋,只見桌上立即出現了比剛纔多得多的靈果……
“呀!這麼多!”黃子萱驚訝地瞪大眼睛,長睫毛眨了好幾下。又問。“都給我嘛?”
“本來就是給你的。你以爲我都給別人吃了,不留給你嘛?其實你的份子我早準備好了。”
看見這麼多靈果,又知道這傢伙原來一直想到自己,黃子萱心裡的一點點鬱氣頓時煙消雲散了。嗔道,“那你剛纔不早說,還有啊,我纔不要嫁給種果樹的呢!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許寒坐下笑道,“是嘛?可能我確實不懂憐香惜玉吧,不過我還是很尊重女人的,不像滄南大陸把老婆送人都是常事。”
“切,你說的好像不是滄南大陸的一樣,難道你是上界下來的仙人?”黃子萱毫不留情地鄙視他,當然,收起靈果的動作也不停。
“我不是仙人,我說的是我老家。”說到地球,許寒忍不住有了一些感慨。看着遠方,嘆道:“那裡有一條非常繁華的大街。兩側店鋪林立,賣什麼的都有,賣包子的三嬸很潑辣不過胸脯那真叫大,批發小飾品的財叔人不錯就是太sè,她老婆每次都把他從美容店裡揪着他耳朵出來,還有開xing保健的麗姐總是把那下流的錄音帶放得老大招攬顧客,工商來了都沒轍……”
聽着這個黑臉的傢伙絮絮叨叨,黃子萱不由得緊挨着他坐下,彷彿也看見了那一片的繁華。
“那你在街上是賣什麼的呢?”黃子萱忍不住問道。
許寒嘿嘿一笑:“我什麼都不賣,我是收保護費的。”
“保護費是什麼?”黃子萱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許寒,等他把保護費一解釋,小丫頭頓時說道:“我說你這麼粗俗,原來你就是個地痞無賴呀!”
“是呀,在我們那叫流氓。”許寒說完,臉sè一板,裝出兇狠說道:“快點,把這個月的保護費交出來,否則,哼哼,我要砸店了!”
許寒叉腰仰看天上一羣無賴,不虧是即將化神的高手,全力戒備下,冰晶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心中有點發愁,怎麼才能擺脫他們回去越國?算上出雲,一共十三個無賴,不如引到十萬大山讓山神和十八尊者收拾他們,或者騙去煉神谷,裡面又是虎怪又是老鼠怪的,還有個大魚怪,總能打起來吧?枯骨森林也不錯……他在這一本正經裝模做樣的算無遺策,目光一一掃過衆人,十三個無賴,比最初少了四個,少了四個?
許寒眼睛一亮,有地龍妖獸的黑臉大漢不在,應該再無人能阻自己地行。掉轉船頭,注入靈力,狹長飛舟如箭般從海面掠過,向海岸shè去。許寒放聲高喊:“跟住,千萬別跟丟了。”
不用他提醒,高手們自不會輕易放過他,一羣人如煙般在海面閃動,輕巧跟住飛舟,出雲也在其中。
來時是飄蕩,回去是飛竄,許多天的路程瞬間縮短,一個時辰後許寒已站在海岸邊。收飛舟,抱住小豬小貓,衝尾隨而來的衆人笑道:“我去地下轉轉,喜歡就跟來。”說完話掐個法訣,整個人從地上消失。
他才消失,適才站立地方馬上憑空出現兩個人,各低聲吟誦法訣,一人丟四張玉符入地喊道:“點石成金。”一人喊:“畫地爲牢。”駢指點向腳下土地。便見那一方土地整個變成大金塊,金塊四周漂浮些若有若無的符文。
四張玉符相隔裡許成方形困住那一片土地,片刻後許寒灰頭土臉一身火焰從金塊中浮出來,偏頭看看地面,又看看遠處四張玉符,問道:“龍神谷的?”
這二人一個是灰衣老者,一個是黑袍道人,灰衣老者聞言面sè一變:“你認識我?”
許寒搖頭:“我認識這法術。”跟着說道:“西大陸不好麼?跑這兒來做什麼?”
他當然認識這法術,當初去沙漠西面聖國,殺死聖都高手後被龍神谷灰衣人以同樣法術逼出大地,讓他不得不入鬼洞搏命,纔有了後來與張天放的相識。記起灰衣人,就又記起那個眉毛很細的永三,他管灰衣人叫七叔,不知道管眼前灰衣老傢伙叫什麼。
“你去過龍神谷?還是去過聖都?”灰衣老者問道。
許寒輕搖下頭沒說話,點石成金法術容易破,只要打散玉符。金塊馬上會變回泥土。問題是必須要從外面破。陷在金塊中卻是無能爲力,所以他浮出地面。另個畫地爲牢法術還沒來得及嘗試,不知威力幾何,瞧黑袍老道神sè輕鬆。想來應是不弱。
彈指shè出四張符咒分別炸飛玉符,人躍海中隨浪淘疊涌入水百米遠。十幾名高手雖有心殺他,卻也知道水中的許寒很是可怕,只遠遠監視他。
這時浪cháo澎湃。許寒借波浪翻滾之際掩去蹤跡,潛到水底站住不動。水上十幾名高手以氣機鎖定,見他藏於深水之下,猜測在打什麼主意。
許寒的主意是守株待兔,誰耐不住了,想入水看風景了,冰晶就幫他個小忙,凍之在水下。可是這羣高手很有耐xìng,知道他水系法術厲害,隔數十米水深停在空中。無一人入水。
等了兩刻鐘沒等到人入水,便施展地行法術飛速鑽進大地消失不見。片刻後空中衆人發現許寒逃跑。這時再追已是慢了一步。只片刻時間,許寒沉入無邊大地,終於成功逃脫。
隨他越遁越深,氣機漸漸變淡,衆高手倒也乾脆,不待他氣機全消,主動飛走撤離,他們知道許寒再不會給他們鎖定追蹤的機會。
許寒一心逃跑,跑出老遠後讓小豬小貓冰晶感應那羣高手的動靜,三個傢伙搜查半天沒有發現。他這才舒口氣,斂息緩慢浮出地面,辨認方向朝越國進發。
爲方便快速遁地逃跑,他不敢再飛,一路很是低調,穿土灰sè衣服,背個褡褳悶頭前進。褡褳中裝着小豬和小貓,倆傢伙負責探知高手氣息,有發現即刻提醒。
如此一路急行,半月後總算回到寧河。歸心似箭,偏又不能飛行,憋的火大,跳進水中清醒一下,而後小心展放神識,搜尋宋雲翳等人。
這個時候宋雲翳在和不空講道理,想說動他允許大家外出尋找許寒。不空閉目聆聽,始終不做迴應,跟木頭沒啥不同。
連續多次磨嘴皮子,宋雲翳自己都覺得累,正說着呢,不空突然睜眼說道:“他回來了。”
“真的?”宋雲翳驚喜站起,隨即問道:“有人跟蹤沒?”
不空面露微笑,這傢伙總算回來了,許久不見還真有點兒想念,輕聲說道:“從氣息看,安全無恙。”出屋聚齊大家傳達消息,許寒安全回來,無人跟蹤。
張天放,方漸,成喜兒,還有三十四個丫頭,聞聽消息高興萬分,正要問話之時,院門大開,許寒出現在門前。
宋雲翳成喜兒見到熟悉身影重現眼前,喜極而泣,站在原地竟是邁不動步,丫頭們也有哭泣的,方漸打趣道:“修真要斂息凝神,真不知道你們怎麼修的,居然還會哭。”
張天放大步上前舉拳就打,口中喊道:“可算回來了。”拳還沒落下,褡褳中露出兩個小腦袋,一個粉嫩嫩的是小豬,另一個白茸茸的卻沒見過,張天放訝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一句話惹怒小貓,敢說我是東西?冷哼聲就要教訓張天放,被許寒按住:“別鬧。”小貓難得的給他面子,衝小豬低叫聲,問這些人是誰?小豬沒回話,見到美麗嬌豔的宋成二女,躍起撲進二女懷中,左拱拱右擠擠,愜意的哼唧幾聲,還是這裡舒服。
許寒走到宋雲翳面前低聲道:“我回來了。”
宋雲翳語帶泣音輕聲道:“回來就好。”
二人四目相對無語,好多話不須再說,彼此已然明瞭。
許寒又轉向成喜兒說話:“辛苦了。”成喜兒聰慧塌實認真細心,世間女子諸多優點集於一身,從沒說一句讓人難堪的話,從沒做一件讓人難看的事,始終以大姐姐的姿態照顧衆人,許寒也始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