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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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被這兩人的對話,給弄的一頭霧水,騙子?這個字眼可着實有些欺人太甚了,就算不給自己通報。也用不着這麼諷刺別人吧,還有。那林玉當rì在妖獸森林時,言道。只要來到雲萊門報她名號即可通行而現在似乎情況全然不是如此啊。

難不成,這雲萊門發生了什麼事不成?許寒冷冷的看着兩人交頭接耳,一言不發。

雲萊門在神州大陸是一個聳立百年的大派。雖然現在弟子已經減少了很多,跟當年興盛時期難以相比,可是百年來,拜入這個門派的弟子,數量還是很龐大的。 . .

許寒心中狐疑的想到,怎麼這兩個弟子,對自己這麼沒有禮貌,不是說大門大派,對弟子的管家很是嚴格嗎?要說雲萊門出了什麼事,也不太可能,這裡可是有尊主級別設下的禁制啊,一個門派立足的根本,就是在此,如有外地來侵,那麼門派就會啓動開山祖師留下的陣法。這一點許寒還是知道的,靈狐當年之所以會被人圍攻的形神俱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門派內出了jiān細,以至於護山禁法,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效用。

許寒一臉淡然的看着面前兩人唱的雙簧,一聲不吭,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麼。

馬龍也跟着罵了一句道:“哼,肯定就是啊,傳說許寒不僅僅視同級高手如無物,甚至還能對抗煉氣中期的高手呢。那樣的強者,肯定帶有極爲強大的氣場和獨特的個人魅力,我看這分明就是一個騙子嘛,一副虛弱無比的德行,活脫脫一個街頭的浪子啊。賊子,還不速速退出山門。別惹怒我們。小心我親自動手將你丟出山門。”許寒瞧了瞧自身。陡然明白過來,爲何這些門前弟子會如此態度。原來,這一個月間,在山野裡風塵僕僕的趕路。一路甚是辛苦,也不顧什麼儀表了。再加上,那一身原來還算乾淨的衣衫,這會早就成了和尚袈裟一樣的東西。一條條的掛擺在身上,怪不得他們對自己如此輕蔑。 . .

現在許寒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要飯的乞丐,再看這衣服,微風一擺,居然都能**出大片的皮膚來。甚至,他的鞋因爲極限修行而破損,丟掉之後更是直接光着腳丫。這樣的樣子,跟他們嘴裡說的倒也相符。許寒明白這點之後,他便耐着xìng子解釋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爲在山裡過了大半月造成的。我並不是乞丐,還請你等速速通報林玉。說許寒前來相見。”

最先說話的李媛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寒,突然聲sè俱厲的道:“是這樣嗎?趕緊走你他這賊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再站在這裡,影響到本大爺我們迎客,大爺一腳把你踢下山。”

“哼。”李媛話聲剛落,他便感覺眼前人影一閃,藉着臉上便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耳光。過了好大一會兒,纔回過神,然後他便是發現許寒已經欺到身前,正緩緩收回手掌,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給我通報去。”

李媛似是不敢相信一樣看着許寒,見許寒仍然一副冰冷的樣子,這十四、五歲的少年,頓時勃然大怒的道:“你這賊子,居然敢打我?趕緊給我來人啊,有人想要闖我無量蹤山門,有敵入侵啊。”

許寒看着李媛這等哀嚎大哭的樣子,心下也疑問自己是否有些過份了?實際上,如李媛這樣的少年,不管他態度到底怎樣,可基本上沒捱過外人的打。俗話說,打狗需要看主人,一般人來到無量蹤,即便對他們很不滿意,可想想其身後的無量蹤,大多也不會與他們爲難。再說,大人物根本不會理他們,小角sè也惹不起他們。所以,這些看門的傢伙,多數時間活得還是挺自在。這工作端的是一個好去處啊。

丫頭們不在乎這些,她們只想湊個熱鬧沾點喜氣,玩着花樣把喜慶小曲演奏成仙樂嫋嫋。

新郎官的家在另一個村子,距此十里路多點。當迎親隊伍走到兩村當中位置的時候,前路出現三個黑衣人,瞅着二百多人的隊伍大笑不止。

有人擋路,隊伍停下,只有丫頭們吹奏不停。張天放過來問話:“有人找事?”許寒點頭道:“看看去,湊個熱鬧也得打一架。”

三名黑衣人築基修爲,魔修,雙眼泛紅,是鬼徒。

許寒走到隊伍前頭,正見到新郎官他爹衝三人團團作揖:“今兒是犬子大喜之rì,見面即是緣分,敢請三位朋友去我家小坐片刻吃杯水酒,小老兒還有薄禮相送。”他瞧出三人不好惹,寧肯多花些錢財買個平安。

這三個倒黴蛋鬼徒修爲太低,查不出隊伍裡有幾十口子高階修士,眼中只有三十多個美麗處子,狂笑道:“也不要你送什麼薄禮,童男童女處子留下,其餘人離開,老頭兒,我夠照顧你了。”

看着三人狂妄模樣,許寒一陣心煩,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就見不得美好長久?不說修真者,只說平常人,從越國開始算起,貪官污吏橫行,連水災救命錢也敢貪。再說宋國,兩族戰禍延連數百年,兩族死傷百姓以百萬千萬計。還有魯國,八大世家分割朝治,一地就有一地的規矩,百姓紛擾難當苦不堪言。又有齊國,千郡之國,地盤是大,但是與十萬大山的矛盾更大,兩族爭鬥尤在宋國之上,數千年不休。等說到吳國,十三雄並立,內戰打的稀哩嘩啦。這林林總總萬般生活,百姓都是一樣的艱難困苦,苟活於世也要看你運氣夠不夠好。

除此之外,還有罪惡源泉的修真者,瞧不起尋常百姓,拿人不當人,自己禍害不夠又引來妖獸禍亂,或者引水放火惟恐殺人不多,總之自私冷血兇狠殘暴。而聖國鬼徒更狠,直接用人命增加修爲。成批成批殺人。若讓他們修成神。世上還能有活人?

許寒怒了,這樣的世界要來何用?難道它的作用只是戲弄你我魚肉百姓?想的多了,倒爲天下蒼生叫好,生活艱難。依舊堅強繼續,再大再多困難,只若浮雲,風一吹總要過去。冷眼看三個黑衣人。漫不經心跟張天放說話:“大喜之rì,不好見血光,你倆我一,帶遠了殺。”張天放說好,方漸插道:“算我一個。”

新郎官已經下馬,陪着他爹跟黑衣人套近乎,三個壞蛋說留下童男童女,老人只以爲是笑話,笑着說道:“這位爺說笑了,今天去我家不醉無歸。”也真難爲老人。若不是兒子大喜,容不得一絲不吉利事情發生。他怎麼會如此討好陌生人?

三名黑衣人面露不耐,左邊人說道:“殺了算了,墨跡。”中間人說好,一步上前,手中招出杆長幡,就要殺人奪魄。

張天放當然容不得他們放肆,當老子面也敢殺人?人往前衝,一把抓住中間人咽喉,高高舉起衝向路旁原野,許寒方漸跟上,一人抓一人消失在原野中。

宋雲翳走到隊伍前,跟老人說話:“天sè不早了,趕緊上路。”老人迷迷瞪瞪不知道發生何事,問道:“他們去哪?”宋雲翳笑道:“不清楚,不要去管他們,今天首要事情是婚禮,好多人等着吃喜酒呢。”老人忙道:“對,趕緊上路。”讓新郎官上馬,重新出發。

這會兒工夫,三個倒黴蛋壞人已經貢獻出寶貴生命,許寒三人往回走,遠遠綴在迎親隊伍後面邊走邊聊,方漸說話:“最近總不太平,百姓何辜屢遭劫難?”張天放裝大說道:“你不懂,這叫弱肉強食。”許寒道:“烏鴉嘴,又有強食的來了。”

五里地外,另一個村口站着一名築基期魔修,滿面狐疑向這面望,他在奇怪,怎麼把人追丟了?

張天放不屑道:“小小築基修士,我去宰了便是。”跟着又道:“喝那老頭一頓酒真難。”許寒阻攔道:“那人不是鬼徒,你殺人有癮?”

那名魔修沒發覺許寒等人身份,搜尋鬼徒不着,把目光聚到丫頭們身上,三十多名美人着實讓人垂涎三尺,尤其中間還有兩個巨美的美女。好在他頗有自制力,又有任務在身,沒敢胡做些事惹禍上身。看過美女,意猶未盡收回目光,再放神識搜查四野,依舊沒有發現,想了想騰身回返,稟報消息。

這名魔修離去,前路再無阻礙,迎親隊伍浩浩蕩蕩走進村子。村口貼着對大紅喜字,沿途有紅紙引路,兜兜轉轉近千米進到一處院落,院子裡擺滿桌椅碗筷,後面是三間正房,青磚青瓦應是建好沒多久。

一路站着許多人,口賀恭喜,指點着軟轎說會兒熱鬧話。但是很快就把注意力都放在轎子後面的丫頭們身上,一羣如花似玉美嬌娘,引來更多議論。

丫頭們玩的高興,進到院子依舊吹奏不停,新郎官他爹握個紅綢小包裹走過來說話:“謝謝諸位姑娘幫忙,歇歇吧。”說着話遞上小綢包,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農人靠天吃飯,沒多少錢,還望見諒。”

包裹很小,一掌可握,打開後是兩錠碎銀。宋雲翳本不想要,成喜兒搶先接過,笑道:“紅包得收下,謝謝老人家。”一反手拿出支翠綠指環說道:“吃喜酒當有賀禮,這個給您兒媳婦當嫁妝。”老人推手不要,成喜兒板着臉裝嚴肅:“收下,不收下我們馬上就走。”老人自然連連感謝,接過指環離開。

過得會兒,老人快步跑來,遞迴指環說道:“太貴重,不能收。”剛問過懂行人,知道其貴重。宋雲翳笑道:“賀禮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她喜歡老人家的實誠,若不是擔心錢財惹人忌,招來橫禍,她還會再填點兒禮物。

最後是老人拿了指環回去,給丫頭們開了三大桌酒席,好酒好菜先上,惟恐招待不週。

丫頭們當然高興這樣安排,難得參加婚禮,難得和許多人一起鬨鬧新人,玩的要多盡興有多盡興。當然也有些許麻煩,整座院中大半男人的目光都鎖向這面,總有女子過來詢問姓名來歷有沒有許人家,更有喝多酒的chūn心男藉故搭茬。好在民風淳樸。沒發生蠻橫強搶之事。許寒便只管看熱鬧。

酒席一直襬到半夜,丫頭們吃了一會兒提早退席,謝絕主人相送,出村口趕往河邊。近rì連遇高手。總要回到水邊纔有安全依靠。方走出沒多遠,從村子方向呼呼飛來數百人,前面是人數最多的築基修士,慢一些的是結丹修士。跟在最後如散步一樣悠閒的是元嬰修士。

許寒知道躲不過,隱匿靈息也要看對方修爲,他們使用的方法雖然巧妙,讓築基修士毫無發覺,但是對上結丹修士和元嬰修士卻是無效,以這些人修爲探來,許寒等人是一羣築基修士,許寒當然要做一些符合築基修士該做的事。

三十多人散漫前行,快速趕往河邊,剛走出一里地。有一名結丹修士在前頭落下,攔下衆人冷冷問道:“道友是何宗何門?爲何氣脈與我等不同?”

魔功自成一格。有特殊修煉方法,與世間功法都不相同,許寒所修功法自是包括在內,停下腳步實話實說:“山門被滅,無門無宗。”

“哦?”結丹修士瞅瞅一羣丫頭:“就算被滅總有個名字,是誰傳你功法?”

許寒仔細想想,他一直沒有師傅,以前學的那點東西是傳功師兄代傳,嘆氣道:“我沒有師傅。”

該名結丹修士留下問話,其餘數百名修士繼續向前飛,好象在搜索什麼。一會兒時間,這羣魔修飛去不見,只在不遠處留下三名結丹魔修向這面觀望。他們認爲,即使發生意外,四名結丹魔修足夠殺死三十九個築基修士。

許寒裝沒看見,誰愛打架誰打去,他沒心思參與其中。

問話修士聞言一愣,指着丫頭們問道:“你沒師傅?就算你沒師傅,她們也沒有師傅?”許寒道:“她們是我教的。”結丹修士面sè變冷:“少跟我胡說八道,以爲我不能殺你?”許寒嘆氣道:“說實話你也殺?”

結丹修士發怒,招出兩柄飛劍就要動手,不遠處三名同伴其中一人發話:“不是鬼徒就別浪費時間,師尊還等着咱呢。”又一人笑道:“這麼多美麗女子你也要殺,不懂憐香惜玉,方纔香老六幾乎挪不動步,我估摸着滅了血刀門,他第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來搶女人,你把女人殺了,不怕他找你拼命?”第三名修士沒這麼多廢話,冷哼聲:“走。”

鬼徒極好辨認,一眼可知真僞,所以飛過去數百名修士只留下一人盤問三人照看,根本沒把許寒等人當回事。發怒修士聽三人說話,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此時不可擅自惹事,只好悶悶壓下怒氣,怒瞪許寒一眼,然後追向三人。

三名修士中笑着說話那人問他:“哪個門的?”生氣修士回道:“無門無派,門被滅了,也沒有師傅。”“問了半天就問出這個?”三名修士有些意外,隨即又道:“不是鬼徒就好,等回來再慢慢問。”說着話四個人消失在遠方。

看他們離開,張天放問道:“要不要跟去看熱鬧?”許寒搖頭否掉建議。方漸道:“魔國修士倒有意思,平白替百姓出頭,以命相搏,這等善事就算是咱們正道門派也不會輕易去做。”張天放不屑道:“一羣狗屁僞君子自私小人,說他們幹嘛?”

此時天黑,四野無人,許寒帶人飛回河邊才感到心安。丫頭們還沉浸在婚禮的喜慶當中,唧唧喳喳說個不休,有丫頭來問許寒:“什麼時候和雲翳姐喜兒姐成親?”許寒難以回答,拽張天放做擋箭牌:“你們先玩,我和天放有事商量。”

強扯張天放跑開百多米坐下,張天放很不樂意:“放手!”許寒隨手設個結界,取出些靈酒靈肉問道:“喝酒?”張天放馬上轉怒爲喜:“這還差不多。”方漸跑過來:“算我一個。”

三人便在河邊聽濤望月舉杯飲愁,很是附庸一回風雅。胡說着胡說,牢sāo些牢sāo,直坐到半夜,下游四十里遠處忽然靈息沖天,無數道靈力波動傳來,瘋狂混亂,有許多人在打架。

命中註定這個夜晚是多事之秋,白天見過的數百名修士被人阻在大河下游痛打。四百多名築基修士。一百多名結丹修士。十三名元嬰修士。被數千鬼徒追殺。狼狽逃竄下,被鬼徒於大河之上設伏圍殺。巧的是距離許寒等人並不太遠。

張天放喝了酒意yù發泄,起身說道:“去看看。”不待二人反應,朝下方疾飛。許寒只得丟出飛舟。招呼丫頭們上船趕往下游。爲安全起見,數道冰牆蓋成個小屋罩住飛舟,他和方漸留在外頭應對。

行的近了,發現是白rì見過的魔修被鬼徒圍殺。張天放借酒勁掄鬼刀在人羣中胡亂砍殺,許寒無奈道:“上吧。”方漸笑道:“這些魔修也算爲百姓出頭,咱當是替百姓出氣。”許寒笑着說好,這樣心裡能平衡些,心道:“打吧打吧,什麼時候才能太平?”

方漸使的是劍,與許寒一起兩劍齊飛接應張天放,張天放打的起興,口中大叫:“再來再來。”可是鬼刀鋒利,刀下無一合之將。也不知道他在跟誰說再來。

夜半,半月。四野漆黑,只偶爾有法術光團時聚時散帶來些光明。一片漆黑天地中,兩幫人打的慘烈無比,修的都是魔功,使出的法寶也多是鬼幡白骨等物,把這個夜晚襯托的更加yīn森恐怖。許寒三人夾在其中往來衝殺,張天放尤其興奮,黑夜中殺鬼是他最擅長做的事情,無聲漆黑鬼刀如同割麥子一樣收割鬼徒xìng命。

他三人殺人太多,終於被高階鬼徒發現,分出三人迎過來,一隻白骨劍,一柄黑sè彎鉤,一條黑索,三件透着邪氣的法寶打向他們要害。

張天放是佛殺,不懼魔功,有鋒利鬼刀在手,輕巧斬開攻擊他的白骨劍,人借刀勢,攻向白骨劍主人。刀勢快逾閃電,迫得白骨劍主人不得不退。

許寒沒有這麼麻煩,輕彈響指,最堅強防護出現面前,一道冰牆護住他和方漸,彎鉤也好,黑索也好,都沒能打破冰牆。而許寒二人倚仗冰牆阻隔,繼續收割身後的低階鬼徒xìng命。除去張天放打起架來一股熱血,腦子裡不想事情,他倆只挑軟柿子捏,有元嬰鬼徒攻來便以冰牆攔阻,騰出手專門欺負弱小。

他們三個人很生猛,奈何敵人太多,鬼徒始終壓着魔修打,這些可憐的魔修喜歡稱呼自己爲聖徒,目前看來,正不勝邪。估摸着再打一會兒,數百聖徒剩不下幾個。許寒打個呼哨,河面上升起無數道冰牆,高高大大將河水隔成一段一段,橫橫豎豎如同棋盤,把數千人都限制在格子裡。

兩幫人處於混戰狀態,格子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點都不耽誤拼命。好在有冰牆阻隔,再厲害也只能殺死同一格子裡的敵人,肅清敵人後就只能看着冰牆發呆。

一刻鐘後,戰鬥基本停止,存活下來的高手努力和冰牆較勁,只有張天放是個倒黴蛋,和方纔那三名元嬰鬼徒困在一起,始終被欺負,只能借鬼刀威力玩命逃跑。這三名鬼徒是中階修爲,剛纔追殺許寒方漸不成,將怒火發泄到張天放身上,白骨劍,彎鉤,黑索,統統繞過鬼刀打向他身體,若不是鬼刀鋒利,三人不敢硬拼,早已分出勝負。

許寒惦念其安危,冰晶離體飛過去,找到張天放後化作一道薄薄冰牆將其護住,然後格子裡的其餘空間忽然充滿水,接着變成冰,三名元嬰高手凍在冰中,死掉。

這種殺人手段,逃都無法逃,頭頂是冰腳下是冰,身邊還是冰,若不能破冰而出,只能老實等死。張天放獲救後大罵許寒:“不早些出手,想我死啊?”

許寒沒回話,借冰晶之能分辨鬼徒與聖徒,一個個格子看過,聖徒放置不理,鬼徒讓冰晶凍死,一個時辰後,所有鬼徒被誅,三千多人於無名大河上消亡的無影無蹤。

拍手收掉寒冰,河水恢復如初,河面上立着一百多鬧不清狀況的魔修聖徒。許寒冷冷道:“你們走吧。”五百多人只救下一百多,不值得高興;一口氣殺死三千人,更不值得高興。張天放見他冷血殺人,怪叫道:“幸虧你厭煩殺人,否則天下人還不夠你自己殺的。”許寒冷言道:“我厭煩打架,但是向來不手軟。”

魔修剩下的一百多人中,十三名元嬰高手盡在,清楚知道方纔發生事情。內心異常震驚。那個穿青衣的蠃弱小子不聲不響屠殺三千人。其中高手無數,這等實力實在恐怖,忙飛過來躬身拜見:“青宗弟子拜見前輩。”

不久前,他們以爲許寒是築基弟子。只一會兒工夫,這個築基修士變成殺神,十三名高手誰也不敢再以神識查探其修爲,心中萬千疑問只能壓下。以最恭謹的態度答謝其救命之恩。

許寒揮手重複道:“你們走吧。”轉身走向飛舟,順便將飛舟外面的冰牆收掉。保護飛舟的冰牆很厚,隔絕內外,丫頭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事情,問道:“打完了?”許寒面無表情恩了一聲,無論如何,殺人總不是件高興的事。

張天放衝那幾個元嬰高手怪叫:“讓你們走,聽不懂麼?”十三名高手再無遲疑,帶門下衆弟子齊刷刷向許寒施禮,長躬後抱拳離開。

他們十分想許寒出手幫忙。但只是想想而已,根本不敢宣之於口。這一次聖都傳魔火令。聖修內門外門各宗全力聯手,務必傾力滅殺鬼徒。青宗是外門小宗門,最高修爲不過元嬰中階,這一次被當做魚餌誘敵,追蹤小股鬼徒並殺之,引大部鬼徒出動,不敵後逃亡,儘量將敵人引至包圍圈,給予重創。說白了這五百多人就是炮灰。可悲的是鬼徒不乏聰明之人,將計就計,反圍殺青宗,若不是出現許寒這個變故,這些人會全部變成真的炮灰。

鬼徒於各處留下探子,查探青宗消息,被許寒殺死的三名黑衣人就屬此列。所有探子層層銜連,環環相扣,哪一處探子出現變故,或死或傳回消息,後方探子便補上,確認敵人消息後,數千鬼徒沿途設置埋伏,圍殺青宗門人。

巧的是鬼徒探子反被青宗探子追蹤,許寒殺死三名鬼徒,青宗探子查不到線索,報回師門,引來全門搜索,便更加巧合的撞進鬼徒包圍圈,剩下的就是兩夥人打架,生死相拼。

鬼徒是個很邪惡的組織,卻也是勢力最龐大的組織,天下各宗各門都有叛逃門人加入其中。正如永三所說,如果殺一萬個人能讓你進階,你殺不殺?

這些殘暴叛逃者作惡多端,一直被聖徒追殺,故聯合起來形成如今勢力。他們只管殺人,不但殺百姓,也殺聖徒,甚至自相殘殺,連鬼徒也不放過。就好象是食人魚,有人的時候吃人,沒人的時候吃同類。現在他們在吃青宗門人,眼看即將吃完,卻出現個許寒,數千鬼徒反被吃掉。

這一戰,青宗門人留了香火傳續,這一戰,許寒在聖國成名。聖國修士不知道許寒等人姓名來歷,就依照其特徵歸於萬花宗門下。無論去哪都帶着數十名美女,只有花癡的萬花宗門人才有這等雅趣。

外界傳聞傳不到許寒耳中,即使傳到也不在乎,他越來越厭煩這個世界,整rì見到的不是打架就是殺人,尤其自己,殺人無算,雙手沾滿鮮血。他有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有無數七星符咒,有小豬小貓幫忙,還有最可怕的冰晶在身,別人殺一個人的時間,他可以殺死成百上千人。殺的越多越迷茫,難道修行的全部意義就是殺戮?不修行被人殺,修行了還是被人殺,不想被人殺只有去殺人,做壞事要殺人,做好事更要殺人,自衛殺人是殺,除惡殺人也是殺,到底殺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帶着萬分不爽,許寒領人坐飛咫西飛尋找大雄寺。聖國好大,比東大陸西大陸中間的沙漠地帶還要寬廣,崇山峻嶺,望之無窮。大夥在天上飛了一個多月,別說大雄寺,連寺院也沒看見幾座。張天放不滿道:“死和尚藏去哪了?”

聖國佛修是個奇怪的存在,地位超然,卻總要面對無邊殺戮。

佛功與魔功天然不對付,所有魔修最想做的事是殺光佛士。但世事總不如意,這句話不論對好人還是對壞人來說都是一樣有效,但凡佛士都有大神通,殺一個佛士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連聖都也不願招惹這幫光頭,所以滅殺佛士變成魔修們難以達成的願望。好在佛修求善,將一切苦厄視之爲磨練,即便捱了打也懶得去報復。兩者才能勉強和平相處。

真的是勉強相處。兩者的關係如同狼和羊。狼想殺羊殺不死,或者殺死只羊得死一大堆狼,羊xìng格和善,非xìng命交關不願意搭理狼。慢慢地有聰明狼想出主意,不招惹已經存在的大羊,去殺那些還沒成爲佛士的小羊,這叫斷其後路。所以聖國寺院周圍總是立着許多魔修宗門。對光頭們進行全面監視封鎖,順便殘殺佛士幼苗。

許寒等人很榮幸的享受到這個待遇,路過幾座寺院,纔看見不是大雄寺,就有魔修上來問話,一撥一撥面露兇光,時刻準備和他們拼命。許寒有些納悶,不是說魔修都去殺鬼徒了?怎麼還有這麼多閒散人員四處亂逛?

飛咫速度快,又不yù與魔修糾纏,一路算是無事發生。丫頭們建議:“天天飛呀飛的無聊死了。落地休息休息?”許寒從善如流,尋個大湖附近落下。任丫頭們遊玩。

方漸找他說話:“這麼找不是個辦法。”許寒笑道:“誰能想到魔修和佛修會和平相處?”方漸也笑:“是挺奇怪。”張天放插話道:“無聊死了,回去越國吧。”方漸許寒愣住:“你可是聖國人。”“那又如何?”張天放毫不在意。

他們三在這亂扯,天空中忽然出現一道強大氣息,許寒才發覺,那道氣息已經消失在另一個方向。三人驚歎:“好快!”感嘆未畢,又是兩道氣息掠過,速度不弱於前一個人。然後又是三道氣息,接着又是兩道氣息,最後一道氣息收尾,先後飛過去九名恐怖高手。

方漸嘆道:“這麼多高手?”張天放不服:“跑的快算什麼高手?”

九道氣息一閃即逝,許寒仰頭看往他們消失方向,張天放問:“誰打誰?”許寒搖頭:“速度太快,什麼都看不出來。”張天放哼笑一聲:“聖國還真是熱鬧。”

此後幾rì,大家在湖邊住下,終rì無所事事看水發呆。方漸很怒:“爲什麼不修煉?和你們在一起,我都變懶了。”許寒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該勤奮修煉,剛想說些什麼話,遠處有大批馬隊前進,笑道:“有人來了。”

那是羣普通人,人數過萬,一半騎兵一半馬車,自西向東而行。方漸放神識探察,知道距離頗遠,好奇道:“拖家帶口的要去哪?”

馬匹上是壯年男子,馬車上多是老弱婦孺,裝着行李鋪蓋,顯然是在搬家。

許寒沒說話,神識重新檢查馬隊。待隊伍慢慢走近,忽然發現到兩個奇怪氣息,一頭一尾守在隊伍兩端,平穩沉靜好似沒有感情一般。微一沉吟,判定那兩人是佛士。

他用神識掃探隊伍,兩名佛士早有感應,隊伍前頭那人從馬車躍下,直奔許寒行來。不多時來人出現眼前,是個穿灰sè僧袍的瘦弱和尚,衝許寒合十道:“施主查我隊伍,意yù何爲?”一雙晶亮慧掃過方漸宋雲翳等人,待看到張天放時神情一頓,仔細打量打量,不等許寒回答,轉身便走。

張天放問許寒:“那和尚幹嘛?”許寒的回答很不負責任:“問那和尚去。”

倆人聲音不小,那和尚卻當沒聽見一樣,走回隊伍跳上馬車繼續東行。

方漸說道:“你說這麼多普通人,還有兩名佛士,是不是西面出事了?”

許寒仔細想想,聯想到前幾天路過的九名高手,點頭道:“很有可能。”

他在這有可能,那隊伍已經慢慢走遠,半個時辰後消失在路盡頭,只留下個老和尚,獨站路邊不語不動。張天放又問:“這和尚幹嘛?”

沒人知道答案,也沒有人想去問。直至兩天後答案自己揭曉,那條路上又走來許多普通人,人數是前一次的幾倍,足有近十萬人口,大多步行,少有馬車牛車代步,即使有,前進速度也很慢。

瞧着這些人垂頭喪氣沒jīng打採,許寒已猜出發生何事,必定是某座城市被鬼徒屠殺,有佛士來救,逼迫鬼徒逃跑。這麼想來,前幾天路過的九大高手,其中必有鬼徒和佛士。

事實如他猜測,這批人走後。老和尚依舊站着不動。兩天後又有數萬百姓從此路過。許寒道:“鬼徒該殺。”張天放沒聽明白。這傢伙怎麼突然說誰該殺?疑問眼神看過去,許寒面sè發冷,眼中殺機隱現。方漸在一旁解釋道:“驚動佛士出手,逼迫數萬百姓遷移。這種事情只有鬼徒能做出來。”

一天後,第四批百姓路過,約有四千多人,隊伍中有三名佛士。與老和尚匯合後,一起朝東行去。老和尚和三名佛士低語幾句,三佛士中分出一人,隨老和尚從隊伍中分離,快速追趕前面隊伍。

這些人是最後一批,目送離開後,張天放慫恿道:“要不要去殺人?”他說的是逼迫百姓遷移的惹禍鬼徒。許寒道:“去殺誰?你以爲那五名佛士是假的?”張天放不屑道:“光頭只會假惺惺,肯定不會殺人。”許寒道:“佛也會怒,殺生不殺生要看發生什麼事,天空佛士就不戒殺。”說起天空佛士。張天放一肚子氣:“別跟我說那老傢伙,淨和我作對。”

許寒突然啊的叫了一聲:“忘記和他們打聽大雄寺位置。”張天放恥笑道:“你也算元嬰修士。竟然沒記xìng。”許寒道:“現在去問。”剛一動身,打東邊嗖嗖飛來七道身影,發現他們後徑直落在衆人面前。

張天放咕噥句:“還挺熱鬧。”七人只當未聞,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面對許寒問話:“道友是哪個宗門的?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他看出許寒修爲最高,估計是主事人。

許寒隨口道:“無門無派,遊歷天下。”目光掃過七人,不免暗自驚歎,這七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美男子,除去英俊瀟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詞語可以形容。許寒方漸三人也算是英俊青年,但是和這七人比較,單從面貌體形上來講,或多或少總是差了一些。

丫頭們見到七大靚哥,唧唧喳喳議論着:“真好看。”七大靚哥都是高手,聽到一羣女子讚揚己等容貌,面泛笑意輕聲道:“過獎。”

張天放見縫插針酸言酸語嘟囔道:“小白臉,一準兒沒好心眼。”

七人聽到也不惱,寬容一笑,轉問許寒:“道友可知鐵線谷位置?”鐵線谷是什麼地方?許寒搖頭道:“不知道。”問話靚哥笑道:“打擾了,告辭。”七個人不但長得帥,做事也幹淨利落,說走就走絕無廢話,微一抱拳騰身北飛,眨眼離去不見。

熱鬧總是接踵而來,七名帥哥離開沒多久,打東面又飛來三名女子,如謫凡仙子般清新美麗,掃量到許寒等人,轉方向飛來。

張天放問許寒:“見鬼了,這麼荒僻也能人來人往?你怎麼選的地方?”許寒稍一回想,先是九大高手飛過,後是五名佛士護着四撥百姓路過,又有七名帥哥問路,現在再來三名美女,荒郊野外往來不斷,是有點兒邪。

三名純美女子也是高手,辨出許寒修爲最高,直接問他:“最近的商市在哪?”許寒搖頭,問話美女蹙眉道:“你不是本地聖徒?”許寒還是搖頭,問話女子怒道:“你是啞巴?”許寒只好開口道:“不是。”

右邊女子說道:“荒涼地方,哪會有商市,去聖都吧。”聲音甜美柔膩,好象能融化人。左邊女子看看許寒身後的許多丫頭,輕聲道:“這麼多資質尚佳的處子,可惜有事在身,唉。”聽她意思,若是有暇,會將一干丫頭全部帶走。

當中先發問的女子眉頭皺的更深:“聖都太遠。”忽然想起什麼問許寒:“有沒有好的鑄材,我高價收購,肯定不會讓你吃虧。”

許寒有點不適應,他見過各種各樣修真者,但是很有禮貌的高階修真者確實少見,剛纔的七名美男,現在的三名美女,都是和氣有加,溫文知禮。這十個人,任一人的修爲都比自己高,許寒不想和她們起衝突,拿出儲物袋,把他多年來殺人越貨得到的礦石鋪了一地,說道:“不須買,看中什麼拿走就是。”

三名美女有點小小吃驚,瞧不出這人夠大方的,聲音甜美女子呵的一聲輕笑:“看中我姐姐了?這麼點兒東西可不成。”中間女子嬌聲喝道:“閉嘴。”神識掃過礦石,勉強選出兩塊,丟出五塊三品靈石說道:“就這兩塊。”說完轉身就走,她不想和許寒扯上任何關係,其餘兩名女子笑着跟上,沒再說什麼廢話,顯然三名美女無一人看重許寒,調笑他不過是興之所爲,找點樂子而已。

看着美女離開,張天放也感覺有點兒不適應:“她們怎麼不搶呢?”

許寒收起礦石,氣道:“你搶破爛?”

“破爛你個腦袋,我就算不懂,也知道這堆東西價值不菲,你說是不是?”後面一句是問方漸,方漸點頭道:“都不是普通材料,煉點兒jīng品法器應該沒問題。”

許寒就把一袋子礦石丟給方漸:“你煉吧。”方漸把袋子丟回來:“我要來沒用。”問張天放說:“聖國怎麼這麼多高手?”一堆人中數他有進取心,高手見的太多,難免有點不平衡。張天放回道:“不知道,我嘯傲江湖那會兒挺好混的。”

許寒就笑,當年一個築基修士縱橫聖國,是有些搞笑。可是笑容未斂,腦海嗡地一下閃出個不好念頭,感覺要出事。忙放出五仙號海船,急道:“上船!快!”話音才落,耳邊忽然響起錚的一聲,聲音穿過耳朵直擊心扉,讓人感到說不出的難受。

許寒忙念靜心訣,可是心神還沒恢復平靜,那錚的聲音再度響起,三十四名丫頭在兩次聲音攻擊下暈倒在地,宋雲翳幾人修爲略高,勉強堅持的住。而小豬小貓呼地飛到空中,瞪目立耳,即將暴走。

許寒暴喝一聲,朝空中丟出十幾道符咒,讓它們逐一爆炸,一聲聲驚響連成一片,方漸四人震耳yù聾,耳中再聽不到別的聲音。而許寒更直接,因爲距離符咒爆炸太近,耳朵已經失聰,連巨大爆炸聲也聽不到,他的世界是一片寂靜。

這個時候,湖水中站出個黑衣人,身前懸空是一把黑sè古琴,黑衣人雙手撫琴,觀其姿態也算美妙,卻不知道怎麼能彈出如此難聽的聲音。黑衣人嘴角冷笑,赤紅雙眼盯住宋雲翳成喜兒看,極yù佔有二女。

眼看許寒五人還在苦苦支撐,黑衣人手指再彈,發出第三道攻擊,輕輕一聲錚鳴悠然響起,穿透巨大爆炸聲送入衆人耳中,方漸四人吃驚不已,那東西能穿過聲音攻擊?各自咬牙堅持,苦守心臺一絲清明。

黑衣人冷笑:“以爲弄點噪音就能阻我攻擊?可笑!”打算再給他們來幾下,但是他不知道許寒耳中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變成聾子,即使再強大的聲音攻擊也造不成傷害。許寒靜心斂氣,面無表情看向他,意念一動,湖水瞬間上漲裹住黑衣人。

黑衣人反應極快,雙手變撫爲拍,把琴拍下去,人借掌力向上飛竄,可惜還是慢了半步,腳踝以下被寒冰封住。黑衣人想都不想直接一掌削下,斬掉兩條小腿,另一掌隔空拍到寒冰上,整個人像炮彈一樣竄向高空,這時纔敢馭氣飛行,在空中閃得一閃,跑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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