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玄苗道長也看着火光閃爍之處,嘴裡說道:“應該是有道友在此除魔,你在這等我……算了,你與我一同前往吧。”看着林熙希冀的眼神,然後改了口。
玄苗道長從挎包裡摸出一把靈符,一張張開始向林熙打來,“我給你加持了護身符,驅邪符,金剛符一些防護靈符,到時候小心點,別離太近,遇到危險把這張符扔出去。”
說着遞給了林熙一張符,把林熙掌心一劃,然後從劃痕處滲出了幾滴血珠來,血珠被浸到靈符上,玄苗道長就對着靈符施法,光芒隱過,林熙就感覺與這張符有了聯繫。
林熙點點頭,“好的道長。”雖然躍躍欲試,但是這時候他可不敢胡來,關乎小命的事。
“走。”玄苗道長疾步向前,林熙趕緊跑步跟上。
三五分鐘就趕到了現場,只見四處斷木橫飛,場中有三個道士打扮的人在左右挪移躲避着,中間有個怪物,青面獠牙,雙臂不停地朝他們揮舞着,三個道士手中不時打出一道道火光擊向那怪物,地上坐着一個道士雙目緊閉,雙手向前虛握,像是抓着什麼,在場外的樹下還半倚着一個人,看裝束也是個道士。
看到林熙二人,其中一個道士連忙呼喊道:“兩位道友,還請出手相助,滅了此獠。”
“道友稍待!”
說完玄苗道長先是掐了個法決,拿出靈符,又對林熙說了句“你到那去。”就衝了過去。
林熙順着玄苗道長給的方向看去,意思應該是讓我去那樹下的道人那,然後就走了過去,待走進了才發現,這是個女道士,年齡不大,也就十七、八歲,面色蒼白,嘴角還溢有鮮血,估計是搏鬥中受傷了。
感覺有人走近,女道士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你沒事吧。”林熙率先開口問道。
那女道士搖了搖頭,嘴脣輕啓,“被傷了內腑,已經服了丹藥,暫無大礙,小道友這才幾歲就能隨師父降妖除魔了?”她也是驚奇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孩童,在這時候就能出來降妖除魔,想來也是不一般。
“嗯,這個,女道長,我還沒修道,玄苗道長送我回家,正好遇到了你們,所以過來看看。”林熙不知道怎麼稱呼女道士,就不知道怎麼措辭,說起來有一絲尷尬。
“呵……咳咳。”女道士像是要笑,可能是因爲動作的幅度過大,然後牽動了內腑的傷勢。
林熙見狀趕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語氣充滿歉意,畢竟是他引起的,萬一傷勢加重怎麼辦,不過說話間眼神還不時地飄向打鬥場方向。
“沒事,我叫張月華,龍虎山的弟子,我們龍虎山不起道號,你叫我名字也可,叫我月華姐也可。”張月華回了林熙後,看着場中接着說道:“要結束了,你師父很厲害。”
林熙也趕緊往場中看去,那怪物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只有上身能動,那三個道士就算是近身後也能很輕易的躲過攻擊,他們從掌心打出的團團火光,打在怪物身上並沒有太大的傷害,所以必須用手中的劍器去刺。
這倒是能刺出傷口來,但是要想重創,那就得往一個傷口上來,所以躲閃尋找機會,有了玄苗道長的加入就更容易了,玄苗道長打出一張靈符,林熙也不知道是什麼靈符,擊中怪物後,只見怪物嘶吼一聲,肉眼可見的虛弱了下來,桃木劍似乎也比他們的寶劍鋒銳,可輕易劃開更大的傷口。
玄苗道長刺完回身收起木劍,又拿出三道靈符,出手後擊中了剛纔劃出的傷口,瞬間“轟”的一聲,火光四濺,待火光散去,那傷口已經變成碗口大的窟窿,還有一點皮肉掛在上面。
那三個道士也抓住機會,一團團火光打了進去,連番的爆炸,那怪物也無法承受,雙手的揮動也無力了許多,玄苗道長趁機拿出木劍,一劍刺入那怪物的心口,木劍一道微光閃過,然後怪物一陣抽搐,就再無動靜,可是依然沒有倒下,衆人卻放鬆了下來,這時盤膝在地的那名道人睜開雙眼,站了起來,那怪物才倒下。
林熙卻感到有些可惜,玄苗道長在他身上用的手段沒有得到發揮,然後默默地把那靈符塞進了懷裡,看來作死的心他也有。
前面坐在地上的道人走到玄苗道長面前,一拱手,說道:“多謝這位茅山道友出手相助,感激不盡,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玄苗道長也是一拱手:“貧道玄苗,道兄客氣了,理應出手相助,斬妖除魔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
“若不是玄苗道長,我等此行危矣。”那道人感嘆了一句接着道:“我是龍虎山趙世平,這次地龍翻身我便攜四個弟子外出除魔,清理棲鳳縣附近道路,好恢復通行,那曾想纔出門就遇到這頭殭屍,一道***打過去才發現,此獠已成氣候,少說也是百年屍王,也不知是怎麼躲過這麼多年的清剿,只能用地縛咒將它定住,讓四個弟子想法擊殺它。”
“道兄高義!一切也是機緣,讓我正巧路過此處,上天也要滅殺此獠。”玄苗道長也覺得幸虧有這巧合,不然讓這殭屍出去,附近的村莊可防不住它。
“道兄弟子受傷了,我在附近溪石廟落腳,何不一同前去,也好照料弟子。”玄苗道長提出建議,這荒郊野嶺的,剛一場大戰,又有傷患,還是到山神廟好些。
“好。”趙世平也是乾脆之人。
趙世平與玄苗道長說話間,那三個弟子已經圍到了張月華身邊,觀察她的受傷情況。
這邊林熙已被三人擠到了一邊去了。怪物剛死,他就看見三個人向這邊衝了過來,連忙讓位,但是空間依然不夠。
“師妹怎麼樣?”“師妹傷哪了?”“師妹吃藥了麼?我這有療傷丹。”除了年紀稍長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外,其他兩個根本沒看見有人。
林熙默默地盯着他們的表現,從三人的行爲上就可以看出,他們都有意思,自己是過來人,還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