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巴拉等人一起趕往倫敦城裡的一家酒館。還在街i見那個酒館被圍得水泄不通,很多人揮舞着拳頭高聲大叫,不少人的手裡還握着椅子腿。
“等解決了這事,看我怎麼收拾這小子!難道我現在遇到的倒黴事還不夠多嗎?!”我氣得面色發青,低聲罵道。
跟在我後面的巴拉、霍華德、蒂姆、瓦倫特、斯蒂勒等人則偷笑不已。
斯登堡這回惹的這事,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看到外面這些憤怒異常的人,我真想撒手不管讓他捱揍去。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斯登堡這幾天已經把《殺人鱷魚潭》需要的所有演員都招齊了,而且決定明天開拍。爲了慶祝,他強拉硬扯讓巴拉陪他到城裡的酒館裡喝酒去,巴拉這段時間也是忙壞了,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倫敦城裡的酒館很多,又沒有禁酒令,所以裡面不管是威士忌還是啤酒,應有盡有。更絕的是,這裡幾乎每家酒館都有或漂亮或妖豔的伴舞女郎。
在所有酒館中,躍馬酒館的哈斯小姐最受倫敦人的歡迎。這位22歲的法裔美女,據說有一副讓噴發的火山都會平息的嗓音。除了這個,她還擁有讓萬千倫敦男人都垂涎不已的妖嬈身段和漂亮臉蛋。她被稱爲“倫敦的野玫瑰”,是衆多倫敦男人的夢中情人。而且除了唱歌跳舞她不和任何男人交往,潔身自好。僅憑這一點,她就更讓倫敦男人們欲罷不能。
斯登堡和巴拉並不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個漂亮小姐,他們誤打誤撞地進了這個酒館,然後找了個前排的位子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哈斯小姐上臺表演,輕歌一曲,讓閱女無數的斯登堡差點當場暈倒。哈斯小姐下臺之後,斯登堡就扔下巴拉一個人進了後臺。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花招,說了什麼情話,竟然把向來對男人冷漠無情的哈斯搞得神魂盪漾。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兩個人在後臺親親我我的時候,臺上的幕布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掉了下來。如此一來,兩個人一下子暴露在酒館裡所有人的視線中。
據巴拉說,當時斯登堡把哈斯抱在懷裡,一隻手還伸進哈斯胸前的衣服裡,場面極爲少兒不宜。
倫敦男人們憤怒了,徹底憤怒了。他們魂牽夢繞的野玫瑰竟然讓一個外地人白白吃了豆腐,無論如何他們在情感上也接受不了。於是他們拿起了酒瓶,舉起了椅腿怒吼着就衝了上去。
斯登堡當然不會傻到站着不動讓人招呼,他拉着哈斯左躲右閃,最後跑到了酒館樓上的一個小隔間裡,仗着手裡有槍,外面的人不敢進去,他也不能出來,雙方就這麼僵持着。
巴拉找到我的時候,臉都嚇青了,他讓我儘快趕去,要不然斯登堡會被人撕成碎片的。
“老闆,我看咱們就該讓他吃吃苦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竟然還風流快活?!”斯蒂勒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斯登堡的習性,他是像安大略斑鳩一樣的人。你知道那種斑鳩吧?我聽當地人說,那種斑鳩,特別是公斑鳩,幾乎一天換一個老婆。”霍華德一邊說一邊搖頭。
“我看等會兒還是讓斯登堡給大家傳授傳授經驗要好一些,怎麼着咱們也不能白救他呀,是不是?”蒂姆一臉的壞笑。
“怎麼?你和你的那個男情人那麼郎情妾意,也需要經驗嗎?”胖子一句話,讓所有人笑得快要爆掉了。
蒂姆可憐巴巴地看了看我,委屈道:“老闆,誰讓你給我安排那麼個角色。你看,現在他們就知道嘲笑我了!”
我強忍住笑,對着後面這幾個傢伙叫道:“你們以後誰要是再拿蒂姆開玩笑,我就讓他來演愛德華王子!”
一幫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闆,我們怎麼辦?”到了酒館的門口,霍爾金娜指了指憤怒的人羣。
“怎麼辦,當然是救人然後回去,我還得睡覺呢!”我十分不爽地打了個哈欠。
霍爾金娜見我這個樣子,笑出聲來:“老闆,你說得輕巧。這幫人現在眼都紅了,哪有那麼簡單說帶走就帶走呀。”
裡面的人,見我們一夥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傢伙走了進來,紛紛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路。同時,他們也惡狠狠地打量着我們,表情十分不友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一邊上樓,一邊向那些憤怒的人擠出笑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擠到那個隔間外面。
我敲了敲門,裡面頓時傳來了一聲尖叫:“你們不要進來,進來我就開槍了!”
“你小子糟蹋了我們倫敦城的玫瑰,今天你就別指望從這個酒館裡活着離開了!”我粗着嗓子叫道,後面的一幫人紛紛捂上嘴巴竊笑。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們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幹你們這些人屁事!?”斯登堡聲音顫抖,估計嚇得不輕。
“你留着這些話給大家的刀說吧!有兩條路你選,第一你從閣樓
去,估計摔不死也能摔個半死;第二把你褲襠裡面的下來;第三,是個男人你就光着膀子出來跟我們較量較量!”我捏了捏嗓子。
我身邊的巴拉樂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我告訴你們,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斯登堡徹底慌掉了,我說的這三條路,任何一條他都是不會選擇的。
“警察?!孃的,我就是警察!這酒館裡拿着椅子腿的有一半都是警察!你難道不知道倫敦城所有警察的辦公桌上都擺着哈斯小姐的照片嗎?!”
“廢了他!”
“把這小子扔進安大略湖裡餵魚去!”
霍華德、斯蒂勒等人更是在外面積極配合。
裡面的斯登堡估計都快哭了,結結巴巴地喊道:“我,我想和你們談判,你們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我們沒要求!”我乾脆讓他斷了這個念頭。
“那,那我要求見我的老闆!”斯登堡把最後的一絲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
這小子,平時遇到什麼好事想不到我,危難的時候倒是把我記得很清楚。
“你找你老闆來幹什麼?!”
“這個你們就別管了,我老闆是安德烈你們把他找來,他會處理的!”
斯登堡顫顫巍巍孫子一樣的聲音讓我實在憋不住了,站在外面哈哈大笑。
“斯登堡,你個狗孃養的!給我開門!”我罵道。
“老,老闆!”裡面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然後房門打開了,斯登堡露出半邊臉來。
“真的是老闆!老闆,你總算是來了!”斯登堡衝打開房門,把我拉了進去,然後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上了鎖。
“老闆,你可算是來了!剛纔是你嚇唬我的吧!?”斯登堡這纔想起來剛纔是誰調戲他。
他的話,我是一句都沒有聽到,因爲我的目光都被眼前的那個野玫瑰吸引去了。
這哪裡是女人呀!?簡直就是夜半唱歌的希臘海妖呀?!
我記得有個很有名的男演員說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這個男演員是誰我忘記了,不過這句話我倒是一直記得。他說,讓男人發呆的女人無非有兩種,一種讓你背後長出小翅膀,另外一種讓你長出第五條腿。
而這個哈斯小姐,我敢說絕對屬於後一種女人中的高級vip會員!
火辣得幾乎完美的身段,一頭金髮下純美得如同天使的臉卻透出萬分的毒藥般的致命誘惑力,一雙眼風情萬種明眸善睞,兩片脣惹風點火欲說還休。這樣的女人,十足是讓男人墮落的魔鬼!是女妖!是極品的鶴頂紅!
“老闆,老闆!”斯登堡伸出手掌在我跟前晃了晃。
“孃的!斯登堡,你放心,今天就是咱們所有人橫死當場,也得把這野玟瑰採回去!”我轉臉對斯登堡吼了一聲,斯登堡聽了一愣,然後露出了就要給我跪下磕頭的表情。
“可是老闆,外面……”斯登堡指了指外面。
“外面!?沒事!斯登堡,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錯,這纔是咱們夢工廠的男人,要就不採花,要採就採他們的野玫瑰!採他們的野玫瑰吧,讓他們沒有花看!”我豪情萬丈。
“老闆!”斯登堡看着我,感激涕零。
可我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斯登堡差點撲過來想掐死我——“放心斯登堡,你儘管衝上去教訓那幫狗孃養的!我來掩護!有我在,哈斯絕對不會受到那幫人的傷害!”
“那幫人是傷害不了她!只怕是逃脫不了你的魔掌了!老闆,別玩我了!”斯登堡抱住我的胳膊,擺出史萊克中那隻不穿衣服卻插支劍的貓咪的可憐眼神。
“噁心!放手!”我都快吐了,走到門旁邊對他說道:“你看到外面那幫人了沒有?一個個眼睛都紅了!你小子絕,太絕了!我告訴你,今天咱們要想不付出點代價就從這裡平安離開,門都沒有!”
“老闆,你,你就不能想點辦法嗎?”斯登堡看了看旁邊對他一臉柔情的哈斯,怎麼着也不願意就此罷手。
“你,你打算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我指了指哈斯,沒敢看那張臉。
“我娶她!回好萊塢就娶她!老闆,我像浪蕩世界的半個蘋果,這會終於找到了另一半!”斯登堡拍出了一幅花癡的模樣走到哈斯身邊,挽起了她的手。
“淫蕩的半個爛蘋果!”我低聲罵了一句,然後開門出去。
“老闆,你幹嗎?”斯登堡以爲我不管他了,急道。
“幹嗎?!幫你把這事情擺平呀!你小子,不把我給害死你是絕對不心甘!”看着房間裡的一對狗男女,我心情這個叫不爽。
憑什麼人家風流快活,倒頭來讓我擋刀子?!難道就因爲我是老闆!?
放眼好萊塢,大大小小上百個電影公司的老闆,能做到我這份上,手下泡妞,我充冤大頭,也算是開天闢地第一個了!
走到門外,霍華德見我一臉不
來,趕緊巴巴地問道:“老闆,怎麼了?瞧你這臉色玟瑰不漂亮?”
“滾!要看自己看去!”我翻了他一眼,走到了隔間外面的走道上,那裡可以看見整個大廳。
“嚯!”看着下面密如小樹林的椅子腿,我雙腿一軟:“孃的,看樣子明天這家酒館的老闆得把店裡的椅子重新換一遍了。”
酒館裡的人,見我從隔間裡出來,齊刷刷把目光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如果可以修理人的話,估計我早就屍骨無存了。
一剎那,我開始後悔頭腦一熱答應爲斯登堡出頭了。
“這個,先生們,大家晚上好。”我擠出了一絲笑臉,朝下面友好地揮了揮手。
簌!簌!我的話還沒說完,從臺下飛來了兩個椅子腿,以飛快的速度砸向我的臉。估計扔椅子腿的這傢伙肯定是工地上扔磚頭的出身,段位不在八段也在七段以上。
就在我做好挨砸的心理準備時,霍爾金娜出現在我的身邊,一個探身抓住一個椅子腿,然後厲聲把另外一個磕了出去,正好砸在臺下扔椅子腿的那個人頭上,引起下面一片喝彩聲。
“先生們,我是房間裡面那個小個子的老闆,我叫安德烈這個,我非常理解你們的感受,和你們的心情一樣,我也感到十分的憤慨!這個狗孃養的,從來就沒有做過一件人事!”
臺下的人聽了我這話,紛紛點頭,有幾個人還鼓起掌來。
“哈斯小姐作爲我們倫敦城的玫瑰,當然是屬於倫敦城的每一個男人的,這小子自己獨吞,實在是不厚道!願上帝懲罰他!”我揮了揮手臂。
“讓上帝懲罰他!”
“讓上帝懲罰他!”
臺下被我挑撥得一片沸騰,羣情激昂。
“但是,先生們,你們想過沒有,我們這樣的想法,對哈斯小姐是極爲不公平的!”我的一句話,迎頭給這幫人潑了一盆冷水。
很多人受不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變化,呆在當場。
我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用顫抖的聲音悲痛道:“作爲一個女人,她一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誰知道,知道的告訴我!你知道嗎?!”我指了指臺下的一個光頭。
那人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當然不知道!你們男人很少有人知道!一個女人,她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一個心屬的男人,然後結婚生子,幸福地度過一生!這纔是哈斯小姐的幸福!可是你們只顧着自己的快活,把哈斯小姐視爲自己的玩物一般放在酒館裡,不準任何人碰她。你們這樣做,和囚禁她有什麼分別?這個時候,有個讓她感到眩暈的男人出現了,他們相互愛着對方,發誓不離不棄白頭到老。可是你們,你們卻堵在這裡要拆散他們,這樣做對嗎?!”
簌!簌!又有兩個椅子腿飛了過來,接着是一個男人的怒吼:“去你媽的!大家別聽他的!搞得他自己跟女人一樣!這傢伙就是房間裡那個小個子的幫兇,大家別聽他的!給我打!”
簌!簌!簌簌簌!
又是一陣椅子腿!
“老闆快退!”霍爾金娜唯恐我受傷,一下子擋在我的前面,一陣乒乒乓乓把飛來的椅子腿全部給磕了出去。
“好!”臺下一片喝彩聲。
見無法說服下面的這幫傢伙,我徹底沒轍了。要想憑藉我們現在的幾個人打出一條血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一旦打起來,我估計我們幾個連樓都沒下去就會被別人放倒了。
“那個什麼柯里昂,你要想讓那個小個子把哈斯帶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正在我爲難的時候,下面有人高呼了一嗓子。
我看了一下這個人,兩米高的身材,一身的橫肉,手臂粗得跟個小水桶一般,胸脯上長滿了金黃的毛髮,一臉的兇相。
“什麼條件,你說!”我笑道。
那人指了指我身邊的霍爾金娜:“這個小妞倒是和哈斯有的一比,如果你能讓她留下來陪我們樂呵樂呵一晚,我們倒可以考慮讓你把哈斯帶走!”
哈哈哈哈!樓下的人一個個淫笑起來。
孃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竟敢打起霍爾金娜的主意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從腰裡就把爆彈槍拽了出來,然後對身後的瓦倫特一點頭,這幫小子一個個麻利無比地亮出了傢伙。
“狗孃養的,拼了!”斯蒂勒高聲吼道。
這幫傢伙的槍,全是上等的爆彈8左輪槍,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倒是不怕。
“他們有槍!狗孃養的!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倫敦男人的厲害!”那個大個子一聲怒吼,樓下的人,相互之間挽着手臂,挺起胸膛走了上來。
一場衝突,眼看着就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