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項設置有什麼問題?都是按照之前設定的獎項嚴格的,所有獎項都已經在穩妥的評選過程中。【.】”格蘭特不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格蘭特,哈維獎是要與時俱進的,這一年來,好萊塢變化很大,所以哈維獎的獎項設置也應該變一下。你看,現在的獎項有最佳影片、最佳劇本、最佳導演、最佳表演(男女主、配角)、最佳攝影,最佳美工、最佳剪輯,最佳服裝設計、最佳化妝,還有終身成就獎,但是這些獎在一年前設定的時候還不錯,但是現在就變得有些少了。”我把哈維獎的獎項說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還要加什麼獎呀?”格蘭特從口袋裡掏出了便籤。
“首先隨着有聲電影的出現,最佳音樂應該要有的,另外我覺得還應該加幾個獎,比如最佳短片獎、最佳紀錄片獎,還有,爲了增加哈維獎在全球範圍內的影響力,最好加個最佳外國語影片獎,這樣才顯得完整。”我眯着眼睛看着格蘭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新設的獎如果和原來的獎結合在一起,哈維獎也就完整了。
格蘭特在便籤上飛快地記了下來,然後沉吟道:“最佳音樂獎的設立應該沒有問題,你這裡說的最佳短片和最佳紀錄片獎,有什麼不同嗎?”
我笑道:“所謂的最佳短片,主要是扶持好萊塢剛剛起步的後輩人才。由於各種情況,這些年輕人大部分之能拍攝出短片來。設立這個獎地目的就是要發現好萊塢地優秀年輕電影人。至於這個最佳紀錄片獎,自然就是爲現在拍攝的大量的紀錄片設立的,我們不能光想着故事片,這一塊領域也要考慮到,更何況,在這一領域。往往能冒出很多新的電影手法和創作傾向,這對好萊塢的發展,是十分有利地,設立了這個獎,不但讓大量從事紀錄片的電影人有了歸屬感,也能促進好萊塢自身的提高,何樂而不爲呢?”
格蘭特連連點頭:“說的是,這個我們評委會的人都沒有想到。安德烈,這個最佳外國語影片獎有什麼說法沒有?”
“這個最佳外國語影片獎主要是一個交流獎項,參加的影片必須是在美國之外發行製作的主要用非英文對話的影片。至於數量,我看最好每個國家只能遞交一部電影。這個獎項的設立不但利於擴大哈維獎的知名度。更可以加大好萊塢和其他國家地交流程度。當然,具體能不能設立,還得看你們評選委員會的意思。”我聳了聳肩膀。
“這個獎項也很有道理。”格蘭特把他地便籤放到了口袋裡,然後拍了了拍我笑道:“你提的這幾個獎項,我個人完全同意,這樣吧。回去我和海斯就召開評委會大會,讓大家討論一下,看看結果如何,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我把手裡的菸屁股摁滅,然後吐了個菸圈。
格蘭特站起來,和我道了個別,搖搖晃晃走到門邊,然後又轉了回來。
“還有什麼事嗎?”我笑道。
格蘭特神秘地哼了一聲,低聲說道:“安德烈,我實現給你打個招呼。這屆哈維獎頒獎典禮上,有你好看的。“
“有我好看的?什麼好看?”我納悶道。
格蘭特哈哈大笑:“這可是評委會的秘密。我是不能夠說地。反正你就等着吧。”說完,這傢伙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我的辦公室。
萊昂斯.派瑞特在和我們簽訂合同的第二天,就趕回了法國,這傢伙走的很急,說要回去準備和我們合作的事情,我把巴拉派了出去,讓他和萊昂斯.派瑞特一起回去和萊昂.高蒙商討具體的合作事宜,當然,除此之外,肖塔爾也被我撒了出去,他和巴拉的任務不同,他還帶着一些人到嘎納去,在那裡,他們必須儘可能快地解決分廠的廠址問題。
這天晚上七點不到,我和斯登堡一幫人正在辦公室裡商量拍戲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
我拿起話筒,卻是二哥的聲音。
“安德烈,我們找到了鮑嘉老婆地下落了。”二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真地?”我轉臉朝坐在沙發上的鮑嘉擠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問二哥道:“二哥,那波爾蒂現在在哪裡呀?”
聽到我提起波爾蒂的名字,鮑嘉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緊張地走到了我的旁邊。
二哥發出了一陣得意的笑:“這個託尼.阿卡多,簡直太狡猾了。這段時間我們在阿卡多家族的地盤裡前前後後派出了不下200打聽消息,結果把他們的地盤都給翻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波爾蒂的下落,連那幾個阿卡多家族想投誠過來的人也不知道波爾蒂被藏在了哪裡,結果我就漸漸灰心了,哪知道上帝保佑,今天上午託尼.阿卡多的尾巴露了出來。
二哥嘖嘖地咂吧了幾下嘴,神秘兮兮地問我道:“安德烈,你猜猜這小子把波爾蒂藏到什麼地方?”
我哭笑不得:“二哥,我要是能猜出來,還用得着麻煩你嗎?!快說吧,鮑嘉都快急死了。”
“帝國酒店!託尼.阿卡多那狗孃養的竟然把波爾蒂藏在了帝國酒店!”二哥哈哈大笑:“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點頭腦,他知道如果鮑嘉把事情告訴我們之後我們肯定會派人追查波爾蒂的下落把她救出來,所以他並沒有把波爾蒂藏在自己的地盤裡,而是冒險藏在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帝國酒店,那地方平時都是玩樂的地方,要不是我一不小心發現了,打死我也想不到託尼.阿卡多竟然把波爾蒂藏在了我們的眼皮底下。藏在了大名鼎鼎地帝國酒店!”
“那你們怎麼會發現的?”我一邊連連佩服託尼.阿卡多地頭腦,一邊對二哥如何發現託尼.阿卡多的這個花招而感到好奇。
二哥大聲道:“說來也巧。今天上午和我諾斯羅普在帝國酒店宴請一個客戶,吃完了飯之後,我們上六樓去樂呵樂呵,中途我出來上了個廁所,結果發現走道里有個人很面熟,後來仔細想了一下才發現是阿卡多家族的一個頭頭。原來我們掃
候,和這個傢伙打過一仗,那傢伙差點打到我,所以我和熟悉。在帝國酒店遇到他,本來沒有什麼的,但是我發現這傢伙帶着幾個人進了走道盡頭地一個房間搗鼓了半天也沒有出來,當時我就覺得有鬼,便給了酒店裡的一個服務員兩百塊錢,讓她到那個房間裡打探一下情況,然後她就進去了。出來的時候告訴我,房間裡至少有十個人。他們讓她打掃了一下房間就把她趕了出來,而且當她提出要打掃衛生間的時候,那幫人根本不答應。那個服務員告訴我,她順着門縫從看了一下,裡面好像是綁了一個女人。”
“你能確定那個女人是波爾蒂嗎?”我趕緊問道。
如果波爾蒂那就一切好辦了,但是倘若不是。無疑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波爾蒂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二哥沉吟了一下道:“當時那個服務員給我說的情況基本上和波爾蒂差不多,所以我基本上確定下來那個女人就是波爾蒂,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不過安德烈,阿卡多家族的地盤幾乎已經被我們搜遍了,根本就沒有波爾蒂的任何下落,所以我有很大的把握那個女人就是波爾蒂,所以我打算等會就動手,派人把房間裡的那十幾個人解決掉,然後把波爾蒂救出來。”
“但是如果不是波爾蒂。那我們就打草驚蛇了,到時候。託尼.阿卡多肯定會殺掉波爾蒂地。”我把最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二哥笑道:“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做得很乾淨,整層樓都被我們包了下來,房間也已經被我們重重包圍了,那十幾個人插翅也難飛,如果不時波爾蒂,我會把現場打掃得乾乾淨淨,讓這十幾個阿卡多地人人間蒸發一半消失,如此一來,託尼.阿卡多也就不知道他的人死在如何之手了。”
“你們現在已經準備動手了?!”我吃驚道。
二哥嘿嘿一笑:“要不然我爲什麼給你打電話呀。就是向你通報一聲,告訴鮑嘉,如果把波爾蒂救出來了,叫他感謝我。”
說完,二哥掛掉了電話。
放下話筒,我看了看鮑嘉,這傢伙圓睜着兩眼看着我,完全呆掉了。
“老闆,波爾蒂沒有事情吧?!”鮑嘉扯住我的胳膊,我被他抓得齜牙咧嘴。
“波爾蒂很有可能在帝國酒店,二哥已經把整層樓給包了下來,那個房間也被重重包圍了,我們就等待二哥的消息吧,他們馬上就要動手。”我安慰鮑嘉道。
鮑嘉臉色鐵青,擔心地渾身顫抖,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坐立不安。
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二哥的身上,祈禱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就是波爾蒂,祈禱二哥能把她活着救出來。
接下來地三四十分鐘,我們也沒有什麼心思討論戲了,全都坐在辦公室裡盯着那部電話發呆,房間裡安靜地幾乎讓人窒息,鮑嘉一隻手握住心臟,閉着眼睛躺在沙發上,顯然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
後來,鮑嘉不止一次告訴我,這個晚上的三十四分鐘,是他一輩子最難捱的一段時間,那種感覺,比死亡還難受。
再後來,這個情節被我拍到了電影裡,而鮑嘉,則是那部電影的男主角,他本色出演的那個鏡頭,稱爲了電影史上的一個經典鏡頭。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其實這天晚上,不僅僅是鮑嘉難捱,辦公室裡所有的人都被這種極度壓抑、緊張的氣氛,搞得渾身不自在。
等了四十分鐘之後,斯登堡急了。皺着眉頭對我說道:“老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動靜呀!?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一邊的鮑嘉聽到斯登堡地這句話。頓時差點昏厥了過去。
我也是心驚肉跳的,照二哥說地帝國酒店的整個六樓都被他們包下來了,那個房間也被圍得水泄不通,如果發動攻擊的話,估計兩分鐘不到就解決戰鬥了,怎麼會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答覆呢?
難道那個女人不是波爾蒂?難道二哥他們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越想越不對。一下子站了起來對房間裡的一幫傢伙揮了揮手:“走,你們跟我過去看看。”
“你要去帝國酒店?”霍爾金娜見我要去,一下子擋住了門口。
“過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沒有動靜,我有點不放心。”我看着霍爾金娜,眉頭緊鎖。
霍爾金娜咬着嘴脣道:“鮑吉先生剛纔不是說了嘛,他們已經把房間圍得水泄不通了,所以人手是足夠的,你們去了也無濟於事,說不定反而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辦這樣地事情。就要神不知鬼不覺,你們這麼一棒子人心急火燎地衝進去。特別你又是惹眼的人,到時候肯定會被阿卡多家族的人發現,那樣就會給鮑吉先生添麻煩,所以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裡,耐心等待鮑吉先生的電話,他們那麼多人。對付十幾個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至於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消息,我覺得可能是鮑吉先生爲了確保波爾蒂的安全採取了什麼措施,畢竟房間裡有十幾個人,不可能一窩蜂地衝進去。”
霍爾金娜的話,讓我們所有人都叫了聲慚愧。
關鍵時候,我們一幫大老爺們竟然沒有一個女人想得這麼周到。
“老闆,我覺得霍爾金娜說得很有道理,要想一次性解決房間裡的十幾個人並且確保波爾蒂安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說不定鮑吉先生真的用了什麼辦法呢。”斯登堡贊同霍爾金娜地意見。
我讚賞地看了霍爾金娜一眼,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了下來。
結果屁股還沒有捱到椅子上,外面的樓梯就噔噔噔地響了起來。
“老闆,老闆!”吉米一邊大叫,一邊竄了進來。
“怎麼了?!”房間裡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斯登堡抓住幾米大聲問道。
吉米使勁地嚥了一下口水,指着外面道:“外面來了很多人,鮑吉先生也在裡面,他好像受傷了!”
“什麼?!二哥受傷了!?”聽到吉米這話,我雙腳一軟就癱了下去
地霍爾金娜一把扶住了我。
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出來,雙方一旦交火,那肯定是子彈橫飛,聽到二哥受傷了,而且不知道到底傷到了哪裡,我怎麼可能不慌張。
“他們人呢?!”我大叫道。
“在院子裡,到咱們的醫務室裡去了!”吉米答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帶着一幫人就串了出去。
鮑嘉最急,跑在最前面,一幫人匆匆下得樓來,奔向了後面的醫務室。
夢工廠的醫務室不大,但是裡面我們聘請的兩位醫生絕對是洛杉磯醫生地佼佼者,他們兩個人本來都應該在大醫院工作享受着優厚的待遇的,但是這兩個傢伙一個過失殺人,一個酒後駕車把路上的警察撞殘,都被判了刑送進了監獄,刑滿釋放之後,沒有一家醫院願意收留他們,兩個人淪落到擺攤做小買賣的地步,後來被甘斯發現了,這才把他們挖了過來,讓他們倆進了醫務室。拍電影經常會有人受傷,所以他們兩個人還算是有了利用價值,加上開給他們的工資幾乎和他們在醫院裡的差不多,所以他們對自己的待遇很是滿意,工作也乾得很賣力。
急急忙忙奔向醫務室,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哭聲,這聲音,無疑是鮑嘉的。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連站都站不穩了。
“遭了!難道二哥……”心裡抱着這樣地想法,我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房間裡。
一進房間,面前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
門邊上,鮑嘉抱着一個女人放聲大哭,那女人雖然滿身是傷。臉上白一道黑一道地,但是容然遮不掉她地俊美容顏。相反,眼淚倒讓她多了一份楚楚可憐,房間的正中,大約有十幾個穿着黑衣地人,這些人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受傷還是濺上的。他們緊緊地圍着一張大牀,上面躺着的人,正是二哥。
“二哥!”我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二哥躺在牀上,臉色慘白,旁邊的那兩個醫生正在手忙腳亂地撕開他的衣服。
衣服撕開之後,我看到二哥的右肩靠近胸地地方,赫然多了一個彈孔,鮮血迸流。
“老闆,你們所有人都出去。我們要做手術!”兩個醫生對房間裡的人揮了揮手。
“做個屁的手術!趕緊轉到醫院去!”我吼道。
“老闆,沒事的。鮑吉先生並沒有傷到要害,所以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就麻煩了,從這裡到最近的醫院也有不少距離,鮑吉先生耽誤不得。放心吧,這種事情我們倆處理得來。”兩個醫生最後也把我推到了門外,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你們老大到底怎麼回事?”站在門外,我拽過了跟着二哥的一個手下。
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是上次我們在印度酒館裡遇見的那個刀疤。
刀疤胳膊上也中了一槍,只是簡單地包紮處理了一槍,衣服上早已經被鮮血浸透,不過看樣子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敵人地。他這麼一身是血,加上臉上的那一道傷疤,在燈光下顯得猙獰無比。
“柯里昂先生,今天差一點栽了!狗娘養地!”刀疤一提到晚上發生的時。頓時罵了起來。
“差點栽了?!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把那個房間重重包圍了嗎?”聽到刀疤說差點栽了,我就十分納悶起來。
刀疤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你不知道,我跟着老大這麼長時間,就數今天的運氣最不好!他們房間裡一共有12人,老大跟我們說這麼多人在房間裡,我們絕對不能硬衝進去,要不然不但不能衝進去,有可能自己傷亡慘重而且連裡面的那個女人也救不了。”
“對呀,二哥這話說得對。”我點了點頭。
房間裡如果有爲數衆多的敵人,是不能硬衝的,因爲進口只有一個,人家只要是在房間裡據險而守,你再多地人進去也是白搭,再說,二哥的首要任務還不是擊斃房間裡的這十幾個人而是要救出波爾蒂,這就要求他們必須迅速把這幫傢伙制服,否則波爾蒂就危險了。
“老大的意見我們都覺得不錯,就問他該怎麼辦。老大說一定要把這幫傢伙一個一個地引出來,然後在幹掉他們。然後我們就在外面耐心地等待,等了不少時間,他們中間有人出來上廁所,第一次出來兩個人,被我們在洗手間裡幹掉了,連哼都沒有哼出來。房間裡的人見他們那兩個同夥沒有回去,就派了三個人出來,結果同樣被我們幹掉。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房間裡的人有點慌了,也不敢出來了,結果雙方就成了僵持狀態。”刀疤嚥了一口唾沫,一幅氣憤的樣子。
“老大說房間裡還剩下七個人,我們還是無法衝進去,眼下既然他們已經不出來了,那就只能派人上去引誘他們,於是老大從帝國酒店裡花錢招來了四個法國女人,都是一等一的貨色送到了那個房間裡,老大還告訴那幫女人,讓她們告訴裡面的那幫傢伙說先前的那五個人正在外面快活呢。這四個法國女人進去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出來了,說裡面地那一幫人基本上已經相信了她們的話,老大就讓其中地一個女人進去告訴他們,說那五個傢伙讓他們到另外一個房間裡有事相商,結果這個辦法很奏效,從裡面又走了三個人,這三個傢伙在房間裡被我們幹掉,然後就剩下了四個人。”
刀疤說得唾沫橫飛,聽得我愣了起來,我沒有想到二哥竟然這麼有手段,要換成是我,哪怕從裡面調出一個都難。
這招調虎離山加美人計,實在是太厲害了。
“幹掉那三個人之後,老大就告訴我們剩下的四個人先前已經產生了戒備心理了,如果他們發現那三個人長時間不回地話。肯定會斷定出了事情,加上他們房間裡有電話。如果他們打電話給託尼.阿卡多,那事情就麻煩了,所以做好的辦法就是這個時候立即採取行動,進入房間裡一舉把那四個人制服,然後老大就上去了。”刀疤說道這裡,使勁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二哥親自上去了?”我圓睜兩眼。
快要豎起來了。
衝進房間救人,這麼危險地事情,二哥竟然親自上去了!
刀疤叭嗒叭嗒地掉眼淚:“柯里昂先生你不知道,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是危險的,老大從來都是第一個先上,從來不躲在後面,就這一點,兄弟們服他!可今天這事,原本不需要他親自上去的。因爲這樣的活我們幹過,而且在場的人能做得來。我不讓老大上,說帶幾個人就可以搞定,但是老大堅決不同意。說能不能救下這個女人對夢工廠十分的重要,說他答應你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救下來,他說如果這次事情辦砸了那就會拖累你,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親自上。後來我們都勸不住。只要依從了老大。”
“我們一幫人圍住了門口防止他們逃出來,然後老大,我還有其他地四個兄弟,一共六個人準備衝進去。因爲房間門上沒有窺視孔,所以我們覺得扮作服務員詐門,結果裡面的人聽到了並沒有懷疑就給我們開了門,我們八個人一擁而入,第一時間就打死了對面的兩個傢伙,但是沒有料到剩下的兩個人一個在門左一個在門右,他們手裡都拿着槍。看見我們進來了就慌忙開槍,我們衝進去的八個人。除了我和老大都被打死了,那兩個傢伙也被我們幹掉。我和老大進去救那個女人,哪知道其中的一個傢伙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他對老大開了一槍,結果老大就被撂倒了。都怪我呀!如果我檢查一下,老大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刀疤說完,抱着腦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別哭了,這也不怪你,要怪的話,就只能怪運氣不好了。好在咱們的醫生說二哥沒大礙,所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拍了拍刀疤的肩膀,嘆氣說道。
“老闆,我……”鮑嘉拉着波爾蒂,看着我,淚流滿面。
“老闆,爲了波爾蒂鮑吉先生傷成那樣,我們……”鮑嘉哽咽着,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他現在滿心都是歉意,便對他笑笑,說道:“鮑嘉,也沒有什麼大礙,波爾蒂救出來了就好,等會處理完二哥地傷口,你們進去給二哥道個謝就行了。”
“嗯!”鮑嘉使勁地點了點頭。
“刀疤,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把刀疤叫道了跟前。
“柯里昂先生你說。”刀疤呲哄着鼻子對我說道。
“你們在六樓動靜鬧得這麼大,肯定是槍聲一片,怎麼可能會從帝國酒店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呢?”我皺着眉頭問道。
要說是在尋常的酒店幹完這件事情全身而退,我信,但是在帝國酒店開槍殺人之後還想安全地退出來,那就完全沒有可能了。
帝國酒店地六層,因爲是整個酒店最私密的場所,所以酒店裡很少有服務員在上面提供服務,但是從五層開始,每一層都有荷槍實彈的保安暗中維持秩序,據說有些地方還有極爲隱蔽的暗堡一樣的設施,裡面都佈置有保安。所以這樣的一個酒店,別說是一般人,就是警察、軍隊想攻下來都有一定地難度,正因爲如此,帝國酒店從來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槍擊事件,事實上也沒有人敢去那個地方鬧事,要知道如果你在那個地方鬧事,肯定會把打得全身都是窟窿。
二哥帶人衝進房間的時候,肯定發生了激烈的槍戰,以帝國酒店的隔音效果,雖然最下面可能是聽的不太清楚,但是最起碼五樓是能聽到的,只要一聽到槍聲,帝國酒店爲數衆多而且全身武裝的保安肯定會上六樓採取行動,再說,帝國酒店旁邊就是警察局,聽到槍聲,警察們肯定會蜂擁而至,如此以來二哥他們即便是擊斃了房間裡的那幾個人,也不肯能全身而退呀。
刀疤奇怪地看着我。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這不是你佈置地嗎?”
“我佈置地?我佈置什麼?!整個晚上我都坐在辦公室裡等你們地電話。什麼都沒做呀!”我叫道。
刀疤嘴張得比盆還大:“不對呀!那個女人說是你地朋友呀!”
“哪個女人?!你說清楚點!”聽刀疤提到一個女人,我就更暈了。
刀疤見我不像說假話的樣子,便老老實實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們擊斃了房間裡的那四個人把那個女人救出來之後,帝國酒店的保安就從五樓衝上來了,當時老大受傷,我們必須要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所以大家都想和那些保安幹上一架,但是那些保安卻沒有和我們爲敵的意思,他們衝上來地時候,都是槍口朝上,然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走了過來,讓那些保安把我們送到了五樓的一個電梯裡,那好像是一個秘密電梯,我們從那裡到了帝國酒店的地下室,然後從地下室走了出來。那個女人孩子地下室裡給我們準備好了車,我們這才順利地來到公司。”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呢?怎麼可能會救二哥呢?!”我頓時頭大了。喃喃自語。
刀疤想了一會,補充道:“柯里昂先生。我聽那些保安都喊她老闆,那女人應該是帝國酒店的老闆了。”
“帝國酒店的老闆?!不可能。在好萊塢從來就沒有見過帝國酒店的老闆,所以我和二哥都沒有見過,既然沒有見過,那就肯定不認識人家,既然彼此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呢?不可能。”我連連搖頭。
刀疤信誓旦旦地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我沒有聽錯,那些保安的確叫她老闆,你不信可以問問兄弟們,他們也聽到了。”
刀疤身後的那一夥人也是連連點頭,告訴我刀疤的話是真地。
“這就奇怪了,帝國酒店的女老闆和我們根本沒有打過交道,她爲什麼會幫助我們呢?!”我怎麼想也想不通。
這個時候,刀疤地一句話,讓我更是雲裡霧裡起來:“柯里昂先生。那個女人和我們老大認識。”
“她和我二哥認識?!”我呆掉了。
帝國酒店的老闆,可是好萊塢最神秘的人。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神秘人,二哥竟然認識她?!想不到二哥的個人魅力還不小呀!
“那等二哥
我問問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不管她是處於何種目的,是救了二哥,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一定會登門道謝的。”我低聲說道。
我們在外面心急火燎地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兩個醫生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闆,鮑吉先生地子彈已經取出,傷口也被我們處理了,已經沒事了,臥牀修養一段時間還是一個響噹噹的西部漢子!”他們滿頭大汗地對我笑了一下。
而我則一下子竄了進去。
二哥躺在牀上,因爲流血過多,臉色蒼白,不過精神還不錯,見我們大家一下子把他圍了個結結實實,對我笑了笑:“安德烈,這件事情二哥我可給你辦好了。”
看着二哥蒼白的笑臉,我鼻子一酸,大顆的眼淚流了下來。
二哥這麼賣命,說到底還是爲了我。他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夢工廠就會出現麻煩,而夢工廠出現麻煩,他弟弟的日子就不好過!所以,他做這些,與其說是在幫鮑嘉,說到底還是在幫我!幫他的親弟弟!
“這麼大的一個男人,還像小時候一樣哭得這麼難看!把眼淚擦了!沒出息的傢伙!我還沒死呢!”二哥翻了我一眼,把桌子旁邊的一塊毛巾扔給了我,然後轉臉對鮑嘉和波爾蒂說道:“鮑嘉,我可是把你老婆給救出來了,你小子以後可得好好替安德烈演戲,要不然,不用阿卡多家族的那幫狗娘養地動手,我也會再次把你老婆綁架的。”
鮑嘉和波爾蒂齊齊向二哥鞠了一躬,鮑嘉痛哭流涕:“鮑吉先生,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亨弗萊.鮑嘉永遠是夢工廠地人,一定爲老闆好好演戲!”
二哥哈哈大笑:“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你們倆還沒有結婚吧。我看呀,這結婚可得趁早。要不然等把那部電影拍完了,你們就把婚結了吧,我給你們做證婚人!”
鮑嘉和波爾蒂聽了二哥這話,破涕爲笑。
“對了安德烈,今天你二哥我之所以能活着回來,可得好好感謝一個人!要不是她。我就要交待在帝國酒店裡了,槍聲一響,那幫警察就堵住了酒店的前門,多虧了她帶着我們從秘密通道遛出來,要不然憑我們幾個想從警察地包圍中衝出來,那希望完全就是零!”二哥突然想起了什麼,使勁地拍了拍我。
“二哥,你說的是不是帝國酒店地老闆,那個神秘女人?!”我抹乾了眼淚問道。
二哥哈哈大笑:“屁的神秘女人!這個女人你也認識,而且比我還熟!”
“我也認識?!不可能。我不認識帝國酒店的老闆呀?!”我大聲加道。
二哥看着我,連連搖頭:“你說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你小子這麼有女人緣呢?!竟然不比我還厲害!告訴你。你說的那個神秘女人,就是娜塔麗婭!”
“娜……娜塔麗婭?!”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大腦差一點沒當機。
“二哥,你說娜塔麗婭是帝國酒店的老闆?!不可能!”這個消息,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她要是帝國酒店地老闆。那我還是美國總統呢!
二哥咧嘴一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不相信,下次當面問她就好了。”
二哥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從門口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不要下次了,就現在吧!”
我轉臉望去,見房門口站着一個穿着一身紅色絲裙的妖豔嫵媚的女人,燈光之下,亮麗得讓人近乎窒息,不是娜塔麗婭還能有誰?!
“娜塔麗婭?!你怎麼來了?”我瞠目結舌,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娜塔麗婭走過來好像對我根本不感興趣一般。徑直地走到霍爾金娜跟前,摸着她的金髮說道:“霍爾金娜。怎麼這次見你你氣色這麼好呀!容光煥發的,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發生了呀?”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哪有什麼高興的事。剛纔鮑吉先生說你是帝國酒店的老闆,是不是真地?!”霍爾金娜拉着娜塔麗婭的手說道。
娜塔麗婭莞爾一笑,傾國傾城,然後轉臉對我說道:“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想,太想了!”我對於她地這種調戲一般的態度十分地不滿,狠狠瞪了她一眼。
娜塔麗婭聳了聳肩膀,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帝國酒店的老闆!”
“拉倒吧!我纔不信呢!上次去帝國酒店賭牌的時候,你不是也去了嗎,如果你是帝國酒店老闆的話,根本不回輸了桌面上的錢之後就沒錢了,你完全可以讓那些服務生給你送來一桌子地籌碼!”我是根本無法相信娜塔麗婭是洛杉磯乃至整個美國西部最高檔的一個酒店的老闆的事實!
娜塔麗婭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早就吩咐我的手下們,如果我公開進入酒店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必須要向對待普通客人一樣對待我,這就是爲什麼沒人知道帝國酒店的老闆是誰的原因。事實上,帝國酒店是我爸爸建的,後來他把它送給了我,就成了我地了。如果不是我們杜邦家族的酒店,那些保安怎麼能會武裝得比陸戰隊還要精良呢!告訴你,他們使用地武器,可是我們軍火公司生產出來的最先進的武器哦。”
說完,娜塔麗婭衝我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