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的拍攝,可能是我所拍過的所有電影中最困難的一部。不是說這部電影在技術上是多麼難以突破,其實在這方面,它並不是最難拍攝的,光斯登堡現在拍攝的《加勒比海盜》在技術上就比《教父》難拍攝得多。
之所以難以拍攝,最主要的房間,就是《教父》的獨特的氣質以及我的對於它的那種特別的要求使得這部電影變得精益求精,有的時候,甚至是有些苛刻了。
但是夢工廠的演員們知道我的脾氣,他們已經習慣了我在拍攝電影的時候對他們的近乎刁難的要求,沒有人抱怨,他們只是在我的要求之下,一遍接着一遍地拍攝,一遍接着一遍地被我喊停之後,然後咬牙開始,他們知道,這是夢工廠的一貫精神,那種不做便罷,一做肯定就要最好的行事風格。
而對於我來說,一方面,有了特里爾先生的訂立支持,讓我可以在他的這棟美國最爲悠久的別墅裡面肆意妄爲,有的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要求實在是過分,但是老頭從來都沒有拒絕,他總是對我說:“柯里昂先生,只要你覺得合適,那你**,不要問我!”
另外一方面,劇組裡面的人,對於我也是一萬分的支持,他們都知道這部電影的重要性,也都知道這部電影必將留名電影史。所以,在這樣的氣氛下,電影雖然拍攝得十分的緊張,任務十分的繁重,但是進展卻十分的順利,我們的拍攝速度,甚至比一般的電影還要快。而且質量十分之好,這讓我對劇組地人心存感激。
《教父》的第一長戲,老教父維克多.柯里昂女兒婚禮的戲,我們拍攝了整整一個禮拜。之所以花費了這麼長是事件,是因爲兩個原因,首先是因爲這部戲本身就是這部電影的重頭戲,而不管是在篇幅上,還是在整部電影的位置上,另外。這場戲是整個劇組的開始,所有人都要開始磨合,每個人,不管他在表演上有多麼豐富的經驗,在接受到裡面的新角色的時候。他們都需要有時間進入角色地內部世界和角色達到一種有機的融合,而這種融合對於表演來說是必須的。
這幫演員中,比如加里.格蘭特、斯賓塞.屈塞、赫本等這些人,進入角色十分的迅速,他們都是優秀的演員,經驗豐富,這方面不在話下,但是有些人就不行了。
柯立芝在這方面很讓我驚訝,他之前雖然在我地幾部電影中當過配角,但是這是他的第一部演主角的電影。而且是如此重要的一部電影。在剛剛開始戲中,他老是出錯然,有的時候讓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挑錯了演員,但是後來,他用他的努力和演技,讓我明白我根本就沒有挑錯。而且還讓我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慶幸:幸虧我選擇了他!
在開始的時候,柯立芝是緊張的,在鏡頭裡面,他顯得十分的拘禁,不知道手腳放在哪裡,但是到了後來,隨着拍攝地進展,他就徹底進入角色了,而且很是放心。
在電影中。他慢慢地把隱藏在他身上地那種大氣、高貴、一絲邪惡等全都釋放了出來。他毫無一位內成爲了整部電影的核心。光彩耀人,不管是獨角戲還是和一幫人演對手戲。柯立芝應付自如,在鏡頭前面,你會覺得他如果去做黑社會老大的話,肯定會做一個十分有派頭的的黑社會老大。
而讓我最滿意地是。他接受了之前我對他做出地一大堆地特殊地要求。
而這些要求。都是帶有我私人目地地。
在後世。馬龍.白蘭度可是我最喜歡地好萊塢男演員。而他扮演地老教父地形像。早已經成爲了經典。所以在拍攝這部電一個電影地時候。我開始把馬龍.白蘭度身上地一些細節放在了柯立芝地身上。我要求他按照我地要求去表演。
這樣地要求。之前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地劇組之中。熟悉我地演員都知道。我可能是好萊塢最給演員自由地導演。對於一場戲。如果你覺得有一種更要地表演方法。你可以按照你地理解去表演。如果我覺得地確好地話。我可以****我之前地劇本和構思。讓演員自己認爲地這種表演方式最後登上舞臺。
但是現在。我竟然要求一個演員按照我地獨特要求去表演。這樣地事情之前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不僅柯立芝剛開始地時候覺得不可理解。就連其他地人比如胖子、斯蒂勒覺得我這樣做是不是太有些過了。
最有爭論地。就是我要求柯立芝以一種沙啞地聲音演戲。對於這個要求。斯蒂勒等人曾經表示過強烈地反對。
他們認爲一部電影中,演員的聲音十分的重要,這是毋庸置疑的。有聲電影發明之前,好萊塢對於演員的聲音是沒有什麼要求的,因爲默片是不需要聲音的,只要你長得好看,只要你演技好,你就可以成爲明星,但是當有聲電影誕生一來之後,事情就發生很大改變了。
那些觀衆原來很喜歡的演員,那些他們認爲是完美的演員,那些在銀幕上從來都不發出聲音的演員,突然在銀幕上說話了,而當觀衆聽到其中的有些演員的聲音如同鴨子一般的時候,他們的那種失望和心理上的落差是十分巨大的。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使得好萊塢很多閃亮的默片明星,在有聲電影誕生之後迅速消失,成爲了過眼雲煙。
自此之後好萊塢在挑選演員的時候,在發掘演員希望能夠把他們捧成明星的時候,最爲重要的考驗之一就是他必須有一種迷人的嗓音,或者是沉厚,或者是響亮,或者是有磁性,這些都是成爲一個成功明星的至關重要的因素。
但是,從有聲電影誕生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明星聲音沙啞的!
聲音沙啞地演員,幾乎都被刷下去了,在好萊塢電影人看來,這樣的演員,不管他演技多好,聲音這關就過不去。
柯立芝本人聲音條件很不錯,屬於那種深沉而帶有磁性的成熟男人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使得他在當總統的時候。每一次的演說都會讓觀衆大爲歡呼,而這樣的聲音條件,哪怕在好萊塢的演員中,也屬於中上等地。
所以,當我要求柯立芝把自己的嗓子弄沙啞演電影的時候。不但柯立芝本人不理解,斯蒂勒、格里菲斯等人全都反對,他們認爲這樣做得不償失。
但是我的態度十分的堅定,根本不容該變。
於是乎,柯立芝不得不用他那沙啞地聲音痛苦地進行拍攝。開始他帶着情緒拍攝,但是當之前拍攝的那些膠片被沖洗出來我們觀看的時候,所有人的不說話了。
因爲他們看到了這種方式的效果,銀幕上面,老教父的一口沙啞的聲音,配合着他的那韻味十足的動作。是那麼的有感染力。那麼地讓人眼前一亮。
也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明白我地苦心。他們才明白,這部投資1500萬的電影,不光光是因爲有大場面,有氣勢輝煌的史詩情節,我做得更多的。是細節!這部內容十分巨大的電影,幾乎是靠着細節充起來了!正是這些細節,將成就這部電影,讓它成爲經典。
細節,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不管是《勇敢的心》還是《耶穌受難記》,不管是《與狼共舞》還是《最後一個東北軍》,細節。始終是我最堅持地東西。
因爲我明白。對於觀衆來說,當他們在觀看一部電影之後從電影院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他們或許是激憤的,或許是悲傷的,或許是歡笑的,他們或許爲這部電影的優秀擊掌而贊,或許他們認爲自己看了一部爛片而破口大罵,但是所有人,留在他們心中的他們剛剛看過的影像,都不可能是完整的了,留在他們心中地是一種情愫,一種朦朧地情愫,但是他們能夠記住的,卻僅僅是一些細節,一些零碎地畫面,一些讓他們印象深刻的鏡頭!
而這些,就是細節的力量!
一部不注重細節的電影,是註定要失敗的,而一個不注重細節的導演,是不可能成爲優秀導演的。
對於任何電影,對於任何電影人,這都是一條永遠正確而且無可爭辯的真理!
而這,也是我成功的秘訣。
我拍攝過的電影,之所以能夠那麼的成功,那麼打動觀衆的心,就是因爲這些電影中有數不清的細節,這些細節,如同一把把錘子,在一部電影中,從頭到尾地狠狠敲擊着觀衆的心靈,讓他們爲之震顫,讓他們陷入電影不能自拔。
而在我所有拍過的電影之中,這部《教父》一定會成爲細節最多,而且細節也最爲讓我絞盡腦汁的存在!
一方面,是宏大的情節、佈局和結構,這是整部電影的骨架,另外一方面,卻是數不清的細節,這些圍觀的存在,將成爲這部電影的血肉,成爲能夠讓這部電影呼吸的存在!
如果這方面成功了,那這部電影就成功了!我就成功了!
而細節,就意味着你要在最爲細微的地方動腦筋,比如讓柯立芝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話。
《教父》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進行着,忙碌、有巨大的壓力,但是刺激、新鮮、快樂,不光光是那些新加入的演員比如羅伯特.泰勒對這種工作方式身爲着迷,就連那些跟着我多年的老演員,比如詹姆斯,比如加里.格蘭特這樣的老演員,在工作的時候,都覺得他們在經歷着一種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表演風格。
這種氛圍,讓劇組裡面的人在表演的時候不斷擦出火花,讓他們大爲激動,大爲興奮。
拍完了這開頭的第一場戲,我給已經封閉了一週緊張得要命的劇組人員放了一天的假,在這一天裡面,他們可以出去處理他們的私人事情。
而我。則繼續呆在這個別墅裡面開始考慮我地劇本,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在這一點上,我和其他的導演不一樣。對於其他人來說,當他們開拍的時候,他們的劇本就已經確定下來了,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按照他們的劇本去實施而已,而對於我來說。開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在整個過程中,只要最後一個鏡頭沒有拍完,那我對於劇本的修改就沒有結束。
有的時候,一部電影拍完之後。劇本和當初地對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劇本。
因爲你在拍攝的時候,會產生很多新的想法,而這些新的想法完全是和當時的場景十分地契合的,這樣的新想法往往比原來寫劇本的時候單純靠着自己腦袋的想象要好得多,要感人得多。
所以,我的這種形式風格,也影響了夢工廠的其他導演,斯登堡、斯蒂勒等人都是這樣的德性,連維斯康蒂和布烈鬆這樣的新手。都開始學習這種習慣。而這種習慣,也被其他公司的好萊塢電影人稱之爲“夢工廠行爲“。
我開始越來越喜歡特里爾地這個別墅,特別是他別墅門前地這個大湖。
雖然我的莊園裡面也有一個湖泊,但是那個湖泊當初是沒有的,馬爾斯科洛夫買下那塊地的時候,覺得而裡面有山有樹林就是少了一點水。便讓人把原來的一些小水窪連在了一起然後挖深,成爲了一個大湖。而馬爾斯科洛夫這個人,在藝術鑑賞力上是沒有多少細胞的,拿個湖泊被他搞得十分地俗氣,周位規整地種上了一些樹,湖裡面養了一些金魚和錦鯉,還豎立了而一些雕像,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了。簡直就是貧乏。
我搬進去了之後。開始對湖泊進行了改造。比如把裡面的那些光**的希臘式的雕像全都給弄走了,換上了一些好看的景觀石。還在裡面種上了荷花之類的東西,但是一方面是因爲時間短,另外一方面是因爲這個湖泊被馬爾斯科洛夫搞得基本上已經定型了讓我發揮的空間很小,所以那個湖泊讓我很不滿意。
還有一點讓我最不能忍受的時候,當初馬爾斯科洛夫不知道怎麼想的,把莊園裡面地主體建築距離拿個湖泊一大截,生怕建築會被湖泊吞了一般嚴重浪費了那片水。
而特里爾別墅裡面地這個湖泊,簡直是太美了。這個湖泊是個天然湖,面積雖然不大,但是湖岸十分的曲折,參差多態,美得讓人窒息。湖邊也不像之我莊園裡面地那個湖泊種上了千篇一律的樹木,而是因地制宜順其自然。湖泊的岸邊,有的地方是高大的森林,那些高大的喬木有的高聳着,有的斜長,有的乾脆就倒在了水裡面也沒有人去管理,投出一種原始的自然美。
有的地方,卻一棵樹都沒有,大片大片的草地,厚厚的草裡面,成長着不知名的小花,在風裡面搖擺,動人心魄。還有的地方,是茂密的灌木,人根本進不去,但是可以看見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在裡面穿行,生機勃勃。
更要命的是,這個別墅就是臨近湖面而建,部分的簡直乾脆就建在了湖面之上,那個露臺我最喜歡。原木搭成的碼頭一直延伸到湖中,躺在露臺上面,兩邊是變化多姿的湖案,身後是古香古色的建築,對面是蒼茫的湖水,有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沉底沉醉了,彷彿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這個別墅的美,實在是無法用言語表達,有的時候,我乾脆和老特里爾開玩笑,要買下他的別墅,他每次都是哈哈大笑。
“柯里昂先生,很多人都說這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而且十分的寂寞,不熱鬧,能夠體會到它的神髓的人,不多呀。”特里爾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發自肺腑的。在這方面,我們很有共同語言。
所以,當別人都出去忙着放鬆的時候,我卻留了下來。我帶着劇本,躺在露臺上面,面對着一個大湖細心的修改,心曠神怡。
對於我來說,原本繁重的事情。也變成了一件樂事,有的時候累了,乾脆就跳到湖水中去游泳。全身浸泡在清涼的湖水之中,面前是湛藍廣闊的天,你會覺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安德烈!安德烈!”就在我泡在水裡面獨自享受這一切地時候,碼頭上有人在叫我。
游過去,才發現是二哥和柯立芝,杜魯門也在。
“二哥,我不是放了你們的假了嘛。怎麼又回來了。”我從湖裡面爬上來,扯過一個大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水。
“找你有事。”二哥坐下來,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上了一支菸。
“什麼事情?”我看了看杜魯門。
看來二哥說的這事情,肯定不是和點應有關,因爲如果是和電影有關係。杜魯門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
“我上午回到了警局,發現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二哥的表情變得凝重了一些,道:“漢克.普約爾的那個反黑局開始行動了,就在昨天,開始了一連串的特別突擊行動,在警察國家安全局探員的配合之下,他們對伯班克黨地多個據點進行了襲擊,導致我們這些據點被迅速摧毀,不僅損失了大量的裝備。我們的很多骨幹成員都被抓了。其中甚至還有領導。”
二哥一邊說,一邊氣呼呼地把菸頭扔在了地下。
“不會吧,如果他們在洛杉磯搞出這麼大的動作,我們怎麼可能沒有感覺!?”我搖了搖頭。
“老闆,他們可不是在洛杉磯,而是在舊金山!”杜魯門插話道。
“舊金山!”聽到這個地名。我就明白二哥爲什麼會這麼火大了。
雖然現在整個美國西部都是伯班克黨的天下,但是確切地說,黑手黨地最關鍵的兩個據點,也可以說是兩大指揮中心是西部兩個最重要的城市,這兩個城市都在加利福尼亞州。
一個是洛杉磯,這裡是伯班克黨發跡的地方,二哥也在這裡,所以無疑成爲了伯班克黨的龍興之地,而另外一個地方。是在舊金山。自從二哥退居二線之後。總體負責伯班克黨的人是沙維,舊金山是伯班克黨之前和黑手黨西部區沒合併之前。黑手黨西部區的總部,沙維就呆在那裡,那裡也是伯班克黨僅次於洛杉磯的最爲重要的一個據點。
現在,漢克.普約爾的反黑局竟然突然對舊金山進行了打擊,這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
一個問題是,反黑局現在對於伯班克黨十分地熟悉,他們手頭可能掌握着伯班克黨極爲詳盡地資料,否則他們不可能偏偏對舊金山進行打擊,而且出手果斷而準確,一下子就斷掉了伯班克黨的幾個最爲重要的據點。
這不得不讓我們爲之吃驚,因爲先前我們低估了反黑局的力量,我們覺得這樣的一個機構,能力上是沒法和調查局相比的,但是現在看來,在國家安全局和西部警察地幫助之下,反黑局的能力十分巨大。
舊金山的被襲,也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反黑局對於伯班克黨沒有半點的猶豫,他們不會因爲伯班克黨在西部的勢力極大而畏首畏尾,他們只要看準時機就會果斷出手,這也提醒我們日後要做充足的準備。
“安德烈,連沙維都差點被那幫狗孃養的給逮住了。他們包圍了舊金山的總部,二話不說就直接出動了特種部隊,從地面和空中開始進攻,連喊話都不喊話,發現伯班克黨的成員,就立刻擊斃。沙維當時和一些骨幹在裡面開會,聽到槍聲之後就組織還擊,雙方在交火地過程中,伯班克黨被擊斃了36人,俘虜了17人,其中有一名骨幹,反黑局死傷200多,雖然他們付出了慘重地代價,但是從影響力上說,他們達到了他們的目地。”二哥氣憤了起來。
“狗孃養的,他們這是要進行斬首行動啊!”我失聲說道。
這幫狗孃養的,在手段上,怎麼會如此的先進!?
當我說出斬首行動的這個術語的時候,二哥、柯立芝和杜魯門不太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
也難過他們不明白,在後世,這可是美國人最喜歡的軍事行動。
當我把這個行動解釋給他們聽地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
“安德烈。你說的沒錯,他們採取如此行動的目的,就在於這個,就想一舉摧毀我們的指揮系統,讓我們處於癱瘓狀態然後實施毀滅性的打擊。”二哥連連點頭,他對於這個術語十分的欣賞。
“沒想到這個漢克.普約爾竟然如此的歹毒,心思如此的縝密。”杜魯門嘆息了一口氣。
“漢克.普約爾?呵呵,估計這小子還沒有這個頭腦和魄力,如果我才得沒錯地話。這應該是羅斯福那狗孃養的授意的,這有他能夠幹出來如此有技術含量的事情。”柯立芝卻不以爲然。
顯然,我也同意他的這個觀點。這個手段,更像是羅斯福地行事風格,快、準、狠。不出招則已,一出招就想要你的命。
“二哥,我有些擔心呀。”看着二哥,我的聲音沉重了起來。
“擔心?擔心什麼?”二哥問道。
“你剛纔說了,在這次行動中,伯班克黨損失慘重,這可不太妙。”我攤了攤手。
二哥點了點頭:“是呀,沙維和一幫骨幹差點被整窩端,多虧了據點裡面的那些伯班克黨的精銳,他們以少量的人力抵抗住了來自反黑局、警察和國家安全局三方面人員的進攻。死死地把他們頂在了門外。給沙維等人的逃跑爭取了時間,沙維等人通過地道逃出,但是在逃出的過程中也受了傷,其他的骨幹都還要,但是其中地一名骨幹被俘了。這是伯班克黨自足見之後最大地一次損失。”說道這裡,二哥心疼地點了點頭。
“二哥。那個被俘的骨幹如果落到了反黑局的手裡面,會不會有問題呀?”我的心有些突突跳了起來。
作爲伯班克黨的骨幹,意味着他在這個組織裡面的地位十分地重要,而且他必然也掌握着很多情報,這些情報都是關係到伯班克黨生存發展的,現在他被俘虜了,落到了反黑局的手裡面,那可就遭了。
反黑局一定會想方設法掏出他們需要的情報,而他們對待犯人的手段。那也是極爲豐富多彩的。他們的手段我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調查局的手段我可是聞名已久。而且據說國家安全局的很多東西都是從調查局那邊學來地,在那些手段面前,即便你是一個鐵打地人,到最後都得乖乖招供。
如果那個骨幹把他知道的很多至關重要地伯班克黨有關的情報說出去,伯班克黨可就形勢不妙了。
“這個不用擔心了。”二哥聽到我的問題之後,低下頭,擺了擺手。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好,很悲痛。
“老闆,那個骨幹是帶領手下抵抗的時候被俘的,被俘虜之後,他大罵不已,然後在押運的途中自己跳車自殺了。”杜魯門低聲對我說道。
一瞬間,我明白了二哥爲什麼會如此傷心的原因,
“吉迪那狗孃養的,從伯班克黨只有11個人的時候就跟着我,這麼多年辛苦打拼,每一次都衝鋒在前,伯班克黨從小到大,爲了我們這個組織,他不知道多少次把腦袋掛在要帶上拼命,身體上全都是傷口,好幾次子彈差那麼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他救過我5次!5次!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伯班克黨壯大的這幾年,他也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組織什麼活危險他就幹什麼,什麼事情沒人做他就做什麼,我問他幹嘛這麼傻,他就說:老大,這些事情別人不敢,我再不幹,還有誰給你賣命?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手下,死在了反黑局的手裡面!安德烈,我心裡不好受呀!”
二哥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是個硬心腸的人,尤其是在對待部下方面,讓他爲之流淚的一個部下,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是一個部下那麼簡單了,那應該是他最好的兄弟。
“二哥,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吉迪白死的!”我攥緊了拳頭。
“安德烈,你要怎麼做?”柯立芝看我這個樣子,趕緊問道。
“怎麼做?反黑局這是成心給我們顏色看看。羅斯福更是囂張地給我們顏色看!如果我們不還手,他們還真當我們是病貓了!”我氣道。
“可是老闆,現在我們如果要還擊的話,可會給他們更好的藉口,他們就可以對此大肆的炒作,然後掀起更大規模地行動了。”身爲加利福尼亞州州長,杜魯門對此十分的清楚。
我冷笑了幾聲,道:”藉口!?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他們抓到藉口的。”
“安德烈。你的意思是要採取暗地行動?”柯立芝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心地的想法。
“呵呵,這一招他們民主黨不是玩得爐火純青嘛,行,我這次就讓他們知道他們並不是唯一能夠幹得如此漂亮的人。”我點燃了一支菸,眯起了眼睛。
“達倫!”我衝外面大叫一聲。達倫.奧利弗一溜小跑地跑了過來。
“達倫,你們不是常抱怨說你們廠衛軍的紅龍特工隊沒事嘛,這一次我就給你們派遣個任務。”我低聲道。
“老闆,儘管吩咐,那幫狗孃養的早就嗷嗷直叫了。”達倫.奧利弗大喜過望。
“叫他們出動,反黑局、國家安全局以及當地的警方,凡是參加這次活動地頭頭們,過幾天我都要在報紙上面看到他們的死訊!”我惡狠狠地說道。
“老闆,漢克.普約爾也幹掉嗎?”達倫.奧利弗兩眼放光地問道。
“安德烈,漢克.普約爾現在身份極爲特殊。我看暫時不要動手。”柯立芝提醒我道。
“是了。老闆。如果他死了,那人們肯定會把注意力放在伯班克黨上,民主黨也會藉機鬧事,到時候受苦的可是我們。”杜魯門十分支持柯立芝的想法。
“放心吧,我是不會讓漢克.普約爾成爲烈士的,沒有那麼地容易。”我笑了起來。
“達倫。這次行動十分的重要,不容許有任何的差池,更不允許被敵人抓住了把柄,如果出現任何的紕漏,你自己叫手下把你的腦袋送到我辦公室去!”我轉臉對達倫訓話道。
“老大,這個不用你說,如果我們連這都做不到,我們乾脆全體自殺算了!我這就去辦!”達倫.奧利弗轉身跑開了。
“看來有好戲看了。”柯立芝壞笑道。
“老闆,即便是我們進行了如此的報復。估計也只能對他們形成一定的震懾作用。很難保證他們日後不繼續大肆採取行動,我覺得最關鍵的是伯班克黨必須做出足夠的準備。特別是做好應急措施。”杜魯門建議道。
“哈里說得好,其實這一次之所以讓反黑局得手,我想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們地工作沒有做好,我們有些輕敵了,好在這一次沙維沒有落到他們地手裡面,好在沒有出現什麼事情,否則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柯立芝拍了拍二哥的肩膀。
“二哥,這件事情你可得好好處理,告訴哈維,讓他做好相關的工作,可不能大意了。”我也叮囑二哥道。
“放心吧,除了這樣的事情,不用我們說,哈維也會上心的,他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二哥對沙維十分地放心,實際上,我對沙維都十分的放心。對了,二哥,我看你們伯班克黨現在應該成立一個組織了。”我建議道。
“組織?什麼組織?”二哥問道。
“一個像夢工廠的廠衛軍這樣的組織。”我笑了笑:“二哥,雖然伯班克黨很大,但是總體說來,在某些方面的工作還是有些薄弱的,這一次時間就能夠暴露出來一些缺點,比如情報上,比如應急自衛上面。”
“安德烈,你說的對,這樣的組織我馬上讓沙維組織成立。”我的話算是說到了二哥地心裡面去了。
“對了二哥,我看這個組織就叫黨衛軍吧。”我建議道。
“黨衛軍?這個名字不錯,你們有廠衛軍,我們有黨衛軍。”二哥笑道。
“老闆,我聽說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擁有地一支十分強大的力量就是黨衛軍。”杜魯門對我說道。
“不錯。不過這可不是他們地獨創。”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反黑局襲擊伯班克黨舊金山據點的事情發生之後,在反黑局的授意之下,那些和民主黨關係很好地媒體大肆宣傳報道。把這項行動認定爲反黑局的重大勝利,極大地讚譽了反黑局,給他們貼足了金,有的媒體甚至打出了:“反黑局:美國光明的正義使者!”這樣讓人肉麻的標語。這方反黑局實實在在火了一把,富蘭克林.羅斯福甚至以美國總統的身份高調接見了漢克.普約爾,對他們的這個成績基於了充分的評價。
“普約爾局長幹了一件十分漂亮的事情,他至少表明了我們政府地雄心,那就是我們完全有能力能夠打擊黑社會,能夠維護社會的安定和繁榮!”在媒體面前。羅斯福甚至摟住漢克.普約爾的肩膀,做出了一幅親密無比的樣子。
就連反黑局內部都舉辦了聲勢浩大的囂張地活動,慶功酒會、慶功舞會、向記者們展示成果的展覽會等等等等,五花八門,好像他們已經成功地消滅了伯班克黨。已經打成了他們的目標似的。
但是他們的這些活動,僅僅兩天之後就灰頭土臉地提前結束了,一些擺在他們日程上面的一些慶功活動都取消了。
反黑局的局長漢克.普約爾甚至連他最喜歡的一週一次的新聞發佈會都取消了,這對於喜歡登上媒體的他來說,絕對意味着發生了重大地事情。
爲什麼反黑局從之前地囂張變成了一條把尾巴夾起來的狗,這讓很多人都納悶不已。
但是還是有人知道這個原因的。反黑局的人知道,我們夢工廠更是知道。
就在這一天,一份絕密檔案擺在了我的辦公桌,上面有五個紅龍標誌,這代表着這份檔案的極密程度。
這份檔案。裡面有十幾個小檔案。裡面不但有紙質文件,還有照片。
這十幾個人,有着不同地身份,也有着不同的地位,但是卻無一例外有着同一個結果:死亡。
丹尼爾.雷格,反黑局對伯班克黨舊金山基地展開進攻的總隊長。也是反黑局負責特種部隊的副局長,被人發現死在家裡的浴室裡面,他躺在浴室裡面,一根電線落在他的浴缸裡面,
報紙上的報道,稱丹尼爾.雷格死於意外事故,是浴室上面的一跟電線脫落了下來使得他觸電死亡。
約翰.科林,舊金山警察局副局長,當日活動舊金山警察局的負責人。從他位於13樓地辦公室陽臺上落了下來。摔在地上當場殞命,之後。舊金山法院接到舉報,查到他地賬戶裡面有大量的不明存款,與此同時有七八個厚厚地檔案袋證明這位副局長在在在任期間,幹了許多徇私枉法的事情。對對此,官方的結論是:畏罪自殺。
馬克.馮修特,國家安全局特種部隊負責人,當天負責進攻的實施者,也是他帶領衆多人對伯班克黨的基地進行進攻,他甚至親自參與了戰鬥。在一天晚上,下班之後,這位負責人在街道上被一羣乞丐亂刀捅死,據說死得十分的殘,以至於警察到的時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根本就不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那裡只有一堆肉,警察還是從殘留下來的證見上發現他的身份的。而事後,那些乞丐一鬨而散,根本沒有人能夠找到他們。
凱恩.卡佛特。,國家安全局情報專家,同時也是反黑局情報組的組長,反黑局舊金山行動的情報負責人,在下班之後人就失蹤了,第二天,距離他工作單位兩個街區的一個工地的一臺碎石機裡面發現了一堆碎肉,旁邊散落着他的證件。
短短的兩天時間裡面,反黑局、舊金山的警察系統以及國家安全局三方面在舊金山行動中的負責人幾乎全部死亡,死亡的手段各種各樣五花八門,但是讓人抓不到任何的頭緒。
這十幾個人,幾乎三分之二都是反黑局的骨幹力量,他們的死已經使得反黑局陷入了癱瘓狀態,這個組織很多部門羣龍無首,底下的人根本找不到上司。
而這個時候,作爲反黑局局長的漢克.普約爾卻玩起了失蹤。有人說他躲在了自己的家裡,在自己的家裡面裡三層外三層地佈置了警察。
也有人說,這傢伙跑到華盛頓去了,走的時候帶着自己的妻兒老小。
對於這些傳言,人們分不清真假。
但是我桌子上的情報顯示的是:我們並沒有對漢克.普約爾動手,我們只是送給了他一個禮物,一個精緻的包裝盒。
盒子裡面,裝着十幾個耳朵,那些耳朵,來自那十幾個在這幾天死去的舊金山行動的參與者。
至於漢克.普約爾到底是躲在家裡還是跑到華盛頓了,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達倫.奧利弗的工作讓我十分的滿意,事實證明,廠衛軍的這支特殊的隊伍,工作做得十分的漂亮,他們至少也向反黑局和民主黨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招不光光他們會用,我們同樣也會用得很好。
在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之後,原本熱熱鬧鬧囂張無比的反黑局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原本民衆認爲他們會接着這次機會進行一連串的大動作,到時候人們就會看到很多精彩的內容,但是他們失望了,反黑局窩工了,沒有任何的動作。
與此同時,伯班克黨也沒有多大的動作,但是內地裡面,這個組織卻忙翻了天。他們不但組織成立了黨衛軍,而且在沙維的親自指揮下,對黨內進行了徹底的改革和重新部署,制定了一系列的應急和防護措施。
這件原本很多人都認爲會使得衝突升級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雙方的一場安靜、低調而告終。
反黑局忙着重新搭建班子,據說不管他們出多少的好處,很多人都不願意到他們那裡工作,因爲那些人雖然很喜歡高薪的工作,但是更害怕自己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伯班克黨更忙,他們忙着更多的反擊準備,在他們面前,還有很多路要走。
我也再忙,因爲我還得拍電影。
但是我們都知道,事情,絕非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