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局對這件事情的介入,讓我感到很是頭疼,尤其是當我聽到哈里.杜魯門說他們的介入並不是加州政府的主意時,我感到這件事情更加棘手了。
想想也是,調查局在人們的眼裡面,就如同瘟疫一般,躲都來不及躲呢,誰還會邀請他們過來協助調查。再說了,這次事件對於我們來說十分的重要,尤其是這件事情牽連到二哥,我想杜魯門是不會傻到去讓調查局介入的。
不光光是我們不喜歡調查局介入,估計連反黑局的那幫傢伙也不喜歡。調查局就像是一片有着無限變數的迷霧,它的到來誰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好還是壞。
“這不是你們加州政府的意思,難道是他們自己要求加入的?”柯立芝咧着嘴問道。
杜魯門點了點頭說:“的確是這樣的,就在加州政府做出了成立特別審查團的決定時,調查局的人找到了我,找我的是他們在加利福尼亞州的負責人,他提出說調查局要介入這件事情。你們也知道,在美國,調查局基本上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們,所以面對他們的這個要求,加州政府只有答應的份兒,所以就按照他們的意思讓他們加入了進來。據說,反黑局和國家安全局那邊也收到了調查局的文件,而且他們也沒有對這件事情提出反對意見。”
“他們反對?他們敢反對嗎?國家安全局雖然現在很厲害,但是和調查局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連羅斯福本人都對調查局忌憚三分,就別說是反黑局了。”柯立芝聽到這個消息,冷笑了起來。
“卡爾文,我總覺得這一次調查局的介入好像是有什麼目的的,但是我又說不上來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企圖,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呢?”我轉臉問柯立芝道。
柯立芝搖了搖頭:“這個連你都猜不出來,那我就更猜不出來了。調查局的工作,一向都是最機密的。而且工作做得是滴水不漏,根本沒有人明白那幫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要做什麼,安德烈,我覺得現在他們的加入雖然目的不明確,但是至少有一點對我們還是有利的。”
“你是說調查局地介入會鉗制國家安全局。是不是?”我問道。
“我覺得可以這麼說。國家安全局和調查局關係很僵,兩個機構基本上處於相互排斥的狀態,有調查局加入這件事情,起碼國家安全局接下來就會老實很多,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柯立芝聳了聳肩。
“也是,整件事情中間,原來我最擔心的就是國家安全局了,現在調查局的加入至少可以起到一個平衡的作用。”我同意柯立芝地說法。
“老闆。我倒是擔心地是。我們面前原本面對着一隻狼。現在卻又要面對一隻虎了。”旁邊地杜魯門插話道。
“雖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沒辦法。我們只能期待事情地進一步發展了。”我長嘆了一口氣。
我很明白。面對調查局這樣地一個存在。連羅斯福和聯邦政府都拿他們沒辦法。我這樣地一個小導演就不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安德烈。我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好像都沒有得罪過埃德加.胡佛吧?”柯立芝突然冒出了這一句話。
我很明白他地意思。所以皺着眉頭仔細把這半年多地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無論如何也沒有找到曾經在哪裡得罪過埃德加.胡佛地事。
“沒有。我們對調查局一向很小心。從來就沒有和他們作對過。再說了。你也知道。埃德加.胡佛對我地印象還算不錯。起碼他不反感我。”我有些自我安慰地說道。
“那就好。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就聽天由命吧。”柯立芝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
“哈里,在這件事情上面以後你得多費費心了,尤其是調查局這邊,一旦有什麼消息就要儘快想辦法告知我們。”我叮囑杜魯門道。
“老闆,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杜魯門笑了笑。
特別審查團的成立、調查局地加入,這些都讓事情變得十分複雜,輿論更是談論的紛紛揚揚,但是暫時這件事情我是沒有時間去管理了,因爲還有幾個小時,《教父》就要舉行首映了。
這次的首映式,夢工廠搞得十分的巨大,光邀請的嘉賓數目就比原來的嘉賓多上一兩倍。其中,除了著名的好萊塢電影人、洛杉磯各個社會組織的代表以及紳士名流之外。連政客、財閥甚至是反黑局、國家安全局、調查局等等各方面的人也都收到了邀請。當然,他們來不來那就是他們地事情了。
甘斯更是別出心裁。他把一部分的請帖發到了奧運村,使得奧運村裡面的那三十多個參加奧運會的代表團也派代表前來參加這次首映式,加上洛杉磯和來自四面八方的民衆,首映式的規模無疑將超過以往任何一次。
這天的午飯之後,我就帶領着夢工廠的高層趕到了洛杉磯的市中心。雖然這時距離首映式還有五六個小時地時間,但是大廣場上早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那些民衆爲了能夠佔到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據說很多人甚至連夜排隊,帶足了吃的喝的乾脆就在這裡住上了。這時雖然是七月底,但是天氣還是有些炎熱,爲了遮陽,人們紛紛撐起了巨大的陽傘,遠遠望去,廣場上此起彼伏如同一片片的蘑菇一般。
廣場上,放映設備和音響等已經全部準備完畢,嘉賓區的佈置也已經妥當,夢工廠派出了廠衛軍維護秩序,現場十分的平靜,沒有什麼人鬧事。
站在大廣場旁邊的一個賓館地三樓陽臺上,看着眼前地一切,我十分的滿意。
“老大,告訴你一個不太好地消息。”甘斯從外面走來,臉上帶着一絲厭惡的表情。
“什麼消息?”我轉過身來走進了房間。
“剛剛總統辦公室發佈了一個消息。說羅斯福那狗娘養地要前來參加《教父》的首映式,現在他已經在華盛頓機場了,幾個小時之後就能夠到達,總統辦公室裡面還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們做好安排和迎接工作。”甘斯氣鼓鼓地說道。
“羅斯福要來參加首映式?”還別說,這個消息結結實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羅斯福這一次絕對是居心叵測的。他這次過來恐怕又有什麼鬼主意。”柯立芝吸溜着杯子裡面的橙汁道。
“是呀,反黑局的行動肯定是經過他首肯地,現在我們搞了一次大規模的輿論反擊,反黑局和他本人都處於被動的狀態,如今更是成立了特別審查團,加州政府和調查局的介入更使得他們不可能一手遮天,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再不出馬,估計對於他來說。後果會很嚴重。”我笑了笑。
“老大,那我們怎麼辦?真的去迎接他、安排他來參加我們電影的首映式?”甘斯睜大了眼睛。
“去呀,爲什麼不去。”我坐下來。笑了笑。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迎接那狗孃養的,那簡直就是找氣受嘛!”甘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直搖頭。
“你要是不想去,就隨便派個人去得了,夢工廠有這麼多人。”我白了甘斯一眼。
“行,那我派人過去。”甘斯一陣壞笑,看來這傢伙肯定有了什麼壞主意。
“還別說,羅斯福如果參加咱們的首映式。到時候還真地有可能發生對我們有利的事情。”看着窗外,我喃喃自語道,心裡有朦朦朧朧的預感。
“他來還能帶來有利地事情?我可不這麼想。”甘斯晃着腦袋道。
“不信,你就等着看吧。”我神秘地攤了攤手。
下午五點,羅斯福的轉機降落在洛杉磯機場,前去迎接的,自然是加州以及洛杉磯有頭有臉的人物。
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哈里.杜魯門、洛杉磯市長艾爾本.巴克利、反黑局局長漢克.普約爾、電影廣播局局長麥卡錫、好萊塢市長格蘭特、法典執行局主席海斯以及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人,組成了龐大的歡迎隊伍。
而在隊伍之中,夢工廠出現了一名歡迎代表。這個代表,是夢工廠在洛杉磯的一家電影院的負責人,當他代表在歡迎隊伍中的時候,當羅斯福走過來和他握手地時候,那個場景十分的耐人尋味。
羅斯福從機場出來,並沒有進入洛杉磯市政府出席在那裡爲他舉行的歡迎晚宴,而是乘車到了民主黨在洛杉磯的分部,選擇了在那裡下榻休息。
這個舉動,讓艾爾本.巴克利很是沒有面子。羅斯福似乎對艾爾本.巴克利的表現很不滿意。這樣做顯然是在間接地表達他對艾爾本.巴克利的不滿。
在羅斯福下榻洛杉磯的民主黨分部之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夢工廠廠衛軍佈置在周圍的負責探聽消息地偵查人員就發回了報道。
羅斯福秘密召見了反黑局局長漢克.普約爾,國家安全局的相關人員以及廣播電影局長麥卡錫。此外,雷電華電影公司的老闆凱瑞.洛克菲勒也隨後進入了羅斯福的駐地。
顯然,羅斯福這次前來,並不是爲了看電影那麼簡單。
我們無法探聽出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但是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是商量目前的形勢以求得解決之道。
我們這邊,則是按照柯立芝的意見,以不變應萬變,全心準備《教父》的首映式,這對於我們來說是現在最重要的,不允許有任何地疏忽。
晚上六點,在匆匆吃完晚飯之後,我們一行人在房間裡面休息,爲首映式地最後工作做準備。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大廣場周圍已經亮了點點燈火,整個廣場,人頭攢動,彷彿是海浪一般。
“人還真地挺多。”看着外面的景象,我笑了起來。
“老闆。有人要見你。”達倫.奧利弗從外面走了進來,趴在我耳邊低聲道。
“誰?”我警覺了起來。
“不知道。”達倫.奧利弗搖了搖頭。
“不知道?什麼意思?”我睜大了眼睛。
達倫.奧利弗苦笑道:“對方的行蹤十分的神秘,只是一個人告訴我他們的頭頭五分鐘之後就過來,我問是誰,他不說,他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我看了看一下手錶。對達倫.奧利弗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老闆,對方什麼來頭我們都不清楚,就接見?”達倫.奧利弗有些擔心我地安全。”放心吧,這裡都是我們的人,他們就是搗亂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我笑了笑。
“那我出去了。”達倫.奧利弗親自帶着幾個人走了出去。
“到底是什麼來頭的人,竟然搞得如此的神秘。”柯立芝也很是好奇。
我們在房間裡面喝茶聊天,幾分鐘之後,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老闆,胡佛先生到。”達倫.奧利弗走進房間小聲道。
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胡佛!?埃德加.胡佛來了!?
這傢伙怎麼會跑到洛杉磯了!?而且偏偏選擇在《教父》即將首映的時候來見我!?
他要幹什麼?
一連串地問題開始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如果說之前調查局的介入已經讓我疑雲層生的話。這一次埃德加.胡佛的到來完全讓我摸不到頭腦。
身爲調查局的局長,埃德加.胡佛一般都是呆在華盛頓調查局的總部裡面,他很少外出。而西部他更是少來,這次竟然秘密出現在了這裡,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秘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埃德加.胡佛高大地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房間之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依然帶着那個神秘的半臉面具,身後跟着地人一進賓館就把方面外面的走道佔領了。
“柯里昂先生,在你最忙的時候過來,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埃德加.胡佛向我伸出了手。
“不麻煩,不滿煩。局長先生能夠前來,是我們的榮幸。請坐。”我指了指沙發。
埃德加.胡佛衝身後的那些人揮了揮手,他的那幾個貼身手下恭敬地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間的門,只留下一個三十多歲身穿制服的人跟在胡佛的身邊。
“我剛剛在外面走了一圈,發現洛杉磯現在到處都是民衆,簡直成了一座火山了。柯里昂先生在美國人心目中地影響力,的確名不虛傳呀。”胡佛笑了笑,抽下了手上的手套。
他的雙手。不像我想象中的粗短有力,而是白皙細長,簡直就是鋼琴家的手。
“還不是民衆。不過我們這段時間,日子並不好過。”我苦着臉一邊說一遍給胡佛倒了一杯茶。
胡佛彎下身子,拿起那杯茶就要放在嘴邊,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手下低聲道:“局長!”
他很明顯是提醒胡佛注意杯子裡面的茶。對於胡佛這樣的一個人來說,那麼多人想要他地命,身邊的一切東西都要注意。
胡佛停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道:“柯里昂先生的茶。真是不錯,比英國人的那些紅茶好喝多了。”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讓人給你按月送去。”我笑着說道。
“那好極。”埃德加.胡佛並沒有推辭,一口答應了下來。
看他這態度,我心裡暗喜。
看來我們之間原來的那種善意關係,好像並沒有改變,他對我的態度依然不錯。
“局長先生怎麼對我的電影有興趣了?”我笑道。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這次來洛杉磯的吧?”埃德加.胡佛看着我,目光深邃。
“也可以這麼說吧。你也知道,現在洛杉磯亂成一鍋粥了,我二哥鮑吉被抓,反黑局、國家安全局、民主黨全都摻和了進來,羅斯福現在就在洛杉磯,而且一到這裡就召集他的那些爪牙們開始密謀。誰知道他們會鬧出什麼樣地事情來。現在連局長先生都出現了,我是現在是很慌張呀。”我笑着說道。
我並不介意把我們剛剛知道地極密告訴埃德加.胡佛,因爲我知道,這些對於我們來說是秘密的事情,埃德加.胡佛估計早就知道了。
我這番話,顯然讓埃德加.胡佛覺得我對他十分地信任。他看着我。發出了爽朗地笑聲。
“你不會覺得我也是來找你的麻煩的吧?”埃德加.胡佛有些忍俊不禁。
“那倒沒有。我們這樣的一個小財團,要是能夠讓你親自出馬,那簡直就是榮幸了。”我開玩笑道。
埃德加.胡佛也笑了起來,然後他道:“對了,上次我送給你兒子的那些禮物,他們喜歡嗎?”
埃德加.胡佛沒頭沒腦的這句話,讓我有些呆了起來。
他說地,是上次他送給我三個小人的事情,那三個小人是他自己手工雕刻的。惟妙惟肖,說是送給亞蓋洛他們的。
“亞蓋洛和瓦波里挺喜歡的,阿道夫還小。暫時沒有給他。不過你有時間的話,恐怕還得做一個。”我笑了起來。
“你還真說着了。”埃德加.胡佛哈哈大笑,然後對旁邊的那個手下揮了揮手,那個手下拿出一個皮包交給胡佛,胡佛從裡面掏出了個東西,遞給了我。
“這是我從華盛頓過來閒着無聊在飛機上做的,雖然還沒有完工,但是你可以替小克日什托夫保管,等他能玩的時候再玩。”埃德加.胡佛笑了起來。
他遞給我地。依然是一個用木刻的小人,這個小人和上次他送給我的相比,只是沒有塗抹上顏料罷了。
接過那個小人,我地心裡翻江倒海。
小克日什托夫的名字,也就和我親近的人知道,他竟然能夠對我的情況掌握得如此清楚。
而他送給小克日什托夫這樣的禮物,目的是爲了什麼呢?是再向我表達善意,還是其他?
我的腦子有些亂了。
“柯里昂先生,你二哥鮑吉是不是伯班克黨的老大?”埃德加.胡佛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地腦袋更是嗡的一聲響!
從給小克日什托夫的玩具一下子跳到了對我二哥身份的詢問上面,這個跨度也太大了吧!
看着他臉上的那個黑色的面具,我大腦在飛快地思考到底該如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二哥的真實身份,雖然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迷,但是那是看對象的。對於埃德加.護膚這樣地人來說,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他的這個問題,顯然不是確認,而是在試探我的態度。
不說實話,可能會讓他覺得我不信任他。可是如果說實話。那不就等於我親口承認二哥的身份了嘛,誰知道埃德加.胡佛沒有玩什麼把戲身上裝了什麼錄音設備之類的東西。我又不能翻他的身。一時之間,我很是爲難。
“局長先生,我二哥是不是伯班克黨的老大,你最清楚了。”到最後,我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最完美的答案。
談到什麼口若懸河我是不擅長,但是我擅長打太極,擅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這樣一來,既不會讓胡佛覺得我不信任他,又不會落下什麼把柄。
哈哈哈哈。
埃德加.胡佛發出了一陣爽朗地笑聲:“你可是夠機靈地。也是,在美國,還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我知道小約翰.洛克菲勒晚上吃了什麼菜,知道最高法院地**官一夜之間上了幾趟廁所,知道斯大林身邊的女秘書有幾個姐妹,也知道洛杉磯有幾家餐廳,那些餐廳裡面販賣槍支,我甚至還知道羅斯福的老婆大腿內側有顆痣。”
埃德加.胡佛說這些話的實話,完全是用一種自嘲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是他的這句話已經表明了一切。
他連這些事情都清楚,自然不會不知道二哥地真實身份了。
“局長先生,有一點我很好奇,羅斯福老婆大腿內側有顆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讓羅斯福戴上了綠帽子?”柯立芝這個老不正經的說的一句話,讓我笑出聲來。
原本有些嚴肅的場合。被他這麼一攪合,頓時輕鬆起來。
埃德加.胡佛也樂了,估計還沒有人和他這樣說過話這樣開他的玩笑。
“我對羅斯福地老婆可不感興趣,不過我手頭有一抽屜她的裸照。”埃德加.胡佛樂道。
我們一幫人全都頭上冒黑線!
一抽屜羅斯福老婆的裸照!?那可是國家第一夫人的裸照!
據我所知,羅斯福的老婆可是一個深居淺出的人,羅斯福對家人的保護更是滴水不漏,埃德加.胡佛手頭竟然有她的裸照,而且是一抽屜!
這說明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過埃德加.胡佛說這個。又想表明什麼呢?
胡佛的話,讓一屋子地人目光全都有些迷離了起來。羅斯福老婆還是有些姿色的,何況還是第一夫人的身份。
“胡佛先生。我真想問你你是如何弄到那些裸照地,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說。當調查局的頭頭就是好。”甘斯壞笑了起來。
衆人都笑,埃德加.胡佛也笑。
我卻在仔細思考埃德加.胡佛的這個舉動。他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起碼錶明瞭他對羅斯福的態度。雖然自從羅斯福上臺到現在,常常傳出來羅斯福拉攏埃德加.胡佛的消息,但是現在看來,埃德加.胡佛不但沒有上了羅斯福的賊船,反而對這個總統印象不是太好。
這讓我穩下心來。我不求埃德加.胡佛能夠幫助我。他只要不站到羅斯福那邊對付我,我就千恩萬謝了。如果調查局再和羅斯福沆瀣一氣,那我可就徹底完了。
“局長先生,我可以問你到洛杉磯來幹嘛嗎?”我看着埃德加.胡佛一字一頓地說道。
埃德加.胡佛顯然也沒有料到我會問出如此直接的問題,他指了指窗戶:“你問我來幹嗎,難道你沒有看到外面的景象嗎?洛杉磯如今已經亂成這樣,社會治安大大惡化,甚至連奧運會地召開都成了危險,這樣的局面。已經威脅到整個美國的穩定,作爲調查局的局長,我能夠不來嗎?”
埃德加.胡佛點燃了一支菸,道:“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不怪你們夢工廠。反黑局和民主黨的確把你們逼得太狠了,但是形勢如果搞得太不可開交的話,對誰都不好。柯里昂先生,你懂嗎?”
看着埃德加.胡佛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笑了起來。
“我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我只想好好過日子,但是自打夢工廠成立以來。就一直十分不斷,現在他們居然對我二哥下手了。局長先生,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不是財團,也不是夢工廠,而是親人。我老爹去世了,大哥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蹤影,一直以來照顧我地,只有二哥,我不允許任何人動他!所以,不管是民主黨還是美國總統,我不管這些,我更不管什麼國家利益,這些東西在我們面前就是個屁!我只關心我二哥的安全!
“如果我二哥沒事,那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如果我二哥傷了一根寒毛,哪怕我把洛克特克財團拼光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看!這就是我的態度!”
面對着埃德加.胡佛,我大聲吼了起來。
房間裡面安靜極了。埃德加.胡佛看着我,一動不動,然後他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對方又是民主黨又是洛克菲勒財團,你難道真的就不怕嗎?”他問道。
“有些事,怕也沒有,不如殺出一條血路。”我呲哄了一下鼻子。
“那你怕我和他們站到一起去嗎?”埃德加.胡佛低聲道。
“怕!我怕得很。不過局長先生,如果你和他們站到一起去對付我們,我保重不會讓你們調查局有好日子過!”我咬了咬牙。
哈哈哈哈。
埃德加.胡佛大笑不止。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柯里昂先生,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當面對我說這樣的話,你簡直是太有種了!”
埃德加.胡佛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手錶,道:“柯里昂先生。我這一次來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告訴你幾句話。只要你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只要你摸着良心做人,上帝會看見的。懂嗎?”
說完這番話,埃德加.胡佛笑着走向了門口。
在走出了幾步之後,他停下來,轉身對我道:“對了,有一件事情能夠還得跟你請示一下,我晚上也想參加這個首映式。你們歡迎嗎?”
“什麼?參加首映式?”看着胡佛,我的腦袋有點懵。
“不錯,這樣地一部大片。錯過了豈不是很可惜。”埃德加.胡佛聳了聳肩。
“行,沒問題,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座位。”我笑了笑。
“謝謝,走了!”埃德加.胡佛衝我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卡爾文,這傢伙來了這一趟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我怎麼就沒有聽明白呢?”埃德加.胡佛一走,甘斯就拽住了柯立芝地胳膊。
“你問我,我問誰呀。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柯立芝嘿嘿壞笑,坐在沙發上吸溜他地橙汁。
“老大。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和我們作對呢,還是和我們合作?”甘斯低聲問我道。
“兩者都不是,我覺得埃德加.胡佛這次過來好像是表明他不會和我們過不去,不會和民主黨、反黑局同流合污。”我皺着眉頭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先前我還擔心他攪合到這件事情裡面來,會讓事情變得複雜,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出現對於我們來說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呢。”柯立芝正色道。
“尤其是他說的那幾句話,說什麼只要沒做什麼虧心事。只要摸着良心做人,上帝會看見的。老大,我們這麼多年來,可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倒是民主黨和反黑局一直對我們糾纏不斷。”甘斯盯着我道。
“他的這句話說得的確讓人摸不到頭腦,不過現在我可不管這麼多了,只要他不和我們作對,我就知足了。這件事情現在我們還是能夠處理地。”我看了看錶,已經六點半了。
七點鐘。我帶着夢工廠的高層以及《教父》劇組的人出現在了大廣場。
這個時候的大廣場。已經成爲了一個人羣涌動的海洋,一眼望過去。全都是人羣。
一條寬大的鋪着紅地毯的通道從大廣場南邊的一直延伸到中心的貴賓區,這個通道地兩邊,佈滿了警察,記者們圍在兩側拍照,好萊塢電影明星、社會名流一一從上面經過,每出現一個人,就會閃起一片閃光燈。
我們就在通道的入口歡迎前來出席首映式的嘉賓。
“安德烈,今天晚上你們準備得如何?”馬爾斯科洛夫、萊默爾兩個人通車抵達,馬爾斯科洛夫地懷裡抱着阿道夫,祖孫倆很是親密。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萬無一失。”我一邊說一邊馬爾斯科洛夫懷裡的對阿道夫擠吧了一下眼睛。
“安德烈,這部電影可一定要讓民衆再次暴動才行,我可是等着看反黑局那幫狗孃養的被民衆走的滿地找牙呢!”萊默爾壞笑道。
“萊默爾,瞧你這點出息!”馬爾斯科洛夫在一旁直搖頭。
“怎麼了?”萊默爾疑惑道。
“我可是等着看羅斯福被揍得滿地找牙呢!”馬爾斯科洛夫抱起阿道夫,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樂道:“安德烈,我得進去陪阿道夫玩了,你忙你的。”
說完,老傢伙大步流星走掉了。
“這個老東西,一路來沒少拿阿道夫擠兌我!安德烈,我給你佈置個任務!明年!明年你和海蒂也得給我弄個外孫來!不然我萊默爾白活了!”萊默爾整理了一下西裝,也一溜煙地走下去了。
“這老頭,把我當成生育機器了!”看着萊默爾的背影。我連連搖頭。從七點鐘開始,紅地毯上的人就絡繹不絕,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明星大腕們齊齊亮相,有地三五一羣,有的獨來獨往,閃光燈的光亮和民衆的歡呼。讓大廣場上熱鬧異常。
“柯里昂先生,真是夠熱鬧地呀。恭喜。”雷電華電影公司這一次人來得很齊。凱瑞.洛克菲勒、他手底下的四大天王,卓別林、希區柯克、西席.地密爾、費雯麗等等,一股腦兒全都來了,一羣人走在紅地毯上,很是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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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請進。”對於凱瑞.洛克菲勒,我現在已經懶得搭理他了。
“安德烈,今天晚上你們可得注意一下,說不定會鬧事的。”卓別林在人羣的最後。但他走到我旁邊的時候,低聲對我嘀咕了一句。
“沒事。”我拍了拍他地肩膀,讓他進去。
“老大。他們今晚不會真地鬧事吧?”甘斯走過來小聲道。
“我到希望他們鬧事,你數數這裡有多少洛杉磯民衆,他們如果敢鬧事,我覺得讓他們爬着出去。”我指了指周圍的人山人海。
看到這場面,甘斯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十分鐘裡面,我臉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來得嘉賓簡直太多了。
社會各界名流、共和黨的人、各大財團的人……紅地毯上川流不息。
“老大,大人物來了。”正當我接待傳統教派教宗瑪麗亞一世的時候,甘斯捅了捅我。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見街道上五六輛汽車開了過來。
前後都有警察保護,陣勢很大。
那些車在大廣場邊停下來,車門打開之後,露出了一張張我熟悉地臉。
小約翰.洛克菲勒,穿着一身白色地西裝,精神得很,接着是一身警服的反黑局局長漢克.普約爾、洛杉磯市長艾爾本.巴克利、廣播電影局長麥卡錫、杜邦財團地老闆讓.杜邦.貝爾蒙多,還有芝加哥等財團地高層。
最後,富蘭克林.羅斯福閃亮登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輪椅之上讓人推着,時不時地和周圍的那些人交談幾句,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果然是大人物,姍姍來遲。”柯立芝看了一下表,還有十分鐘電影就開始了,到目前爲止,嘉賓基本上已經到齊了,這八個傢伙這麼晚纔來。而且一來就擺出瞭如此的陣勢。顯然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老大,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甘斯問我道。
“做什麼?”
“我想拿起達倫他們手中的龍式衝鋒槍。走到那幫傢伙的跟前把他們全都突突了!尤其是那個瘸子!”甘斯咬牙切齒地說道。
夢工廠人和羅斯福這幫人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得了吧,翹起你的嘴角,給我笑出來。”我攤了攤手,然後迎了上去。
“安德烈,你的氣色很好嘛?完全不像我想象中地樣子。”羅斯福見面的頭一句話,就很是耐人尋味,這狗孃養的就這德性。
“哦,總統先生認爲我應該是什麼樣子呢?愁眉苦臉,欲哭無淚?”我笑道。
“那倒不是。你們要學習學習柯里昂先生的胸襟,看看人家,這樣才能做大事嘛。”羅斯福指着我,對身後的漢克.普約爾等人訓道。
他的態度,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對了,安德烈,今天的電影應該很不錯吧,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羅斯福的輪椅滑到我的跟前。
“放心吧,會讓你滿意地。”我冷笑了起來。
“安德烈,對於你二哥的事情,我很抱歉。”羅斯福湊過來,聲音低得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夠聽見:“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真想在你面前弄死鮑吉.柯里昂。你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你還能這麼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嗎?我真想看看。”
看着他地那張滿是笑容的臉。我咬了咬牙。
“總統先生,說實話,我也有同樣意淫的嗜好,我想看到地,是把你從總統寶座上掘下來,民主黨被共和黨踩在腳底下永遠翻不了身地情景。那個時候。我會用帶有鐵鉤子的鞭子好好招呼你地,上一次,實在是不過癮。你說,你能不能撐得了五百鞭子?”
我的話,讓羅斯福臉上的笑容頓時蕩然無存。
“安德烈.柯里昂,你也就剩下這一張嘴了,放心吧,我會讓你最後像個娘們一樣哭出聲來的。”羅斯福冷哼了幾聲。
“彼此彼此吧。總統先生。”我笑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低聲較勁,在別人看來完全是一派友好的景象。
這麼“寒暄”之後。他們一幫人簇擁着羅斯福走上了紅地毯。
“柯里昂先生,難道你不陪總統進去嗎?”艾爾本.巴克利指了指羅斯福對我說道。
“要進去你們自己進去,老大還得等一位重要嘉賓呢!”甘斯不耐煩地說道。
他的這句話。讓艾爾本.巴克利一愣,同時也讓羅斯福那一幫人都停頓了一下。
首映式嘉賓出席的時機是很有講究的,一邊說來,時間越往後出場的嘉賓,身份就越顯赫。羅斯福他們現在基本上就是最後一批了。而甘斯地話,無意間告訴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人沒來呢。
這對於羅斯福來說,顯然是十分關注的。
在美國,身份比羅斯福更重要地人應該是沒有了,但是實力上比他更重要的。可就不一定沒有了。
對此,羅斯福他們也十分的感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從街道上駛來了黑色的差不多十輛汽車,這些車子在廣場邊緣停下,車子上下來了一羣穿着制服的人。
他們徑直穿過人羣,來到紅地毯上,把那幫記者們手裡的相機全都收繳了起來。
而那幫平時叫嚷着新聞自由的記者們,手裡的相機被收繳之後一點脾氣都沒有,務必配合。他們都是見多識廣的人。自然認識那些人身上地制服。
“調查局的人!難道他來了?”艾爾本.巴克利低聲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羅斯福連聲的肌肉抽動了起來。
在調查局的這些人清理完現場之後,街道上才駛來三輛車子,中間的一輛車停在了廣場邊緣,車門打開之後,埃德加.胡佛走了出來。
他的出現,讓現場響起了一片驚訝聲。
“想不到總統先生竟然比我還早到,我這倒是有些不講規矩了。”埃德加.胡佛走到羅斯福的跟前,笑了起來。
“胡佛先生說得哪裡話。你們調查局公務繁忙。不像我們都是閒人。”羅斯福對待埃德加.胡佛的態度和剛纔對待我地態度。簡直有天壤之別。
滿臉堆笑,弓着腰。恨不得自己從輪椅上站起來。
“總統先生過謙了。你管理的是一個國家,我管理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調查局而已。”埃德加.胡佛笑了笑,然後看了看羅斯福身邊的那些人,道:“這位就是反黑局的普約爾局長吧?”
“我是漢克.普約爾,胡佛先生,見到你很高興。”在埃德加.胡佛跟前,漢克.普約爾腰都彎了下去,哪裡還有半點囂張的神情。
“普約爾局長年輕有爲呀,反黑局在你的領導之下,這段時間名頭很是響呀,我的辦公桌上,全是關於你們地文件,你們地名聲,甚至比總統都大了。”握着漢克.普約爾的手,埃德加.胡佛地話讓漢克.普約爾直皺眉頭。
這番話,表面上是在誇獎,實際上卻是諷刺。
漢克.普約爾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連忙道:“讓胡佛先生費心了。”
“哪有什麼費心不費心的,都是爲美利堅合衆國。”埃德加.胡佛三言兩語打發了,然後和羅斯福身邊的人一一握手,當走到其中的一個人跟前的時候,埃德加.胡佛突然饒有興趣地停了下來。
月票42名,實在是有些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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