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爲我準備的這個房間,絕對安全得如同堡壘一般,且不說整個收押所裡面佈置得天羅地網,就單單這三個恐怖級的傢伙,就已經抵得上一個警隊了。
我對這三個人很是好奇,他們身上的故事,他們的身份,讓我深爲着迷。要是平常,我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們有任何的交集,但是現在,我們同處一室,有沒有別的事情,所以我完全可以心無旁騖地聽他們講故事。
這些故事,聽得我神魂激盪。他們說的時候,很是冷靜,怎麼殺人,怎麼動手,怎麼離開,有條不紊,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家常便飯了,但是很多事情我是第一次知道,畢竟我和他們的生活完全不同。
他們的故事聽起來很過癮,而他們對待我的態度,也隨着我們的聊天變得鬆弛了起來,不像我剛進來的時候那麼緊張。
“柯里昂先生,這一次有可能會被判刑,你知道嗎?”薯條提醒我道。
我哈哈大笑:“判就判吧。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和你們比起來,很多人的生活實在是太平穩了。美國像你們這樣的人,不多了,伯班克黨有你們,是幸運。”
一番談話下來,我對這三個人印象很好。
”柯里昂先生,也不能這麼說,在美國,像我們這樣甚至比我們還要厲害的人,還是很多的。別的不說,這個收押所裡面就有一個傢伙,這傢伙絕對是美國一兩百年來少有的犯罪天才!”薯條的話,讓旁邊的刀疤和魔術師都笑了起來。
在我的心目中,這三個人就已經是頂級殺手了,竟然還有人比他們厲害,而且就在這裡,我變得興奮了起來。
“晚飯時間!”就在我們談得正投機的時候,門外響起了獄警的吼聲。
“好了,吃飯完了。吃完晚飯還有一段放風的時間。柯里昂先生,你要是不想去,我們可以把吃地給你送回來。”薯條站起身來對我說道。
“不用了。我正想出去走走了。這可是一個參觀地好機會。”我笑着走向了門口。
從裡面出來。薯條三個人對我鐵山保護。周圍地房間裡面也都放出來了一個個囚犯。這些人從身上穿着地衣服就能夠看出來身份。那些像我一樣穿着平時在外面穿着地衣服地人。無疑都是有案子還沒有審理暫時收押地人。而那些穿着棕色囚衣地人。是被提起公訴基本上可以定罪地人。而其中那些穿着囚衣手腳上帶有鐵鏈地人。是重犯。
這些人。在獄警地看押之下。除了牢房。進入了一個大大地食堂。
這些人排着隊經過窗口。從裡面接過一份一份地食物。然後坐在旁邊地桌子上低頭狼吞虎嚥。
吃飯地時候。亂得很。那些身強體壯地人。會欺負那些不是他們對手地犯人。把他們地食物搶過來放到自己地盤子裡面。還有地人沒吃多久就打架。然後獄警跑過來用電棍亂擊。裡面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這樣地事情。在這裡是習以爲常地事情。大多數地時候。獄警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在監獄裡面生活,是十分需要頭腦的。這裡面都是一幫亡命之徒。彼此之間拉幫結派,如果你混得不好,站錯了隊伍,那他們能夠整死你。這裡絕對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不過那幫傢伙對我倒是很敬畏,當我和薯條他們三個人出現的時候,很多人都自動讓開。我們四個人來到了窗戶旁邊,裡面的獄警並沒有把一般犯人吃地那些東西發給我們,而是從後面特意拿出了幾份特別的食物。
比起一般犯人的飯菜,我們吃得東西可就豐富多了。有肉有酒。看得那幫傢伙兩眼發直。
我端着盤子,想找個地方坐下來,這麼一打量,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事情。
這個食堂裡面,其他的地方都擠滿了人,唯獨左側的一張桌子上面做了一個人。這個人背對着我們,穿着一件棕色的囚衣,在那裡埋頭吃飯,周圍沒有人敢去和他拼桌子。
“那傢伙是誰?”我指了指那人。
“那個就是我跟你說的美國一兩百年纔出現的犯罪天才。”薯條笑了起來。
“走。我們到那邊吃。”我笑着走了過去。
薯條三個人跟着我。我們大搖大擺走到桌子跟前,座了下來。
對面地那傢伙微微一愣。然後擡頭看了我們一眼,沒有任何的表情,低着頭繼續吃飯。
他吃的那些東西,無非就是硬麪包和一些湯水,但是他吃得很香。
我坐下來,打開了酒瓶,倒了一杯紅酒。濃郁的酒香隨即飄了開起,周圍的那些犯人全都勾這頭往這邊看。
我倒了一杯酒,然後放在了那人的面前。
他沒有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動作,爲之一愣。
我微笑着聳了聳肩,意思是我請他喝酒。
他看了看我,疑惑了一下,又看了看那酒,還是沒有抵擋住誘惑,抓起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氣把被子裡面的紅酒喝完,臉上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我沒有說話,又給他倒了一杯,那傢伙咕嘟咕嘟又一口氣喝完。
就這麼一個倒一個喝,一瓶酒喝掉了半瓶,那傢伙看着我笑了起來。
“聽說咱們這裡今天要住進一個大人物,想不到竟然是柯里昂先生。”他地聲音,有些沙
這個人,其實長得並不是很帥,臉很長,消瘦,但是棱角分明。眉毛很低,雙眼深凹,留着漂亮地小鬍子,棕栗色的頭髮有些捲曲。身體有些消瘦,但是看得出來很靈活,最吸引我地是他的那雙眼睛。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
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一種亡命氣息,或許正是這種氣息,才讓這裡面那麼多的犯人對他如此的懼怕吧。
“你見過我?”我笑了起來。
“當然見過。我不僅見過你,還參加過你的電影地首映式呢。”他笑了笑。
“你參加過我的首映式?”我睜大了眼睛。
“在印第安納波利斯。《與狼共舞》的首映式,我參加了。”他聳了聳肩,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這就有可能了。當初《與狼共舞》的首映式是在室外,那麼多民衆一起觀看,其中有個他,也不足爲奇。
“你在印第安納州,怎麼會被關到了這邊來?”我笑道。
“我這個人本來就喜歡四處遊蕩。在印第安納州我搶了一家銀行,搶走了2萬美元,然後在一週之內又搶劫了三家銀行。後來又跑到密西根市搶了5家銀行,最後被人出賣抓住了,關在密西根市監獄。”這個人說起他的故事來。心平氣和,彷彿這些事情是別人乾地一般。
我卻看着他呆了起來。印第安納州的銀行是出了名的霸道,因爲那地方本來就很亂,所以銀行的保安工作做得十分的好,想從那裡面搶劫,真是難上加難這傢伙竟然能夠從印第安納波利斯一直搶到密西根,絕對算是天才了。而且聽他的口氣,如果不是被人出賣,警察根本就抓不到他。
“那你怎麼又從密西根監獄跑到洛杉磯了?”我對他很感興趣。
那人笑了起來:“很簡單。柯里昂先生。你們夢工廠不是拍過一部叫《越獄》的電視劇嘛。那裡面的主人公就是我的寫照。”
“你越獄了?”我樂道:“不過我聽人說密西根監獄可不是越獄地好地方。”
”你說得對,那地方的越獄率幾乎是千分之一,不過我成功了。我從那地方跑了出來。”他很得意。
“我能知道你怎麼從裡面跑出來的嗎?”我對此非常感興趣。
能從密西根監獄那樣防守嚴密地地方跑出來,這傢伙肯定想出了什麼天才的辦法。“很簡單。”他自己都忍俊不禁。
然後,他湊過來,小聲道:“我把監獄裡面的一塊肥皂雕成了手槍的模樣,然後塗上墨水,在一個晚上頂着一個獄警的後背跟着他大模大樣出了監獄。”
“完了?”我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完了。”他笑了笑。
“就這麼簡單!?”我有點不相信。
“就這麼簡單。”他喝了一口酒,匝吧了一下嘴。
旁邊的薯條等人都笑。他們的笑,是讚揚的笑。
薯條說的不錯,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犯罪天才。
“那你怎麼又會跑到這裡來地?”我追問道。
“出了密西根監獄之後,我一氣之下再次搶劫,搶了七家銀行,然幹掉了十五個警察,然後從密西根坐車旅行,走一路,搶一路。本來我想到好萊塢這邊旅行。結果到在長灘看上了一個娘們,那娘們最後出賣了我。我就被逮到這裡來了。”他苦笑了一下。
“你搶的都是什麼銀行?”我笑道。
“都是大銀行。百分之九十都是花旗銀行。”他比劃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頓時大笑了起來。
搶花旗銀行!那不就是搶洛克菲勒財團嘛,這個好!“法院怎判你?”我給他倒了一杯酒。
“下月判,不是無期徒刑就是絞刑,我估計後者的可能性大。”他臉上依然是風平浪靜。
“你就沒有想到過跑出去嗎?”我有點替她覺得可惜。
“跑?我這個樣子怎麼跑?再說了越獄是需要經過精心準備的,我在等時機。柯里昂先生,謝謝你的酒。”他抹了抹嘴,站起身來,笑着離開了。
“這傢伙,的確是個人才。”看着他的背影,我十分的讚賞。
“柯里昂先生,這傢伙這次如果逃出去了,估計能做出更大的事情來。他簡直就是爲了犯罪而生地人。”薯條看着這個人,也很是欽佩。
“這傢伙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迪林傑。約翰.迪林傑。”一旁的刀疤答道。
“什麼!?叫什麼!?”這個名字一下子讓我叫了起來。
“約翰.迪林傑。”刀疤又說了一遍。
“他就是約翰.迪林傑!?”我徹底呆了!
“柯里昂先生,你認識他?”薯條問道。
我機械地搖了搖頭,然後喃喃道:“我聽說過他的名字。”
約翰.迪林傑,在後世,不管是在電影上還是在美國人地心目中,這個名字都代表着一個絕無僅有的傳奇。在好萊塢。關於他的電影,就有幾十部之多。他的故事,家喻戶曉。
約翰.迪林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深爲一個罪犯,他憑藉什麼能夠留下一段不朽傳說?
歷史上,30年代的大蕭條830萬美國人失業,10萬多家企業倒閉,6000多家銀行關門,物價暴跌33%。生產倒退二十年,人心惶惶,黑暗降臨。人們生活困頓。一種粗獷地個人主義生活方式開始擡頭,生活無着,精神困苦,在這樣地形勢之下,全民犯罪的成爲潮流。
而在這股潮流中,涌現出了許許多多地風雲人物,經濟危機塑造了他們,使得他們成爲絕無僅有的犯罪天才,也成爲了後世津津樂道的不朽傳奇。
這幫人當中。有把綁架搞得如同藝術一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阿爾文.卡皮斯,更有被稱爲“綁票聖手”的“機槍手”凱利,這傢伙的成名製作尤索綁架案讓他稱爲所有綁架者崇拜地偶像。這個綁架案創造了三個紀錄,第一,這是FBI歷史上唯一一次允許媒體全程跟拍的綁架案,第二,它迫使國會修改法律,讓原本FBI根本就不注意的綁架案納入到了FBI地工作職責之中,第三。到了審判的時候,爲了放置凱利逃脫,FBI不得不出動飛機來轉移凱利,這也是史上第一次用飛機轉移被告。
此外,還有聞名世界事蹟被搬上電影銀幕的鴛鴦大盜邦尼和克萊德、號稱“自動提款機”的銀行劫犯“娃娃臉尼爾森”、從三歲就開始偷盜的“靚仔”弗洛伊德……
這些人,因爲所作所爲震驚了整個美國,被聯邦政府判定爲“全民公敵”。
從1919年到1939年間,被FBI登記在冊的全民公敵一共有84個,而排在第一技壓羣雄的人。就是約翰.迪林傑。他和他的追隨者們。在短短的十個月,搶劫了13家大銀行。縱橫美國,連FBI都被他搞得人仰馬翻。這個人把犯罪當成了藝術,他吊兒郎當,同時又有着深刻地人生哲學,他策劃的搶劫案,永遠都是那麼幹淨利索,永遠都是那麼的完美,永遠都是那麼的充滿藝術性,甚至連FBI都歎爲觀止。
他被稱爲美國曆史最棒的銀行劫匪,作爲頭號全民公敵,他卻贏得了美國人的同情。他同情窮人,從來不傷害無辜,劫富濟貧而且還極其專情(最後之所以被FBI探員擊斃也是因爲他愛的女人出賣),同時代的人都稱呼他爲“俠盜羅賓漢”,這個傢伙,用31年的人生歷程,證明了他地獨一無二,也給美國人立下了一個不朽的傳奇!
而現在,他就在我的眼前!
我之所以這麼瞭解他,是因爲在後世關於他的電影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裡面不乏精彩的電影。這個傳奇的人物所作所爲讓人產生無盡的遐想。
迪林傑離開之後,我很快就吃完飯,跟了出去。
在這裡,晚飯之後有一段放風時間。放風的地點就在收押所的院子裡面。院子很大,是一塊很清爽地草地。被關了一天地囚犯們散落在草地上,有的睡覺,有地亂跑,有的大聲唱歌,反正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則尋找迪林傑的身影。
他一個人,在一個角落裡面來回踱步。
“你的口袋裡面,不會有從牆壁上扣下來的泥土吧?”我笑着說道。
迪林傑聽到我這句話,也笑了起來。看來他看過《肖申克地救贖》,看到過裡面主人公趁着放風的時候搬運泥土的情節。
“我可沒有那個人那麼長的時間。說不定我就不能過今年的聖誕節了。”迪林傑笑了笑。
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很優雅,如果在外面,你完全不會想到他會是一個銀行劫匪,你會認爲他是一個不折不扣地紳士。
“柯里昂先生,你是現在美國最受尊敬的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迪林傑問道。
對於呆在這裡面的人來說,他是不太清楚我的事情的。
“他們說我犯了重婚罪。”我的回答,讓迪林傑哈哈大笑起來。
“重婚罪!?哈哈哈,你只需要到洛杉磯到舊金山這樣的地方轉一轉就知道了,那些有錢人哪一個不是有衆多的私生子,哪一個不是有衆多的家室!?”迪林傑搖了搖頭。
“話雖這麼多,但是誰讓我攤上了呢。”我笑道,
“柯里昂先生,我覺得你不會有事。”迪林傑突然說了一句讓我一愣地話。
“何以見得?”我問道。
“理由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柯里昂先生,我覺得美國民衆是絕對不會允許政府把你關起來的。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一盞明燈。沒有了你,美國人的生活一片黑暗。”迪林傑優雅地說道。
“那你們是什麼?”我好奇道。
“我們?”迪林傑吸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夜空。
夜空很高,星光閃爍。
“我們只不過是一顆顆流行,在天空中留下光芒,然後瞬間熄滅。”迪林傑說這句話地時候,有些憂傷。
但是我下面的一句話,讓他立馬精神了起來:
“迪林傑先生,你想出去嗎?面對美國曆史上最偉大的犯罪天才。面對美國曆史上排名第一的全民公敵,我對這個現在身陷囹圄的男人非常有好感。
雖然迪林傑這個人乾的是搶銀行的事情,但是他是一個正義的而且有魅力的人,一個俠者。如果讓他在這裡受審,十有**會被判處無期或者是絞刑,因爲加州對待銀行搶劫犯地判處是出了名的重。
而我的這句話,也讓迪林傑變了臉色。
他看着我,開始玩味我的這句話。玩味這句話裡面的潛臺詞。
“柯里昂先生,你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幫助我出去?”迪林傑舔了舔嘴脣。
他自然知道我的能力,如果我願意,他完全可以順利從這裡面逃脫。
“那就要開你能不能打動我了。迪林傑先生,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不出獄之後會幹什麼?”我笑着問道。
“繼續搶劫!我要席捲整個美國,帶着我的兄弟們一家家搶銀行!”迪林傑幾乎沒有經過多少的思索就脫口而出。
我呵呵笑了起來,道:“或許我真地可以幫助你,不過迪林傑先生。現在時機還沒到。”
說完之後。我站起身來,和迪林傑握握手。然後返回了房間。
來到房間裡面,打開了電視攤開了報紙,進入眼簾的,卻是洛杉磯和全美的火爆形勢。
今天下午,各大報紙都出了號外,洛克特克電視臺更是全天直播,安德烈.柯里昂正式被收押,如果今年要評什麼新聞獎的話,這條新聞絕對會被評上。
洛克特克電視臺把我從夢工廠被帶走然後送入收押所的一系列活動都搬上了電視,很多民衆都炸鍋了,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法警們給我戴上了手銬。
很多媒體紛紛抗議,抗議洛杉磯法院這種行爲是違背法律精神的,在沒有宣判的時候,就進行收押,這對於被告極其不公正,因爲審判結果沒下來之前,被告是無罪的,把一個無罪的人收押,這是法律強權。
這是媒體討論最多地,也是媒體最爲憤慨地。
但是洛杉磯法院隨後對這件事情的答覆卻很是狡猾:鑑於安德烈.柯里昂先生身份特殊,爲了便於法院調查取證。所以必須把柯里昂先生單獨隔離起來,這種做法也是爲了法律地公正。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但是民衆是不管這些的,他們地腦袋裡面只有一個想法:你們給柯里昂先生戴上了手銬!這個絕對不行!
各大城市都開始發生了遊行示威,民衆開始向政府施壓壓力。而聯邦政府也很快做出了答覆。就在我被收押的四個小時晝,美國總統羅斯福代表政府對這件事情發表了意見。
“本來。一個重婚案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這樣的事情,每年美國都會有幾十例,每一例的操作方式都是按照洛杉磯法院這樣的做法。爲什麼別人都可以這樣,柯里昂先生不行麼?”
“難道僅僅只是因爲他是安德烈.柯里昂?難道相比於其他人來說,在這方面他比其他人特殊?!不!我要說地是,在美國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總統,犯了罪。也同樣要接受法律的懲罰!這是美國精神!這是美國法律的尊嚴!”
“柯里昂先生身份顯赫,影響力巨大,但是正因爲這樣。他更應該嚴格要求自己,更應該給民衆做表率!這一次他顯然給美國民衆留下了惡劣的影響!試想一下,如果美國人都跟着他學,那社會還不亂套了!”
“我希望法院能夠秉公辦理!聯辦政府在這一點上,支持洛杉磯法院這樣的行動!”
羅斯福口氣強硬,咄咄逼人。
他是在白宮門前的集會上面,面對着聚集在白宮門口的民衆發表演說的。結果演說剛說了一半,就被民衆地臭雞蛋和爛番茄給砸了下去。
“滾回白宮去!”
“我們要柯里昂先生!”
“要柯里昂先生,要自由!”
在民衆的憤怒之前。聯辦政府毫無辦法。
除了民衆憤怒之外,連美國的很多知名人物都開始炮轟聯邦政府。這樣地事情,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根本就沒有人會理會,但是這一次,很多人都摩拳擦掌開始對我聲援。
在羅斯福發表他的演說之後,美**界的泰斗老潘興將軍在美**方總部的門口接受了記者的採訪,他的後面,站着的全都是美**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老潘興一身戎裝。嘴裡面叼着雪茄,在傾聽記者的問題之後,立馬開罵。
“我實在不明白這幫混賬東西在做什麼!想一想我們要保衛地人當中還有這樣的混賬東西,我就氣得發暈!有這個時間,有這個經歷,多做一些實事比什麼都好。實在沒事情可做,騎着竹竿玩泥去!整天就知道搗鼓這些無聊的事情!”
“男人嘛,尤其是成功的男人,誰沒有幾個紅顏知己!這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可以到美國的那些大城市看看。甚至可以到美國國會中間看看。那些表面上正人君子一般的傢伙,誰背後不是左擁右抱每天花天酒地。甚至還有十幾處房產金屋藏嬌的!?舉不勝數!”
“和這些人相比,柯里昂先生簡直就是男人的表率!一家人生活得甜甜蜜蜜,女人們相夫教子,孩子們茁壯成長,一個幸福美滿地家庭,多麼好!可那幫混賬東西要做什麼呢?!他們要把安德烈.柯里昂關到監獄裡面去,要讓這個家庭支離破碎,讓孩子們失去父親,讓女人們失去丈夫。這樣的行爲,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很多人說什麼柯里昂先生這樣的做法對女人不公平!屁!我覺得柯里昂先生這樣的做法是對女性的最大尊重,他沒有捨棄自己深愛的女人,沒有捨棄深愛自己的女人,他尊重她們,沒有像很多男人那樣尋歡作樂,沒有像很多男人那樣不負責任!這就是女性的最大尊重!”
“如果我年輕幾十年,如果我是柯里昂先生,我也會這麼做!愛審判審判去!誰要是趕來抓我,我一槍打爆他的頭!”
“這是個人地事情,個人地自由,關政府屁事!”
老潘興這個人脾氣暴躁,直性子。有什麼就說什麼,滿嘴的髒話倒是讓人聽得很過癮。
而在這件事情上,爭議最大地,估計就是美國的法律從業者了。
自從我的這件事情出來之後,那些律師、法官們就忙活開了。這幫人有着十分敏銳地嗅覺,他們意識到這個案件的特殊性。美國是個判例法的國家,如果這個案件對美國法律規定的一夫一妻制形成了衝擊,肯定會留名史冊並且對未來美國人的生活、婚姻產生巨大的影響。
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有可能是一個正在創造美國法律紀錄地案件。對於律師來說,沒有什麼比在一個案件上揚名立萬更加重要的了。
律師們爭論的可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孰是孰非。他們關心的是如何判決。
其實這不單單是那些律師關心的問題,更是法院系統關心的問題。爲此,洛杉磯法院不得不邀請加州州法院、聯邦政府最高法院等等一系列的有經驗的法官對這個案件進行討論。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案件的確不好處理。如果按照法律,我地這種行爲某種程度上是違法的。但是如果法院按照重婚罪處理我把我關到監獄裡面的話,估計美國民衆不會答應。
處理得重了,民衆暴動。處理得輕了,肯定很多人職責司法不公特殊任務特殊對待,而且最重要地是民主黨那邊估計會很不滿意。
所以對於那些法官來說,如何能夠拿捏得恰到好處,如何讓各個方面都滿意,這纔是問題的關鍵。
而這,顯然是一個難題,一個實實在在的難題。
不過,當這些法官們頭疼的時候。我活得很滋潤。在外面很忙,忙着電影,忙着財團裡面的事情,到了裡面,反而輕鬆了,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最後看看電視看看書,很是愜意。沒事的時候,我就聽薯條三個人說一些黑道上面惡事情。尤其是那些有個性的犯罪的傢伙,比如迪林傑這樣人,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讓我很感興趣。
我完全把收押看成了度假。就這麼在收押所裡面過了三天,我接到了正式開庭地通知。
這三天,法院的那幫傢伙算是想得腦袋都破了。到最後,成立了聯邦法院、加州法院和洛杉磯法院三方組成的審批團,負責設立的主法官是洛杉磯法院的院長阿爾.帕提諾。
此外,這一次的審理算是建立了一種和通常的審理不同的審理程序。以前審理基本上都是法庭內部負責制。主要的負責人還是法官。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法院專門配備了一支人數達60人地龐大的顧問團隊。這裡面的律師,都是美國各州相關專業的頂級律師,這些律師的任務就是在案件審理的過程中作爲法庭的智囊團提出建議。
除了智囊團,法庭還建立了一個人數多達300人的陪審團。陪審團的成員,來自美國各地,身份不同,職業不同,年齡不同,性別不同,可以算得上是民衆地代表了。這個陪審團將在法庭地審理當中發揮重大的作用,也就是說,在法庭審理地最後,法官必須爭取評審團的意見,只有在和評審團意見相互符合的時候,才能夠進行宣判。
這樣的一個審理程序一經公佈,就引起了全國譁然。
有讚賞,有質疑,有觀望……美國人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案件如此關注過。
其實從這個審理程序也可以看到法院受到的巨大壓力。一方面,法院必須按照法律進行審理,這是一定的,這樣做,是法律的固有程序,另外一方面,民主黨那邊也有壓力。但是另挖一方面,法院的那幫傢伙也是有頭腦的人,他們意識到這件事情讓他們夾在民衆和民主黨之間兩頭不是人。
偏向民主黨,那會得罪民衆,但是如果偏向了民衆,那就會得罪民主黨。
所以那幫聰明的法官們算是想到了一個這種的辦法,請來了那麼多的法律人員充當顧問,同時又組織了聲勢浩大的民衆評審團,在這兩方面的參與之下,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至少那些法官們不會受到太大的衝擊。這種做法,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做法。
正式開庭地日子,我早早就起來了,係數一番之後,換上我的公爵裝。在法警的帶領之下穿過那條長長的通道走出去。“柯里昂先生,我支持你!”
“挺住!”
收押的那些犯人們高喊着爲我鼓勁,這幫傢伙巴不得我把洛杉磯法院的攪和得人仰馬翻呢。
出了收押所,來到了法院,從車裡面一出來,我就被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
不過很快就有警察走了過來把記者擋開,走進法庭地大門,我看見二哥穿着一身警服站在那裡。
他鬍子拉碴的,兩眼滿是血絲。看來這幾天爲了我沒少操勞。
“今天第一次庭審,法庭外面的事情我都擺平了,到了裡面。你和卡爾文好好商量。”二哥看着我低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走進了法庭。
法庭裡面,座無虛席。
“柯里昂先生!”
“柯里昂先生!”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前來聽審的那些民衆全都從位子上自動地站了起來,整個法庭裡面,前來聽審的差不多有四五百人。我一邊走一邊微笑致意,當我走到法庭中間的時候,評審團的人也站了起來,緊接着。是那個60人律師團,最後,連評審的法官也不得不站起來。
阿爾.帕提諾看着我,有些忍俊不禁。
現場,洛克特克電視臺地記者早已經開始拍攝,他們是唯一一家允許進入法庭進行報道的媒體。
一系列的程序完畢之後,庭審開始。先是作爲公訴方地洛杉磯檢察署開始他們的公訴,他們詳細得介紹了我的婚姻狀況,我的家庭。出示了衆多的圖片和影像資料,這些圖片都是我陪着老婆孩子在一起的時候被拍下來的,有些明顯就是偷拍。看來這幫傢伙的確做了不少工作。
“在證據面前,安德烈.柯里昂重婚罪已成事實,所以我們希望法院能夠按照法律,秉公辦理!”
在做了長達一個小時的陳書之後,檢察署地律師唾終於結束了他滔滔不絕的控訴。
“被告方進行辯解。”阿爾.帕提諾看了看柯立芝。
柯立芝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始了他的辯解,這傢伙不愧是幹過律師,深知法律的空子。似乎檢察署的那些說辭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站在那裡,語言平靜。逐條批駁,很多聽審的民衆不由自主地叫起好來。
“法官先生,我想提醒各位律師,各位評審團的成員,重婚罪,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人同時和幾個人形成婚姻關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種婚姻關係,必須是有法律效力地。我要說的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同時開始了幾個婚姻,並且這段婚姻有足夠的證明!所以,我申請法院還給我當事人一個清白!判處無罪!”
柯立芝在最後,抓住了整個案件的一個關鍵點,說得檢察署的那幫傢伙目瞪口呆。
重婚罪,顧名思義,婚姻必須正當纔是關鍵,我和萊妮等人結婚的時候,只是在教堂裡面舉行了婚禮,而且是私下的,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去登記所以如果檢察署照出證據來,是件很難的事情。
”法官大人,我請求傳喚相關人員進行詢問。”檢察署地那個律師站了起來。
“同樣。”帕提諾點了點頭。
那個律師衝會面揮了揮手,有法警走了出去。時候不大,一羣人被帶了進來。
“爸爸!爸爸!”
“爸爸!”
看到這羣人,我頓時怒火中燒了起來。
萊妮、嘉寶、娜塔麗亞、霍爾金娜、海蒂,五個人一個不少,還有亞蓋洛、瓦波里、阿道夫和小克日什托夫。全家都來了!
萊妮等人還好,知道這是法庭,知道她們地表現將直接關係到我的審判結果,所以一個個很沉靜。但是孩子們就不一樣了,小傢伙們看到我一個個大哭了起來。
我是個護短地人,最看不得的是老婆孩子哭。這幾個崽,那是我的心頭肉。平時雖然關鍵嚴厲,有的時候也會扇上一巴掌,但是那是我自己動手,現在看到檢察署的那幫狗孃養的把她們給弄了過來,而且孩子們哭得稀里嘩啦,我就氣不打一出來。
孃的。有事情可以衝着我來,但是搞到了我幾個崽地身上,那我就受不了了。
我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萊妮幾個人被叫到了詢問席上,孩子們依然是哭天搶地。
那檢察署的律師根本不管一點,指着我開始詢問萊妮等人。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
“告訴我他是誰?”
“你白癡呀!美國誰不知道他!?”海蒂的一句話,讓法院鬨堂大笑,那律師被罵得狗血淋頭。
“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萊妮“無辜”地看着那律師,法庭裡面又是一陣笑。
律師就有點崩潰了。
“請正面回到我,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律師有些惱羞成怒。
“這是個人**。我拒絕回答!”海蒂在這個時候徹底展現出了她的霸氣,那律師在她面前,一下子癟掉了。
法庭徹底譁然。特別是那些律師們。因爲這其中已經牽扯到了法律上的衝突,律師要進行審理工作,就必須提問,但是對於海蒂來說律師地提問又牽扯到**權,這樣的衝突,可不好解決。
法庭立刻開始了討論,那些律師們針對海蒂的何種說法進行了討論,決定到底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結果商量了差不多十分鐘。才商量出來結果:海蒂等人必須正面回答。
“沒什麼關係。”海蒂一邊哄着瓦波里,一邊毫無表情地回答。
牛!不愧是我的女人!
檢察署的那律師都快要暈倒了!法官們也都個個滿頭黑線。
爲了一個**權,討論了半天,好不容易做出了個結論,結果讓海蒂一句話給打發了。
“沒什麼關係是什麼關係!?”律師擦着額頭上的汗道。
“你說,你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海蒂指了指聽審民衆當中的一個女人。
“沒關係。”律師有些暈了。
“對呀,沒關係就是沒關係了,還能有什麼關係?”海蒂聳了聳肩。
“先生,這麼簡單的事情連小孩都明白。你不明白嗎?”萊妮嘆氣道。
律師快要氣爆了。
法庭上面地很多人都笑得快要斃掉了,連很多參審的法官都笑得直抹眼淚。他們這些人,審理了一輩子案件,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證人。這五個女人,今天算是把法庭鬧得人仰馬翻。
爽!
那律師見無法在萊妮等人身上找到突破口,把目光放到了亞蓋洛地身上。
“小朋友,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律師笑着問道。
亞蓋洛看着我,眼淚汪汪:“爸爸!爸爸!”
他的聲音在法庭裡面響起。讓我的心丟揪起來了。
“爸爸!”
“爸爸!”
瓦波里也跟着哭。接着阿道夫和小克日什托夫也傳染一般哭了起來。
法庭上面頓時一片騷動。
“你!過來!”我指了指那個律師。
那律師看着我,以爲我有什麼話要說。得意地走了過來,他或許認爲,他剛纔的那個舉動成功了。
人人都說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亞蓋洛在法庭上喊我爸爸,就足夠說明了問題。
他走到我跟前,笑道:“柯里昂先生,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有,你再靠近點。”我笑了起來。
我站的是法庭的被告席,是一個臺子,下面有到膝蓋的圍欄。
那律師笑着靠了過來。
“婊子養的!”等他靠過來地時候,我一個重拳擊打在他的臉上,連眼鏡都給斷了,那傢伙慘叫一聲,蹲倒在地。我從裡面跳出來,抄起旁邊的一個椅子,掄起來狠狠地砸向了那個律師。
“婊子養的!敢動我的崽!”
我一把大罵,一邊猛砸,那傢伙把我砸得血肉模糊!
譁!
法庭一片大亂!
有件事情小張向大大們道歉,柯里昂的四子名爲剋日什托夫.摩西.柯里昂,而不是剋日什托夫.希特勒.柯里昂,小張的記憶力真的減退了,奶奶的。
約翰.迪林傑不少大大都纔對了,看來牛逼地人實在是不少呀。嘎嘎。
已經月中了,同志們,手頭有月票的該砸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