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磯法庭,這一天成爲了全美關注的地方,因爲這|爲我。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讓全體美國人深爲震撼的,竟然是哈維人。
生在法庭門前的這一幕,不僅僅感染了我,感染了席大觀安東尼奧康納,也感染了所有親歷這一幕的人。
在庭警的看押之下,我滿臉微笑地上了警察,回頭看着身後的那羣巍然挺立的哈維人,看着那個用鮮血塗成的咆哮紅龍,我的心裡變得前所未有的踏實,前所未有的幸福。
這段時間,很多時候我都在擔心受怕,可是自從經歷這些之後,我的內心就彷彿一潭靜水,波瀾不驚。
我想現在我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任何結果,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有的時候,人只有經歷過起起落落大是大非,只有經過了心靈和的煎熬,才能夠學會最終的淡定。
或許,這就是時光的威力吧。我們還是孩子或是少年的時候,與淡定無關,我們是青年的時候,會裝模作樣地去學去模仿,我們以爲那樣纔有魅力,而當你走過了坎坷,走過了曲折,時光的塑到在你身上留下印痕之後,你的淡定,瓜熟蒂落,自然純粹,沒有任何的矯揉造作。
或許每個人都要經歷這樣的一種過程,只不過早晚而已。
我雖然纔剛過三十,但是卻已經能夠提前體會了。某種方面來說,這是我的幸運之處。
警車呼嘯着離開法庭,我再也不必被人蒙上眼睛。從車窗裡面朝外望,看到的是聚集在街道兩旁的民衆,他們高舉着條幅,羣情激昂。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耳邊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處何地。忘記了自己是誰。只有一片空明。
車子在護衛隊地看護之下。駛進了一處建築。這處建築我還是很熟悉地。之前我也來過。是調查局在洛杉礬地一個基地之一。
大大地院子。高高地圍牆。嚴密地部署。一個蚊子飛進去都會被剪了翅膀。
我被帶到了這個院子地地下五層地一處牢房。在穿過了幾十道門之後。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這個房間。與其實說是一個監獄。倒不如說是一個豪華地五星級套房。裡面應用盡有。和酒店存在地唯一地區別就是你不能隨便出去。
把我塞到裡面之後。警衛們全都撤了出去。
我甩了甩手。被手銬銬得久了。摘下之後雙手很是麻木。
客房裡面有一臺電視,看到它之後我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我想知道外面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如何。我原來以爲,外面肯定會關注這件事情,關注這一次的審判,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形勢會如此的火爆。
洛克特克電視臺有一個頻道專門重複播放庭審的全過程,從頭到尾。其他地幾個頻道分別從不同的角度來展現不同階層的美國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態度。
庭審的內容估計絕大多數的美國人都看到了。對於這次庭審,他沒有不同的看法。大部分的美國人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還是在我地。
“我柯里昂先生!永遠都。我不相信柯里昂先生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看看庭審就知道了,柯里昂先生和民主黨之間的恩怨我們都是十分清楚的,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政治迫害和政治打擊。庭審上面,洛杉磯法院方面根本沒有舉出什麼實際意義的證據,很多時候就是在有意栽贓。我們希望法院最後能夠公平審理,當然了,我們也不會允許可量先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雖然洛杉磯法院十分肯定地指出可量先生買兇殺人,但是從今天的庭審結果來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總體上說,我覺得可量先生還是清白的。”
……
大部分美國人還是能夠想到這一起案件背後的真正原因地,所以他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我殺沒殺龐茂,而是我和羅斯福以及民主黨之間地糾葛。
當然了,也有一部分人是站在民主黨那邊的。
“我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安德烈里昂。往日的他,身上有着太多的光環了,今天,是一個真實地安德烈里昂。”
“不管證據確不確切,起碼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安德烈里昂和這件事情是有關係的,他不可能置身事外。誰能夠保證他沒有買兇殺人呢。只需要看看美國就明白了,凡是那些有頭有臉地人物,表面上光鮮亮麗,其實哪一個沒有幹過見不得光的事情呢。”
“我覺得安德烈里昂就是買兇殺人地人,總統先生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
站在我和民主黨一方地都有不少人,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人是中立的,他們顯得更加的客觀和冷靜。
“這次審判肯定要有一個漫長而曲折的過程,現在就忙着做出評論,實在是言之過早,但從今天一天的審判來說,雙方似乎打了個平手,單憑那些證據,都無法給這個審判定性,因此,還需要接下來的審判。”
“這方面不要忙着下結論
民衆儘量也不要意氣用事,因爲這樣最後可能會審判,對司法形成影響。我覺得所有人都應當保持克制,保持冷靜,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會出來的。”
……
看到電視上的這些東西,我靠在沙上,覺得有些疲憊了。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和這些都無關,我只想走出這裡,到我的工廠裡面去,拿起我的導筒領着一幫演員拍戲,那纔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我我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走到浴室裡面放水洗澡。
這麼多天來,連個澡都沒洗,我的身上已經快要臭了。
全身沉浸在溫暖的熱水中間,我不由得舒服得哼哼起來。閉上眼睛,打開浴室裡面的錄音機,放出來的是滾石唱片公司新出的專輯,裡面一個老黑人用滄桑的語調在唱:“啊,印第安納,我看到斑鳩飛上天,卻看不見你歸來……”
也知道在浴缸裡面呆了多少時間,洗完了澡,全身清爽,牀上白色的柔軟地浴袍,拉開浴室的門,一走進客廳,我本能地感覺到氣氛不對,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誰!?”我想拔槍,但是現自己身上穿的是浴袍,只得後退一步。
客廳裡面,原先被我打開的小燈已經熄滅了,光線暗淡,沙上,做着一個黑衣人,他就那麼坐在沙上,坐在黑暗中,和暗色融爲一體,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現不了。
“安德烈,你這個澡洗得也夠長的。”那人擡起頭,笑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放鬆了起來。太熟悉了。
那人擡起頭,我看到了那個黑色面具。
“胡佛局長,你這麼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裡面,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你們調查局可就要倒黴了。”我咧嘴笑笑,走過去倒了兩杯酒。
“怎麼樣,對這裡還滿意嗎?”埃德加胡佛接過酒杯指了指這個房間。
“當然滿意。我這哪裡是來看押的,簡直就是度假嘛。想不到你們這裡的監獄都這麼有品位,不愧是調查局。”我耍起了嘴皮子。
“得了吧。這個房間是專門爲你弄地。”埃德加胡佛喝了一口酒,笑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對面坐下,突然就沉默了。
良久,埃德加佛纔開口說話:“你現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但是放心吧,在這裡,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保證沒有人動你一根毫毛。”
“那太感謝了。”我點了點頭,然後低聲道:“其實我更想出去,想出去拍電影。這幾天簡直是急死了。”
“這個我知道,拍電影對你來說是很重要,但是安德烈,你難道就沒想過扳倒羅斯福比拍電影更加重要嗎?”埃德加佛看着我陰陰地說道。
“扳倒羅斯福?我也想呀。可是這幾年你都看到了,那傢伙簡直就是個不倒翁,哪有那麼容易扳倒。再說了,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我匝吧了一下嘴,聳了聳肩。
埃德加胡佛看着我,冷笑了起來:“算了吧。我還不瞭解你。少在我這裡叫慘,你可卡爾文立芝不知道搞什麼鬼呢。”
埃德加佛這句話,讓我笑了起來。看到我笑,他也笑。
“胡佛局長,我們算不算是朋友?”我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了?”埃德加佛被我問的一愣。
“你回答就是了。”我盯着他。
“這個很難回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沒有什麼朋友的。”埃德加胡佛滑頭得很,乾脆和我打起了太極拳。
“那你能告訴我,這一次,調查局手頭有沒有一些能夠幫助我們扳倒羅斯福的東西?”我拉了一把椅子,向前靠了靠。
埃德加佛本能地把身體往後移了移,看着我壞笑了起來:“安德烈,你這傢伙實在是太有趣了,我告訴你,這方面連我都不清楚,你這一次和羅斯福槓上了,那是終極大對決,事關重大,這件案件的重要性決定了它本身的證據也是極爲難得的,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再說了,即便我手頭掌握了一些,我爲什麼要幫助你。”
嗨,這狗娘養地,竟然和我玩起心眼了。
“那你三更半夜的跑到我這裡幹嗎來了?”我指了指他。
埃德加胡佛站起身來,在房間裡面踱步,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轉身看着我道:“安德烈,你覺得你們現在危不危險?”
“危險?”我被他問得有些懵了:“應該不危險吧。他們現在拿我沒辦法。”
埃德加佛聽了我這句話之後,冷笑了幾聲,然後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道:“安德烈,這件事情我覺得可能不像你沒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來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低估了這次審判。除了審判,其他的事情更要注意。”
“你說得清楚一點。”看着埃德加胡佛嚴肅的樣子,我的心情也頓時沉了下來。
埃德加佛這個人,絕對不是那種一驚一乍的人,他做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纔會施行
恰恰因爲這一點,才讓我對他地話向來都十分的重
今天他這麼晚過來,恐怕不單單是找我喝酒聊天地,剛纔說的這些話,纔是重點。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畢竟不是上帝。我總是覺得,這一次對你的審判,是經過深思熟慮纔開始施行的,說不定已經準備了好幾年了。
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單單地審判。羅斯福這一次是破釜沉舟了,但是同時他又信心滿滿,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手裡面肯定有很多地秘密武器。在法庭上針對你地審判是一方面,但是你有沒有想到,對於洛克特克財團來說,你地存在是洛克特克的靈魂。你被捕了,洛克特克財團、好萊塢混亂一片,尤其是那些原先跟在你身後地人、公司、合作,現在一個個都人心慌慌的,羅斯福如果聯合摩根等華爾街財團這個時候出手,那就等於在砍你們的根,一棵大樹很有可能轟然倒地,到時候,即便是你從法庭裡面放出來了,又能夠怎麼樣呢?”
埃德加佛看着我,言語雖然很輕,但是卻讓我聽得目瞪口呆心驚肉跳!
雖然對於這件事情,我先前十分的看重,而且已經估計到會很嚴重,但是絕對沒有像埃德加佛這樣考慮得如此深刻!
是呀,針對我的審判室一方面,如果扳倒了我,那萬事大吉,即便扳不倒我,把我和洛克特克財團分割開來,然後一鼓而下對洛克特克財團下手,對我的合作伙伴下手,顯然也會比之前他們地行動要順利得多。
而我最擔心的,顯然是埃德加佛說的合作的問題。現在我被抓了,洛克特克財團混亂得很,好萊塢人心惶惶,這種情況之下什麼事情都可能生的。
“你說的很對,我今天從卡爾文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似乎也在證實你的說法。好萊塢現在已經有很多公司開始和摩根財團和羅斯福接觸了,其中還有之前我們的堅定。現在看來,這種局勢很有可能擴大化。到時候還真是麻煩了。”我沉聲說道。
“恐怕還不止這些。”埃德加胡佛搖了搖頭,道:“好萊塢即便是翻了天,對洛克特克財團來說也不至於徹底顛覆,但是如果其他財團全都被聯合起來對你下手,你怎麼辦?”
“這個!……”我頓時語塞,冷汗都出來了。
看着我這樣子,埃德加佛卻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安德烈,我只是把事情的最壞地程度全都講給你聽,你得有思想準備,也得采取一些措施。當然了,或許到頭來,只不過是我在多慮了。”
多慮?埃德加佛什麼時候會多濾過?
我真的脊樑骨冒冷氣。低聲對埃德加佛說道:“我拜託你一件事情,你能答應我不?”
“說吧。”埃德加胡佛看起來倒是很爽快。
“這件事情不知道卡爾文知不知道。我請你把今天我們之間地談話轉告給他,我現在在裡面,洛克特克財團能夠掌握大局的只有他了,他如果沒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後果怕是不堪設想。此外,還請你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照顧好我的家人,不要讓他們受到傷害。”我看着埃德加佛,誠懇地說道。
埃德加佛笑了起來,道:“你這哪裡是一件事情,分明就是兩件嘛。前面的那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後面地這個,我想輪不到我吧。你們夢工廠的廠衛軍、你二哥鮑吉地伯班克黨在,誰會動你的家人?”
“儘管是這樣,我還是擔心。廠衛軍畢竟事務繁多,伯班克黨很多時候身份不便,只有你答應了我才能放下心來。對於我來說,任何地事情,都無法和我的家人相比,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不能失去我地家人!”我昂起了頭,大聲說道。
“難道家庭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埃德加佛收攏了笑聲。
“不錯!沒有什麼比家更重要的了!”我重重點了點頭。
埃德加胡佛愣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專門去辦的。”
“謝謝。”我笑了起來。
“不用謝我了。你如果能夠把羅斯福給扳倒了,對於我來說也有不少的好處。這狗孃養的是在是太讓人鬧心了。”
埃德加佛一邊說一邊大步走了出去:“我走了!晚安。”
晚?!狗孃養的,你這麼一鬧騰,我能睡的着嘛!?
有大大告訴我評論區裡面有人搗亂,大家不要管了,看看就知道了,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我們不管他,呵呵,我們該幹嘛幹嘛,讓他們蹦達去唄。
看書看書,不要生氣了,各位大大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