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意沒功法搭理他,在躲過那一擊以後,迅速的撤去了森羅鬼域的開始,聖武魔像重新化爲了五具化外分身,只是這身上的氣息,已經減弱了不少。
四目魔神則是重新顯現,原本體內缺失的靈氣,竟然因爲方纔消失的那一會兒的功夫,全部補滿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非常人可比,大了不止兩倍,厚度也不是一般的厚,卻非常有力,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他猙獰一笑,目光掃視在圍攏於李小意身體四周的五具化外分身。
“他們給我,那個給你。”
李小意可是笑不出來,兩個領域近乎相似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居然可以同化合併。
而由於四目魔神的境界修爲,顯然在這二者之間,這傢伙是作爲主導地位出現的。
敖旭一直在看熱鬧,不過聽他兩個的對話,那件古鼎似乎很重要,但是老龍皇可沒和他說過這事兒,於是神念散出,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他的眸子微微一亮:“如果在下也想要呢?”
沒人搭理他……
李小意盯着四目魔神,四目魔神則打量着五具化外分身。
敖旭忽然有了種被人忽視的感覺,卻依舊沒人理會他。
“很不錯的買賣,分身給我,你拿古鼎,咱們還能繼續合作,最爲重要的是,一旦交易完成,本座便有了一個可以不殺你的理由。”
四目魔神的聲音很是平常,就彷彿是一個歲數大的老人家在那自言自語一樣。
可李小意依舊不出聲,他也便有了答案,卻是四目魔神最爲討厭的那一類人,死犟死犟的,跟道門裡的那些老牛鼻子一樣,他是殺多少都不嫌多,因爲在他看來,這樣的人都死光了纔好。
所以當其身形一動的剎那,李小意的五具化外分身,各展神通的屍氣涌動裡,真魂鳴啼。
黃鳥,金烏,混沌海獸,一頭頭的化形而出的瞬間,頭頂屍眼的陰屍分身,身體驟然而亮,並有影像呈現出來的時候,四目魔神剛剛顯化出來的巨大身形,忽然停滯了一下。
目露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置身的這片區域,居然被一抹詭異的光芒所籠罩,再行抽離的時候,屍眼中的寂滅之力,猛然炸射了過來。
四目魔神不慌不忙,擡拳轟砸,震盪再起,無論是被昊天寶鏡禁錮的身體,還是那直射過來的寂滅之光,都在這一拳裡化爲了虛無。
繼而破束縛而脫身,直向李小意的近前,卻有黃鳥化颶風,金烏吐火的風助火勢。
這一次四目魔神還是一擊以蕩之,沒有絲毫的停留,再有飛靈魔鬼魚,污邪神光,以及龍鯨等四頭混沌海獸,紛紛衝撞過來的時候,這座金字塔的山體,再也承受不住的轟然坍塌。
五具化外分身,包括頭頂屍眼的分身,圍繞着四目魔神依舊瘋狂進攻的同時,李小意這時候已經不敢稍有分神。
敖旭卻是動了,直接一個閃現,便出現在了廢墟地段的上空,剛要抓向那件上古大鼎,卻是眉頭一擰的收手翻身。
一條魔紋大蛆,霍然從鼎身之內遊離而出的咬向了他,敖旭目光一凝,不敢稍有大意,身形一轉的居然向李小意的本體這邊飛了過來。
他這是要把魔紋大蛆引向這邊,李小意見了當然明白,手中的井中月抽刀就是毫不猶豫的劈了一刀。
敖旭身形一晃,剛好錯開並將身後窮追不捨的魔紋大蛆露了出來。
顯然後者是沒預料的到,正中其面門,刀光炸開時,血肉橫飛,敖旭卻是大笑一聲,身形再轉的一繞,衝着上古寶鼎的方向就要瞬移過去,不曾想近前有紫芒乍現的一閃。
直逼其胸口,來的極爲突然,敖旭半妖話的身體紫光大亮,他咬緊牙關的一挺,一股極其強烈的疼痛感,頓時瀰漫全身的時候,敖旭劈手抓向了身前,卻是空空如也的什麼也沒有。
反倒是那件上古寶鼎被人一收的消失不見,敖旭一見,便明白偷襲他的人是誰,除了那名一直呆在李小意身邊的女刺客之外,不會再有別人。
而事實上正如他想的那樣,夢琪在收了上古寶鼎後,居然從李小意的身後走了出來,紫芒一閃的再次出手,將其從魔紋大蛆的糾纏裡解脫出來。
至於半空處正在圍攻四目魔神的五具化外分身,它們所衍化出的各個類別的真魂靈獸,紛紛被其擊飛了出去,只有那具頭頂屍眼的陰屍,還在勉強抵抗。
李小意沉默着,甩刀離手,晴空抽殺的一擊揮舞,並有毀滅之力從刀身內衍化出來。
四目魔神一眼瞥見,身形一晃的不敢硬擋,直接瞬移了出去。
與此同時,五具化外分身紛紛化爲了五縷黑氣,就要回轉身體的剎那,四目魔神的怨靈之域,突然而然的一經展開,居然將其全部包裹在內。
因爲領域之力,有阻隔空間的作用,幾乎是頃刻間,李小意和分身的聯繫,就此被阻隔在外的沒有任何的感知和聯繫。
這不禁讓其面色大變的同時,離魂匕首已然扣在了手裡,一劍泯滅的凌冽之氣席捲上空,撕裂法則轟然炸射之際,似乎是想要撕裂這個領域的獨立空間,但是爲時已晚。
就在劍意肆虐的契機,整個領域之力,轟然消失的徹底虛無化,包括四目魔神的本尊,同樣沒有任何的蹤跡。
而李小意和他的最強聖武,算是徹底的斷了聯繫,怔怔的愣在了當場。
敖旭本來還惱怒夢琪的突然偷襲,握着自己的肚子,一個血窟窿,已經止住了流血,再看李小意此時略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開懷大笑了起來。
“你苦心經營的最強聖武,卻偏偏給別人做了嫁衣,怎麼樣,難受不?”
李小意瞪目而視,卻沒有出手,只是舒緩着體內的氣息,敖旭卻是說個不停道:“你以爲改頭換面之後,我就認不出來那是本族的先輩遺體?”
李小意嘆了口氣,不是爲別人,而是他自己,這一次還真就是既沒撿到芝麻,也沒拿到西瓜,全丟了,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