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吃飯,這是好事,有什麼不能去的?”葉豐笑着說道,“只是胡三,今兒我又不能坐診了。”
“去,趕緊跟老爺子去,老爺子的事兒最重要。”胡三急忙說道。
葉豐也就收了自己的東西,跟着林老爺子,上了他的汽車。
車子一路疾馳,就到了海城的商業中心。
同益堂,就開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
林老爺子一下車,就拉上了葉豐的手,一路拉着,把葉豐領進了同益堂。
兩人是從後門進去的,直上二樓。
同益堂一樓是藥鋪,二樓是辦公的地方,有一間老爺子的專屬房間,幾十年了,格局不變。
那幾位海城老中醫,此刻正在林老爺子的房間裡翹首以盼呢。
眼見着林廣白領着葉豐進來了,俱都神色激動地站了起來。
“老幾位,我總算是不辱使命,葉豐,我給請來了!”林老爺子一進門,就爽朗地笑道。
“葉醫生,又見面了!”幾位老中醫,俱都是拱手稽禮,滿臉興奮,看向了葉豐。
葉豐看見這幾位,果然是當日的那老幾位,其中爲首一人,正是那長臉高個的老者。
不及林老爲葉豐一一介紹,那高個長臉的老中醫,卻是一擺手,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笑容,不由分說,就把一條胳膊伸到了葉豐面前,一擼衣袖,露出了一截腕子,笑着說道:“葉醫生,林老說葉醫生單憑脈診,就能診出林老練了二十四式的太極拳,我等深以爲奇,葉醫生莫怪,也給我摸摸看,看看我練過什麼功夫?”
衆位老中醫,連同林廣白一道,俱都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個高個老中醫,竟然一見面,就給葉豐來了這麼一手。
衆人卻也都沒有阻止,俱都臉現興奮,看向了葉豐。
葉豐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伸
手便按上了高個老者的寸關尺,微微閉着眼睛,一邊感知脈象,一邊低聲說道:“胳膊不大好!”
此言一出,高個老者就渾身微微一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衆人。
衆人暗挑大拇指,示意高個老者別說話,讓葉豐繼續。
高個老者也就壓抑住心頭的驚喜,目光炯炯,看向了閉目低言的葉豐。
卻見葉豐依舊閉着眼,三根手指在老者的手腕上輕輕按動着,繼續自言自語般低聲說道:“哦,原來是年輕時傷了筋了,嗯,這病有四十年了,胳膊屈而不伸,最多隻能擡到四十五度,再高不了了。”
這句話一出口,高個老中醫便渾身狠狠一抖,竟震驚地脫離了葉豐的三指,上上下下打量着葉豐,滿臉無邊的驚詫。
葉豐所說的症狀,就如同親見一般,他說的自己的胳膊只能擡高四十五度左右,再也高不了了。其精微程度,即便是自己相濡以沫朝夕相處的老婆,也不能比葉豐知道的更多了。
葉豐在高個老者脫離了自己的手指範圍的那一刻,也睜開了眼睛,笑吟吟地看着老者。
老者搖頭扼腕,終是臉現無邊佩服,嘶聲說道:“葉醫生,真乃神脈也!”
“哈哈哈,老高,這會兒不再懷疑我的說法了吧?服了葉豐了吧?”林老爺子捋須哈哈大笑。
“不得不服!葉醫生這三根手指之下,毫髮畢現,絲毫隱瞞不得。可怕,太可怕了!我是徹底服了!”高個老中醫深深嘆道。
諸位老中醫聞言,亦都是臉現震驚,又現無邊興奮。
“哈哈,葉豐,這位是海城中醫院的高樹明高老,也是咱海城中醫界響噹噹的人物。”林廣白一伸手指向高個老中醫,爲葉豐正式介紹道。
“高老!”葉豐拱手淡笑着招呼道。
“葉醫生,醫術通天,當日在市醫院,老朽
有眼不識泰山,言語間多有得罪之處,望葉醫生大人大量,不要往心裡去!老朽這廂賠不是了!”高樹明說着,對着葉豐一躬到地。
葉豐眼見着,這高樹明這麼大年紀了,也算是海城的一位名老中醫,竟然能當着衆人的面,如此真誠地給自己道歉,態度謙卑,毫無做作。
這讓葉豐對這老者的印象,大大地好轉了,也就上前一步,急忙攙起,笑着說道:“高老先生,這是在折殺晚輩了。”
“老高,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葉豐這孩子,不是那格局小氣的人,不必如此。”林廣白亦是爲二人打了圓場,而後,又一一把在場諸位老中醫,給葉豐介紹了。
“葉醫生,站了半天了,快快請坐。”高樹明拉着葉豐手,對葉豐簡直敬若神明。
葉豐卻是沒急着坐下,反倒是對高樹明說道:“高老,這胳膊得治,只這麼拖着可不成。”
高樹明聞言,苦笑了一下說道:“四十多年的毛病了。四十年來,我各種辦法也都用過了,都不見效。這老毛病,恐怕得帶到棺材裡了。”
葉豐聽了高老這話,倒是笑着說道:“《靈樞》有云:言久疾之不可治者,未得其術也!沒有什麼毛病,是咱中醫治不了的。”
葉豐說着,右手微微一動,一根銀針,便到了手中,微微一蹲身子,葉豐手指輕彈,那銀針便隔着褲子,刺到了高樹明小腿陽陵泉穴上。
而後,葉豐手指微微捻動,一邊捻動,一邊說道:“諸位老先生上眼,晚輩現在行鍼,便是燒山火針法,燒山火針法,乃是將一個穴位的深度,分爲天、地、人三部。”
諸位老中醫沒想到,葉豐一上來,就已經開始爲大家講解燒山火針法了。
雖然,衆人今兒巴巴地請葉豐吃飯,就是爲了燒山火絕技,卻也沒想到,葉豐竟毫不拖泥帶水,一來就教授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