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自然也已經聽到了腳步聲,眉頭緊皺,葉豐中止了療傷,緩緩起身,和沈南星站到了一處……
四個元嬰期修士同時現身,這種場面,即便是對於見多識廣的葉豐來說,也太過震撼了。
元嬰期修士!普天之下,能有多少?
只一個邪君雲凡,就可以把整個玉虛洞天,打個人仰馬翻!
四位元嬰期修士,只要他們願意,移山填海都並非難事!
小小的洛溪村,小小的地下空間裡,此刻,竟然一下子來了四個元嬰期修士?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若這四人,都是魔門中人,今兒,葉豐就是拼了命,也無濟於事了!
擡眼看過去,葉豐卻看不出,四個來人身上的氣息,究竟是正是邪!
四個人緩步走到了葉豐和沈南星面前,停住了腳步。
沈南星,渾身都在輕顫,卻也握緊了自己的那面八卦鏡!
葉豐,也是暗釦海王叉,看向了來人!
“迅速離開此地!”四個人中,爲首一人,竟冷聲開口說道,語氣中竟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只有這麼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之後,四個人便走過了葉豐和沈南星,徑直向着那間石室走去!再也沒有多看兄弟二人一眼!
沈南星,長出了一口氣。
葉豐,亦是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冷汗倏然流下,卻不想就這麼放棄了,轉過身去,聲音發顫,嘶聲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四個人中,剛剛開口的那個人,緩緩停住了腳步,偏轉了頭顱,看向了葉豐,面容清冷,開口說道:“我們是‘劍奴’!”
“劍奴?”葉豐聞言,眉頭一通急跳,一顆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最起碼,對方不是魔門!
只是,這個“劍奴”,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是你們封印了此劍?洛溪村也是你們設下的?”葉豐心思急轉,急忙問道。
“不!封印此神劍的,是我們的主人!洛溪村,最早也是主人設下了的!我們護劍山莊所有劍
奴的使命,就是世代守護這柄神劍!”白衣男人,冷聲說道。
“護劍山莊?你們竟是護劍山莊的人?”葉豐心頭凜然一驚!
葉豐曾經,聽月姬無意中提起過,泱泱華夏,可不只有八大隱門那些隱門世家!
還有一些隱藏勢力,或許,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弱於八大隱門,只是,出乎各種原因,他們不願意拋頭露面,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不屑於那份名利。
其中,月姬就曾經提到過“護劍山莊”!
這個護劍山莊,十分神秘,極少在世間走動,但是,據說,他們歷史悠久,實力非凡!
如今,葉豐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護劍山莊之人!
傳言不虛!一出場,就是四個元嬰期高手,只此一項,護劍山莊的實力,恐怕就比八大隱門中的一些門派,要強悍多了!
只是,葉豐在驚詫的同時,卻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不由得立時發問:“你們既然是護劍者!那麼,就該知道,此地陰氣外泄,導致了洛溪村好幾個村民暴斃身亡,你們爲什麼不理不顧,一直到現在纔出現?”
“對啊!爲什麼?”沈南星聞聽葉豐此言,亦是轉過了彎來。
“神劍合該現世!每一次神劍現世,必然有祭劍者!我們劍奴要做的就是,靜待神劍主人的出現!而不是干擾這個過程!”那爲首的劍奴,竟心平氣和地說道。
“每一次現世?這柄魔屠劍,現世過很多次嗎?”沈南星立時驚問道。
“當然!每逢仙魔之爭,神劍都會現世!它每一次現世,都有一個名字!魔屠劍,是它上一次現世時的名字!”爲首的劍奴,靜靜說道。
“這麼說,你們是魔門?”沈南星指着他們,驚問道。
“我們無關正邪!誰能得到這柄神劍,成爲了這柄神劍的主人,誰就是我們整個護劍山莊,所有劍奴的主人!可以是天下道門,也可以是天下魔門!我們劍奴,只尊神劍,不問正邪!”爲首的劍奴,冷冷地說道。
“只尊神劍,不問正邪?天下間,還有
這樣的人?”沈南星震驚不已,訥訥自語。
葉豐眉頭輕皺,卻也拉上了沈南星,開口說道:“走吧,南星!看來,這裡真的不需要我們來處理了!”
說着,葉豐拉着沈南星,一路疾行,匆匆離開了這處地底空間,回到了洛溪村之上。
而後,哥倆乘着黎明前的黑暗,找到了來時的汽車,向着海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車上,葉豐終於完成了療傷的最後一步,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污血,這傷,纔算是徹底無礙了!
“大哥!那些人,說的會是真的嗎?這世上,真的會有劍奴這種人存在?世世代代,只爲了守護一柄劍?”沈南星一邊開車,一邊激動地迫不及待地問道。
“應該是真的!以他們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欺騙我們!而且,我也的確聽說過護劍山莊!”葉豐點了點頭,眉頭輕皺,開口說道,“看來,仙魔俱爭那一線生機,其中,便也包括護劍山莊,這個亦正亦邪的強大勢力!那柄劍,落入哪一方,哪一方便等於擁有了護劍山莊,這個強大的外援!”
“可是,大哥,你所說的那個小七,還有六塵,究竟在哪裡啊?如果小七被魔門率先找到了,我們就慘了!”沈南星不由得說道。
“是啊,小七和六塵,究竟在哪裡啊?”葉豐亦是滿臉焦灼,訥訥說道。
小七和六塵,他們兩個,此刻,正在一處荒郊野嶺!
雖然,已然過了十冬臘月,然而,天地間卻依舊沒有回春,夜風刺骨,天寒地凍。
小七,長高了很多,正穿着一件破棉襖,凍得哆哆嗦嗦的,口中還斷斷續續地,唸誦着“嗡嘛呢唄咪吽”的六字真言,跟在六塵身後,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地在山間行走着。
六塵,也長高了,揹着一個破舊的背籠,一襲單薄的僧衣,手持佛珠,口中唸唸有詞,雖然依舊脣紅齒白,卻好像瘦了很多!
師兄弟兩個人,就這般邊持誦咒語,邊忍飢挨餓地苦行,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了!走過了一整個冬天,走到了現在,還在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