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陣陣,雷音滾滾,雷震子憑藉着風雷雙翅的靈巧在空中肆意暢遊,每每在年凌焰即將要近身時,總是瞬間閃躲過去,然後從另一方向揮使着黃金棍朝着年凌焰要害之地襲來。
不過年凌焰的速度亦是奇快非常,雷震子甚少能真的觸碰到其身體,即使有幾次雷震子能夠擊打近年凌焰身旁,也隨即被年凌焰一錘子給抵擋住了。
“嘿嘿,俺說你這長翅膀的鳥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亂飛,停下來俺們實實在在的打上幾場如何?”年凌焰抽空譏諷道,一直到現在這雷震子總是避實打虛,根本不與他正面解除,卻是讓年凌焰惱火不已。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精衛師妹來呢,她肯定有興趣陪着長翅膀的玩這躲閃的遊戲!”年凌焰不無鬱悶的想到。
雷震子聽聞年凌焰的話語,頓時氣急,不由大怒道:“豎子欺我!看打!”
說罷手中黃金棍瞬間變長變大,然後凌空一棍,帶着赫赫風雷之聲,朝着年凌焰敲來,於此同時,只見雷震子猛地在上方空中繞着年凌焰急速飛舞了三圈,隨後便見從年凌焰腳底陡然升起一股龐大的龍捲風,將其環繞其中,之後又見年凌焰頭頂上方憑空出現一道手臂粗細的雷電,“轟”的一聲對着年凌焰的腦門轟擊而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年凌焰一時間也有些愣然,片刻後當年凌焰反應過來時,那龍捲風已經將他困住其中,頭頂上方的雷電亦是離他只有三丈之遠,而那黃金棍更是帶着龐大的氣勢洶涌而來。
吼!
只聞年凌焰猛然大吼一聲現出了本體真身,然後只見他急速的擡起前腳猛地連續踏地幾次,數道烏光閃過,五行禁斷之術連連發動,隨後年凌焰感到身子一輕,那龍捲風卻是已經消失了。
接着年凌焰高吼一聲,昂揚其碩大的頭顱,寒光閃閃,電光騰騰的犄角便迎着那手臂粗細的雷電而去,片刻後,不曾聽聞任何響聲,那雷電便被年凌焰的犄角一滴不漏的全部吸收了,犄角上的電光更是閃爍不斷,猶如星辰熠熠生輝。
隨即年凌焰對着接踵而來的黃金棍微微齜牙,四蹄烏光一閃,憑空生氣一股玄風,馱伏着年凌焰急速升空。
砰!
年凌焰尾部巨大的鋃捶狠狠的擊打在黃金棍上,發出一陣撼天震地的響聲後,年凌焰的身子也不由的倒退了些許,而黃金棍亦是被年凌焰轟擊倒飛出去。
黃光一閃,黃金棍回到了雷震子手中,只見其滿臉的驚詫之色,望着年凌焰這一副兇悍非常的本體模樣,有見識其不凡的能力,雷震子不免心中有些遲疑,顯然這年凌焰本領不凡,與他爭鬥一番倒是無所謂,就怕自己不敵之後,他會繼續甩開自己前去阻止姜子牙師叔。
雷震子定定的望了望年凌焰,隨即一咬牙,堅定道:“無論如何,也需要將此人拖住,否則姜子牙師叔與西伯侯定是不能逃出五關,迴歸西岐!”
隨後便接着與年凌焰激鬥起來,不過由於雷電之力似乎對於年凌焰效果不是很明顯,是以如此一來雷震子便更是有些敵不過年凌焰了,不過憑藉着風雷二翅的速度,雷震子一時間倒是不會徹底落敗,拖住年凌焰卻是足夠了。
年凌焰倒是許久沒有用本體作戰了,此次一現本體後,年凌焰便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舒爽之感,遂不再變回人身,徑直以本體與雷震子激鬥起來,且自從度過化形雷劫之後,莫名其妙的吸收了一點寂滅神雷,融於身體後,年凌焰對於一般的雷電根本不會懼怕,甚至可以適度的將其他人攻擊而來的雷電吸收轉化爲自己之物,着實奇妙非常。
不提年凌焰與雷震子的激鬥,且說姜子牙三人一路疾馳而走,終於跑過了年凌焰施展的五行禁斷的禁制的範圍之外,姜子牙頓時不再遲疑,兩手搭在姬昌與馬氏肩膀上,但見黃光一閃,不消多長時間,便已然過了潼關與穿雲關,達到至界牌關的路途之中方纔出了土層,這時的姜子牙已然是神色完全慘白,隨即虛弱的對着姬昌道了一聲:“且容我暫修片刻!”
之後就盤膝坐下,取出雷震子送的玉葫蘆,倒出一粒丹藥,也沒有管它功效到底是什麼,便徑直吞服下去,開始靜修恢復了。
其實姜子牙倒是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此丹藥乃是雲中子讓雷震子交與自己的,那雲中子一定會考慮到自己的修爲與景況,不會送那些不適合自己服用的丹藥過來的。
且此時此刻乃是爭分奪秒的時候,越早恢復法力,就能越早離開五關之地,達到西岐,那是便安全了。
如此一想的姜子牙隨即便開始閉目靜修,恢復法力了,一旁的馬氏見姜子牙臉色如此駭人,心中亦是憂慮不已,不過隨即猛然想起申公豹曾對他說過的話,不由暗道:“那道長曾說過這老頭子所遭遇的磨礪越多,曰後的成就就越高,之前那道長的神奇之處我俱是看在眼裡,他所說之事也一一驗證了,想必此次他亦是不會欺騙我。”
之後又望了望一臉慘白的姜子牙,馬氏心中不由嘀咕道:“也許這亦是對其的一次磨礪呢!那道長說過,我乃是老頭子的幸運女神,有我在他身邊,他一切兇險俱是會化險爲夷!”
如此思忖後的馬氏當即便不再憂慮,在一旁靜坐下來,開始等待着姜子牙恢復完全。
可是在姜子牙靜修後不久,姬昌與馬氏便聽到自穿雲關方向傳來了滾滾馬蹄踐踏之聲,隨後又聞一陣陣鑼鼓齊鳴之聲,無多時間後,兩隊人馬便倏然間出現在身前,速度極爲迅速。
只見爲首的兩人長的很是相似,俱是全身甲冑,騎着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望着姜子牙三人,緩緩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馬氏到底是婦道人家,何曾見過這般仗勢,更被這兩隊人馬所散發的煞氣駭的魂繞空中,魄飛物外,頓時便嚎啕大哭起來,一把將尚未完全停止功法的姜子牙拉起,抱怨道:“你個死老頭子,你看現在好了,我們都要完了,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下大夫不當,非要與這西伯侯一起造反,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姜子牙雖然在靜修恢復法力,但是對於周遭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當兩隊人馬來臨之時,姜子牙便立即感應到了,隨即便準備收功而起。
但是玄功正運轉至一半,想要收功卻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哪知馬氏這突然的一打斷,頓時讓姜子牙的玄功路線走叉了,如此,姜子牙的傷勢不曾恢復,反而加重了。
只見姜子牙臉色醬紫,滿臉黑灰,本意欲臭罵馬氏一頓,不過功法走叉了路線,傷勢不小,此時胸口還隱隱作痛,口中難以言語,而且此時已經被大軍包圍了,見此,姜子牙連臭罵馬氏的心都沒了,本來憑藉着剛剛恢復的一點法力,再次運轉土遁之術逃脫一段距離並非是難事。
姜子牙見此,不由的苦笑不已,微微搖搖頭,隨後便顫顫巍巍的走到姬昌身旁,與其互視一眼,相繼苦笑一聲,然後便緩緩深吸一口氣後,壓下胸口的傷痛,對着來將抱手行禮一番,隨後便道:“來者何人?”
來將之中的一人冷冷的望了姜子牙三人一眼,哼聲道:“陳桐!”
姜子牙聽罷,頓時心中瞭然,稽首道:“原來是潼關陳桐將軍!”隨即又對另一人行禮道:“想必這位便是穿雲關陳梧將軍了!”
“正是!”陳梧淡淡道。
未待姜子牙再次開口說話時,只聽陳桐忽然冷喝道:“姜子牙,你本是大商之臣,卻是勾結姬昌發賊,意欲迴歸西岐如同姜桓楚一般造反,其心可誅,你休得多言,束手就擒吧!”
隨後便對左右冷喝道:“將三人綁了送回朝歌讓聞仲太師發落!”
左右士兵聽罷,當即便下馬將三人捆綁起來,讓他們不得動彈,見此,馬氏更是哭聲撼天震地,同時口中依舊不斷的抱怨着姜子牙,呼道:“死老頭子,一切都怪你啊!可是害苦我了,或許還要連累家人,死老頭子,你兄弟宋異人亦是難逃罪責啊!”
姜子牙聽罷,默默不語,一旁的姬昌卻是終於有時間詢問一番這事情的緣由了,開口道:“敢問兩位將軍,爲何我成了反賊,可否明言?我對大商一直忠心耿耿,何曾有反叛之意啊?”
陳桐聞言冷笑道:“你之長子伯邑考借進攻獻寶之名,用妖物將文武大臣俱是[***],盜走武成王黃飛虎的貼身令牌,意欲逃回西岐,哼!因爲此事,皇后娘娘至今昏迷不醒,你等之罪過何其龐大,姬昌,你一世仁義之名就此結束吧!”
隨後便不再看姬昌神色,對左右呼道:“帶走!”之後便押解着姜子牙三人急速的望朝歌而回。
離此處不遠的一座高山中,六耳嘿嘿一笑,對着身旁的精衛道:“這事讓五關守將出馬就可以了,我們接着看戲,呵呵!師尊說過,此事鬧的越大越好!”
六耳說罷,忽然又驚疑一聲,隨即嘿嘿一笑,道:“又有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