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看着芸芸衆生,吳起漢有點心不在焉,先前的那種豪情壯志絲毫沒有在心中涌動的感覺了。反而越來越多的是一種不安。他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這件事情。猶豫了一下,走回到老闆椅坐下來,儘量讓自己舒服的靠着,然後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後就聽到了那邊傳過來的聲音。
“老闆,是我,漢賢!”
“那件事情怎樣了?”吳起漢皺起眉頭問道,他覺得應漢賢的聲音有點問題,總有點不對頭,但是自己又說不上來。猶豫了一下,“儘量辦的漂亮一點,如果覺得對方不可能妥協,那就暫時不要動,我們以後再想辦法。總之他的把柄我在我們的手上,總有用得上的一天的,給我謹慎一點!”
“是的,老闆!”應漢賢說着,“甄先生想要和你面談,我們的條件他基本上接受了,但是需要見一見你,這是他的交換的條件,我看……我們沒有必要將他逼得太緊了。我的意見就是……能夠見一見,就見一見吧,反正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
“我知道了,明天帶他過來吧,今天我還有事情!”吳起漢說着就放下了電話,放下電話之後,他的心稍微的安定了一些,看來甄凡是接受了自己的條件,應漢賢對他的拿捏已經起了作用。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就掛起一絲微笑。
在咖啡廳,應漢賢放下了電話。有些呆滯的對着甄凡說道:“甄先生,他答應見面了。約在明天,我們可以明天去見他。現在已經沒事情了。所有的照片我都已經刪除了,包括網絡空間裡的,保證一張不剩!”
“寫一篇澄清、道歉的報道,在網絡上和報紙上發出來。等明天我見了吳起漢再說!”甄凡說着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就走了。
“是的,甄先生,我一定會按照您說的去辦!”應漢賢點點頭。然後目送着甄凡離去,直到看不到甄凡的影子了,他這才招手結賬。然後就離開了咖啡廳。這一切不過是甄凡用的換一個道家的術法,可以控制人的心思,就想當初讓米爾克用玉器控制那些議員們的思想一樣。不過玉器的影響力比較弱,控制的時間不長。但是甄凡親自出手。可以控制人的思想三天的時間。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所以甄凡一直以來就不會擔心這件事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就算他將照片發了出去,只要自己用這個應漢賢始作俑者的嘴巴,自抽,就能夠化解一切誤會,當然照片沒有發出去是最好的。儘可能的將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甄凡一個人沒事做,因爲要等到明天見吳起漢。所以他還是打算在香港走一走,儘管香港現在還念殖民時代的情緒蔓延的比較快。特別是那些年輕的本土學子當中,他還是想要在香港走一走,看一看,他來香港並不多。
乘坐地鐵,甄凡也就看到涌來涌去的人,多半是香港本地的乘客,也有內地的拖家帶口的遊客,但是看得出來香港人對內地人的微妙的態度,總的來說,並沒有人出來找茬,但是他們的眼光總帶有一些優越性,看內地的遊客有點不耐煩。
對於這種情況,甄凡只能是無奈的笑,他改變不了什麼,也沒有辦法做些什麼。這是兩邊人民的觀念的差距,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去管什麼閒事。中環廣場上的人比較少,因爲這裡發生過佔中事件,所以很多遊客都不喜歡往這裡來,基本上本地都有人不想從這邊過來。主要是雖然佔中結束了,但是還是有人在這邊不斷的在這邊進行小規模的示威活動,而且還有一些仇視內地遊客的行爲舉止。
甄凡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正有兩個遊行團隊在四周活動,兩派人雖然互不干擾,但是卻對峙的味道很明顯。左邊街道的堅定的擁護香港政府的,而右邊的則是堅定的香港的獨派的人,他們的人數明顯佔優勢,所以不斷的搞小動作,挑釁左邊的那幫人。
這裡的遊客很少,偶爾有疑似內地遊客的人從這邊經過,他們就會羣起而上,一個是斥責喝罵,一邊是維護,兩邊的人這時候就開始打口水戰了。那些內地的遊客們往往都會驚慌的逃走,引得獨派的人哈哈大笑。
甄凡倒是沒有人來騷擾他,因爲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內地人,獨身一人在這裡閒逛,而且還穿着很有品味氣質,很容易被誤認爲是香港人。這時候獨派的人就不甘寂寞了,有人出來,拿着一面港英時代的旗幟過來,要塞給甄凡一面。
沒想到還有人給自己這個東西,甄凡愣了一下,就將旗幟接過來,然後一聲不響的走到旁邊的垃圾箱邊,將旗幟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箱。轉身就要離開。他可不想在這樣的氛圍下待下去了!
他想走,但是那個獨派的人不同意了,他一把扯住了甄凡的衣袖就說道:“把我給你的東西還給我,不要就算了,也不能扔垃圾桶!”這句話他是用粵語說的,甄凡根本就聽不明白,乾脆不想理他,繼續朝前走!
哪知道這傢伙就是扯着甄凡不放手,嘴裡亂七八雜的說着些什麼。於是甄凡就忍不住了,看着他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但是那面旗幟我看着不舒服,就扔掉了,你如果想要回去,就自己去垃圾桶裡撿回來!”
那人一聽就激動了,一把揪住甄凡的衣襟,揪的更緊了,對着甄凡就破口大罵起來,這次他用的就是蹩腳的普通話,甄凡勉強能聽得懂了:“原來是個死衰大陸仔啊,不行,你給我撿回去……香港不是亂扔東西的地方,沒素質、沒教養!來來來……拍照了,大陸仔亂扔垃圾了,拍照曝光這些死大陸仔的低劣的行動……”
這話一聽,頓時就圍過來一羣獨派的人,將甄凡團團的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紛紛開始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指責甄凡。
還有人拿出手機報警。這時候另一派的人也過來力挺甄凡,但是他們的人數比較少,所以說話就沒有他們的氣勢大,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正在說話的時候,不多時就聽到警笛聲,一輛警車駛了過來。
有警員從車上下來,三個人,分開人羣,有人就指着甄凡說道:“大陸仔亂扔垃圾還不認錯,該對他們進行處罰!”
“你怎麼說?”聽說是內陸人,一名警察對甄凡用普通話問道。
“事實是這個人想給我一面港英時代的殖民旗幟,硬塞進我的手中,但是我將這面旗幟扔進了垃圾箱,於是他就非要說我亂扔垃圾。”甄凡笑了笑說道,“是的,我確實扔了垃圾,因爲那面旗幟確實就是垃圾,剛纔他們也承認了,他們說的就是我亂扔垃圾了!不信可以打開這個垃圾箱看一看就明白了。”
那幫港獨的人一聽,就明白,這次只怕是沒有什麼好處佔了,很明顯是剛纔拉甄凡的傢伙沒有將事情說清楚,以至於有人匆匆忙忙就報警了,最後結果肯定不會討好,有人就悄悄的溜走了,那個拉着甄凡的人也想要溜走,但是卻邁不開腳步,整個腳步就像是生了根一樣。但是他依舊氣焰很囂張,在那裡叫嚷:“那面旗子是我的,他扔了我的東西,就該給我賠錢!我要告他!”
甄凡走到他面前冷笑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誰,我是有名望的人,被你這樣一個無賴無端的指責,這對我的名聲是個極大的損傷,所以……警官先生,我要正式控告他。我會讓我的律師過來,讓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名人了不起麼?”那人開始準備耍無賴了,“名人就可以勾結警察無法無天了嗎?這裡是民主社會,不是內地,你想要怎樣?”他叫囂着,一邊偷偷的那眼睛瞄着四方,試圖趁機溜走。
“真的要控告他?”警察問甄凡。
“是的,這件事我會通知我的律師來處理,而且……我希望你們好好的問一問,他們這樣的栽贓陷害我有什麼樣的目的。”甄凡看着警官,又看了看那個傢伙說道,“你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是嗎?”
“是的,我是有目的的!”那個人忽然就嘿嘿的笑起來,似乎是帶着傻笑的模樣,還手舞足蹈起來,“我就是想要讓全香港的人看看內地人的素質有多麼的差,哪怕他是明星,也是一樣的,他們根本就不配和我們香港人相比,他們是一羣面目可憎的低劣的人。”
兩個警員也聽得牙痛,這傢伙怎麼這麼囂張啊?按照這樣的說法的話,他已經涉及到了種族歧視的程度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一點點處罰的問題了。這將牽涉到香港的民主政治的最不光彩的一面了。
警員們也不敢怠慢,於是將甄凡和那個傢伙帶進了警局。到了警局,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是這樣的說法。但是這次是全程錄像,將這人的話全部錄了下來。這是對甄凡有利的證據,也是對獨派的致命一擊。
“這是法西斯纔有的思想,他們想幹嘛?種族歧視啊,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罪行?這就是所謂的獨派的做法?”甄凡看着警察就笑,“我希望有個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