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夫婦還真是很熱情的。他們招呼甄凡和邁爾斯進去。邁爾斯?西蒙進了屋子,對着老夫婦介紹道:“你們好,呃,抱歉,打擾到你們了。我是邁爾斯?西蒙。這位是……我的老師凡?甄先生。”
“打擾到我們?誰在乎這個,我們好多年都沒有客人來訪了!”老婦人呵呵的笑着,對着邁爾斯?西蒙說道,“快請進吧,看到你這樣狼狽的樣子,肯定是沒有吃晚餐。對了……你是甄?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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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個醫生。當然也是他的老師!”甄凡不由得笑起來,伸出手握了握老婦人的手,“你可以叫我甄醫生,當然最好叫我甄。”
“很高興你們過來做客來陪我們!”老婦人趕緊的請甄凡兩人進來,“我的手藝很不錯,特別是做的豬排,如果你們耐心一點的話,我會馬上去給你們準備。好了,過來坐下來,嘿……老頭子……本,過來,陪兩個小夥子聊聊天。我先去準備咖啡。”她說着轉頭對着在後面跟着過來的老頭說道。
“你們好,小夥子,你們可以教我本,就想剛纔我的老婆子叫我一樣。你們也可以叫她沙斯塔。我們在這裡住了五十多年了,年輕的時候,還有一些客人過來拜訪我們,那時候……沙斯塔是鎮子上最爲漂亮的女人。”本過來坐在舊沙發上,和甄凡還有邁爾斯說話。老頭子也很熱情。
“咖啡來了,這是給你們的。本,親愛的,你自己動手吧。我得去做晚餐了!”沙斯塔笑着走過來,然後摸了摸本的頭髮,擦了擦手,對着甄凡和邁爾斯笑,就走進了廚房,“稍等一會兒,孩子們!”
“是的。給你們添麻煩了!”邁爾斯覺得過意不去,就站起來對着沙斯塔說道。
“算了,她喜歡這樣。就像我們已經十幾年沒有客人了一樣!”本笑着揮手示意邁爾斯坐下來。“你們是十幾年來第一批客人,當然……那些敲門討水喝或者問了的人除外,還有……那些試圖想要越過我家的圍欄,砍掉前坪的樹的鄰居們除外。他們不喜歡老頭子。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
“像你們這樣?難道你們不熱情嗎?天……這些人一定是吃錯藥了!”邁爾斯不由得聳了聳肩膀。有些不解的說道,“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之一,要知道在這之前,我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不願意讓我們進去,只有你們……你們是好人!本,真正的好人!”邁爾斯有些不平的大聲的說着。
“好吧,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總感覺到我們和鎮子上的人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在這裡住了好多年。我們也許會搬家。如果……我們還年輕的話,我們會離開這裡,找到一個讓我們感覺到很溫暖的地方!”本笑了笑,“我自己去準備咖啡了,沙斯塔總是這樣對我,什麼都讓我自己來,爲什麼……我要娶一個什麼都讓我自己來乾的妻子?啊哈”他打了一個哈哈就離開了。
“很難想象,這個鎮子上的人爲什麼這麼自私?”邁爾斯對着甄凡聳了下肩膀,“我真的很不明白,這麼好的夫婦爲什麼就會沒有人願意和他們交往。難道……就是因爲那些人都很自私、不大方的原因嗎?”
“別隨便下結論,邁爾斯,我們總會被一些言論或者我們看到的假象迷惑。或許我們會發現一些端倪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還不時下結論的時候。不過……我看着對夫婦的印堂確實有些不太正常,他們一定遭遇過什麼。”甄凡看着邁爾斯笑了笑,“我們不妨留下來,總會知道一些什麼的。”
“好吧,希望如此。不過……我還是爲這對老夫婦感到遺憾。”邁爾斯說着,虛了一口氣,這時候就看到了本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這是我僅存的南山咖啡了,別錯過了!”說着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着甄凡和邁爾斯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就自己先喝了一口,放下來,看着邁爾斯就笑,“你們一定很奇怪,爲什麼我們這樣的人卻沒有朋友,是嗎?”
“是的,我確實這樣想過!”邁爾斯攤開手,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所想的,“你們……很友好,也很熱情,甚至也很善良,爲什麼十幾年來都沒有朋友?我真是有點兒不明白。還有……你們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環境?”
“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本笑了笑,“好吧,原因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不確定你們聽了會不會立即想要離開,所以……我們吃過了晚餐再說吧,這件事情確實和我們有些關係,也或許就是我們自己的原因吧!”
“這讓我更加的好奇了!”甄凡攤開手笑了笑,“我感覺到你們的屋子裡有點兒陰冷,而且這不比一般的陰冷的天氣,而是……一種感覺。還有……現在天氣比較熱,你們的屋子卻又這麼涼快,我沒有看到你們有空調,而且附近的一個湖泊離你們也比較遠,完全也沒有地理方面的原因……”
“你感覺出來了?”本笑了笑,但是這個笑有點苦澀了,沒有之前的那麼溫暖,那麼輕鬆,但是他還是笑了,“是的,你的感覺是非常正確的。這也是鄰居們不過來的原因之一,但是……這是有原因的,爲什麼會這樣……”
“好了,客人們……晚餐準備好了!”這時候沙斯塔的聲音從餐廳裡傳了出來,她走到了客廳裡,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着說道,“可以去嚐嚐我做的晚餐的味道,過來吧,客人們,別拘謹。”說着對着甄凡和邁爾斯擺了擺頭。
“非常感謝,沙斯塔,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之一,晚餐過後,我可以聽聽你們的故事嗎?你們看起來就是有故事的人,而且……我保證,我聽完之後,會送個你們一個禮物,至於是什麼,請允許我賣個關子!”甄凡笑嘻嘻的對着沙斯塔說道。
“禮物?不,不,不,甄醫生,我們不需要什麼禮物,你們能夠在這裡吃我做的晚餐,我已經感到萬分的榮幸了,過來吧,小夥子們,坐下來品嚐一下我的豬扒的味道!”沙斯塔聽了甄凡的話就笑了,朝着他們倆個招手。
“好吧,我們過去,邁爾斯,我感覺我被香氣迷住了,有點兒迫不及待的感覺!”甄凡說着,就朝着邁爾斯擺頭,邁爾斯趕緊跟着甄凡走過去,在餐廳裡坐下來。豬扒確實做得不錯,色澤很好,味道很不錯。
吃晚餐的時候,老夫婦就沒有說話了,他們低頭默默的吃東西,吃完後,沙斯塔就去收拾桌子,本、甄凡和邁爾斯就去客廳說話,本又衝了三杯咖啡過來,三個人一邊和咖啡,這才一邊聊天。
“本,有件事情,我必須得和你說一說。”甄凡忽然看着本,然後臉色有點嚴肅的說道,“我認爲你的這套房子有點問題。”
“我也看出來了!”邁爾斯對甄凡說道,“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實際上……可能有人的靈魂存在於這裡,這是我的感覺,但是又好像不在屋子裡,是在屋子後面的草坪外。或許我們可以幫幫你!”他後面的這句話是對着本說的。
“不,不,不,你們什麼也不懂,這裡很好,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本忽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的聲音很大,有些驚慌失措,因爲動作過大,連咖啡都灑在了自己的手上,但是他居然渾然不知。
“放鬆,放鬆,本,你是好人,我知道你肯定有些難以啓齒的地方,我們能夠在一起,是因爲這是上天註定我們將有一段經歷的,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你知道,機會只有一次,我們既然能夠感知你這裡的異樣,相信我們也能夠幫您處理好這件事情。相信我們,我們都是好人!”甄凡很平靜的看着這個老人。
本慢慢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但是他依然很堅定的搖着頭說道:“不,不必了,我不需要幫助,如果你們想呆在這裡一晚上的話,那麼你們就不要再說這件事情。如果你們想要離開的話,那麼……你會找到離開的門的,就在那邊!”說着他指了指出去的那扇門。
這個意思很明顯了,要麼你閉嘴,然後在這裡住上一晚上,明天離去,要麼就現在趁早的離開,不要招惹什麼麻煩。見本固執己見,甄凡只好聳了聳肩膀,笑道:“好吧,本,既然你不願意說出來,我們不會再問這件事情了,好了,我們決定留下來,並且不再詢問這件事情,直到我們離開爲止。”
“最好這樣,小夥子們,不是我怠慢了客人,實在是……這是我和沙斯塔的私事,我們已經習慣這樣了,所以……在這裡保持這樣,反而是一種幸福。”本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他對着甄凡苦笑着,“這或許就是那些鄰居和朋友們慢慢疏遠我的原因吧。我的脾氣就是這麼古怪!”
“或許吧,我想你年輕的時候,脾氣肯定很好,是個熱心人。現在也是!”甄凡笑了笑,對着他點頭示意,“好了,我們誰在哪個房間裡面?我看到你們這裡有三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