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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慢慢的移進山洞,山洞裡的火沒有熄,兩個負責添柴的,打着盹,柴火發出“嗶吧”的聲音。
“醒醒!”有人推着打瞌睡的兩個人。
“是你?”兩人醒過來,其中一個詫異的看着面前的人,火光映照着他的臉,正是今天奪取了領導權的司雷德。
“是我,睡不着,今天是我的第一次!”司雷德笑了笑,“第一次的經驗總是讓人難忘,想過要自己離開這裡嗎?”
“靠你的那種木排?”其中一人笑了笑,“不過……我到時希望你能夠成功,然後帶領救援過來,我想我們還是等着!”
“是啊,總得有人邁出第一步,有人總是束手束腳!”司雷德說着,“你們休息吧,反正我是睡不着,正好給你們看着。”
兩個人看了看司雷德,眼皮感覺很沉,便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丹尼最先醒過來,他看了看熄滅的火堆,用手摸了一下,冰冷冰冷,很顯然已經熄滅很久了。
“甄——”洞內佐伊叫了一聲,她揉着眼睛走了出來,看了看正在皺着眉頭的丹尼,不由笑道,“早,丹尼,甄不在洞中了,已經出去了嗎?”
“是的,他已經去打獵了!”這時候芭提雅從外面走了過來,她手上提着一隻兔子,朝着佐伊舉起來,大笑着,“瞧瞧,這是我今天的收穫!不過,是和甄一起打到的,他那裡還有。”
正說着,甄凡就扛着一頭鹿過來了。
“我今天早上是凍醒的。”丹尼看了看火堆,“已經熄滅很久了,剛纔兩個晚上添柴的說過了,是司雷德代替他們守夜的,現在山洞裡司雷德已經不在了。”
“他走了!”
甄凡笑着,扛着鹿走到一旁,將鹿掛在樹枝上,準備剝皮。
“什麼?”丹尼吃驚的看着甄凡。
“看來他還挺勤奮的,但願上帝保佑他的木排吧,或許我們會等到他爲我們找來救援的那天。”佐伊在一旁笑着。
“他的木排早已經不在了,現在應該在大海上飄搖,當然……如果他們運氣夠好的話,或許會在今晚的暴風雨中生存下來,然後漂到另外的一個荒島上,不過……他們絕對沒有我們這樣的好運氣,但願他們看過了笛福的粉絲,會從魯濱遜身上學到一些!”
“什麼?”丹尼再次的叫出聲了。
“這就是說,他走了,在昨天晚上,悄悄的離開了,跟着他離開的還有他的那個同伴和另外一個叫做詹姆斯的。據說他是個大富翁,應該說他給司雷德許下了很多好處,或許是五萬美元或者是十萬美元,或者更多,誰知道呢?”
芭提雅在一旁看着甄凡剝皮,一邊幫着打下手,一邊還笑嘻嘻的看一眼吃驚的丹尼和佐伊。
“別看着我,是甄告訴我的!”芭提雅看着丹尼和佐伊瞪着自己的表情,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斜着眼睛瞟了瞟甄凡。
“我去瞧瞧!”丹尼說着就朝着洞內走去。
這時候,洞內傳來了喧鬧的聲音,很顯然是司雷德那邊剩下的人,因爲丹尼的詢問,都開始喧鬧起來了。
“我們去瞧瞧,甄,別讓這裡亂套了!”佐伊徵詢的眼光看着甄凡。
芭提雅卻不以爲然:“他們自找的,佐伊,我早就受夠他們了,甄打的獵物最多,烤的肉最好吃,但是瞧瞧他們,就是這樣來回報的!”
“等着我!”甄凡扯了一把樹葉,擦了擦手,對着芭提雅說了一句,“我回來就幫你剝兔子皮,甄凡朝着佐伊歪了歪頭。
“去瞧瞧!”
佐伊和甄凡並肩朝着洞內走去,這時候,洞裡的光線已經漸漸地明亮起來,但是一羣人吵吵嚷嚷的情緒激動的正在說着什麼。
“甄,他們拿走了我們所有的食物和水!”
丹尼臉漲得通紅,又轉過頭對着那剩下的十來個人大聲的說着。
“這就是你們支持的傢伙,他利用了你們,從第一天晚上我就知道他是個自私鬼,爲什麼你們就看不清楚?”
“我想反對來着,但是……你知道,這些天我們都很絕望。”一個老人有些羞愧的說着,他不敢擡起頭看着丹尼。
“我……我只是想回家,我……我不想在這裡呆着像個野人,渾身髒兮兮的,就像是個乞丐一樣,嗚嗚……我家裡有三十五套衣服、四十多雙鞋子……”一個年輕的金髮姑娘忽然就蹲在地上,雙手捂臉,嗚嗚的哭起來。
被嬌慣壞了的富家女孩。
走進來的佐伊搖了搖頭。
其實,司雷德的陰謀很簡單,就是利用這些人奪取領導權,然後利用領導權偷走所有的食物,然後悄悄的離開這裡。當然順帶蠱惑一個有錢人跟着一起走,好臨時又撈一筆好處費,當然是最好的。
“詹姆斯也和司雷德一起走的!”
“不,詹姆斯和他不是一路人,雖然他們都想離開!”有人反駁丹尼的話。
甄凡搖了搖頭,用憐憫的目光看着那個傢伙,很瘦小的看起來像是瓦努阿圖人。
“他們在演戲,演戲給你們看,真是白癡!”
這時候亞當斯和威爾也走了出來,聽到那傢伙的話,亞當斯就忍不住出言譏諷。
“你說誰是白癡?”
那個瘦小的瓦努阿圖人,猛然的站起來,瞪着亞當斯,捏緊了拳頭,因爲亞當斯的個頭也不大,兩個人看起來好像勢均力敵。
“白癡,別輕舉妄動!”亞當斯身邊高大的威爾站了出來,一隻手抵住這個瓦努阿圖人的胸膛,“你再敢動一下試試看,我會用拳頭好好招待你的,讓你昨晚吃的烤肉都吐出來,你這個白癡。我在說你了,你能怎樣?白癡!”
那個瓦努阿圖人不敢輕舉妄動了,他臉上的表情很豐富,又好像是憤怒,又好像是憋屈,在威爾的逼視下,緩緩的退開。
“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亞當斯看着甄凡,他已經很自覺的將甄凡當成了主心骨。第一時間就要聽從甄凡的意思。
“還是聽聽羅斯機長的意見吧!”甄凡看了看亞當斯,朝着洞裡走出來的羅斯點點頭,“這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我都聽到了!”羅斯衝着甄凡點頭,示意自己都瞭解了。
“我只想說,如果你們還聽我的,那麼……就讓我說幾句。”羅斯看着那些神情羞愧或憤怒或木然或悲傷的十個人。
“好吧,我們挺你的,羅斯機長,先前的事情……我只想說一聲對不起!”這十個人裡,終於有一個老年男人站出來說話了。
羅斯揮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再提起從前的事情,乾咳了一聲:“夥計們,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乏陰謀家,但是……即便是他們陰謀得逞,我們又爲什麼在這裡自怨自艾,讓那些陰謀家們暗自嘲笑我們?”
“不,夥計們,我們要活着離開這裡,這就是我們反擊他們的最有力的武器,現在……我們沒有食物了,那麼還等什麼呢?走吧,女人和老人孩子去採摘果實,男人們去打獵,失去的都不是最珍貴的,只有即將獲得的纔是!”
羅斯機長的話很有鼓動性,也給了這些人一些將功補過的機會和繼續留下來的希望。等他的話說完,衆人都不再有異議,紛紛的散開,開始準備打獵或者採摘。
等那些人散開離去。羅斯機長走到甄凡身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其實你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是嗎?”
甄凡沒有否認,笑着點了點頭。
“爲什麼不阻止他們拿走食物和水?”
甄凡對羅斯的疑問一點兒也不保留的回答:“因爲他們更需要這些,他們選擇了一條非常艱險的路,如果我阻止了他們,很顯然,司雷德絕對會想出新的辦法,這有着不可預知的危險。就像你說的,食物沒有了,可以再獵取,但是……如果良心沒有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你是說……”丹尼在一旁好奇的看了看甄凡。
“是的,今天晚上會有大風暴,比上次的大得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或許會有一根散掉的木頭漂流回來,但是他們?……”甄凡停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結果顯而易見,如果在海上遇上大風暴,靠那簡陋的木排是不可能撐得下去的,生還的機率非常的小。
“如果……今晚有大風暴,我們還得多準備一些乾柴,洞口還需要加強固守,不然的話,我們也夠嗆的,我和機師們出去看看,通訊設備必須要保護好!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再見,甄!”
機長羅斯和甄凡道別,又朝着丹尼招了招手,兩個人一起離開了。他們知道甄說的是事實,但是他們卻無能爲力。
“你故意讓那傢伙拿走食物和水?”佐伊吃驚的看着甄凡。
“是的,只有這樣,司雷德才會走得安心。”甄凡笑了笑,看了看天空,“也只有這樣,他們纔會得到報應,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話: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起了壞心腸,就得自個兒吞下惡果!”
“或許你是對的,但是……”佐伊畢竟是女人,狠不下甄凡那樣的心,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願上帝保佑他們!”
“但是……你怎麼知道今晚會有大風暴的?”
埃爾迪斯正拿着一個果子,這是昨晚司雷德偷食物的時候,慌張之下掉在地上的一個。他把果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放進嘴裡,咬了一大口,對着甄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