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面的那個人有點兒熟悉,又有點兒陌生。這對戴文?林肯來說就好像是做夢一樣,伸出手想去摸鏡子裡的那個自己,這是個下意識的動作,與是不是還清醒或者智商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就是單純的感覺到一個不同的自己一樣。
手指頭碰到了有點兒冰的鏡子之後,戴文?林肯才發覺自己摸的是鏡子,然後就去摸自己的臉,很真實的感覺,然後使勁的捏了捏,感覺到肉肉的,沒有任何的差異,最後他還對着鏡子做起了鬼臉,。
是的,一切都很正常,臉上加的那些橡皮泥已經成了他的一部分,現在就差用刀子在自己的臉上來一刀了,如果有血流出來的話,那麼……這簡直就是上帝才能辦到的傑作了。看看,臉上的表情很豐富,基本上是身上的肌膚是融爲了一體。
“你繼續……”甄凡看着戴文?林肯在擰自己的臉蛋。儘管是痛得有些齜牙裂齒,但是還是樂此不疲,就笑起來,搖了搖頭,這種表現並不奇怪,當初的邁爾斯?西蒙也是好多天才習慣起來,是的,完全適應一個新的自己,這一開始是有點兒難度。
甄凡等戴文?林肯興沖沖的跑過來對着甄凡表達着他的滔滔不絕的欽佩之情的時候,甄凡就搖着頭說道:“這還是隻是個開始,我們還有工作沒有完成,譬如你的指紋,還有你的駕照和社保號碼等等,這一切都要重新來。過來……”
甄凡將戴文?林肯的手握在手中,然後用橡皮泥再次的覆蓋在戴文?林肯的手指頭上,貼上了一陣之後,將橡皮泥拿掉,這纔看了看他的手指頭。點點頭說道:“這將你是獨一無二的指紋了。”說着就刺破了他的手指頭,用鮮血按在了桌子上的一張白紙上。
“哎喲——好吧,我換了指紋。沒想到這都能夠換,我承認……你是上帝的私生子。不……不,或許是上帝的兄弟,當然……如果還有奇蹟發生的話,那你就是上帝了,我誰都不信,我就信你。我是上帝的徒弟!”戴文?林肯。既新鮮又刺激的看着甄凡做着這一系列的事情,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豐富。他有興奮點了。
甄凡拉着他站在一旁的牆壁上,然後舉起手機,“咔嚓”一聲,給他照了一張照臉,然後又走到桌子邊,對着白紙上的指紋也照了一張,這才撥通了丹?米爾克的電話。
“嘿,老夥計,你還好吧?”甄凡等那邊一接通就大聲的笑着問着好。他和丹?米爾克由原來的同盟變成了比較好的朋友關係,兩人在很多領域都有着非常親密的合作,包括最近通過的中醫法案。這就是兩人合作出來的成果。
“不。不,不,我一點兒都不好,你給我打電話準備有什麼好事情,好吧,說吧,又要我幫你做什麼?”那邊的丹?米爾克彷彿知道甄凡會要說什麼一樣,一開口就抱怨起來了。“最好是簡單一點兒的事情,我現在自己的麻煩一大堆。”
“很簡單,我給你兩張照片,給我辦理個社保號和駕駛證,呃,需要多長時間……好吧,兩天,兩天之後給我郵寄到這個酒店……我查一下。好吧,就是……丹佛的四季酒店,交給前臺就好了,我會去那裡拿的。好的……非常感謝。”甄凡掛斷了電話,然後用手機將剛纔給戴文?林肯照的照片發了過去。順便問戴文?林肯說道:“你打算起個什麼名字?”
“名字?你是說我的新的身份用的名字嗎?這個……我的好好想想。”戴文?林肯說着就慢慢的走到沙發邊,坐下來。很努力的想着,然後甄凡的手機忽然就傳來了“嘀”的一聲,甄凡拿出來一看,是條短信。
看了看,甄凡不由得笑起來,然後就揮舞着手機對着戴文?林肯笑道:“好了,別費心思了,你的名字已經有了,我就知道,米爾克會這麼幹的。埃裡克?卡索,一九八九年出生於內華達州的熱那亞小鎮,父親的名字叫威利,從西班牙遷過來的。母親的名字叫做莫妮卡?塔圖姆,是個法國人。他們會在你十八歲的時候死去,然後你就是孤身一個人,靠……流浪爲生,也就是政府救濟生活。過程就是這樣了!”甄凡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噢,該死,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名字,也不喜歡這個家庭。能不能另外給我一個名字?拜託了!”戴文?林肯愁眉苦臉的看着甄凡,做出了一個請求的姿勢。
“當然可以,但是你做的身份可能會出現問題……你知道美國的CIA的特工們他們是怎麼做假身份證的嗎?那些人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然後他們會因爲偶然的原因死去,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沒有親人的人,譬如流浪漢之類的,當然也有一些生活在這個世界山的孤獨者。他們死了之後,不會有人來認領屍體,這給了那些聞着血腥味的人很大的誘惑力,於是CIA就會將這些人的檔案收集起來,只要有合適的,他們會修改他們的檔案,然後讓CIA的人頂替他們的身份。”甄凡對着戴文?林肯說着,“我當然希望你能夠用自己的名字,但是一旦出了問題,那麼……惹上牢獄之災,就別怪我了。”說着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當然這是甄凡在嚇唬戴文?林肯,不過CIA確實有些事情是這樣來做的,因爲莎拉就曾經和甄凡聊起過這個問題。因爲FBI的特工也經常這樣幹過。這是爲了更好的打入到那些犯罪集團的內部。當然,也沒有甄凡說的這樣聳人聽聞。
“好吧,好吧,該死,我剛纔叫什麼……埃裡克?卡索?這聽起來就像是個該死的黑社會的頭子的名字,我知道在波士頓就有個叫做埃裡克的,我的天……好吧,我承認這就是我的名字,我現在叫埃裡克?卡索。”戴文?林肯沮喪的對着甄凡抱怨,但是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畢竟他可不想在以後的生活中出現什麼岔子。
“對了,布魯斯,我現在叫埃裡克了,那麼是不是我以後可以拿着這個去開車的話,也不怕警察檢查?他們不會認出這東西是假的吧?”戴文?林肯對着甄凡疑惑的說道,“看你做這些假證,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你以前是幹這一行的?”
“你腦子被驢踢了?”甄凡哭笑不得,看了看戴文?林肯說道,“我是這樣的人嗎?你說以我這樣的本事,有必要用這種手段才能賺錢?我可以告訴你,過兩天你拿到了這個證件,不管怎麼查你,你都是以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三十年的混蛋、變態!”
好吧,現在戴文?林肯一直糾結着這個名字,然後兩人也沒有去欣賞拉斯維加斯的璀璨的夜晚。就是坐在泳池邊不停的爭論着,這個名字的好壞,最後甄凡被他煩不過了,就跳進了水池裡,半天也不冒出來,那傢伙居然就守在泳池邊,給甄凡數數,看甄凡能夠憋多久。最終這傢伙熬不過瞌睡,在泳池邊睡着了。
當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的時候,他猛然的一愣,然後身子一歪就掉進了泳池裡,撲騰了一番,再看看,甄凡早就不在泳池裡了,於是就匆忙的爬起來,跑到臥室裡一看,甄凡已經從牀上做起來,看着他說道:“我們不是一個一間房嗎?爲什麼要跑到我這裡來?”
“師父,爲什麼我睡在泳池邊,你卻不叫我進來睡覺?”戴文?林肯哭喪着臉說着,“你不知道我剛纔掉進了水裡嗎?說不定我會感冒的。”
“我以爲你還在數數,所以爲了不打擾你,我就回到臥室睡覺了?我的天,不會就在那裡數了一晚上的數吧?”甄凡故作大驚的表情,讓戴文?林肯頓時沒有了絲毫的脾氣。
他滿心怨憤的看了看甄凡,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心的哼了哼:“我在那裡是爲了看看你能夠在水裡憋多久,不是在數數,沒事我數數幹什麼?我的天,我的腦子真不夠用了!”
“你說要通過數數來看我在水裡別多久?”甄凡頓時就拍了一下額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難道你就不會看手機上的時間或者是自己手錶上的時間?我現在在懷疑罵我收你做徒弟是不是我這一生中做出的最爲錯誤的決定了。趕緊滾蛋,別賴在這裡了,我要起牀了!”說着就跳下牀,找自己的衣服。
戴文?林肯“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猛然的點頭:“我真是個傻瓜,有手錶不用,居然要用嘴巴來數數算時間。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對了……師傅,我們還會呆在拉斯維加斯嗎?”
“滾蛋,你這個混蛋,昨天我們不是打過電話了嗎?我們去丹佛,去丹佛,我已經在四季酒店訂了房間,兩個房間,我們不能睡在同一間房裡面,不然我會瘋了。你的那些證件會在丹佛的酒店裡,我們去拿過來!”甄凡說着就趕緊的將戴文?林肯一腳踢出了房間的門。好像這傢伙的萌性開始發作了,之前看着挺深沉的一個人啊,難道這纔是他的真本性?(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