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女人拒接你的電話,這說明是什麼問題?”甄凡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機,裡面是忙音,很顯然克里斯汀已經掛電話了,他只好對着借給他電話的吉卡羅說道。
“別問我這個,我從來還沒有愛過誰,有需要了,我就去找女人,你知道我找的是那些那人,我這樣的人,是不應該有一個需要愛的女人的,因爲我愛上了,就得爲她負責,而我這行卻恰恰是不能對女人和家庭負責的!”
“你是大法老,都不能爲自己的女人和家庭負責?”甄凡搖着頭,“像你這樣的還有多少人?他們都在什麼地方?算了……這是你們的秘密,我不問了!當我沒說過!”
吉卡羅大笑:“不,你就算不問我也打算告訴你。像我這樣的還有一個,但是不在這裡,在美國國境之外,他專門負責對外,我專門負責對內。他手下的法老也有十幾個人,分佈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他們有他們的任務,我不插手,所以他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麼……你們都是屬於丹?米克爾先生管理?”
“是,因爲丹?米克爾的父親,所以我們算是他們家族的一份子了,雖然幫政府做事,但是我們卻不是政府的人員,所有的權力都來自丹?米克爾和政府的交易,所以我們生活在半黑半白的世界裡,政府不會管我的死活,而我們也用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讓政府不敢輕易對我們做些什麼。哪怕我們也偶爾做一些灰色的事情。”
“這種身份是最尷尬的!”甄凡搖着頭,“到了洛杉磯,我們各走各路吧。免得我也被你們連累。成了不黑不白的身份!”
“這個你不用擔心,沒有人會對你的身份有能力去做些什麼。政府的人和聰明,如果他們惹不起你,就絕對不會去惹你的,有時候反而會幫你擺平一些事情。譬如這次,他們就不得不幫你贏回那個鎮子。”
“那不是我的鎮子!”甄凡分辨。
“有什麼區別嗎?”。吉卡羅搖頭而笑。
“那也是!”甄凡笑了笑,“不過……也許有一天我會回到這裡。說不定在這鎮子裡終老一生也可以的。我們中國人有句話,那就是返璞歸真。用在修爲上也是可以的,如果有一天我達到了這個境界。那麼……這裡就會是我理想的歸隱之地。”
“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嗎?”。吉卡羅吃驚的看着他。
“是的,有什麼不好呢?返璞歸真是一種狀態,是修爲的一種境界,而且……我只是告訴了你。你會替我保密嗎?”。甄凡看着他就笑。
“我寧願你別告訴我。因爲保密是一項非常艱苦的事情。有時候,就只能對着牆壁來說一些話了,特別是將這個秘密不時的放在腦海裡,強烈的想要表達的時候!”吉卡羅搖着頭,“現在……我又多了一個負擔了!”
“對我來說,也是個負擔,以前只有我一個人在心裡想着,現在有兩個人知道了。所以我的負擔就輕了一半,不過只要輕一半就好了。再輕下去就不是秘密了,而是衆人皆知!”甄凡大笑起來。
飛機在洛杉磯降落的時候,正好是下午的時間。這次沒有車來接他,因爲甄凡還只給克里斯汀打了一個電話,所以還是吉卡羅開車送他回家的,到了別墅,吉卡羅沒有進去,直接就回去了,他得儘快將這次的行動寫成報告,交給米克爾先生。
下午別墅裡沒有人,靜悄悄的,甄凡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很整潔,很顯然可以看得出每天都有人在收拾,他心裡有些感動。走進浴室,洗了澡,然後換了衣服,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陽臺上,一杯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幾個月的事情就在是一幕幕的畫面,經歷了種種的人生百態,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這種經歷是甄凡沒有經歷過的,他來美國之後,一切都經歷的太順利了。開診所、賺錢、釀酒、買別墅等等,自己的道心好像是要蒙塵了一樣,除了吸取了大量的能量之外,修爲到了一定的高度後,就像是被蒙了一層面紗一樣的,讓人看不透了。
這幾個月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在不收任何干擾的情況下去探討本心,讓自己的本心來做主,所以一路上他幫了了很多人,也任性而爲的教訓了不少人,即便是自己的最後一站,在蒙大拿的萊切小鎮,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來的。
甄凡正在出神的時候,忽然間就感應到了別墅裡有人進來了,他沒有動,反而是聽到樓下有人驚喜的叫出聲來了,是海倫娜,她驚喜的叫了一聲:“甄——甄,是你嗎?你回家了嗎?”。從聲音裡可以聽出她很驚喜。
然後就是有人上樓的聲音,海倫娜出現在了露臺邊,看着甄凡,然後甄凡站起來,她就走了過來,然後伸出手摸了摸甄凡的臉,不由自己先笑起來了:“我是不是像個小女孩一樣?明明知道你會回來的,但是總是忍不住心裡的那種喜悅!”
“不,順從自己的本心,這是我這一段時間體會出來的,喜歡就是喜歡,高興就是高興,憤怒就是憤怒,這就是我這幾個月的一些體悟,不知道對你和米婭有沒有用處。”甄凡笑着,伸出手也輕輕的撫摸着海倫娜的臉。
“米婭在下面,她說要給你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海倫娜笑着,然後朝着樓梯口走去,“我去幫忙,要不要打電話,讓克里斯汀過來?她現在經常回洛杉磯,儘管她還在紐約那邊拍戲,但是……你知道的,她想知道你的消息!”
“不用,等她來的時候,我們自然就見到了!”甄凡輕輕的搖頭,克里斯汀已經知道自己要來了,肯定會盡快的到洛杉磯來,自己又爲什麼要去幹涉她的行程?
海倫娜沒有說什麼就下樓去了。甄凡的回家,讓她心裡有種雀躍的感覺,雖然她比甄凡的年齡要大一些,但是……看起來,甄凡才是這個家裡的主心骨,她們有種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他的感覺。
“見到他了?”米婭沒有上去,她只是在廚房裡準備晚餐,她想用一頓豐富的晚餐來迎接甄凡,遲一會早一會沒有太大的作用,她的心做的已經夠平靜的了。但是海倫娜下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的!”海倫娜笑了,“我不知道你是真淡定還是真的在剋制自己,總之,和以前是一樣的,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又總有種感覺,感覺他好像是不同了,但是又不知道他的不同在哪裡,不是那種讓人不吐不快的不同。以前能感覺到他的那種親和力,現在這種親和力好像淡了很多,更多的就像是一個自然而然的人,讓人看得更加的清晰了。這或許就是他在外面自我的感悟的不同而造成的吧。”
“你觀察得很仔細啊!”米婭就笑了。
“我現在就只剩下這個了!”海倫娜笑着,然後看了看米婭,“需要我做什麼?你的手藝比我好,我只能幫你一些其他的事情!”
“打電話給安妮吧,甄好久沒有看到克萊兒了,肯定會很想念,還有……我總感覺他回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米婭忽然壓低了聲音對着海倫娜說道。
“重要的事情?”海倫娜吃驚的看着米婭,“你知道有什麼事情是很重要的嗎?”。
“克里斯汀!”米婭看了看海倫娜,搖了搖頭,淺淺的笑着,“我感覺……甄可能會向克里斯汀求婚了,以前甄總是會有意或者無意的迴避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我有種預感,而且我的預感一般都很強。第六感,也是我們修行的方向之一!”
“好吧,就算是訂婚,那麼……這也是他應該的事情,總得有個家,然後有個孩子什麼的,有時候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也該好好談戀愛了。”海倫娜笑了笑,“但是……經歷了一次之後,我總會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奢侈。加上在修道這件事情上,我總有點清心寡慾的感覺了,男女之情倒是次要的。”
“是啊,男女之情,總是讓人……不說了,你去打電話吧!”米婭說着,轉身專心的烹飪,不再和海倫娜說話了。
海倫娜搖了搖頭,徑直拿起了大廳裡的座機,給安妮打了一個電話,接到電話的安妮當時就叫了一聲,然後就說了一句“哦,上帝,哦,上帝!”就沒有下文了。
海倫娜放下電話,聳了聳肩膀,這好像是在自己的預料範圍之內,很顯然安妮對於甄凡的迴歸這個消息有點受不了了,她在這幾個月爲甄凡擔了太多的心,儘管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他的人幾乎沒有,但是她總是情不自禁的要去那麼想。
米婭的手藝確實很不錯,而且速度也很快,在甄凡喝完了第三杯咖啡的時候,晚餐就差不多準備好了。
甄凡最後看了一眼露臺外面的大海和樹木,這才起身,朝着大廳走來。剛剛下樓梯的時候,就聽到了克萊兒的聲音,她發出了驚喜的尖叫聲,張開雙手就朝着甄凡撲了過來。甄凡接住她,就在空中轉了一圈,這才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