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婭沒想到他會突然的對自己動手,因爲沒防備,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陸十一,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我早就該滅了你這個老殭屍!”
說完,陸十一更要主動出擊,可上官婭一個擡手,他便懸在半空中。他頓時急了,忍不住開口吼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有種別用這種法術,你跟我鬥法看一下咱倆誰能贏。”
聽了這話,上官婭臉上露出不屑,手輕輕的放下,而陸十一卻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一陣哀嚎。
“就你這樣還是個茅山後人?”上官婭走上前,俯視着他,“真不愧是爺孫,一模一樣的秉性。”
陸十一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色更是憋的通紅,他咬着牙站起身,揮起拳頭再一次打向上官婭,但都被她輕鬆的躲開了,反倒是戲耍着他像小丑一樣,在客廳裡跑老跑去。
上官婭伸出手,雖然沒有碰到陸十一的脖子,但他又懸在半空:“你是川劇變臉嗎?這張臉變得可夠快的。”說完,手指做了個緩緩要握拳的手勢。
陸十一痛苦的蹬着腿,因爲缺氧,臉被脹得通紅。
“不堪一擊。”上官婭還是心軟了下來,畢竟她並不想傷他性命。於是她一甩手,陸十一便被一股力量,從半空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吐了口血。
上官婭冷眼看着他,面對着他的狼狽,眼中的表情有些戲謔:“你冷靜了嗎?”
陸十一沒有回答他,只是還趴在地上,胸口和後背以及脖子,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一時間他無法站起身。
“你爺爺都敬着我三分呢,你竟然不自量力的敢跟我動手,怎麼不想活了嗎?誰讓我給你的痛快?”說完上官婭又打量他兩眼,然後便笑着說:“你也不是那種會自求死的人啊,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呢?”
陸十一還是沒有說話,緩了一會兒的,他從地上緩緩的爬起來因爲沒有力氣,他只好依靠在牆邊,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我冷靜了,謝謝你。”
“早知道你這麼容易冷靜,我就早動手打你了。”
陸十一:“……”
“行了話再說,回來難道你就不好奇?孟多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又爲什麼會遇到我?”
陸十一看了一眼,沙發上還在昏睡的孟多,沒說話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問的話,上官婭也會說出來的。
“黑無常將她帶到寒地了,我就知道,那個老變態上來的話,準無好事。”
陸十一皺着眉,至於她所說的寒地,他在茅山志中看到過一些解釋;寒地,是一個困着亡靈的地方,在這裡,困着的亡靈,並不是神十惡不赦之人,困在那裡的,則是一些投生錯開陰陽眼之人,一腳陰,一腳陽,如果這樣的人到了10歲後,還是能夠看到除了人以外的東西,那麼,這樣的人,就不會活過24歲。死活,更是不會投胎轉生,而是會被困在寒地受着無盡的折磨,直到,魂散。
見他不說話,上官婭繼續問:“難道你就不好奇嗎,爲什麼黑無常會把孟多帶到那裡?”
“好奇又能怎麼樣?”陸十一站起身,但還是扶着牆,經過剛纔的那一番折騰,他有些虛弱,反問道:“他好歹也是一個鬼神,想要做什麼,誰又能阻止?”
上官婭直接被他這句話弄的無語了,不過這個陸十一就是這樣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縱然這個孟多幫了他不少,還是沒能改變他這樣的冷漠。
想到這裡,她摸了摸頭髮,帶着威脅的口吻道:“總之我現在也給你提了醒,如果那個老變態還故技重施的話,我再出手相救時,她便是我,我便是她。”
陸十一沒有說話,放着他的臉,只是冷笑兩聲。
就這樣上官婭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了陸十一和昏睡的孟多,他坐在茶几上看着她的睡顏,對於上官婭說的話,他當然是擔心的,同時也想起,不過是讓她出去買茶葉的功夫,她便被黑無常弄到了寒地,難道,黑無常也對她感興趣?
可是,他一個陰差,對她能有什麼興趣啊!
他不安的咬着手指,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說得通,那就是,張道人,和黑無常做了交易,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張道人和黑無常同時出現!!
想到這裡,他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孟多在他這裡就不會安全了啊。
“陸十一!”
沙發裡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陸十一凌着眼,臉上滿是陰寒,這樣的目光和臉色不由得讓孟多一愣,她緩緩的從沙發裡做了起來,“你,你剛剛有點可怕!”
“你沒事了吧!”
孟多搖搖頭,剛要開口的時候,陸十一便打斷道:“你遇到黑無常了?”
“……嗯……”
“你和他去了什麼地方?”
“也沒有去哪裡呀,一開始就是在這裡,而且我夢到你死了。”
聽了這話,陸十一臉色一黑,立馬有些不太高興的說,“你是在咒我嗎?”
“我沒有詛咒你,不僅如此,我在夢裡面夢到了很多很多的喪屍,就咱們隔壁的白姨,她也變成喪屍了,可嚇人了。”
陸十一瞪了她一眼,便繼續問:“然後呢,還發生了什麼?”
“你死了之後……”
“你不要總說我死了好不好,我這不活着呢嗎!”
孟多愣了兩秒,不知道爲什麼他對這個字這麼敏感,難道是一些缺德事做多了?
見他不說話還一直的打量自己看,陸十一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丫頭絕對沒有憋好屁。
“在你被喪屍咬死後,我就特別的生氣,我想要爲你報仇,然後黑無常就出來了,他帶我來到一個湖邊……”說到這,孟多緊張兮兮的說:“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我總能夢到一片荒地,周圍都是焚燒的痕跡嗎?”
陸十一點點頭,表示知道,“你不要告訴我,那個寒地和你之前孟總夢到的一樣。”
“寒地?”孟多眨巴眨巴眼睛,立馬嚴肅的說:“什麼寒地,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