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人大咧咧的打開,喬韻香像個瘋子一樣衝進來,啪的一下給了我一巴掌,“你個災星!”
我懵了,徹底的懵了,什麼情況?
“都是你,把我的凌帶壞的,要不是你,的凌也不會變成這副樣子。”喬韻香拼命地打着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散打出身。
在這激烈的過程中,顧文也醒了,他縮在角落裡,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他抱着腿,看着喬韻香,看着我。
而我呢,任由喬韻香的打罵,我不閃躲,也不還手,更不還嘴,雖然內心很是抗拒,但面對着她的巴掌,我卻只能默默承受。
過了好一會兒,喬韻香打累了,坐在地上大哭,這副形象,說她是大家閨秀,誰信?
我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身上臉上的疼,讓我覺得有些麻木,因爲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打我。
“媽,我回房間了。”走出顧文的房間,我回頭看了眼顧文,只見,他也在看着我,不過,他的眼中竟然有點恐懼,還有點絕望。
回到房間,我才知道喬韻香爲什麼會像個潑婦一樣對我又大又罵,因爲喬凌的事情...
手機上的新聞都快炸了,上面顯示的是,顧氏企業三子喬凌,與同性友人在酒店密會三天,據知情人爆料,顧家三子不僅是個GAY,還是個M,而且私生活及其混亂,更有一次與兩名男性在俱樂部後出來的時候已經走不了,還是被攙扶着出來的。
......當我看到這個新聞時只覺得喬凌完了,他昨天告訴我他在法國,法國的消息應該不會像國內這麼快。
我趕緊打開手機,一開機,好幾十個未接電話,和十幾條短信,都是顧北城的,我打開其中一條短信,上面說:你出去住幾天。
後面的短信還沒打開看,喬韻香帶着兩個傭人便走進來,二話不說,那倆人拿着繩子把我綁在牀頭,而喬韻香手中拿着藤條,我大驚:“媽,你做什麼!”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吵死了。”喬韻香下着命令,我的嘴立馬被堵上。
喬韻香就是這樣,每次不爽,不開心的時候,都會拿我出氣,不過,這一次,喬凌可不在,我會不會被她折磨死?
當藤條打在我的身上時,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喊不出來,叫不出來,現在沒有人能夠幫我,只有等喬韻香打累了,我纔會短暫的解脫。
我一度覺得自己快死了,因爲我真的好疼,特別疼,如果我真的死了,下輩子,不想做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了,迷迷糊糊的聽到一些爭執...
“媽,你做什麼!還不快把小姐解開。”
“你會把鄧琪打死的!”
“都是她這個災星,不僅害死了我的言言現在凌也變成了別人口中的變態。”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
下一秒,我感覺被人打橫抱起放在牀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疼的我眼淚都掉出來了,隱約間,我聽到一聲嘆息。
晚上的時候,我的傷口處有些微涼,似乎是有人在爲我上藥,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關門離去的身影,竟然是...顧北城...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顧文,我擠出一個笑容,“二哥,你怎麼不去睡覺,在這做什麼。”
說着,我動了動,身上的傷口疼的我痛呼出聲,而顧文突然一本正經的說了句,“你走吧,我幫你。”
“你說什麼?”我有些驚訝,他剛纔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顧文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一句,“你走吧,我幫你。”
我:“...”
在這一瞬間,我有種懷疑,他到底是顧文還是喬凌?在我求證這個答案的時候,我苦笑,他,不是喬凌。
也許,這就是雙胞胎吧,就算其中一個是傻的,但是,應該也是心有靈犀吧,喬凌對我好,所以,他也對我好。
顧文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我知道,我臉上有個傷口,很奇怪,爲什麼有種感覺,他不像是在看我,而是再看別人?
“你走吧,再不走,你會被打死的。”顧文說。
“二哥,你...”
“你不是很怕死嗎,離開這裡,好好的活下去。”說完,顧文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繼續說:“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這個人。”
我拖着疼痛的身體跟着顧文來到車庫,他走在我前面,看着他的背影,此刻,我突然覺得很心安。
“我知道,你會開車。”顧文把車鑰匙交給我。
他真的是傻子?真的是自閉症患者嗎?
其實,我選擇逃跑,不僅僅是因爲顧文的話,而是因爲我再不走,一定會顧母折磨死...
顧文說給了我一個地址,他說去找他就行,他會幫我。
從來沒有見他這麼認真說話,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真是個傻子,或者說,他的自閉症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他裝了二十多年的傻子,圖什麼?!
顧文爲我打開車門,而我卻猶豫了,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然後說:“放心,這次哥不會很快找到你,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了,剩下的看你自己。”
我發動引擎,突然想起來我學會開車還是顧北城教我的,但我駕照還沒考,之前學會時候年紀不夠,現在年紀夠了,我又不想考了。
“二哥,謝謝你。”
顧文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站在原地,呆呆的衝我擺着手。而我不知道,這是我見到他的最後一面,當然,這是後話了。
本來我沒打算跑,但是喬凌這件事讓喬韻香很是崩潰,如果我再不走,真的會像顧文說的,我會死,會被打死,或者折磨死。
我不想死,我還沒有活夠。
我開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終於來到顧文給的地址,這裡是老舊的居民樓,我開的這輛保時捷停在這裡想的有些格格不入。
地址上寫的是601,我氣喘吁吁上了樓,身上的傷口好像重新裂開,疼的我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