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池中,人很多,有些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的感覺,徐城換了一衣服,仍舊是粗布麻衣很不起眼,只是臉太過俊秀,有時候會引起幾個修爲不凡的大齡女修的回眸。
這城池無名。
但分三個層次,也隔開了三種人。
城主府邸附近是這城池的內城是城主所居所,和一些修爲不凡修士所居之地,接下來是一些達官顯貴或是一些小修士長期定居的中城,那裡也是人口最多。更因爲坊市場在其中,也是交易最爲密集的地方,其中那靈天堂就在其中,徐城現在的位置,是外城,是一些小修士和貧民、小軍官所居之地。
這靈天堂,有時候會發布一些任務,有時候也可以提供一些服務,比如情報之類,在這城池之中,可以說是一些修士極爲看重之地,徐城走進了中城之中,頓時覺得有些不同起來,靈氣更加濃郁,每一個毛孔都可以感受到,那濃郁到了極點的氣息。
靈天堂,很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落,徐城打量幾眼便是踏步走了進去,裡面的格局,像是當鋪一樣,有着一個長長的桌子,桌子後面是無數個木牌子,上面有着各色的任務,當他走進後,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就是傳來。
“幹什麼的?接任務?還是發任務?還是買情報?不是爲了血靈耳來的吧?”長桌子後面是一個長着兩撇鬍子的高瘦的男子,斜斜靠近那長桌子上,三角眼睛耷拉看着徐城,從頭到下的打量,語氣陰陽怪氣。
也怪徐城一身粗布麻衣,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在這這勢力人眼中,卻是毛用沒有。
“血耳。”
“哼。”這高瘦男子低聲道,眼睛撇了下,嘴角喃喃道:“不自量力。”
徐城有些不解,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說。
這高瘦子很不情願的看着徐城繼續道:“過來吧,給你,這是三枚血煞靈符,這是血靈鏟,這是血靈匣子,記住如果回來,上交一半的血耳靈花做爲報酬,當然大人們會給你靈石作爲報酬的,不然沒有了我們給予你的這東西,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至於...”
這高瘦男子一邊說着話,一邊兩撇鬍子一翹一翹,很有意思。
徐城有些不解,但卻仍舊點了點頭道:“會的。”
“至於地圖,對了,你還是跟着他們一塊走吧,地圖已經沒有了,剛纔剩下最後一塊也是給了他們了。”他對着徐城道,手指頭指着那這靈天堂對面客棧的一羣人道。
一個眼尖的或者一直都在盯着徐城,此刻看着這中年人的手勢便是高聲道:“小兄弟你過來吧,正好陣這法還是缺一個人。”
“還不快去,希望你能活着出來,否則這些東西又糟蹋了,大人們的心思,還是真實難以揣測。”這中年修士像是趕蒼蠅一般,擺了擺手。
徐城看着遠處皺起眉頭,與其同行,他更願意獨自行走,雖然孤獨,但卻除了身外的危險,不用分心,顧及周圍之人,但是現在卻是必須要顧及一二,這讓他有些煩了。
“過來吧。”那剛纔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麻衣的,耳朵很大修士,此刻走了過來,伸出手拍了拍徐城肩膀很是友好的道。
徐城點了點頭,有些冰冷的道:“地圖,不知道可否給予我一觀,觀後就走。”
那人拍着徐城肩膀的手一僵,身後一個女子清冷聲音傳來,“不識好歹的東西。”
徐城聞言看了過去。
一個身穿一身粉色長裙的女子,站在衆人之間,衆人都是做捧月狀,看起來身份不低。
這女子看徐城看了過來,也是冷眼道:“地圖只剩一份,你看一眼,是看不全的。這是地圖是和懸空魔城,觀天圖相連。所以,可以隨時監控到那血耳靈花的位置,你看了一眼,只不過是那血耳靈花,當時的位置,恐怕到時候不知道去被血風一刮....哼哼。”
徐城皺起眉頭道:“那便麻煩了。”
“來,相遇便是緣分嫩,兄弟如果是有本事之人,在哪裡都是能夠放光的。所以跟着我們,若是兄弟水平不夠,互相還能照應一二,若是兄弟是好手,那麼就靠着兄弟多多關照於我們了。”這修士低聲道,話語很是中聽。
徐城再次點了點頭。
女子看着徐城,想要再次說些什麼,旁邊一個高大身穿血色鎧甲的男子,拽了拽她衣服,她便是白了一眼徐城,再不說什麼了。
“明日啓程,小兄弟,可否告知名諱?在下陳觀。”這修士對着徐城道。
徐城點了點頭道:“徐城。”
“好,明日清晨我們就出發,所以還請你過來,否則,陣圖差了一人也不是很好的。”這陳觀對着徐城倒是很是照顧,眸子間,聽到徐城名字,眼睛變得饒有興趣起來。
徐城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離去後。
這小團體裡面,那女子便是再也忍不住道:“陳師兄,爲何要帶上這人?”
陳師兄看着那女子,原本和藹面色,頓時變得冷意道:“我做什麼,自然是不用你許嬈管,我們五個人之中,你不覺得你的廢話最多嗎?”
這許嬈臉色剎那間便是被噎的通紅。
陳師兄則是不在說話,而是看着徐城背影,眸子之中,似有所悟。
....
其實不僅僅是在這地上的城池中,有着關心徐城的人,九天之上也是有人在看着徐城,那是懸空魔城之主,葉藍。
這人看着地下的人來人往,對着身邊恭恭敬敬一個身黑色玄色衣的男子道:“你說四郎跟着,那個人喝了一夜的酒水。”
“是的,而且還一起聽了曲子,聽說是兩個有名的頭牌。”這身穿玄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這葉藍的旁邊,身穿客滿各種符籙的鎧甲,兩鬢已然有些斑白,但面容卻極其年輕。
“聽說那人叫徐城?”這葉藍對着男子道。
“是的。已經確認是殺了劍魔心殿,殿主之子的那個徐城,而且殺的不僅僅是那一個殿主之子,當時據說還跟着,以前跟隨這劍魔心殿,殿主的的奴才,雖然是妖丹成道,但卻和元丹修爲也相差不多了。”這身穿鎧甲的男子低頭恭恭敬敬的道,而是言語之間,已是劍魔宗隱秘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麼就是說他..這小子,只是凝道期修爲,便是殺了一個有着層出不窮的手段的殿主之子,還有一個妖丹期的奴僕,我兒還十分看重他。”這葉藍眸子輕動,低聲道。
“是這樣的。”這人低聲迴應着。
“倒是有點資格,成爲我兒的奴才。”這葉藍看重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羣和車輛道,天生雲彩不斷翻動,地上人羣不斷流轉,懸空城上一言,對於和城下之人,都是一次地震。
“大人,要不要安排進來?否則風頭都被那天都搶了過去,對於我們的爭奪有些不利。”這人低聲繼續道。
“不,不是任何人人都有資格來到這裡的,去將這個消息,透漏出去,讓那些...看起來不用了,聰明的人,恐怕已然猜測出來八、九了,所以等着他活下來再說吧。”葉藍低聲道。
“喏。”
“對了,五郎,你雖然是養子,但我已然視你如己出,所以還是不要太過拘束的好。”
“不敢。”
“去吧。”
.....
徐城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已然成了作爲棋子的資格,不過一時會是棋子,但是一年後,兩年後,三年後,到底是誰是棋手,誰是棋子就不好說了。
徐城走了回去,他今天準備去做另外一個事情的。
“十個孕火符。二十火靈珠子,十一株三葉磷火草。”徐城對着遠處萬寶閣之中的掌櫃的道,聲音之中帶着肉痛。
“五百零六十靈石,您拿好,您第一次來吧,收您五百靈石好了,以後還望多多關注。”這掌櫃的是一個胖乎乎的人,此刻對着徐城笑道,伸出肉嘟嘟的手來,將那個打成一個包裹的東西,給這徐城遞了過去。
徐城接了過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是轉身離去,現在他當真是一分錢都是沒有了,這些靈石還是在那九重妖樓之中,沒有被他自己完全吞噬掉的,在儲物袋子,深處遺留下來的。
道居之中。
徐城對着那掌櫃的點了點頭,便是走了上去,他後來又是留下十天的房錢,所以倒也是免除了被驅趕出去尷尬。
“哦,您沒有去啊?”
“沒有。”徐城點了點頭,便是轉身向着上面走去。
“您非要去哪裡幹什麼呢?”這掌櫃的好奇的問道,聲音帶着疑惑,也是隨口的一問。
徐城腳步停住,倒是真的仔細的想了想道:“你不知道,有些人總是想要去外面看了眼的嗎?即便是死了,也不後悔。”
“大人您....額。您還要吃仙鱸魚嗎?”這掌櫃不好意思說什麼,連忙轉換了話題。
徐城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房間之中。
那掌櫃的,看了徐城背影也是搖了搖頭,看着遠處天空,吐了口口水,滿臉不屑。
夜色逐漸深了。
徐城屋子裡面卻是佈滿了火熱,道道藍色火焰逐漸在徐城身體之中,涌動而出,火焰不斷涌動,一個通體白玉,帶着點點碧綠色光芒的瓶子,在火焰之中不斷翻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