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淡然冷漠。反正他跟着姥姥來墟關也沒幾年。
青鯉魚不是他養的,活人死人也不是他喂的。
養出來的青龍日後也不歸他。
“陳牧啊,你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老黑咬牙切齒的道。
“就看你們敢不敢了,反正那倆條青龍,我看着已經蛻變完成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收割的。你們要不要截個胡,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反正你許諾給我的東西,必須給我。”
“這麼好的東西,既然都放到我眼前了,怎麼可能不要?”老黑頓時下了決心。“想要把一羣青鯉魚養出倆頭青龍出來,沒個五六十年的功夫肯定是出不來的。
而且還要承擔失敗的風險。若是不出青龍,養出了青鯉魚王就麻煩了。還得殺死魚王繼續再養。
所以這一池子青鯉魚指定是放養超過百年以上的。”
“或許更久,我記得我剛剛到墟關的時候,就有袍澤跟我,那池子白蓮花已經養了一百五十年以上了。那魚是跟蓮花一起的放的吧?”
老黑聽了這話,狠狠的點頭。
“誰能想到呢,當初一點子蓮子和一桶魚崽子,竟然能夠長出這種玩意來。”
“白蓮,我記得也容易妖變成白蓮妖。尤其是在吃了人之後。”陳牧道。
老黑再次深深的倒抽一口涼氣。然後深深的搖頭“即使發現了白蓮妖,我們也不敢拿走,祭煉成靈鬼。”
陳牧想了想點頭“也對,白蓮妖屬性奇特。非王公貴戚不能擁櫻”
老黑磨牙:你子不知道看破不破啊。
老子是不敢要白蓮妖,別老子,就是老子背後的大人,也不敢要白蓮妖啊。
那種東西,想也知道指定是爲了大夏最尊貴的那一些人準備的。
“行了,你給老子滾吧。剩下的事情就是老子的了。”老黑氣呼呼的把陳牧給趕走了。
下午的時候,就讓人偷偷的送了一個儲物戒子過來。陳牧把戒子也默默的帶到了手上。拿給了他就是他的了,這下他手上有倆個儲物戒子了。
……
姜寶華回去的時候,就發現不少同學都返回來了。
“哎,我還打算讓人去滿城找你咧。”陳媛媛看見她,就招呼她來身邊做。
“這又怎麼了?”姜寶華不解。
“咱們學宮有師傅大清早的就使用跨域傳送陣傳送過來了。聽正在找鎮關大將軍談話。”陳媛媛美滋滋的道。
“不好,不知道哪位師傅來的這麼早,完犢子。等他找場子回來,指定是要訓斥我們一頓的。”姜寶華立即道。
陳媛媛一想,立即就陰沉了臉。
可不是嘛。
“好好聽訓唄,估計除了訓,還有其他懲罰。”姜寶華不在意的道。“當然了,除了懲罰應該還有獎勵和安撫。不過這個應該是私下的。”
陳媛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蘄州學宮來的不是那位師傅,而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稱號座師。
張慕。
這是一位學宮內部赫赫有名的煉丹師。在大夏神朝內部也是人脈廣闊。
他這次來是代表學宮來的。
直接面見了墟關守將鎮關大將軍管薦武。
管薦武是一位看起來頗有幾分儒雅氣質的中年人,坐在他對面的張慕反而長的十分狂野魁梧,肌肉墳起,更像一位大將軍。
“張先生,抱歉了,這次我是御下不嚴,才鬧出了這個亂子。”
張慕一來就沒個好臉。“我看你是不想幹了。稍後你去問問你們家梁州學宮,還能出個有能力的人來鎮關不能?”
管薦武頭疼又覺得丟臉,還有點氣憤。
“張先生,何必咬着不放。這件事兒,我承認是我錯了。”
“我看你是壓根就沒有認識到這件事兒發生的嚴重性。”
“這有何嚴重?”管薦武不以爲然。
“你可真是在墟關安逸太久了,就連致命危機你都沒發現?還要讓我的學生們先發現,你竟然也沒有認識到其中的危險。”張慕瞠目結舌。
“哪裡……哪……?”管薦武想什麼哪裡有什麼危機。
忽然就意識到了不對。
“你自己搞。”張慕把一個黑色的珠子擺放到他面前。
管薦武看着黑色的珠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叫人送來一盆清水。
把珠子投入水中,水就徹底黑了。
管薦武把袖子挽起來,開始洗練。
他一洗,就感覺臉上的好似在掉皮,一層又一層。
管薦武臉色發黑,繼續洗。
搓了滿臉盆都掉皮他才停手。
回頭他擦乾了臉,又把黑珠子恭恭敬敬的送還到了張慕的手上。
張慕看着他冷笑“發現了?”
“抱歉。”這次管薦武當着張慕的面,行了晚輩的禮。
雖然倆人年紀差不大。
“你太大意了,被邪物魅惑了,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異常。按,即使你大意了,你身邊負責保護你的親衛,也不會發現不了。你身邊的親衛被誰給調換了?”
管薦武不啃聲了。
那就指定是近親了。
張慕不想理會他們家的破事兒。
“你大概知道自己被魅惑了多久?”張慕問。
管薦武再次沉默。又是不想,還是不知道?
張慕心裡那個氣。
“在你被魅惑期間,墟關應該是漸漸的脫離了你的掌控的。要不然,你下面那些人不會成長的張狂任性,目無法紀。
他們竟然連對學宮的弟子都失去了敬畏之心。
只怕在墟關除了你這土皇帝,他們就不在畏懼任何人了。
白了,這樣的結果,你日後自己去跟朝廷請罪。
但是蘄州學宮的臉面是不能丟在你這裡的。否則我們沒法子跟蘄州學宮,蘄州學宮的萬千畢業學子,朝廷以及家長們交代。
再者,你自己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
但是我們的學子不能再死了,前年死了倆個,去年死了五個。
今年你又給我們多少個死亡名額?
管薦武,你再什麼戰事激烈什麼的,已經不能再騙到我們了。別的邊關戰場也戰事激烈,可是人家也沒死我們學宮的試煉學子。
你自己怎麼回事,你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