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修爲不低,至少胎境六重中期,修煉的功法也一定不錯,手中劍器更是上乘,不過他更我比起來,卻還差遠了!”很快,許笑塵便試出了唐朗的修爲,也看清了唐朗的劍術、身法。
“脫手!”
許笑塵沒有耐心再陪唐朗玩下去,猛的大喝一聲,大量內勁透過寒鐵劍,立即將唐朗手中重劍擊飛了。
“這不可能!我幼時誤食過異果,擁有神力,絕不可能被人擊飛兵刃!許笑塵的內勁到底有多深厚、精純?”
唐朗雙手顫抖,虎口流血,滿眼的難以置信。
實際上,許笑塵的寒鐵劍乃是南山大師煉製,配合他渾厚精純的內勁,精湛的劍術,完全能夠將唐朗的重劍斬斷。
不過許笑塵爲了隱藏實力,不引起懷疑,只是將唐朗的劍擊飛了。
“承認。”
許笑塵不是嗜殺之輩,也不希望再次被宗門處罰,他並沒有繼續下殺手,而是收了利劍抱拳道。
“許笑塵的修爲到底多高?居然輕易蕩飛了唐朗的重劍!”
“看來許笑塵並非殘忍好殺之輩,不然也不會放過這唐朗了。”
“我看他是不敢殺,怕被宗門處罰!”
“唐朗真是悲哀!”
圍觀外門弟子議論紛紛。連何諧、封神劍都露出了一絲驚異之色,似乎都在思索許笑塵修煉什麼功法。
“別高興的太早,比試還沒有完呢!接劍符!”
唐朗卻沒有認輸的意思,他身形迅疾後退,同時一抖手,取出一張金燦燦的九品劍符,飛快祭了出去。
許笑塵本可以阻止,卻沒有加以阻止,他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唐朗,彷彿在等待唐朗將劍符祭出來一般。
唰……
唐朗既是驚疑,又是欣喜。他毫無阻礙的祭出了手中劍符,一道金色炫目劍光帶着森森劍氣猛烈斬向了許笑塵。
“劍符,是劍符,許笑塵完了!”
“許笑塵爲什麼不阻止?難道他不認識劍符?”
“許笑塵太託大了,看他這次怎麼死的!”
圍觀外門弟子們再次驚異了起來。何諧、封神劍也目不轉睛觀看了起來。
他們都清楚許笑塵不會這麼容易被殺,不然也不會始終冷靜。他們只是好奇,許笑塵這次如何擋下劍符,是不是還跟上次一樣,使用一張會發出一道五色影子的“護身符”。
“大哥修爲高絕,必定不會有事。”
“區區九品劍符,能不能破開大哥的赤虎戰袍我都懷疑。”
“大哥是無敵的,他不過是在隱藏實力而已。”黑葉三虎各有所思,卻都對許笑塵這位大哥信心滿滿。
鏗鏗鏗……
火星飛濺,金色劍光飛至許笑塵近前,許笑塵迅疾揮劍,連斬十餘劍,竟生生將劍符劍光擊散了。
更令人震驚的是,從頭至尾許笑塵都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不但一點傷害都沒有受,還一副毫不吃力的模樣。
“許笑塵竟強大到如此地步,連九品劍符都傷不了他,還有什麼能夠擊敗他?靈霧峰第一非他莫屬了!”圍觀弟子不約而同想道。
“這不可能!”
唐朗失魂落魄,喃喃自語道。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還有什麼殺招,儘管使出來吧。我不會阻止你,你能擊殺我,便是你的本領高。你不能,以後便不要說什麼找我報仇之類的話了,因爲你太弱了!”許笑塵收劍入鞘,冷冷道。
不得不說許笑塵非常聰明。他不好殺唐朗,又不想留有禍患,所以才決定,將唐朗的信心擊碎!
“報仇?我這樣的廢物,還報什麼仇?”唐朗突然仰天大叫,負傷野獸一般。隨即又發瘋一般跳下了高臺,拔開人羣狂奔而去了。
“問世間情爲何物?但叫人狀如禽獸!”封神劍感嘆道。
“本場許笑塵勝!”
宏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許笑塵朝着靈霧峰前五名,再次邁進了一步。
“恭喜大哥。”
許笑塵一下臺,黑葉三虎立即迎了上來。
“難怪許師弟一直很自信了。居然隱藏的這麼深,連我這個師兄都被欺騙了。哈哈。”封神劍大笑道。
“大哥不殺唐朗,只擊潰他的信念,真是仁者風範。”黑葉第三虎道。另外的黑葉兩虎都是附和。
“信念被擊潰,跟死亡又有何分別?我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許笑塵微微一笑道。
“你們太善良、太天真了。只要仇人不死,禍患便不會斷絕。人的心不會死,只會受傷。即使是心死了,只要人不死,心也可能活。笑塵師弟剛纔不應該就這樣放過他。不殺他,至少要廢掉他的修爲!”封神劍卻搖頭道。
“沒事。他即使心不死,也威脅不到我。我修爲會越來越高,跟他差距越來越大。我要把眼光放遠,我的目標不是他。”許笑塵目光悠遠道。
“大哥,你的目標一定是何諧!何諧他是道境高手。修爲比周雲、秦雪等人要高許多。將來還會超越秦天執事。”黑葉大虎道。
“何諧?不是他。哈哈。”許笑塵大笑道。
“不是他是誰?”黑葉第二虎道。
“難道除了何諧,大哥還有更強大的敵人?”黑葉第三虎驚異道。
黑葉三虎、封神劍看向許笑塵的目光都有些改變了,他們發現,一向淡泊的許笑塵,其實志比天高。
“現在談這些好早。不聊了,我們去前邊看看。那邊的比試似乎很精彩。”許笑塵微微一笑道。
“許師弟真是人中之龍,這次或許真能如我當年一樣,獲得外門大比名次。真若如此,唐朗死不死,確實關係不大了。不對!何諧跑哪裡去了?”
許笑塵、黑葉三虎先走了一步,封神劍看着許笑塵的背影,讚歎了一句,接着才發現何諧消失不見了。
…………
唐朗下了高臺,奔離了廣場,朝着後山跑了去。他平時爲人倨傲,眼中只有林依,又身爲辦事弟子,得罪了許多人。此時落難,竟沒有一個人因爲擔心他出事而跟着他。
他獨自跑到後山一處懸崖邊,無路可行只好停了下來,看了看蕭瑟的秋景,又回顧無人的來路,再看看狼狽的自己,想想林依,又想想許笑塵,他突然覺得生無可戀,不如一死以求解脫。
“林依,我來了!”
唐朗微笑說着,縱身跳了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