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山脈距離修道門派駐地城池雖然很遠,卻屬於修道界領地,因爲魔族城池更遠。而現在萬獸山脈中出現了大量魔族,又都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不由得讓許笑塵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此事是有些詭異,我們離開之後,立即稟報宗門。”沈醉點了點頭道。
“不錯,斬殺了這麼多魔族,宗門知道一定會重賞我們。”沈浩突然想起了什麼道。
原來,兩界夾縫中的人類城池,都有一條規定,斬殺了魔族,管理駐地城池中的門派便會給予豐厚獎勵。
魔族城池之中也有規定,魔族斬殺人類,只要提供有力證據證明,便有一定獎勵。當然,被斬殺的人類,最好是修士,獎勵纔會豐厚。
正是因爲這樣的規定,人、魔兩族關係更加水火不容。同時,這樣的規定也激勵兩族的殺敵熱情和修煉熱情。
衆人一邊興奮談論着,一邊收拾着,很快便將現場清理完畢,連魔族鮮血、碎肉,都被五彩靈蛇吃掉了。
此一戰,無疑是許笑塵收穫最大,十名魔兵都是被他的魔刀、靈獸擊殺,百餘魔人也有小半被他擊殺。
其次便是沈醉、沈浩、雷威、沈佳。至於沈浩,他的五行劍陣太猛,每次都將魔人絞殺成粉碎,殺的雖不少,收穫的卻都是殘破兵器。
封神劍等人來的最晚,只參加了最後的大追殺,每人都有斬獲,卻都屈指可數,這使得他們都非常遺憾自己來晚了。
許笑塵收穫的太多,雖然乾坤袋衆多,卻依舊不好攜帶。因爲,乾坤袋裝東西只縮小東西佔有的地方,卻不能改變其分量。
裝的再多,扛不動也不行。
許笑塵現在修爲高深、肉身強大,力量也相應提升極多,不過他要飛行,他能承受,魔刀卻承載不了。
沈醉等收穫最多的幾個人也是這樣的情況。
因此,五彩靈蛇又得了大餐,大吃特吃之後,再次藏在許笑塵袖子中,纏在許笑塵手臂上沉睡了過去。
被五彩靈蛇一吃,魔族屍體如同妖獸屍體一般,都只屬於皮膜、骨架之類能夠煉器的特殊材料,許笑塵等人攜帶起來也方便多了。
“笑塵,你的五彩靈蛇真是令人羨慕,這次一吃,醒了之後估計又要提升了,我要是有一條這樣的靈獸就好了。這次回去了,我一定要去道市找找,看看有沒有五彩靈蛇靈獸卵。如果有,我一定下血本買回來。”衆人御劍迅疾飛行着,沈醉說道。
五彩靈蛇吃的魔人,肉身比一般九品妖獸還要大補。許笑塵還將先後斬殺的十九名魔兵,也餵了五彩靈蛇。
這就相當於,五彩靈蛇一次吃了一百多頭妖獸,其中十九頭是八品。再加上許笑塵先前獵殺了一些妖獸,血肉都餵了五彩靈蛇,五彩靈蛇這次休眠之後,不提升纔怪。
“五彩靈蛇雖然是九品妖獸,卻很少見。其靈獸卵更少見。道市恐怕很難找到。”沈浩遺憾道。
御劍飛行之間,風聲很大,卻掩蓋不住他們說話的聲音,妨礙不了他們正常交談,因爲他們都是道境高手!
“即使找到,恐怕我們也買不起。奇貨可居啊!”沈柏道。
“對了,許師兄,你那裡有魔兵血液嗎?如果有,能給我一點嗎?我想盡快讓赤羽鳥孵化出來。”沈佳說道。
“魔兵的血液相當於八品靈獸血液,其中血氣甚至更濃郁,正適合孵化赤羽鳥。”沈醉點頭道。
“我們這些天殺了十餘頭妖獸,不過都是九品妖獸。不然倒是能幫沈師妹你一個忙。”封神劍道。
“我們這一組倒是獵殺過兩頭八品妖獸,不過都不大,血液用完了,卻還差一些。”胖子雷威道。
“怎麼不早點說?你不說,我也想不起來。魔兵血肉都被我餵給了五彩靈蛇,現在一點都沒有了。”許笑塵惋惜道。
“真的一點都沒有了?你再找找看。”沈佳失望之餘,抱有一絲希望道。
“妹妹,算了。不要讓別人爲難,到了駐地城池中,我幫你想辦法。不行就用九品妖獸血液好了。”沈柏道。
“赤羽鳥不是五彩靈蛇,赤羽鳥蛋吞噬血氣緩慢,用九品靈獸血液的話,需要的時間應該要長一點。估計要好幾年才能孵化出來呢。”沈佳道。
沈柏感覺有些丟人,露出不悅之色,正要喝斥沈佳,許笑塵卻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沈佳,你確定要這樣孵化赤羽鳥?這樣孵化赤羽鳥,赤羽鳥會比較兇殘。你要考慮好了。”
“當然,靈獸兇一點纔好呢。許師兄你這麼問,難道還有其他八品妖獸血液?”沈佳眼睛一亮道。
“沒有,只有這個,你拿去試一試吧。我覺得應該足夠了。”許笑塵搖了搖頭,取出一個盛放丹藥的普通小瓶子,以法力遞送了過去道。
“這是什麼?難道是什麼靈藥?”
衆人都疑惑了起來,沈佳欣喜接過一看,卻發現其中並非什麼靈藥之類,而是裝着小半瓶略帶金色的血液。
“這是魔兵血液嗎?果然不同凡響,看起來比八品妖獸血液好多了。不過就這一點,恐怕不夠吧?恩,無論如何,多謝許師兄了。”沈佳微微一愣,努力掩飾着失望道。
她卻不知道,瓶子中不是什麼魔兵血液,而是成年黑水玄蛇的血液。
黑水玄蛇是洪荒異種,又是五品妖獸,其血液堪比珍惜靈丹,蘊含血氣極大,又蘊含真龍血脈,這小半瓶看似不多,其實卻足夠孵化赤羽鳥了。
許笑塵擔心不夠,甚至還特意多給了一點點。
不過沈佳誤解,許笑塵卻沒有糾正。因爲這小半瓶血液是黑水玄蛇血液,絕對不能讓衆人知道,萬一泄露出去,會引來大麻煩。
許笑塵倒不是不放心沈佳等人不能保守秘密,而是不放心胖子雷威。
“夠不夠,到了駐地城池,試一試就知道了。”許笑塵絲毫不在乎衆人投來的愕然、甚至有些鄙夷的目光,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