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纖柔,一縷朦朧的月光透過飄渺的窗紗照進房間,似給‘牀’上‘交’織的人兒披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輕紗。
兩具美妙絕倫的軀體肆無忌憚的‘交’纏着,一股無法掩藏的愛火在房間燃燒,讓人動容,讓人曖昧。
沉重的喘息聲‘混’合嚶嚀的嬌‘吟’聲,似在奏響愛的樂章。
“小傻蛋,此生有你,足矣!”他環抱着她的嬌軀,在她耳邊廝磨。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她枕着他強勁的臂彎,一臉柔情。
刻骨銘心的誓言,風‘花’雪月的柔情,他們的愛河平靜無‘波’。這是屬於一個顛倒衆生的男人和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的故事。
愛情裡的童話總是完美的讓人感動,誰人都渴望他們持續下去,永遠……
“轟!”
一聲炸雷剖開夜‘色’的寧靜,纖柔的月‘色’頓然消失,隨之流竄在天際的,是厚重的烏雲。
懷中的嬌軀輕輕震了一下,安辰墨慌忙掩住了她的耳朵。
眉間,忍不住微微輕蹙。
爲何,心中升起一股特別不安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給諾西掖了一下薄被。悄然起身,他披了一件睡袍,來到了樓上的書房前。
書房的燈亮着,安辰墨輕輕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爹哋,你怎麼還沒睡?”
書房裡煙霧繚繞,安少飛還含着雪茄在猛‘抽’着。他的桌前放着一瓶白蘭地,已經喝得快見底了。
“爹哋,怎麼了?”
看着安少飛佈滿血絲的瞳孔,安辰墨很疑‘惑’。
“你媽咪最近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我在從新分析一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安少飛瞥了眼兒子,頓了頓又道,“兒子,你還是不要拍戲了。諾西也不要拍了,回安氏吧?”
“爹哋,不會有什麼事的,你放心好了。我都部署好了,雪狼和靈狐他們會隨時關注各個企業的反應。他們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那諾西呢?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果來安氏,必然會是我一個得力的助手。”
“小傻蛋很適合演戲,爹哋,她很有靈氣。我也想看看她站在巔峰的樣子。”提及諾西,安辰墨一臉柔情。
安少飛看着兒子,眉間很是惆悵。
“她的那塊“翡翠冰荷”,會引起人窺視的。”
“她把“翡翠冰荷”給我了。爹哋,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她的安全。”
“給你?你怎麼可以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其中的緣由,跟當年和你媽咪的故事有點相似。況且,翡翠在我這裡,小傻蛋會比較安全。那個弗萊德已經在想辦法接近諾西。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不是爲了翡翠。我會小心的。”
“這樣最好了!唉,真不懂你們爲何一定要熱衷於拍戲,那又賺的不多。”
安少飛嘆息一聲,把電腦屏幕轉向了安辰墨,“這個多羅,很詭異。”
安辰墨湊過頭去,看到了有關於多羅的詳細資料:多羅,美國人,曾經在哥倫比亞大學執教。後因爲兒子強尼進入恐怖組織而放棄教學。
看到強尼兩個字,安辰墨的心忽的被震了一下。
強尼,這不是白鯊的名字嗎?他刻在心裡無法磨滅的名字,血淚‘交’織的名字。
可是,白鯊不是純正美國人啊?這個強尼,是白鯊嗎?
資料上沒有提及多羅的婚史,其他的資料也都很模糊。有關於強尼的一切,都查找不到。
但安辰墨卻對此深深的疑‘惑’了起來。
“爹哋,你怎麼知道多羅這個人?”
“上次我參加拉夫的生日宴,來了一個胖老頭。宴會上,他一直在提及關於“翡翠冰荷”的事情,我對他很好奇!就打聽了一下,知道他叫多羅。”
“這個人,我也見過一次,不過是在他和科爾聊天的時候。我也聽到他提及了翡翠冰荷的事情。看來,這件事還另有蹊蹺。”
安辰墨的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因爲這麼一串聯的話,事情似乎就撥開雲霧了。
白鯊如果是多羅的兒子,那麼他之所以去搶“翡翠冰荷”,必然是從多羅的嘴裡知道了這塊‘玉’佩的秘密。
就是不知道多羅是故意,還是無意之下告訴了白鯊。
“爹哋,夜已深。你早些睡吧。不然媽咪又要擔心了。這些事‘交’給我,你不要‘操’心了。”
拿走安少飛桌前的白蘭地,安辰墨很是心疼的到。
這些年,他真的‘挺’對不起父母。他一直都在外面用明星的身份,爲了死去的兄弟們查找白鯊的下落,他要報仇。
如今白鯊已經死去,他似乎也應該收手了。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唉,好吧!爹哋還是希望你儘早回來幫忙,我老了,有些力不從心了。”安少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輕嘆一聲離開了書房。
安辰墨凝望着父親微微有些蒼涼的背影,眼底盡是悵然。
是該收手了,他們兩鬢的頭髮都白了,別到時候成爲子‘欲’孝而親不在的悲劇!
坐在電腦前,安辰墨思緒飛到了很遠,明天就要啓程去劇組,他本打算開着直升機和諾西一起去的。眼下想想,還是開車比較方便。
從紐約到加州,如果繞道從‘波’士頓過去,大約二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的車時速能夠達到三百多,所以如果沒遇上什麼事,明天晚上就能夠到加州了。
“唉,還是好好陪小傻蛋拍完這部戲再做打算吧!該來的事情,始終會來的。”
嘆息一聲,安辰墨起身離開了書房。他並未發現,電腦上有個隱形的紅點,彷彿一隻偷窺的眼睛一樣在關注着電腦裡的一切。
……
科爾看着電腦上出現的有關於多羅的資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他輕輕推了推身邊的弗萊德,詭異的挑了挑眉。
“怎麼樣?我說他們已經開始堤防你了吧?“翡翠冰荷”的事情如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你想低調一點都不行。眼下,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侵入他的隱秘文檔嗎?”
“不行了,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安氏的系統特別的堅強,我一直無法攻進去。倒是這個地方,估計他沒怎麼注意。能夠進去已經不錯了,他的資料都是加了好幾重鎖,也無法拷貝出來。”
科爾退出了監控,隨即又邪魅的挑了挑眉。
“不過,我有辦法能夠跟蹤他們。”
“怎麼跟蹤?”
“我曾經在諾西的手機裡裝了一個追蹤軟件,只要她的號碼一直在,我就能夠一直鎖定她。”
科爾眉飛‘色’舞的提及當時的一切,聽得弗萊德瞳孔冒亮光。
“你們玩**party?”
“嗯哼!不過諾西並不喜歡,她還給了我一耳光!”
“我喜歡諾西!”弗萊德毫不猶豫的道。
“廢話,我也喜歡她!不過她眼裡心裡都只有安辰墨一個。這個傢伙,一定要‘弄’死他。”
言語中,科爾眉間泛起了‘陰’霾。他恨安辰墨,恨得牙癢癢。
他從公司癱瘓的系統上找出了黑客攻擊的程序,程序是一串摩爾斯密碼構成。翻譯出來就是:蠢蛋,不要跟我鬥,否則BOYYD的黑幕會全部公開!
科爾想都不用想就猜出了對方是安氏,因爲在奢侈品貿易這一塊,除了安氏,沒有人敢與BOYYD爲敵。
可是他不能把這些‘交’給警方,他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科爾對安辰墨的恨日積月累,已經到了非他不死的地步了。
弗萊德看着科爾略微猙獰的臉,瞳孔有些淡淡的冷光。
他來美國本是爲了得到“翡翠冰荷”,但當發現諾西那麼優秀之後,他又萌生了人財兩得的念頭。
可是,彷彿這一切,有點難度!
“科爾,他們拍的是什麼戲?”
“《極致追蹤》啊,你沒看媒體上已經開始出廣告了嘛。”科爾抑鬱的嘆息一聲,有些惆悵。
眼下他的處境似乎有些被動,被安辰墨卡得死死的。他很生氣。
“咱們也去加州看看如何?反正是假期嘛。說不定還能以同學的名譽去探望她呢。”
“去加州?”科爾一聽頓時眼底一亮,一絲邪魅頓現,“既然要去,我想我們再約一個人,會更好玩!”
“誰?”
“蕭元,中國A市黑幫老大蕭十一的兒子。我們或許可以來點什麼刺‘激’的遊戲。”
冷然一笑,科爾頓時計上心來。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慶祝一下?”弗萊德挑眉。
“必須慶祝!我告訴你,昨天我上了諾西的姐姐,那個妞,夠味!身材也很辣,不過跟諾西沒得比。”科爾有些餘興未盡的道。
“……你還是那麼風流。”
“需要嘛!走,咱們去找找樂子。明天開始,我們也開始佈置一幕新劇。那個安辰墨什麼時候死,我們就什麼落幕!”
或許是弗萊德的主意讓科爾想到了更爲完美的報復方式,他的眉間總算是舒展了許多。
這些日子,威廉莫爾斯的心情很不好,氣得心臟病都復發了。尤其是藍爵的葬禮上,他悲痛的抱着墓碑哭了很久,看的科爾鼻子酸酸的。
無論如何,藍爵也是他的親生哥哥,就算在這件事上他有點咎由自取,但他的死卻是安氏的人直接造成的。
這口氣,他又怎麼咽得下去?
兩人盛裝出‘門’,在‘陰’霾的午夜,遊‘蕩’在紐約那曖昧的燈火闌珊處,就像兩個撒旦似得,充滿了危險的氣息。